第二十四章 出水芙蓉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王刚虽然给刘霞打了几次电话，但是没想到这姑娘，真是说一不二的烈女子，不但不接电话，就连他们宿舍的人也变得冷冰冰的，他也试图向老同学求救，但是上次的事情虽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谈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办法强求，所以周六没事干，吃过中午饭就在校园瞎溜达。 突然他发现很多男同学，穿着拖鞋端着脸盆，朝一个小房子进进出出的，于是他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洗澡间，就在他边走边瞧的时候，一个女同学从旁边的一个房子，头发湿湿的穿着一个不宽松的睡衣，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赶紧低着头朝旁边的厕所走去。 走进厕所，他依然惊魂未定，赶忙点燃一根烟，边抽便想原来在可以洗澡啊，他再仔细一想，依照男左女右的习惯，原来自己刚才呆的那个地方，应该是女生洗澡间门口，要是跑进去一看，说不定这回能不能站着抽烟还是个未知数！ 伴随，着阵阵秋风，他提起裤子，紧着浑身打了冷颤，不禁偷偷的笑了一下，自古到今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在女洗澡间门口停留，再说不知者不怪，于是他吐了一个漂亮的眼圈，继续哼着小曲朝宿舍走去。 看见天气不错，他便没有直接上宿舍，而是坐在宿舍门口的台阶上，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虽然人都说晒太阳会晒黑，但是他当时想着要是旁边，有个摇椅再有两个按摩技师，给自己按摩着，嘴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端着紫砂壶品着茶香，岂不是人间一大幸事！但是他知道这是在做梦。 因为听说晒太阳能补钙，晒黑对他来说没啥影响，因为再晒也黑不到哪里去了，至于补钙他现在不缺，最关键是缺爱！正在他坐在台阶上左顾右盼的时候，看见席红正急急忙忙的从楼上走下来，因为席红人讲义气且身材苗条，于是大家都喜欢叫他帅哥。 “唉！帅哥！这么多的天气，又走的这么匆忙，约会去啊！” “你老人家可真会享受！要是在端杯茶，简直就是个活神仙啊！你就知道那我开心一天到晚，我去买个搓澡巾！” “活神仙个啥啊！别人都去约会了，咱这个孤家寡人也只能陪太阳公公聊聊天了！你说你干啥去？买卫生巾去？” 这是王刚故意假装没有听清楚，故意问着 “你要是需要！我给你捎的买两个！顺便带我看看，你到底给谁买的！” 席红也坐了下来，红着脸使劲拧着王杰胳膊。 “要是那家姑娘让我给他买，我饭也不吃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看来你对这个很在行啊!怪不得能把搓澡巾听成卫生巾！” “唉！你还别说！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一个同学的手被夹破了，我们让一哥们去买卫生纸巾，你猜怎么了！” “能怎么样？最大买回一卷卫生纸！”。 “你错了，人家拿回来一个卫生巾！当时差点没笑死！” 王刚边说边激动的拍着席红的后背。 “行了，你就继续吹吧！那哥们脑子进水了吧，手破了要卫生巾干啥！” 席红有点怀疑的看着王刚。 “你不知道，这哥们去的时候，我们说的卫生纸巾，就是那种小袋装的一袋5毛钱的！但是他跑到药店人家说，有没有大号的创可贴！随后他又跑商店，却忘了名字，就给卖货的老板娘说，要卫生纸巾！老板娘以为要卫生巾，因此就给取了一个。” 这时王刚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开始手舞足蹈的给席红讲解着过程。 “真的，假的！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事情！” “废话，肯定是真的！当时我几个人，还把那个使用说明，在教室里面念了！” 因为他就是那个拿着说明书满教室朗诵的人，那哥们满教室追着他要的。 “好了，你慢慢在这想你的大号创可贴！我要去买个搓澡巾去，等会去吃了澡堂门就要关了！” 席红站起来，给王刚送了一个坏坏的笑，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也去！” 一听席红要洗澡，既然他知道澡堂关门时间，说明他以前肯定去过，于是他便想着跟他走在一起，不至于丢人出洋相。 “好啊！那就一起去！我愁的每人给我搓背！” 席红笑着说着，顺手拉起王刚朝商店走去。 回到宿舍后，他赶紧拿出拖鞋和换洗的衣服！这时躺在床上的史涛立马坐起来的，着急的问着。 “干啥去？是不是洗澡去？” “是啊！你去不？” “去啊！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你不洗澡，就没好意思叫你！” “说的你好像城里人，天天洗澡一样！” 王刚瞪着史涛反驳着。 “听说这里的澡堂里，没有格挡就是两排花洒，想想都别扭！” “别扭啥啊！是男女混合澡堂啊！” “你怎么成天到晚，只顾着想好事啊！” “好了没？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 席红一把推开宿舍门。 “怎么你进过娘们洗澡？” 此时，王刚几乎同史涛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到。 “唉！跟你们这些思想龌龊的人，就没办法交流！速速的！” 席红，的脸更红了，边说着边朝楼梯口走去。 “行了，你单纯的就像一瓶纯净水，可惜装在了尿壶里了！” 下了楼后他们三个便开始朝澡堂走去，王刚突然想起在家有一次放羊的时候，因为是夏季沟里面有池汇集的雨水，当时他们几个放羊的小伙伴，因为不会游泳，就脱光衣服，在池塘边上一边打水仗一边洗澡，可就在他玩的正起劲的时候，一个村西头的叔叔将他的羊也赶到水池跟前，当他们准备穿衣服赶快上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位叔叔，脱的只剩下一个小裤头，一猛子钻进了水里，不一会从很远的地方冒出了头。 当时王刚真的是羡慕嫉妒恨，虽说是个池塘，但是从平时放羊走到羊肠小道，就可准确的判断出哪里水最起码有两三米深，加上自己年龄小、不会游泳、个头又不高，因此只能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偷偷的学起了叔叔游泳时的动作。 当叔叔上岸后，他便心里暗自窃喜，不就是往里面一跳，让后摆一摆胳膊，蹬一瞪觉，让后头露出来换换气，也没有啥技术含量啊！于是他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装的有模有样在旁边。小伙伴的呐喊助威声中，一头扎进水里同样过了好长时间，只见跳下去的地方，水边的越来越浑浊，可就是不见人上来，这时一个个傻了眼，站在水池边上哇哇的哭了起来，远处洗衣服的叔叔发现少了王刚，赶紧再次跳进水里，将他从水里提溜出来，刚刚露出水面时，他整个人浑身颤抖，脸色发青一阵狂咳之后，脸上才有了点颜色。 叔叔，见他慢慢的缓过神来，便将他们几个小鬼叫到一起说 “今天要是王刚有个啥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以后不准他们几个再到水池子跟前再玩，他之所以敢下去游泳，是因为他在部队的时候，学过游泳要是今天他不这里放羊，王刚就不是喝几口脏水的问题，很有可能小命就摞这里了，于是他催促着，他们赶快将衣服晾干穿好回家去，以后不许再到这里来放羊，否则就把今天事告诉他们爹妈” 他们几个一听，要给爸妈说来水边来玩，一个个赶紧穿上，还能拧下水的衣服，赶着羊朝前面沟里走去，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告诉爸妈一顿暴打是难免的，湿衣服穿身上，赶天黑也就干了。 “进啊！想啥着！” 席红有点着急的，催促着正在想心思的王刚。 “没有啊！这不是有两个门，咱们进那个啊！” 王刚，想看看席红咋办会不会走错。于是故意问着。 “随便进一个呗，这个有啥区别啊！” 史涛不屑一顾的说着。 这时，刚好在王刚被一个女孩。狠狠瞪了一眼的地方，走出来一个人女的，正好跟史涛打了个正面，最关键的是无巧不成书，不是别人却是李云，别提当时的场面有多尴尬了，李云看见我们三个像傻子一样，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么巧啊！你们也来洗澡啊！” 李云红着脸赶紧跑开，没想到她身后还跟着宿舍的其他六位仙女。 “进去啊！里面的美女说不定。会给你温柔的笑着说快来一起洗吧！” 王刚看见七仙女走远了，故意刺激着史涛。 “这也不对啊！这么没有明显的提示啊！” 史涛难为情的挠着头。 “你眼睛没近视吧！” 席红笑着指着门框上面一个不大的女字。 “说那干啥？关键史涛想看看仙女沐浴！” 王刚说着快步走进了澡堂。 可是王刚进去后发现，原来这里比自己想象的场面，还要壮观很多倍，当时说史涛的时候，他心里也犯着嘀咕，因为毕竟是人生第一次面对别人，脱得光不溜秋的，站在一群陌生人中间，就在他正在难为情的时候，一个洗完澡的哥们，光子身子，走到他面前的小柜子跟前，动作娴熟的穿上了衣服，让后甩甩飘逸的长发！端着脸盆朝门外走去！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小柜子是放换洗衣服的。 “快点啊！墨迹个啥？眼睛直勾勾的看啥，没看够了进去到里面全是的，让你一次性看个够！” 席红已经脱完了衣服，端着脸盆走进了澡堂的内门。 “你速度真快啊！看来是锻炼出来了！” 王刚赶紧脱着衣服，时刻也不会王杰自己耍嘴皮子。 “快点，进要不等会就剩你一个了！” 史涛也已经光溜溜的催促着快点，因为他急需好好洗掉，惊出的一身冷汗。 这时，王刚也战战兢兢，拖着沉重的双腿，进去澡堂那一刻，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同这么多人一起洗过澡，万一身上太脏，被人看见了会不会被笑话，自己瘦小的身子站在人群中就像个猴子，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外星人，最关键的是这样一丝不挂的站在哪里，在水中不停的摸这摸那的多不好意思啊！ “你今天怎么了，快过来这边还有一个龙头！” 席红看见王刚半天不过来，开始有些着急的催促着赶快进来，因为澡堂每周只免费开放一次，洗澡的人比较多，如果再不过来，旁边的水龙头可能就成了别人的了。 “哦，里面雾气太大，我正在找你，马上就过来了！” 王刚，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不让席红看见自己胆小懦弱，赶紧编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点假的理由。 于是，他便硬着头皮，从门口朝最里面的席红跟前走去，他边走边看几十个赤裸裸的小伙子，正在旁若无人的洗的不亦乐乎，开始有些纳闷，难道他们不知道旁边还站着人，这样不害羞吗？但是他从门口走到最里面，除了一个个矫健的背影，几乎没有一个人回头看自己一眼。 这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人之所以活的累，一方面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若自己放在芸芸众中，谁有认识你是谁；另个方面就是太过于在乎别人的看法，这样会因为别人的种种说法看法，导致迷失了自我，脱离了自己的生人轨迹，导致整天愁眉苦脸压力山大的，前瞻后顾的止步不前。 “哎呀，你怎么这么慢，快点来这个水我已经帮你调好了！” 席红一边洗着头一边将水龙头给拧开。 “谢了，这个我会弄，麻烦你了！” 这时，王刚有点难为情的说着。 “你看你着个货，我刚才调水温的时候，热水太烫把我烧一下，看见你没来，就顺便帮你调好了，洗完了赶紧走！” 其实，席红看见他迟迟没有进来，似乎明白王刚肯定没有在这样的大众澡堂里洗过澡，于是就给编一个谎，因为在那个年代，有的乡亲一辈子都不会见过这么多人一起洗澡或者洗过热水澡，也没有啥奇怪了。 王刚，一步跨进席红调的不冷不热的水帘中，心里除了对席红无限的感激，如果不是席红他要是被开水烫伤了，传出去还不让笑掉了大牙；还有在水蒸和水流的作用下，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因为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在比较专业的洗浴设施下洗澡，没想到是那么的舒服，于是他便放开了手脚，学着旁边的人，装模作样的洗完了人生的第一次热水澡。 回宿舍走的路上，王刚心想要是天天都能洗个热水澡，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但是军事化管理和每周仅仅开放一次的澡堂，这只能是个美好的愿望，也只能停留在遥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