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永恒与刹那间
许叶灵看着对面老人苍老脸上显得神采奕奕的笑容，有些拿不准的讪笑说道：“师伯，子鼠名义上虽说是的我的保镖，但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再说现在社会讲究男‘女’恋爱自由，我也做不了她的主，还是征求下她本人的意愿吧！” 老人脸上的笑容收敛，他的目光越过许叶灵，直落‘门’口，子鼠感觉到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前辈，许家对我有恩，子鼠从小立下誓言，报恩守护小姐一辈子，此生不嫁！” 干净利落的拒绝，一句话没说却是当事人的申觉得这场面实在太尴尬，可老人却古井不‘波’的说道：“报恩吗？不用了，你的恩情我来替你还。.。”老人说道这里时停顿了下，声若洪钟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我丰玄子的孙子要娶你，你答不答应？” 丰玄子，老人第一次喊出了自己的名号，掷地有声，穿云裂石！ 房间里的申有些蛋疼，‘门’口的子鼠皱起了眉头，对面的许叶灵却是‘花’容失‘色’，没有一点犹豫，她立即惊慌万分的跪了下来，脸上带着惶恐之极的表情连声喊道：“师伯息怒，师伯息怒，是子鼠不懂事，这‘门’婚事我替她答应了，还请师伯不要责怪她，子鼠，从今天起，你与我许家再无半点瓜葛，你还快不跪下谢我师伯！” 许叶灵说话的声音在打颤，一身功夫已是宗师级的子鼠此时心里极为愤懑，但还是在‘门’口笔直跪拜了下来道：“谢丰前辈，子鼠愿意嫁！” 丰玄子重新笑了起来。下巴颏高高地翘起，因为嘴里没有几颗牙了，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 “什么子鼠，我说了，你叫苏—暮—雪！” 子鼠忍辱负重，屈声道：“是！” 丰玄子笑容不改，喃喃自语道：“看来我是真老了，一个小娃娃宗师也敢对我动杀心呢？” 跪着的许叶灵闻言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她惊愕的抬起头，只见丰玄子刚好放下了茶盅，右手平摊悬空而放，许叶灵只感觉身体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然后视线中，一柄通体橙红的利剑就凭空出现悬浮在了丰玄子右手的上方。 “龙玄剑！” 许叶灵失声惊呼出来，然后身体就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她重新把头重重地叩在了地上，哭声哀求道：“师伯饶命，子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叶灵斗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次的不敬，叶灵向您保证，她一定会和申先生完婚，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求您了……” 丰玄子这个名字是个传说，丰玄子用的龙玄剑也是个传说，那是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有一人姓丰，拿着一柄剑名龙玄，他为国杀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最著名的一役，他一人一剑，屠万！那一天，他收剑时，向着天空不屑的嘲言，永恒与刹那间，只隔着我的剑！ 那风华绝代的时刻注定闪耀在战友和敌人的记忆里，至此以后，这个姓丰的老人，剑锋所划之地，便是华夏疆土！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故事，许叶灵小时候第一次听自己爷爷许良墨说的时候，她也以为这只是一个打战时候‘激’励人心的虚构英雄故事，但当她再听到她师傅计道人讲起更具体更详细的故事的时，曾评价师兄说，所谓英雄，就是比普通人更变态的变态！许叶灵终于知道，这些传说，都是真的！ 传说之所以是传说，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只是听说，只有极少数人见过或亲身体验过。许叶灵从师傅的口中仰慕着这样一个传说中的英雄，她也更加爱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那个英雄说，她一人，可比全秋！ 现在，这个传说活生生就在眼前，而且还拿出了故事里让万千敌人胆寒的名剑，许叶灵终于明白什么叫不知者无畏，她此刻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喉咙间更是发苦，嘴巴里替子鼠求情的声音越来越来小，慢慢地，悄不可闻，房间里一时静闻针落…… “人们总是被命运安排，而我，安排命运。苏暮雪，你认吗？” 丰玄子的话语声响在此时，石破天惊，同样跪在地上的子鼠此时脸‘色’已是汗如雨下，这不是吓的，是被伤的。 她此刻的心里翻起了惊天骇‘浪’，她猜测过这个老人会很强，所以她其实时刻都做好了任何可能反击的准备，可她没想到的是老人会强大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只是一把聚气而生的剑一出现，那一瞬间她身体里所有的气机就都被压制，变得动弹一下都是奢望，只能任人宰割，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甚至感到了空气的稀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子鼠不得不服，因为对方实在太强了，超越了她所学的武学认知，脱离了凡人的范畴。 “我认！” 子鼠的脑袋已经有了昏沉的迹象，她说出这两个字似乎是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身体摇摇‘欲’坠，老人漫不经心道：“真认？” 生死悬于一线的子鼠努力咬紧牙关才能保持灵台的一线清明，道：“苏暮雪，认！” “哈哈哈……”老人拂须大笑，眼中却突然闪现了一道‘精’光，骇心而夺目，在许叶灵和子鼠的眼中，已有三十多年未出世的龙玄剑这一刻红光大盛，妖‘艳’的可怕，她们两人的心顿时绷紧了，子鼠甚至都预感到了下一刻自己的死亡，房间里静的可怕。 可就在老人的右手正准备有所动作时，一直在一边安静无语的申却是蹦跳了出来喊道：“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让我结婚你问过我了吗？我答应了吗？啊？老丰子我可告诉你，这可是社会主义的新社会，不带你这样包办婚姻的，结婚你要尊重我的意见知道不？” 此时的申说这话时面无表情，这并不是说他很淡定，而是他实在是已经没有合适的表情来面对了，所有的震惊都在面对这个美到极限的许叶灵跪下时用光了，所有的赞叹也在仪态万千的许叶灵对自己二十年来称为为老丰子的虔诚恭敬时用光了，现在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婚姻，他连槽都吐不出来了。这要是一部戏，导演肯定是一个二百五！刚才那些剧情已经很牛13了好不好？有没有必要高‘潮’之后再高‘潮’啊？ “对了，你这变剑的戏法从哪学来的，这一手可比‘春’晚刘谦那魔术还牛‘逼’，我说你隐藏的也真够深的啊，会这技术活何必还去摆什么象棋摊，咱爷孙两去表演魔术肯定发财啊……” 申的无厘头打断了房间里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老人没好气的说道：“别扯有的没的，你就说这‘女’人你要不要娶？” “娶！”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声音大的把老丰子也是吓了一大跳。 “娶就娶，你吼什么！马勒戈壁，永恒与刹那间，只隔着你的贱！” 老人爆了粗口，申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还偷眼瞧了瞧跪着的两个‘女’人，满心的欢喜，他算是看出来了，老丰子绝对是个深藏不漏的高人，他暗道自己这回真是要时来运转马上抱得美人归了！ 老人回头盯了‘门’口的子鼠几眼，叹了一口气，右手轻微挥动间，龙玄剑以‘rou’眼看不清的速度和轨迹直‘射’子鼠，两‘女’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可下一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龙玄剑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们两起来吧！”老人就着刚挥手的动作舞动着，不在意的说道：“既然现在婚事定了，那暮雪也就算和我是一家人了，反正这把龙玄剑以后我也用不上了，今日我将它赠与你，就当见面礼了！” 老人的话音刚落，许叶灵最先反应过，脸上‘露’出兴奋神‘色’叩谢道：“多谢师伯！”然后她向着‘门’口的子鼠拼命使眼‘色’，子鼠脸上五味杂陈，然后也跟着拜谢，老人笑的很是高兴，慈眉善目的继续说道：“暮雪，我不管你此时心里还有何想法，龙玄剑跟我百余年，已是通灵，如今在你气海之内，可助你当世杀人与无敌，但你也要记住，以后若是你有负他之意，伤他之心，龙玄剑将会毁你经脉，断你气机，到那时，凌迟之痛不会让你立刻死去，你只会有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觉悟！” 无情的话语通过秘法之音传入了两个‘女’人的耳朵里，一旁的申毫无察觉，许叶灵和子鼠一下子呆愣住了忘了站起，可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却托浮着她们的身体自然而然地站立了起来。 老人散漫随意的地端起一杯茶喝起来说道：“许丫头，你爷爷的茶我已经喝过了，你可以回去了，替我代为转达下谢意，至于你们许家与傅家的婚事，我允了！但也让他莫忘我这老友的话，‘文章盖世，孔子尚困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 “是，弟子一定把师伯的话带到，叶灵先在这里谢过师伯对许家大恩！” 许叶灵脸上有着旁人看不懂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她准备躬身再拜，老人却是轻笑了一声，摆动着手阻止了她的多礼，继续说道： “一壶茶，一句劝语，何来的恩情，不过既然我刚说了暮雪的恩情由我替她还，那今日你回去也把我这孙子带去滇省吧，这小子跟了我二十余年，只要有他在一天，至少可保你们许家十年大运，昌盛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