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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拯救 第六十章 妖艳

    澄澈湖水和小溪、风景奇特的洞及色彩缤纷的乡村景色是阿肯色州的特色,也是胡高表姐定居在阿肯色州的理由。胡高表姐在距离阿肯色州州府小石城五十公里外的康威市,她在一家校车制造厂工作。阿肯色州还出产了一个美国现代名人,前总统克林顿。

    茱蒂老不高兴地找到胡高表姐,胡高的表姐也接到了胡高的电话,声称这位小姐是受他委托特意来接女儿前往纽约的。当晚,胡高表姐邀请茱蒂在家用餐,同意茱蒂明天把孩子带走。

    美国和加拿大两国55公里漫长的国界,是世界上最长的不设防国界线,据说有一位加拿大老太太的住宅就建在边界线上,由于她的浴室在美国一边,厨房在加拿大一边,因此她每天在美国洗澡,而在加拿大用餐,乐此不疲。地域上的毗连使得加拿大和美国有一种天然的亲近,而历史的相似也使两国关系极其密切。,

    根据9o年代初期签署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加拿大的公民和英联邦国家在加拿大的永久居民进入美国去旅游和经商均不需要签证,拥有其他国籍的加拿大永久居民进入美国则需申请签证。美国对双重国籍的规定很模糊,模棱两可,介于承认与不承认之间,国会采取不强迫的态度,但是对只拥有美国国籍的美国永久公民显然在很多方面优惠得多,它们对公民进出加拿大的规定与加拿大的规定差不多,只有拥有本国单一国籍的永久居民进出时才是免签证,海关检查连问话都不用,查看一下证件就会放行。一个美国人去加拿大,就好像国人去一趟京城那么方便。

    茱蒂要想带着胡高女儿进入加拿大,就得给自己弄个美国居民份,这样才能免签证。免去伪造签证的麻烦。好在她爷爷在她十三岁那年就给她弄好了。

    当她来到胡高表姐家中,见到了胡高女儿后,就给洪烟打了电话。有气无力地报告洪烟她顺利地见到了小姑娘,准备明天上午坐飞机带着小姑娘去看看冬季的尼亚加拉大瀑布,然后坐车进入加拿大,再去渥太华找孙妙。接着她问洪烟在干什么。

    洪烟这会子正和郁染、玛丽坐在酒店餐厅里吃法国大餐。洪烟已经和她们聊得比较熟了。

    玛丽24岁。本名叫柳问轻,这名字很飘逸很气质,却与她本人丝毫不相衬,她相貌还过得去,体型却很糟糕,太大,腿也很粗,明显有点偏胖,“柳问轻”这个名字倒像是提醒她时刻不可忘记减肥的幽默。

    她了无城府。洪烟稍稍一问,她就叽里呱啦地抖个底朝天。她是中央戏剧学院管理系毕业的,大学四年稀里糊涂而过。一心只想做制片人,做导演,毕业了两年半,又做制片人又做导演,整出一部投资八十万地电影和一部话剧,电影还没正式上映。话剧的票房有些不堪目睹,在京城一家话剧院里上演了三场,观众们看了一半后差不多都离场了。

    这次是柳问轻和家里闹矛盾,家里要她别搞艺术了,安心下来帮哥哥房地产公司做管理,她大吼一声“我就要搞艺术,就要搞艺术!不是我搞死艺术。就让艺术搞死我!”。一气之下连节也不想和家人去过了。邀请郁染一起去美国游玩。在电影圣地好莱坞度过除夕夜。郁染没去过美国,两人便约好2月3在洛杉矶碰头。洛杉矶玩得差不多了。今天中午就到了纽约,把行李放进酒店就跑来看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准备第二天再去看自由女神像。

    于是,也就有了与洪烟的偶遇。

    她父亲是个官儿,级别还不低,母亲是国企副总,哥哥折腾着房地产,家已经几千万,一家人把她当作宝贝捧着,她没艺术天赋,却有玩儿艺术地资本。洪烟打量着柳问轻,觉得她从上到下,从长相到谈吐,都绝无半点艺术气质,只有那个硕大的充满着原始部落的返古,如果她去了非洲某个以肥胖为美的原始部族地话,那她一定因为大而被那些未开化的非洲人奉为绝世美人。

    这个柳问轻的份没什么疑惑,但郁染却显得神秘了。洪烟寒暄着有意无意地询问柳问轻,她是怎么和郁染认识的。柳问轻丝毫没想到这是洪烟才侧面向她打听郁染的份,只见她毫无提防地道:“我刚好认识郁染两年了,98年节在扬州认识的呢,我在郁染家的玉器店里一看见郁染就想和她亲近,我想请她做我电影的女主角,我准备为郁染量打造一部电影,保证一炮而红,可惜郁染不答应。唉,郁染是台湾高雄的酒店大老板,怎么可能答应呢?”

    洪烟笑道:“你们一个是大导演,一个是酒店大老板,边没个秘书保镖地,当心点,别乱跑,纽约的刑事罪案生率很高,黑帮也多,尤其是你们这些又漂亮又有钱的华人女,很容易出事。”

    柳问轻把眼一瞪:“吓唬我啊!黑社会!单打独斗我谁都不怕!告诉你,我可是练过女子格斗防狼术地!再说黑社会有什么了不起的,郁染以前”

    她话没说完,就被郁染出言打断:“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洪烟指指她们耳朵上那亮晶晶的钻石耳环:“出门在外,尤其是到异国他乡,最好是别戴这些东西,”又指指郁染的名贵貂裘,“穿得也别太醒目,你们是旅游散心而已,太露富了很容易被心怀不轨地人盯上,惹了麻烦旅途就毫无快乐可言了。”

    郁染粉脸微红,那张极美的面孔在这一瞬间妖艳气质大甚,说话也更带了些许媚味:“谢谢。”

    柳问轻不满地白了洪烟一眼:“你没现吗?郁染就要穿名贵皮草才能充分展露她那独特的容貌气质!告诉你,我们这一路来,把那些臭白皮猪都看傻了,一个个臭苍蝇似的,拼命向我们示!别说你没有啊,我看你也跟他们一样。故意搭讪,接近我们,哼。心怀不轨的人里面你就是其中一个吧!”

    洪烟淡淡一笑:“故意搭讪谈不上,我只是不想看到同胞在博物馆因为不懂基本常识闹笑话,这是洋人的地面,这才叫名副其实的出洋相。”

    “你?!”

    柳问轻气得直喘粗气。指着洪烟地鼻子,却不知该如何驳斥了。

    郁染脸上掩饰不住地笑意,盯着洪烟的眼睛问道:“雷克斯,你在我们地话,想摸我们地底吧?现在把我们问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你的份了呢?”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马虎角色,在社会上有着滚打摸爬的经验,这句话看似轻松平常,其实暗藏着对洪烟的警告。别对她们动坏心眼,她已经提防着你了!我们对你坦诚,如果你还把我们当朋友。你最好是老实地说出自己真实份,否则就请你走人,我们不会再给你任何接近地机会。

    洪烟咧嘴笑道:“我是个职业赌徒,在全世界各地赌场混饭吃,有时候输光了就也做做古董中介,赚点差价或中介佣金当赌本。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来不需要好人卡,杀人放火偷扒抢盗的事如果不把我bī)得走投无路,我还是不会做的。应该也算不上十恶不赦的坏蛋,呵呵,蛋蛋当然不坏,坏了就麻烦了。”

    见洪烟把自己说得如此不齿,郁染反倒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居心叵测的男人从来不会在漂亮女人面前给自己脸上抹黑,只会使劲给上描金。以降低他人的戒心。心里的警惕松懈三分,却又为洪烟最后的那句充满暧昧和挑逗的话感到这家伙还真有点用心不良。

    她抿嘴笑着,眼波这么一扫,带着些许嗔怪,妖媚惑力火花一般爆出来,刺激得洪烟心底里生出一股子怪火!

    抱着茱蒂睡了两个晚上了,茱蒂还没把绪调到最佳状态,这条可笑地理由bī)迫洪烟只有憋着,搂着她那具绝美女体,能看能摸不能吃,难受不难受?憋得慌啊!

    洪烟虽然很强调他的女人的纯洁,但他前世里就是个风流浪dàng)货,对那些旅途艳遇和与极品风美女地一夜从来不排斥,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会排斥呢?要知道,洪烟曾经还被省长女儿甄芳敏给吹过箫,如果当时不是康小佳的电话来得及时,恐怕他已经和甄芳敏激烈地风流战斗了!

    柳问轻本来还很佩服洪烟的,听洪烟说出他的职业份,顿时对他充满不屑:“切!这么粗俗,原来你就是个混江湖饭的小老千啊!拜托,下次别在博物馆里卖弄学问好不好?害得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浪费表!”

    柳问轻看不起洪烟了,并不代表郁染也跟着鄙夷洪烟。相反地,她对洪烟越生出了解的兴趣,于是乎看洪烟的眼神也烈了点,了点,惑了点,眉目含笑,仿佛在亲自弹拨洪烟下半的火之弦。

    茱蒂手把手地教会洪烟如何化妆出他如今这副“雷克斯”的面貌,再三叮嘱他,在美国的这些子里,必须时刻保持这个面孔,上唇一字胡须,面容略带憔悴,戴上黑框眼镜,神得始终保持三分忧郁,涂在脸上的化妆易容品,得用含百分之三十地酒精和百分之十地醋的混合液才能完全洗净,平时最好别让脸上沾水,否则会导致易容后地相貌走形。

    洪烟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有二十岁,今天他穿的是一休闲冬装,头也没梳理齐整,很随意地装束,却更多了些颓废和落拓,平静时的眼神也因为心悬着金融基地的命运而更多了些说不出的深邃和深藏的隐忧。

    殊不知,正是这点吸引了郁染的目光,郁染越是观察洪烟,越是认为他有着一种其他男人上找不到的,潇洒、飘逸、忧郁、上位自信、浪dàng)不羁再加上腹有诗书气自华种气质非常复杂地糅合在一起的特质。极其另类的成熟男人。

    郁染心里突如其来地冒出一个字眼“艳遇”。暗问自己,遇上这个男人,算不算是旅途艳遇呢?却又呸了自己一口:好色多男人才说艳遇,女人吗。得把这个称作邂逅,非常浪漫的邂逅,邂逅地点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千年历史地佛教壁画前。在那些慈悲为怀俯视苍生的众佛前,生了这场神奇而浪漫的邂逅……

    洪烟对柳问轻地态度全然无所谓,这样一个被家庭惯坏的大二世祖女子,他懒得多看一眼。从怀里摸出雪茄。掏出火柴点燃,轻轻吸一口,让那醇香布满口腔,微微眯眼,微微偏头,凝视窗外无比繁华的大都会。

    柳问轻不识好歹地使劲用指节敲桌子:“喂,你这人怎么没一点公德心啊?公共场合不许抽烟!”边说还边捂住鼻子,似乎嗅点烟味就成了活遭罪。

    洪烟瞟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抽着。柳问轻见洪烟不搭理她,气得猛瞪洪烟,似乎恨不得把他的雪茄抢过来。一脚踩碎!

    一个金女侍看到洪烟在餐厅抽起雪茄,皱起眉头,美国地烟运动正在逐步推广,公共室内活动场所和办公室已经烟,现在正向餐馆酒吧推行,虽然美国有很多餐馆酒吧并不烟。但是她们这家酒店餐厅是很积极地支持烟运动。

    她犹豫一下,轻步走过去,语气不那么友好地对洪烟道:“先生,我们餐厅致力于创造无烟环境,但是考虑到客人的需要,特意在西北角设了吸烟区,请您支持我们的工作。”

    柳问轻立即来了劲。用很夹生很拗口很古怪的英文道:“你说的太对了。他就是这样没有半点公众礼节,你快把他带走!真是没文化素质低”

    洪烟目中突然冷光一闪。扫过柳问轻的脸,她顿觉全一寒,把即将喷口而出的损人话生生咽下去,不敢再说了。

    洪烟掏出钱包,抽出三四张百元美钞扔在桌子上,站起来看都不看柳问轻一眼,只是向郁染点点头:“郁染,很高兴认识你,祝你玩得开心,再见。”

    说完拔腿就走。一边走一边抽雪茄,飘下一路香醇雪茄烟气。

    柳问轻被洪烟的举动惊得愣住了,结结巴巴地对郁染道:“郁染,他,他怎么走了?他就这么走了?太太没礼貌了!”

    郁染微微摇摇头,用同样不太流利的英语冷冰冰地对女侍道:“买单吧!”

    “您稍等。”

    “等什么等,点餐一百五十元,再加百分之十五地小费,一共一百七十二点五元。”她从自己包里数出一百七十三美金,“不用找了,剩下的五十美分奖励你开口赶走我朋友,破坏我本来心愉快的晚餐!”

    女侍听了脸色一变,她可看不起这些华人,却不得不作出程式化地歉意:“很抱歉。”

    郁染岂能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敷衍,原本万般妩媚的脸上突然寒气bī)人:“如果我是你们酒店老板,马上就开除你!”

    女侍毫不示弱:“可惜你不是!”

    这句话把郁染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她又觉得与这个小侍斗口角简直是对她份的一种侮辱。抓起随的,扭腰就向外走去,脚步很快,似乎想追上洪烟。

    柳问轻赶忙追来:“郁染,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郁染快步走到大厅门口,看到洪烟正在慢吞吞地走着,心里一宽,又一乐,这家伙故意走这么慢呢,是在等我吧!

    这时柳问轻也追到她边,不满地道:“干嘛走这么快啊?”

    郁染转过子,目光清冷地看着柳问轻,话语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亲昵亲近,称呼也生分了:“柳问轻,纳兰德有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的为人准则是,哪怕初次见面地陌生人,如果你觉得他能成为你的朋友,那么就要一直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地友好对待,这样朋友的感便会越来越深,彼此间也不会生出隔阂。我从来都是这样做的,前提是只要我把他当作了朋友。”

    郁染这番话含义很模糊,凭柳问轻那脑袋听得云里雾里,她只是本能地感觉到郁染突然对她疏远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说话和气温柔了。傻乎乎地问:“郁染,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啊!”

    郁染不被察觉地苦笑一下,淡淡地道:“你,还是快些长大吧!”说完,继续向洪烟走去,而洪烟呢,已经停下脚步,转面对,笑吟吟地,不对,是笑地看着她走来。

    柳问轻猛然认为郁染生气了,可能不再把她当朋友了,急了,带着哭腔喊道:“你要去哪里?是不是不要我了?”

    郁染真的头都大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扭头向她摆摆手:“你先回酒店吧!我等会再找你。”

    柳问轻看着郁染迈着轻巧而风的步子走到洪烟面前,低声说句什么,洪烟就呵呵笑了,然后把胳膊张开一点,又对郁染说句什么,郁染风地对他笑笑,很大方地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亲地走到电梯口,刚好电梯开了,两人走进去,洪烟还故意向柳问轻挥挥手。

    柳问轻傻眼了。她脑子再笨,也猜得出这对男女肯定是另找地方玩去了,说不定是幽会去了,把她丢下不管了。当下,那被抛弃地悲哀感一下子占据整个膛,眼泪不要本钱地哗哗流淌下来!

    其实洪烟和郁染并没有柳问轻想象得那么不堪,虽然不论是洪烟还是郁染,两人心里都对之事有期待,但毕竟都是有份地人。念归念,急色可是要不得地,而洪烟和郁染更多的是想品味一下这种令他们心里都非常舒坦地暧昧。

    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乘船夜游纽约东河、哈德逊河,观赏夜色中的曼哈顿,欣赏纽约夜景,遥看那耸立的自由女神像,这是个很不错的夜晚消遣节目,暧昧的夜色,繁华的城市,璀璨的灯光,再加喁喁话,轻轻地依偎,定能增加两人的了解和感,为未来可能展开的体液交流打下厚实的根基。

    搂着郁染的腰,站在游船船舷旁,迎面而来刺骨寒风,令得郁染更将子贴紧洪烟了。

    洪烟的嗓音深沉而磁,在郁染听来,极具感和男人魅力:“你和那小丫头,这差异太大了,我很好奇,你们怎么成了好朋友?”

    郁染妩媚地看着他,声道:“你又在摸我的底呢!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绝不做任何隐瞒。不过呢,我也要知道你的一切,你别想说假话骗我啊,瞒不过我的,而且,我也不想你瞒我”

    说完这话,她就把头倒在洪烟的怀里,轻轻地出一声悠长而又酸苦之极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