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下其手
颜回浅笑:“我好!” 漠北微微一愣,她还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会承认自己龙阳之好,但是这愣神儿也只是片刻,便恢复了如常。 一边陪着妩媚的笑容,漠北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颜回的身上摸来摸去。而颜回好像完全不在意般,任由她上下其手的对他吃豆腐。 眼看着就要到屋里了,漠北还是没有找到玉佩,她明明记得刚刚见到他的时候,那块玉佩确实佩戴在他的身上,怎的她睡了一觉,玉佩就不见了,难得这玉佩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漠北想的有些入神,忽然身下一软,接着一个黑影罩住了她身前的光线,漠北猛然回神儿,看着支在自己上方的颜回,没有任何预兆的伸脚便踹。 一只大手好像早已经料到她的动作,没有费任何力气,便握住了她的脚裸,颜回似笑非笑的眸子映入了她的眼帘,说不清是为什么,漠北只觉得被看得一阵心慌,那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目,好像能够穿透她的rou体,看到她的灵魂般犀利。最让她害怕的是,她的思想中,她的灵魂的深处,好像因为这双眸子的注视,另一个她正在苏醒。 从来都没有这样让她害怕过,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排斥更确切一些,她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抗拒着某些什么,抗拒着她或是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东西。 “你……” 颜回话刚出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响了起来。三声过后,便听得门外有人喊道:“谷主!” 颜回脸色顿变,冷声喝道:“什么事情?” “请谷主移步!” “等着!”话音刚落,人已经离开了床,拍了拍袍子,转身便走,好像这屋子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门打开,又被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漠北这才松了口气。仔细的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转明为暗,打定主意,漠北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大步来到门前。 轻轻一推,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这门竟是被锁了。漠北提气伸手推出一掌,掌风刚劲有力,打在木门上,却好像拍在了棉花上,所有的力气瞬间被全部化去。 漠北弃门来到窗前,一掌推出,依旧如此,直到此时,她才真正认识到她的处境,被软禁了。 将她平生所学全部用了上,也没能成功的走出去,却累得她满头大汗。 既然出不去,漠北索性大字的躺在了床上,百无聊赖的望着棚顶发呆。不是她想坐以待毙,实在是功夫不给力。 漠北刚刚躺下,就听得轰隆一声响,窗户应声而开,一只毛茸茸的红狐狸迈着猫步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它的身后还拖着一个跟它个头差不多的酒瓶子。 漠北一见青龙,登时一股火不打一处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青龙身前伸手拎起喝的醉醺醺的青龙,恨得咬牙切齿。 “你个没良心的,把我扔到这里,你跑出去喝酒?” 青龙睁着睡眼惺忪的小眼睛瞥了一眼漠北,压根就没理她那茬,举起手中的酒瓶子又是一口,喝完还不怕死的吧嗒吧嗒嘴。 漠北见状,直接把拎着青龙的胳膊伸出了窗外,刚要松手,就听青龙说道:“你把我扔出去,这个结界可就自动关上了,你要是赶不上回去选郎君,可别怨我。” 闻言,漠北顿愣:“选郎君?选什么郎君。”说着,一抬手,嗖的一声,将青龙扔到了床上。 青龙包成一个小球球在床上滚了滚,这才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听那个白衣男子说的。” “说的什么?”漠北伸手摸了摸窗户,果然如青龙所言,它离开了,那个软绵绵的感觉便又回来了。 “说墨国国君三天后在君山公开选夫,只要有五彩冷玉消息的人,都可以列为候选人。” 漠北回身挑眉看着青龙:“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刚问过,漠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青龙动了动可爱的小耳朵,用着鄙视的眼光看着漠北:“你不知道和神兽订契约之后,你的一切都会被神兽知道吗?” “少跟我臭屁,带我离开!”漠北看着青龙衣服拽拽的模样就是不爽,让她直接联想到那拽的不行的小屁孩和那只喜欢变黑猪的白狐狸。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漠北每次想到这两个人,都不住惋惜的摇头,挺好的苗子,怎么就能成长的这么歪瓜裂枣呢! 一边想着,漠北伸手将青龙好像拎小狗一样,又从床上拎到了床边:“帮我撑着。” 言罢,漠北双足轻点,上了窗台,伸手在眼前划拉了两下,果然那软绵绵的感觉不见了,飞身出了窗户,伸手拽上了已经开始酣睡的青龙。 如此好用的神兽,当然不能扔掉。 夜色朦胧,漠北几个起落,便摸到了马厩。 借着时明时暗的月光,漠北一眼就相中了马厩中的一匹白额黑马。将睡着的青龙往腋下一夹,来到黑马面前,手起刀落,砍断了缰绳,翻身上马。 双腿一夹马肚子,这马猛然嘶叫起来,与此同时,漠北看到远处疾奔过来两个人影,也来不及驯马,漠北飞身上了房檐,转眼间便没入茫茫夜色之中。 颜回来到马厩前,看着飞身而去的漠北。 “谷主,要不要……” 颜回伸手打住身后人的问话:“去君山是正经事,我看着这小子也是冲着君山去的。” 说着,颜回拉过那头白额黑马,翻身上马。却不想,那黑马在原地不停地打转,颜回拍了拍马背:“疾风,你这是怎么了?” 疾风躁动不安的在原地又转了几圈,冲着漠北遁去的方向叫了几声,颜回略惊:“疾风,你说刚刚走掉的那人是她?” 再次抬头看向漠北离开的方向,夜沉如水,已经看不到那瘦弱的背影。沉默的片刻,颜回调转马头,追着漠北离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