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隔阂
李索菲亚没有在晚上的饭局露面,安德斯解释大小姐在月季城协调关系。不来也好,看见她那半笑不笑的样子和说话口气我也不自在。 吴义这小子也在,春风得意的。我问他,“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吧。” “哪里哪里,全靠王长官提携。” “你老实说,当初是不是你引我们进来的?” “绝对没有!王长官,我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你。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出面,估计我还在牢里,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吗?” “难说……” “王长官,你这样说就太伤人了。你可以说我下贱,丑陋下流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我忘恩负义!我十二岁出来混,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说着他伸出手掌,有三个手指从根部开始颜色稍显不同,显然是后来续接上去的。“这是4年前我和拉涅斯利刚来纳波利,他用我的卡透支输光后跑了,赌场找我还账,我只好剁下来押给赌场。全靠李少爷开恩才没有被卖.肾,李少爷还帮我找工作,让我以后慢慢还……长辈一直教导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看他说得有些激动,我挥挥手,“跟你开玩笑的呢。” “王长官,和你商量点事,我打算请你做我们店的代言人。” “嗯?这个就不用了,不用……” “你身手那么好,年轻有为长得又帅,我们那些姑娘那天见了你之后特别仰慕。我还打算在店前为你设个牌坊,让人知道这是你战斗过的地方……” “都说了不用!用你猪脑想想,我的身份做这个合适吗?” 他凑耳压低声音,“最近新来了批货,你要不要看看?”一挥手开门,扭腰挺胸进来五位美女,含笑摆姿排在前面,统一穿着黑色超短束身连衣裙。 蕾丝一直延伸,越来越黑……那可怜的黑裙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裹住臀部,一段巨弧在腰间收紧片刻后又再度隆起,胸处这段布料撑绷得实实满满。也许为了防止衣服撑破,在胸间开了一道口,两团浑圆促挤出长长一条白皙的深沟…… 我不停的握拳,松开,握紧、松开再握紧……心如猫挠。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我肯定会把一切可以撕破的东西都撕破…… “你是莉莉娅?”心猿意马之际听见奥哈姆说话,顺着他所指才想起还没得空去看这些美女的脸。他所问那女人五官谈不上精致,远看还行,让人深刻的是右眼角有一颗泪痣。留着大波浪棕卷发,缭绕垂下被高耸的胸脯全盘接住,白嫩得想咬一口…… “你是不是叫莉莉娅.里特雅克?”奥哈姆已经走了过去质问人家。妈的,这小子深藏不露啊,连人家名字都知道。 那女人没有答他,好似根本没听到,依然叉腰翘臀侧身站着,真的很大很圆,夹上酒瓶估计都行…… 奥哈姆盯着人家看了一阵,转过来对我大声说,“长官,她是莉莉娅,没错的,我见过她照片。” 我迷茫一片,“莉莉娅?” “是奥蒂斯的表妹呀,他不是告诉过你他唯一的表妹失踪了吗?你还答应帮他找来着……” “啊?我还以为……” “照片以前就贴在奥蒂斯的床头,我睡在他上铺天天都看见。等一下,我让人把那几张照片找来……” 我让吴义把其他女人请了出去,让那波浪卷女子坐下,她小内裤也是黑色的,粗看差点还以为……她显得有点不安,依然不说话,挂着的笑容逐转成不耐。 “她叫安德罗.艾丝波娃,我们核对过身份……”吴义说。 波娃?好名字啊……当然,我只是心底下由衷暗赞,没说出声。 “要让身份识辨码与中央人口系统核对一致,对有能量的人来说也不是难事吧。”华莱士瞟了吴义一眼说。 “华莱士大哥,我是做生意的。只要保证身份能与中央系统对得上、自愿无疾病史就够了,至于身份来源那是上家的事。” “莉莉娅,我们是奥蒂斯的战友,没有恶意,我们来是带你回家去的。”我柔声对那女人说。我觉得亏欠奥蒂斯一份情,有义务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也算对自己愧疚的一点慰藉。 “我没有表哥!”她终于吭声了,语出惊人。 就在我们呆愕之时照片传真过来了,奥哈姆从电子板抽出三张照片比对后拿给我们看。 照片是一男一女合影,那男人顶着锅盖一样的西瓜发型,跟个二愣子一样。我蒙了,问奥哈姆。“这谁的照片呀?你没搞错吧?” “是奥蒂斯,他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变那样了。” 我…… 仔细对比照片和眼前这女人,那还真有七八分相似,除了发型服饰不一样,那颗泪痣简直就是防伪标志。为了更确切,我把照片换了几个角度,从照片3D效果再目测旁边女人身上的实物对比,没错!都是Dcup! “那你解释一下这些照片!” 她接了过去在手中低头一张张翻看着,越来越慢……卷发遮住了她的脸庞,看不到表情。良久,一滴泪水滴落在电子板上,接着第二滴,她急忙把电子板护住紧紧贴在胸前。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抬起头,泪面婆娑哀求,“别把我的事告诉他好吗,求求你们……” “告诉他也没用了,奥蒂斯死了,救不活了……” 她愣愣的看着我,没有惊呼没有痛哭,咬着嘴唇眼泪缓缓的沿鼻侧流下,缓缓在下巴汇聚。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找到你,让你平安回石河老家……”
“我现在过得很好,谢谢你们,先生。我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了……”她也不等我们回答,起身匆匆出去。 关于借钱的事,安德斯说做不了主,需要回去请示后二天答复。回到指挥所躺在行军床上,四面冷清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几乎撑坏黑色超短裙,圆鼓的弧线,白皙的深沟。 “王,你一定是因为奥蒂斯的事睡不着吧?”华莱士躺在对面床上问。 “嗯……有一半算是吧……”如果来的不是奥蒂斯的表妹,今晚将会是狂风暴雨……我抱着枕头叹气。 “另一半一定是为医疗复活需要的资金了?我觉得明天他们不会很爽快的把钱借给我们的!”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我不好说……”他欲言又止,在我的催促下他才继续说,“我觉得问题出在雷奥哈德身上。” 我奇道:“这关雷奥哈德什么事?我不在的时候他做得很好啊。” “就是因为这个……” “什么意思?” “我发现那个安德斯主管在与你交谈时,总会有意无意的先看看雷奥哈德,比如今天刚来时你说要住指挥所时就是这样。据我所知,雷奥哈德这段时间是一直就住在他们的酒店VIP房,总之我觉得雷奥哈德与他们走得有些近。” “我说过我不在时雷奥哈德做第二指挥官。在纳波利,他代行我与李家联系也属于职责范围啊……” “我觉得李家在有意的拉拢雷奥哈德!也许认为你对他们抱有成见,比较难相处,所以你开口借钱,他们不借或者刁难也很正常。也许会私下扶持雷奥哈德扩大势力,以后取……但愿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等明天就知道了。” 听完后我本来如麻的心上麻上加麻。确实,雷奥哈德来之后,感觉这支队伍有没有我都一样。正如华莱士所说,万一李家故意收买拉拢难保不出意外。就算雷奥哈德为人正直不起二心,但李家需要的是这支队伍,不是我。万一李索菲亚见我碍手碍脚,冷眉一横,把我解剖了也一样不会影响她的计划,我还觉得她完全不会为我的尸体多眨一下眼,安德斯倒是有可能会。 胡思乱想让我头疼不已,也许伤势未愈,缠绑着绷带的腰骨趴着翻不回身,胯部受久了挤压,我感觉有些蛋疼。 二天的军号声把我唤醒,从窗户里看见士兵在集合,人数只有十余多,集结迅速。奥哈姆在列队前喊着口令,雷奥哈德则在远处背手注视着队伍,列队完毕后,他跟随在队伍后面慢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