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
第二章黑暗 宗翔满脑子都是祥胖子未死，自己虽然不用死，但是要在牢里度过20年的沉重思想，说话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还是在姚警官的润色下，笔录才得以完成。 签字画押后，宗翔没有被带回拘留室，而是被警车直接送到附近的看守所。离开姚警官的地盘，待遇明显不同，加上祥胖子家里可能使了什么力，宗翔被丢进一件大房间。 房间足有七八十平米，已经关押了二十来个犯人，靠着一侧墙壁放着一张双层“大通铺”，所谓大通铺，就是连在一起的床位，没有明显分界，所有拘留人员，就混杂着挤在床上睡。房间内几个二流子一般的犯人，见来了新成员，笑嘻嘻的围了上来：“哟，还是个小帅哥，犯什么事进来的？” “故意伤害，还没判呢，先关这，黑皮你可别欺负人家！”狱警嘴上说得好，嘴角同样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谭警官，你这是什么话，我黑皮接受改造教育的积极性可是没说的，督促室友，共同进步，那是我的座右铭！”黑皮笑嘻嘻的靠近，小声对狱警嘀咕，“谭哥，来几根烟抽抽，回头我找人补给你！” “成天要烟抽，忘了自己是被刑拘了吧？”狱警嘴里不情愿，手中却很快抽出袋里的烟，整包给了黑皮。最后狠狠的推了一把宗翔，自己退了出去，将房间的铁门关上。 “谭哥慢走！”黑皮对着狱警的背影，流里流气的喊道，转身看着宗翔，语气一变：“小伙子，这么年轻就进来了？故意伤害啊，可惜了！” 宗翔没有理会黑皮，径直走向大通铺，准备上床睡觉。 “哎，这小子拽啊，皮痒了呢？”黑皮身边一个瘦子喊了起来，招呼身边几人，就要上前收拾宗翔。 “干嘛？干嘛？黑皮哥说话你插什么嘴，一边去！”黑皮很有气势的挥手赶走几人。 “呸，喜新厌旧！”几人中一个娘娘腔小声嘀咕着，房间内的其余人，看着几人的举动，远远躲在边上一声不吭，宗翔并没有听见娘娘腔的话，倒头便睡。 “小伙子，这床可不能随便睡，可都是分配好的，一人一铺，你这睡别人的地儿可不好！”黑皮热心的指点。 “别吵我，走开！”宗翔头也不抬的继续闭眼养神，对于黑皮不屑一顾，对于被褥上散发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也不管不顾。 “哈哈，黑皮哥你还玩深沉，傻了吧！”几个二流子大笑。 “滚你们几个的，我黑皮哥，就这么有内涵，关心狱友！” “我说黑皮哥，那烟散几根抽吧，几天没抽了！”娘娘腔妖声妖气的说道。 抽出三支刚到手的香烟，黑皮大气的一甩。“拿去，两人一根，别吵我和我小兄弟说话！” 几人屁颠屁颠的进厕所抽烟去了，黑皮就这么穿着解放鞋踏上床铺，一屁股坐在宗翔身边，将抽了两口的烟，放在宗翔眼前，“抽烟不？” 这会宗翔没有抗拒，拿过烟，狠狠吸了两口，但仍是一句话不说。 “把人伤成啥样子了，给哥说说，哥给你分析分析，要坐多久！”黑皮一副仗义的样子。 “肚子捅了三刀，可惜人没死成。”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宗翔不得不应付。 “恩，挺下的了手的，不错，人没死判不了多少年，出去以后和我混，照样过好日子！”黑皮拍着胸脯，豪气的喊道。 “出不去了，我也没打算出去…”宗翔低头只顾抽烟。 “那也没事，这里黑哥说了算，哥罩你，这样，你睡上铺，靠墙2个位置是我的，你可以睡边上两个位置，吃饭的时候，你和我先吃，我们吃完，才轮到他们！” “干什么这么照顾我？”宗翔警惕的望着黑皮。 “嘿，黑哥看你顺眼，怎么,你还怕黑哥卖了你不成，大家都一样，光棍一条，抽根烟都要乞讨，还怕人家谋你财害你命啊！”黑皮气的满脸通红。 宗翔想想也有道理，从来没独立接触过社会的他，哪知道监狱的黑暗，看着黑皮因为发怒有些发青的脸，宗翔有些不好意思，“黑皮哥，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黑皮立即转怒为喜，“就是，叫声黑皮哥，这才是兄弟，好了，你刚来，先休息，一会吃饭我叫你。” 宗翔也不多言，爬上上铺到头便睡，完全没理会周围幸灾乐祸的眼神。 黑皮倒是信守承若，吃饭时按时叫醒宗翔，食物质量奇差，令宗翔难以下咽，勉强填饱肚子之后，宗翔还受宠若惊的从黑皮手中接过一支烟。 “对了，就是要这样，能吃能睡，慢慢习惯了你就会发现，监狱里有什么不好，在外面你要和数不清的人斗，在这里，奴！房间里着二十来个人，外面几个看守搞定了，小日子舒服着呢，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黑皮倒是不讲究，有滋有味的吃完，挥手示意几个小弟动手吃饭。 “我叫宗翔，黑皮哥。” “好，就叫你翔子，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什么都不用管，吃着睡着就行！” “谢谢黑皮哥！” “恩，该干嘛干嘛去，后面厕所可以洗澡，按规矩，我第一个，你第二个。” ****** 宗翔连续一个礼拜未洗澡，不说还好，一说顿时觉得浑身无比难受，黑皮洗完澡后，紧接着也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在黑皮指定的位置睡了下来。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陌生的坏境，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生活，让宗翔又回忆起从前的日子，整晚昏昏沉沉一直未进入深度睡眠中，朦胧中感觉周围的吵闹声逐渐停止，然后整个房间一片黑暗。 模模糊糊中，又想起心爱的女孩，想起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想着想着，宗翔觉得心中有团火在燃烧，自从家里出事以来，半个月没有接触过女人，心中总有些渴望。 渐渐地睡去，在梦中，曾经的女人一个个出现，亲吻抚摸着宗翔，宗翔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一直这样呆在梦中不会醒来。忽然宗翔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真的有只手在摸自己，猛然睁开眼睛，的确有一个黑影正趴在自己身边，下身凉飕飕的，裤子早已不知去向。 “谁？”宗翔轻声喝道，“干什么？” “别吵，我是你黑皮哥。” “黑皮哥，你干嘛呢？” “叫你别吵，安安心心跟了我，有你好日子过！”说话间黑皮脱下自己的裤子，作势就要往宗翔身上压。 “黑皮哥，不要这样，我们都是男人！ “男人？你再呆个半年一年，公猪看着都想干！” “死开，**变态啊！”宗翔感觉一身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一把推开黑皮，伸手就去提自己的裤子。 “妈的，给脸不要脸，你敢穿上裤子我弄死你！”黑皮凶相毕露，恶狠狠的抓住宗翔的手，翻身骑上宗翔背部。 事关重大，宗翔拼命翻身，想挣脱黑皮，肘关节无意顶在黑皮脸上。 “******！”黑皮吃痛，瞬间变得无比愤怒，稳住身子后一脚踢向宗翔腰部，“十三姨，大头，都给老子一起来，收拾这小白脸！” “去死吧！”一心求死并不代表宗翔可以接受这样非人的侮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抓住黑皮的脚，挣扎着起身使劲吃奶的力气扑向黑皮。 两人头部重重相撞，不过是宗翔的额头撞上黑皮的鼻梁，清脆的骨碎声响起，血腥味开始在房间内蔓延。 几个黑影出现在床铺边缘，黑皮的帮凶到了！宗翔似乎没感觉到有人一般，死死的按住黑皮，一拳接一拳的对着头部猛砸。 黑皮小弟的拳脚雨点般的落在宗翔身上，宗翔完全忘记疼痛，机械的重复着出拳——收拳——再出拳的动作。 “黑皮哥死了…脸都烂了…” “哐嘡！！” “你们在干什么么！？” “我草！这得有多大的仇…” “这小子情况不对，快联系狱医！” 宗翔意识模糊，眼前完全变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