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再添新敌
“报,陛下,陈将军投降了!” 斥候传来的消息让苏宏茂心中一沉,谢容华带兵和他缠斗了一年多,自从六个月前他拔掉了自己在洛阳布下的几个军事要塞,切断了自己的粮道之后,整个洛阳城便被魏军给围死了,若不是城内粮食充足,洛阳城墙坚固,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纵然这样,如今城内的粮食也最多只能撑三个月了,越来越严峻的形势和66续续投降的将领,让他心力交瘁,他挥挥手,示意斥候退下! 苏宏茂的儿子太子苏奇上前劝慰道:“父皇,你一定要保重龙体,我们前几日已派死士送出了金大人出使荣国,在独孤及还是荣国公的时候,金大人便与他颇有交情,有他劝说,独孤及一定会出手的!” 苏宏茂低叹一声,疲惫道:“但愿吧!他若早日出兵,我们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站起身,往后宫而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披香殿,随侍太监就要通报,却被苏宏茂制止住,他大步进了宫殿,宫女看到他一惊,跪下道:“奴婢叩见陛下!” 苏宏茂没有叫她们起身,只问道:“贵妃娘娘在做什么?” 一个宫女抬头看他,小声道:“贵妃娘娘没做什么事,只是日日望着窗外罢了!” 苏宏茂听了她的话,心头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他大步进了内殿,见柳絮果然靠在窗边,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窗外,绝美的脸上满是忧伤,他怒火中烧,疾步上前将她拽起,一把甩到了地上! 柳絮闷哼一声,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眼中尽是冷漠与不屑! 苏宏茂蹲下身,死死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如今洛阳被困死,你很高兴是不是,日日望着窗外,是不是每日都在盼望洛阳城破,你好和你的旧情人团聚,朕告诉你,你休想,就算洛阳城破了,朕要死也会拉着你陪葬,你想和王承志前缘再续,这辈子也不可能。” 他放开她,站起身对披香殿的人厉声道:“将殿内所有的窗户都给朕封死,贵妃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披香殿一步!” “是!”宫人答了,他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宫女看着倒在地上的柳絮,也不敢上前扶她,殿内很快响起砰砰砰的声音,所有的窗户皆被定死,外面只有微弱的光透入殿中! 柳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望着那些被封死的窗户,心中悲凉,她如今是残花败柳之身,早就配不上他了,苟且地活着,也不过是想再偷偷地看他一眼,再自行了结,她知道,他也来攻打洛阳了,这里是他心心念念的家乡,他一定会来的,可苏宏茂不肯放过她,难道她连这最后的心愿,也无法实现了吗? 荣国国都乐寿城九成宫,孤独及坐在大殿上接见了洛阳来使金哲,金哲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来意,诚心劝道:“如今洛阳危在旦夕,一旦郑国被灭,魏国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荣国,陛下以为,那时荣国还能自保吗?” 独孤及叹声道:“金大人与朕是故交,朕自然知道你的话有道理,但朕与谢云也曾在前朝公事,他在攻打郑国前曾向朕表示过与荣国和平相处之意,且承诺朕只要荣国不插手魏郑两国纷争,他愿将河西的五个郡县让给朕,朕之前答应了他,现在若是反悔,恐怕……” 金哲听了他的话,明白过来,笑道:“只要陛下愿意出兵助我郑国一臂之力,郑国定然不会忘记荣国的恩情!” 他说着,递上了手中的礼单,太监接过传给独孤及看了,独孤及满意地笑道:“金大人既然如此有诚意了,朕也是该好好想想了,金大人先在乐寿住下,待朕考虑三日,再给你答复!” “是,多谢陛下!”金哲知道他这样说,便是已经动心了,心中的焦躁也缓解了几分。 金哲离开后,独孤及问殿下的朝臣道:“方才金哲的话你们都听见了,诸位觉得,此事如何办好?” 中书舍人李杰出列道:“臣以为,如今魏国占据关中,郑国占据河南,我们占据河北,正是鼎足三国相互对峙的局面,据臣所知,魏国如今派了所有的兵力攻打洛阳,时长已有一年半之久,郑的形势一日不如一日,魏军对洛阳的围攻却丝毫没有松懈,长此下去,苏宏茂必然失败,到时唇亡齿寒,我们也将会处在一个极大的危机之中!”
独孤及点头道:“爱卿说得没错,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现在,我们势必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只是这方法,不知爱卿可有好的策略!” 李杰答道;“既然魏国所有的兵力都在洛阳,我们不如趁机攻打长安,这样谢容华势必带兵救援长安,如此一来,郑国的危机也就解了!” “围魏救郑吗?确实不错……”独孤及思考着,他的太子独孤湛却出列道:“父皇,儿臣以为,方才李大人的法子并不是最好的法子!” “哦?那你说说,何为更好的法子?”独孤及疑惑道! “父皇,我们说起来,与郑国并无什么交情,帮他也只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儿臣以为,若是能在他们两败俱伤之际,我们坐收渔利岂非更好?”独孤湛答道。 “不错,说说你的想法!”独孤及感兴趣道。 “派兵攻打长安,不如直接援救苏宏茂,苏宏茂在里边抵御,我们在外边进攻,前后夹击打败魏军是一定的了。如果打走了魏军保全了苏宏茂,这便和攻打长安的结果一样,长期保持鼎足三分局面,但若魏军被打败后,苏宏茂兵力过弱,我们便可乘机消灭他,这样他的势力尽归我们所有,我们再乘着魏军战败的时机,直向西打,长安就能到手,这样天下岂非就是父皇一人的了。” 独孤及听了他的话,大笑道:“果然好计策,不愧是朕的太子,比起谢云那个龟缩在长安的太子可好上千倍了!” “谢父皇夸奖!”独孤湛含笑道,心中战意滔天,他对谢蕴之并不在意,但他对谢容华却怀恨在心,多年以前在洛阳的那次比武招亲让他受了此生最大的侮辱,这次在战场上,他定要将那时受的奇耻大辱尽数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