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升职
昭融几个月没来找菲菲玩了，晚上路过菲菲家所在的花园小区，突然很想她，便拐进来按菲菲的门铃。 菲菲正在家里发呆，听到门铃响，忙开门让昭融进来。 昭融一进门，便看出菲菲情绪不高，气色也不大好。按理说，几个月不见，一见面肯定是亲热无比的，怎么没精打采呢？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倒也不用顾忌。昭融便问：“你是不是病了？” 菲菲也没隐瞒，把辛辛苦苦努力了几个月，眼看着升职便在眼前，却看得着，摸不着，迟迟没有消息的事说了。 昭融听说陈默已经升任行政总监，恭喜了菲菲后，便若有所思地说：“肯定是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或者，他把对你的任命压下来了，等着你去认错，便下达也不一定。” 菲菲说：“三个月不约会他也是同意的啊。再说，他老鼓励我往上爬呢，怎么会压着对我的任命？” 昭融想了一会，问：“你们现在还像以前那么要好吗？” 菲菲惆然若失地摇了摇头，以前每天晚上陈默不管多忙都会给她电话，现在很多天了电话也没一个，就连陈默去北京那么多天，也是渺无音讯，回来之前也是如此，很突然地就出现在办公室了。而且没有手信，以前他出差，总会带一点当地的小玩意哄她开心的。 昭融一拍大腿，说：“那就是了。不会在这几个月里，他另结新欢了吧。” 这一点，菲菲倒没想过。菲菲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一点点回想最近一段时间来他的行为和表情，不像是有小三的样子。可是也有可能只是自己不知道，并不代表他没有，这种事，总是当事人最后一个知道的。 菲菲不肯定地说：“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知道。” 昭融急了，说：“你赶快去了解清楚啊。不是有个同事和他住一起吗？你快点去问你们那个同事，有没有的，他最清楚了。” 菲菲逃避现实的一面显露了出来，没有信心地说：“要是真的确定他有了小三，我怎么办？” 昭融说：“唉，你先去了解了再说，到时要放弃还是要争取，看情况再决定嘛。” ﹎﹎﹎﹎﹎﹎ 程佳明超额完成了本部门第二季度的业绩目标，心情无比舒畅。心想连续加班五六个星期，累也累死了，今晚早点下班回公寓休息下。正收拾东西呢，菲菲轻轻走了过来。 程佳明的身边总有一些下属围着，菲菲不好意思过来问他陈默的事，眼瞅着这会儿周围没什么人，忙扔下手边的活儿，走了过来。 问话也有问话的诀窍，怎么把话套出来实在是大学问。菲菲已经想了两天，要直接打听还是间接套话，最后还是决定别转弯抹角，直接问，看程佳明怎么说，就算他不说，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得到了，省得躲躲藏藏地问，弄不好，意思还理解错了呢。 “程经理，陈默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程佳明一抬头，发现菲菲站在面前，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菲菲精神不正常了，又不好直接这么说，那不成了骂人的话了嘛。所以他便笑了，肯定地说：“有啊。不就是你嘛。” 菲菲追问：“除了我，还有没有另外一个？” 程佳明笑着骂：“你神经啊。” 从程佳明的话里，菲菲确定陈默没有乱搞，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如果没有第三者介入，就算两人有点矛盾也能够解决。可是，怎么解决，菲菲心里还真没底。要说让她违心地放弃原则迁就陈默，她还真情愿不升职，也不做这种事。 从程佳明那儿回自己位子上，看着原本是陈默的位子现在却空空如也，菲菲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她从没有想过两人的感情是不是稳定，会不会因为一些琐事而产生误会、矛盾。这个世界上，情侣之间因为一些无所谓的小事而分手，最终却后悔不达，追悔莫及的，还少吗？她和陈默之间，因为什么事，而致如此冷漠呢？ ﹎﹎﹎﹎﹎﹎ 小区里的保安一刻不停地盯着在小区里转悠的一个女孩，看这女孩长得还挺漂亮的，就是神情呆呆的，不知是精神有问题，还是在想什么，或者找机会作案呢？ 星期六的下午，菲菲一个人在小区里溜达，边溜达边思索着，要怎么找一个借口试探陈默对自己是否还有感情呢。 菲菲翻了翻日历，陈默的生日离现在有半年时间，送他生日礼物也不现实，离七夕情人节也有两个月时间，得用什么方式，表达自己对他的爱意呢？ 一向只有男生主动追求，而从没追求过男生的菲菲，对这些个问题，真是大伤脑筋。说老实话，如果单纯是为了升职，她才不屑于主动讨好陈默呢。二十几岁的女孩，家境身材又好，犯得着为了往上爬而出卖自己吗？这不是陈默还深深地吸引着她嘛，要真分手，她可舍不得。 在小区里转悠了一整个下午，惹得保安几乎怀疑她是不法份子，几乎要上前盘问之时，有一对情侣从菲菲面前走过，男生对女生说：“你给我买的衣服我弟很喜欢，问能不能转送给他。” “买衣服？”菲菲眼前一亮。这会儿已是初夏，天气渐热，买件衣服表达心意不正当时吗？菲菲主意一打定，转身便往家跑。看她掏出钥匙打开楼下大门，跟踪了她一下午的保安知道她是业主，也回自己岗位站岗了。 ﹎﹎﹎﹎﹎﹎ 陈默大部份时间在银河大厦督工。按计划，装修的工期是五个月，相对比较紧，但是陈默只能给出这么多时间。总部元旦或者春节会有高层过来视察，陈默必须在新的办公场地接见。也就是说，必须赶在元旦前装修完毕并且完成搬迁。施工方觉得时间不够充裕，又想接下这单生意，没办法，只有接受这个条件。工程赶得很紧。 陈默接到快递的电话，说有快递件要送给他，让他很是意外。 收到件，看上面寄件人的名字，却是菲菲。陈默拆开，一件浅红色的衬衫从印刷精制的包装袋里露了出来。 陈默嘴边露出浅浅的笑容，看样子，菲菲还是回归女朋友的角色了。 回到公寓，试穿了下衬衫，倒也合身，就是颜色娘了点，真不知她怎么会选这种颜色。想了想，陈默给菲菲拨了电话。 菲菲买了衬衫想正当面送他，又怕他当场拒绝，下不来台，想着有个人替自己送不会尴尬，便叫了快递。可是眼看他快收到了，却担心会被拒收，到时候自己的脸不知往哪搁，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死了。正在这时，电话却响了。 陈默在电话里温柔地说：“吃饭了没有？我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关心你呢。” 菲菲心想，真会说话，我要不寄衣服给你，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这话却不能直接说。 陈默又接着说：“我收到衬衫了。你怎么想到给我买这个啊？” 菲菲听他的意思，这是收下了，不禁心里松了一口气。 陈默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两人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他虽然生菲菲的气，但是也真从没想过“分手”这两个字，现在菲菲主动示好，他心中的气自然也就消了。他是聪明人，也便顺驴下坡，约菲菲出来见面。 巧的是，总部也来电询问分公司客服经理的人选定了没，要出任命书呢。 俞敏下个月调任深圳，已经定下来了，只是俞敏还不想同事们知道。这也是她感激陈默帮忙，有心让菲菲觉得是陈默主动升菲菲当经理，而不是因为她要调任才任的。却没想到，陈默原本就是想升的就是菲菲，而不是她。陈默本人当然不会说破。既然她要求先保密，陈默也就随他了。 当菲菲接到总部HR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意思升任客服经理时，她几乎兴奋得跳起来。挂了电话，看着俞敏，不由得心愧疚万分，感觉好象是自己用了不正当不光彩的手段抢俞敏的职位一样。 俞敏大大方方的恭喜了她，也没说自己即将赴深圳。惠兰和韩蝶对望了一眼，都暗骂陈默利用职权暗箱cao作，这次两人倒是达成一致意见：“DR暗无天日”。不过骂归骂，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只是“恭喜”两个字说得言不由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