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得逞
莫寻欢走到莫夫人面前，一副虚心的样子说：“娘息怒，都是儿子的错。”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夫人们俱是一惊。他这样说，就等于是承认了刚才玷污了两位姑娘。 莫夫人镇定下来问：“你自己说，都做了什么错事？” 莫寻欢道：“娘，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您就别多问了。儿子的错，儿子一力承担。如果两位小姐不嫌弃，莫寻欢愿意迎娶二位小姐。” 这话一出，更是语惊四座。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两人彼此有情有意，也断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亲的。况且又发生了苟且之事在前，这不是打林孟两家的脸吗？就算是小门小户，这样的亲结了，媳妇在夫家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 林夫人面孔涨得红紫，半晌才说：“莫夫人，莫公子，是我林家教女无方，如今做出这样丢脸的事，也不只是莫公子的错。我这就回府禀过我家老爷，定然要对丝丝严加惩戒。至于亲事，也等回了我家老爷再定。”说完忍羞带怒，拉了丝丝和媛媛就走。 孟夫人也待不住了，讪讪的对莫夫人说：“莫夫人，今日扰了您的雅兴，实是罪过。孟家不敢高攀莫家，待我回府给瑶瑶置办好嫁妆，择吉日就将瑶瑶送过来。她是没有福分做莫家的儿媳了，就让她做个丫头侍奉夫人和莫公子吧。” 竟是直接要将孟瑶瑶做妾了。 莫夫人只得亲自相送，将林孟二位夫人送出门外，这才回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叹息一声说：“欢儿，你这又是何苦？” 莫寻欢淡漠的道：“娘不就是想从她们之中替儿子寻一个中意的媳妇吗？儿子就顺了娘的心意，不好吗？” “你若真的中意，我莫家就诚心诚意的请了媒人上门提亲，风风光光的把人家小姐娶过来。娘也是怕了你千挑万选，蹉跎至今仍寻不着心仪的女子，所以才越俎代庖出此下策。可是你这样，让娘替你为难啊。” 莫寻欢笑道：“不过是一房妾室，娘为难什么？” 莫夫人一惊，问：“怎么？这几个小姐你一个都不喜欢？既然不喜欢，你又为什么要娶她们过门？” 莫寻欢道：“儿子就是要拿她们两个开刀，警告世人，再觊觎我莫家少夫人的地位，下场不过如此。” “你——”莫夫人气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莫寻欢伸了个懒腰，对莫夫人道：“娘，儿子累了，我先回去歇着。今天扰了娘的兴致，改天儿子给您陪罪。” 莫夫人拉住他道：“欢儿，你已经不小了，这亲事必须得定下。这几个你不中意，娘就再替你寻。” “随娘的意。”莫寻欢像是说着别人的婚事。 “那好，孟小姐和林小姐你不满意，让她们做妾也就是了，我莫家多养几个也不是难事。林二小姐和李小姐为娘都不满意，想必你就更不入眼，你就在言小姐和你表妹之间选一个做你的妻子吧。” 莫寻欢懒洋洋的道：“娘说哪个就哪个吧。”说完转身走了。 娶不娶，是娘的事。待见不待见那就是他的事了。若他不满意，还不能休吗？ 莫夫人气得跺脚，却也无可耐何。这时丫头报言夫人带着言小姐要走，忙去送客。 莫夫人一直拉着笑若的手，笑吟吟的说：“笑若，有时间一定要过来陪我说话啊。今天匆忙，我都没顾上和你聊几句，怠慢了你呢。” 笑若忙应了，说：“是笑若不懂事，没有眼色，等我闲了，一定过府陪夫人聊天。” 莫夫人又对言夫人道：“唉，今府里生出这许多事来，真让我无地自容啊。都是我那不孝的儿子，哪比得上言夫人，女儿如此柔顺乖巧，要是我也有这么个女儿就好了。” 笑若心里一紧，心道：莫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言语之中大为示好，难道竟是莫寻欢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不成？脸微微一红，只装做和南枝说话，远远的落后了两步。 言夫人心里也狐疑，莫夫人竟然中意的是若儿不成？可是毕竟莫夫人没挑明，自己不便接这话，况且，林孟小姐名声已毁，莫家不会置之不顾的，就算老爷再想将若儿嫁入莫家，也得看看再说了。想到这，便笑道：“莫夫人太客气了，家有男儿，顶天立地，不像女儿，早晚是要离开爹娘的。” 两人说笑两句，莫夫人送言夫人和笑若上车，看她们走远，这才率婆子丫头回了内院。她忽然想起，以儿子的个性，不可能同时看了三位姑娘，这其中必有蹊跷。还有，为什么言家小姐淡定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是她心机太深，擅于隐藏，还是她真的没有遇到欢儿？ 言夫人带着笑若上了车，问：“笑若，你实话告诉娘，你去换衣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笑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娘，没什么事。” 言夫人一板脸道：“你还想瞒着娘不成？你若不说，我去问南枝。” 笑若笑着拉住言夫人的手臂，摇着撒娇说：“娘，你别发脾气嘛，女儿做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要是去问南枝，她还以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没的白白牺牲了女儿的名声，反倒不好了，娘你说是不是。” 言夫人想到林家大小姐和孟小姐的下场，也觉得心寒，叹息一声说：“唉，早知道这场酒席是这样难赴，娘真不该带你来。” “娘，我好好的，您就别自悔了。” 言夫人不放心，又问：“真的没事？你放心，要是那莫公子唐突了你，娘和你爹就是拼尽一身的本事，也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笑若笑出声，说：“真没事，我知道娘和爹都疼我，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告诉娘。” 言夫人见女儿眸子清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 话说，醉对莫寻欢说：你是不是有些不厚道泥？ 他很不悦的哼一声，说：厚道不厚道，全在你一念之间。再者，你不是黑着心思等以后虐我呢么？ 醉无言，心说：我还没想好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