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以前写过的小文
因为最近事情多,码字赶不上了,亲们先看看我以前写的一些小文吧!谢谢继续关注!新的一天更新马上送到! -------------------- 纸巾上的小步舞曲 星期一,阴天。 我感冒了,鼻子唏嘘着,为了不让好不容易装扮出来的淑女形象受到破坏,在打了无数个喷嚏后,我终于使出了最后的一招,当鼻子一有喷薄欲发的感觉时,马上就拿纸巾紧紧按住,找不到突破口的分泌物只好乖乖地留守阵地。 “拿着!”突然我的面前出现一卷纸巾,“怎么?你是在省纸巾吗?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不让喷嚏打出来是有违身体的自然反应,是不健康的行为吗!” 我吓了一跳,竟然是尹主任,那个平日里凶巴巴的家伙,今天真是好心肠啊。“回去!今天放你假!你去医院!”重重的语气,唬得我只知道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便飞一般的冲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苏苏和他了,今天是星期一,是一星期里最多事情忙的,主任放我出来,苏苏就惨啦,那么多报表要核算的。不过,我心情一下子就很爽了,这样不是很好的机会嘛,我可以去设计院看我爱的人,苏苏也有机会单独和他相处,这个,嘿嘿,是我不小心知道的秘密。 我没有去医院,感冒嘛,不是说,不吃药不打针一个礼拜也会好么。我一个人,拎着一手袋的纸巾,坐在11路车上,上班时间,公车上很少人,只有阴沉沉的天空,在窗外忧郁。 城南到城北,同在一个城市,可是我要去看望的那个人,周弘,却是只有在周末才能和我在一起。我理解他的工作性质就是那么忙碌,作为即将结婚的两个人,太长久的岁月摩擦,是需要一点距离来增加点所谓的情趣。 我记起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主动去探望过他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是年前了吧。什么时候开始,他星期五晚上就去我的宿舍,周一早上离开,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门卫说,你找谁啊? 我说,请问周弘在吗?周工,那个戴眼镜的。 他很奇怪地看着我,周弘?他半年前就辞职啦。 阴天,的确是个阴天。 2 我打周的手机,我问他,你在哪里? 他说,在上班啊。 在哪里上班? 短暂的沉默,他说,我在工地。 我想不说的,想让他自己告诉我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你根本就没在设计院! 他竟然挂了我的电话。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结婚,我一定是不称职的妻子,我连丈夫有什么变化也不清楚,换了工作那么重要的事情,周却没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我找到了周的朋友,老狼,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莎玛,你是个笨蛋! 我是个笨蛋,我拖着感冒唏嘘的鼻子在寒风里一个一个电话的打,我是个感情迟钝的白痴,我还要拿什么话来责备自己呢。事实上,我已经把周丢了。 可是昨天,我说头晕,他还把手放在我的额头,还把我抱在怀里,还对我说,他爱我。他还爱我么? 我在外面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办公室,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回家吗?真的不愿意看到有他的东西存在的地方。尹主任看着我,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他说,你打完针了吗? 苏苏说,莎玛,你怎么了,不回家休息?脸色好苍白啊。 我说,我想病死。 3 星期五晚上,周来了,还有他的母亲,那个专门从老家赶过来的女人。她说,对不起了,莎玛,周要娶的那个女孩子是那个电力局局长的千金。我说,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知道,真的,我什么都知道。 是的,老狼都说了。如果我可以一直都不知道,我会是周很好的情人。 周拍我的肩膀,我闪过一边,他的手很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他拣了两大袋的东西,他买的东西他都带走了,只是浴室里的镜子也是他去买的,我说你带走吧。他说不了,留给你吧。低头,洗手盆旁,满满一大罐的沐浴露,是他喜欢的多芬,他说过这个香味很适合我,我买的。什么也没想,拿起来就砸过去,碎了,都碎了,一地在灯光下刺眼的想让人落泪。 周默默地拿来扫帚,一点一点地清扫着。他的母亲站在门外,背对着,什么也没说。 空空荡荡的房间,五年了,大学毕业到现在,都和周一起,我该是纯情的女人了。现在的我竟然连个可以暧昧一下的对象也没有,多么可怜的我啊。 还以为幸福已经来到身边了,却原来不过是我一个人傻傻的以为,没有泪,哭不出来,只是发呆。那份无法排除的郁闷压抑在心里,快发疯了。 很想很想咬人,像从前有点什么事情,便打闹着追着周,要咬他,他只好逃,四处乱窜,后来终于累了,追到了反而不舍得下口咬了。只是不吭声地抱着他,仿佛抱着整个世界。 难熬的一星期,天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其实谁都知道周已经变了,就我不知道,当事者总是迷糊的。老狼说,看你那个美样啊,真不忍心告诉你真相。伤害不过是早晚问题,多谢了我的朋友,他们以为给了我更多时间美好的回忆,却让我气愤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只有我还像个傻瓜一样缠着周还嘻嘻哈哈得意地笑。 老狼的朋友是小开,小开常去的那间酒吧老板是尹的表弟,那么尹也是知道的了,苏苏呢?她知道吗?怪不得这段时间她一直和我探讨婚姻和爱情的关系,我还以为是她和尹之间的事情,我还像个爱情专家一样把书上、电视上看到的听到的那些废话当宝典指点给她,结果他们要开导的却是我啊! 4 我买了一张票,两块钱,可以从城南坐到城北,然后再花两块钱,从城北坐到城南。 看着重复的风景,来来往往的人群,人生对于我来说,一点新鲜的感觉也没有。远在北方的父母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女儿此时的心里挣扎着恐怖的想法。万事空,万事空,这样的念头像个小虫子一样咬得我心痒痒的。 有短消息来,老狼说,过来喝酒! 我说,不去了。 他说,不喝酒干什么,解忧?惟有杜康。 我没有忧,我只是烦,烦我的青春,烦我的爱情,如桥下的一江春水向东流。
电话响了,我以为是老狼,我喊,“说不去就不去啦!”突然尹的声音像春风一样,他在电话里出奇地很温柔地带着磁性的中低音,“过来吧,我们想你了啊。”我楞了一下,带着眼泪嘿嘿笑,“我没有想你,是苏苏想你。”“你说什么啊!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快说!”他的语气加重了,像在办公室里无数次的命令一样。 我挂了电话,然后它一直在响,我把电池卸下,清静了。 没有谁是我的,周说,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做周末的情人啊,她每到周末就要去另外一个城市上课,至少两年,我们还可以过两年快乐日子。是的,快乐日子,他许诺给我的爱情和婚姻是分开的。而我要的,是有爱情的婚姻。只是现在他们都说,莎玛,别那么天真啦。 我的要求很高吗? 我就那么一点点奢望,却被告知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5 我像个可怜的流浪人倦缩在桥底下,看着流水从眼前晃过,想象着自己会轻功,水上飘,身轻如燕。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有翅膀的天使,在水下向我招手。 音乐声响起来,是帕格尼尼的小步舞曲,曾经在办公室里,尹向我们大力推荐的好歌,好象他的车里就有这样的CD,有几回顺路搭他的车,他都放着这样轻快的旋律。 我想飞起来,飞回北方那个安静的小城镇,看看我那白发苍苍的双亲,我想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那里有我渴望的家的味道。 可是好痛,有人咬我,我大叫起来。 我躺在尹的怀抱里,我好冷,我抱紧了他,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什么时候抽和周一样的烟了呢? 老狼开着车恨恨地说,莎玛你真的是个笨蛋! 苏苏说,我只是想让你多留意下尹,其实我已经和尹的表弟准备结婚了。 怎么了?又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6 星期一,晴天。 我抱着纸巾盒,唏嘘着鼻子,最近天气冷,我这样柔弱的身体经不起风吹雨打,何况是在水里转了一圈,休养了半个月还是有点后遗症。 苏苏朝我眨眼,我笑笑,我把她爱吃的巧克力悄悄地放在她桌上。这时,我看见了尹,他一脸春风,我该感谢他的,这半个月来煲靓汤做好菜的送到我床前,我明白他的心意。 母亲问我,你做好准备了吗?做一个两岁小女孩的后妈?你可千万别拿一辈子赌气啊。 周的婚期在下星期,周说,我想请你。我淡淡地说,好,我也想请你。 所谓的幸福是什么,是和相爱的人一起吗?他们不是都说,爱情和婚姻是分开的吗? 我像是在纸巾上跳舞,没有踏实的感觉。耳边又传来小步舞曲的旋律,浪漫的夜,暧昧的灯光,尹过来轻轻地搂着我的肩膀,我靠在他身上,这样的画面也是十分恩爱的。 二月十四日,有情的人无情的人终成了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