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摊牌
这番她气极,三福却在极力的发挥他的演戏技巧,一个劲的在人群里面乱窜。 黄衣的丫环原本已经伸出的手,在看见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过后,收了回来,她不能在这许多人面前对这孩子如何,不然若是被少主人知道,那大小姐可就完了。 想着,她扯出一抹笑容来,看着三福,她对着大伙儿道:“哎,三福,你怎么能够诬陷我呢?阿姨怎么可能杀你?我一介弱女子,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出来,怕你娘亲担心,叫你同我一路罢了。” 她这话说的亲切,好似三福真的和她很熟似的。 三福眯了眯眼睛,也知道那女人身边的丫环也不好对付。 当初遇见黄衣的时候,她的几个仆人都受了伤,而这秋儿也是其中一个,自然是对三福熟悉。 那周围围笼的人们都有些晕乎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怎么刚刚的杀人,现在这两人居然又成了认识的了? 三福知道了那丫环的想法,可偏偏不想让她如愿,便撇嘴道:“刚刚你分明就是想杀我,大家都看见了的,你手里面玄气都聚集起来了,你是坏人,坏人!” 三福说着,胆小的躲在了一个人的背后。 大家原本猜疑的心,在听见三福如此说过后,通通打消了猜疑,都说小孩子不说慌话,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会看人,都说小孩子的感觉更加灵敏,在场的所有人现在是完全信了三福的话,全部都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秋儿,似乎是她要是有什么动作,他们就会誓死保护三福。 秋儿一双眼睛里面全是打量,这孩子 她思绪一动。而后突然转身:“阿姨说过,不得伤害你就不得伤害你,你若不信。阿姨离开便是。” 三福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着这一群老百姓百般感谢。最后看着秋儿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现在秋儿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并且怀疑他们在跟踪她,他一定不能表现出什么不同。 他嚼嘴,从一个路人的身后钻了出来,看着秋儿的背影,他面带笑容:“这些叔叔阿姨。这些大伯大娘,我回去了。” “小朋友,路上是很危险的,现在的人啊。不管你多大都欺负,快回去吧,不然又遇到歹毒的女子了。”路人纷纷对三福道,看着三福那可爱的迷死人的面孔,大伙儿都感觉得分外讨喜。 三福点点头。向着大家挥了挥手道:“嗯,那好,我先回去了。” 秋儿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向着黄衣禀告了这件事情。 黄衣听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道:“最近注意一下言行,不可露出丝毫马脚出来,那几个孩子还小,还不懂,不过你说三福已经在跟踪你,那就是说明他们怀疑了什么。” 她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人,就连小孩也是一样的,所以听完秋儿的话,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道:“那些孩子,我总觉得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他们都给我一种深沉的感觉。” 她说完,目光顿了顿,而后不再言语,只道:“那装清凉油的瓶子没有丢吧?” 秋儿点点头道:“还没有”。 黄衣松了口气,没有就好。 这厢,李源已经把药粉给李洪亮涂抹上了。 黄衣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又在换药。 看见她来,李源高兴的出来迎接:“师傅,你来了。” 她点点头,看着李源的背上又被涂抹了许许多多的药粉。 拂晓看着那块背,对着李源笑道:“涂抹了这两日,可曾看见什么效果?” 李洪亮在她进来的时候就放下了衣服,身上还涂抹着药粉,药粉传来的冰凉感觉让他深邃了眼睛:“姑娘” 拂晓快步上前,看着李洪亮道:“可感觉得好一点?” “不止是好一点儿,那伤疤居然开始脱落了,你不知道那多神器,明明那么多年的伤了,可是涂抹上你给的药粉过后,竟是再好了,我看再涂抹个两天,就会好的差不多了。”李洪亮对着她道,只是那眼里透过她,却好像在看别人。 拂晓听完他们说的话,心里却冷了下来。 这两日她心情不好,也显得很烦躁,其实她是在等这个消息,等着看,这到底是她药粉出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 可是现在终于得到肯定,她练制的药粉没有问题,的确是能够让肌肤恢复,让疤痕消除。 她的心也一下子跌落谷底。 真的不是她的问题那 她眯着眼睛,身周的温度降低了不少。 李源和李洪亮看出了她的不同寻常,有些担心。 “师傅,你没事儿吧?”他轻轻拧了拧眉。 拂晓醒了过来,摇了摇头后道:“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哦,原来师傅还有事情,那你快去忙吧。”李源淡笑着对拂晓道,可是他明显的感觉道,拂晓面上的深情带着受伤和倔强。 看样子,这定是黄衣要陷害她 她回到客栈,却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黄衣的房里。 她一向大胆,从来是想什么做什么,特别是这一次,她和月洺宸搞得那么僵,却是为了这一个女人。 她敲了敲门,黄衣清脆的声音道:“进来吧”。 拂晓进来,一双眼睛却不停的打量着她,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一点儿什么,可是却一无所获,她脸上带着笑,尊容的,不忍直视的。 拂晓看着她的面容,很难想象她会这么做,她一看就是柔弱的,特别是在这段时间,她给人的感觉是淡然如水的,可是 拂晓在打量着她,而她也在打量着拂晓。 黄衣嘴角始终挂着淡淡而高贵的笑。好像不管世界怎么变,也不能奈她如何一般。 拂晓站在房门口一会儿,终于。她道:“黄衣,我能否看一看你背后的伤口。” 黄衣听见她说这个。眼睛微不可及的眯了一下,而后她嘴角一笑,恢复了笑容,那脸上的深情温和却透露出高贵和难以接近的感觉,她道:“自然可以,听说拂晓是练药师呢?” 拂晓走上前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黄衣把后背的衣服脱下,露出了整块背部,上面腐烂的地方全是白色的浓,看起来分外可怖。 拂晓看着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道黄衣背后的伤口是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的?”
黄衣在心里冷笑,终于肯来询问她了?终于陈不住气了?她等得就是这个时候。 “就是使用了你给我的药粉过后。”黄衣抿唇,似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语气里却透露出一点难受,她说完。继续道:“没关系的,拂晓,我不怪你,毕竟,谁都有失误的时候。你也可能是不小心练制错了,毕竟,你练制的时间短。” 黄衣说着,起身,握住了拂晓的手,那模样要多亲切有多亲切。 不过,那看似深明大义,委婉而又端庄的几句话,却把一顶大帽子扣在了拂晓的身上。 时间短失误不小心 黄衣透露出来的一切字眼,都是在说明,她的药有问题。 她突然笑了起来,甩开了黄衣的手。 现在她已经明白,她果然是没安好心的,那么她也就没必要继续和她演戏。 黄衣握着拂晓的手被甩开,她似乎没有一点惊讶,脸上还是端庄而美丽的微笑。 她看着拂晓甩开她的手后,冷冷的看着她,那双眼睛里面是nongnong的质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话中透出的是一股寒意。 她和黄衣不熟,可以说,两个人压根就没有什么交集,若不是她是月清的师妹,她压根不会理睬她。 可是 黄衣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她优雅的走到桌子旁边,端起一个茶杯玩赏起来。 耳边,她的轻笑传了过来:“没什么不可说的”她说完,猛地抬起头:“我喜欢他,而你,你觉得你配么?你看,即使我这样做了,他信的是我,不是你” “你和他不过几个月的相识,我和他却是十多年的兄妹,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黄衣淡淡的道,话里透出一股得意。 拂晓不是没有想过,黄衣喜欢月清,可是现在她如此理直气壮的跟她说,却让她感觉得自己一阵渺小。 “我和他从小就被所有人公认成为一对,他也知道,我的父亲有意把我许配给他,我父亲是这世上势力最大的人,他若是想要得到这一切,他就必须娶我。” “你觉得你重要,还是前途重要?你觉得你和他的感情深厚,还是我和他的感情多一些?” “你比不过我。” 黄衣的话一句一句在耳边响起,拂晓才知道,原来月清和黄衣之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她原本只以为,她是他师妹,顶多就是她喜欢月清而已,不想,里面还有这许多。 只是,这些又如何? “感情的事情,不是时间能够衡量的,而且,你觉得他会是那种为了得到力量,而舍弃爱人的人?”拂晓自信的道,她不相信月清是那种人。 “是吗?”黄衣嘴角突然涌现出一丝诡异的笑。 不好的预感从拂晓的心里面升腾起来。 她侧耳倾听,有声音慢慢的靠近这里。 是月清?! 她瞳孔一缩,却并没有想要离开,正好,她想要和他坦白,她练制的丹药没有问题,这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