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我心荡漾 14 丧心病狂举动
早知今日,我当初应该勤奋学习法术,那样至少有机会看破陷阱,避免被控灵阵束缚。 早知今日,我当初应该踏踏实实学点正经防身的武功,强健体魄,那样就不会过分依赖体内的法宝,不会像现在这样法宝被镇住,灵气真气都用不出,被人宰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受苦。 但越是难过我越不能自怨自艾,我必须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如果我因郁闷内伤乱了心神,错过脱困的良机,那就更对不起正在受苦的清水薰。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对策,可我强迫自己搜索脑中信息,尝试仔细思考分析当下时局。 可惜学问到用的时候方恨少,更别说我这种本来就没什么智慧储备的人。 现在的状况,让我想起了冯小刚导演的里那个着名的桥段,“打死我也不说”就是要保守的秘密,酷刑之下那人早已供出了秘密,愣是没人想到没人相信。 如果我不说,谁会知道我的身体根本就是法宝炼化? 拓本正野念咒。 我身体上的痛楚越来越强烈,我越想越乱,神志开始涣散。 德川靖寺逼问的声音忽远忽近,显得不真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怎么拿法宝出来。” 他们谁也不信,以为我硬撑不松口。他们认为那法宝很重要,就以为我会为了法宝拼命死守,殊不知我是彻头彻尾软骨头,早就想交出法宝免受痛苦。 有人说痛苦能够激人体潜能。我以前不信,现在却开始有点相信当智慧耗尽,身心备受煎熬。痛到极致的时候,我隐约感觉体内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气息。很像是我催动法宝使用暴力时真气流转的状况。只不过此时的气息非常微弱。 我灵光一现,突然乐观地怀疑,会不会是拓本正野的控灵阵开始松动,他用来布阵的法宝未必比我体内地高明多少。。如果我收敛心神集中精力,会不会有希望冲破控灵阵? 我不再说话。闭目凝神,反复体会着气息的变化,尝试与法宝地共鸣。 拓本正野惊恐道:“二少爷,王子炫似乎想调息冲破控灵阵。” 德川靖寺估计是逼良为娼的坏事没少干,这种场面见得多,比拓本正野镇定一些。他沉声道:“弥威,你拿铁链把王子炫锁起来,再把清水薰弄醒,拿根铁棍敲打伺候。记住。每打一下我都要听到骨断的声音,这样多少能让王子炫分心。” 弥威拿着铁链动作熟练地把我在椅子上捆了个结实。我没有理会,但是我不可能对德川靖寺的话无动于衷。 德川靖寺恶毒地说道:“人身上一共有多少块骨头呢?逐一打断会用多长时间呢?弥威。你先从那杂种的双手开始,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打断。最好让他保持清醒。大哥很欣赏那杂种写地书法。还夸赞他琴艺高,时不时传唤他弹琴。害得我当初不敢废他双手。但是现在不同了,那杂种已经是大明的贡人,而我很快就能继承家主之位。父亲不让我取那杂种性命,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到时候他跪着求我杀了他,我再成全。” 我的耳畔传来一声声骨折的脆响,隐约夹杂着清水薰痛苦的呻吟。 德川靖寺继续说道:“接下来打断他的双腿,从脚骨开始,一寸一寸。谁让他武功比我高?我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他这种被男人上的贱货,简直就是我德川家的耻辱,他也就配在地上爬。一句句令人指的言语,灌入我地耳朵,像利刃一般切割着我的心。 我一口气走茬,前功尽弃,喉头甜腥,喷出一口鲜血。 我模模糊糊哀求道:“德川靖寺请你不要再折磨清水薰,否则我自杀,彻底毁了法宝。” 德川靖寺丧心病狂道:“我就是喜欢折磨那杂种,看他生不如死的样子。法宝是我父亲要地,我根本没兴趣,大不了不当家主。” 我注意到拓本正野猥琐的面孔上表露出一丝不满,显然并不赞同德川靖寺地话。 拓本正野停止念咒,出言提醒加规劝道:“二少爷,你说过琉璃灯是给我地酬劳之一。再者德川家家主之位,在扶桑国是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崇高所在,二少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谋划多时,切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被那杂种扰了心神,舍本逐末铸成大错。” 我身上地痛楚骤然减轻,我咬破舌尖神志迅恢复。 我忽然明白了清水薰放弃抵抗之时说的那句话的真正用意。他是为了刺激德川靖寺,他知道接下来将会因此承受怎样的折磨,却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把德川靖寺引入疯狂失智。德川靖寺做出丧心病狂的举动,更容易暴露出他的弱点和不堪,动摇他的同盟。 另外拓本正野的话从一个侧面证实,他想要的无非是法宝和权势。他能与德川靖寺那种短视变态的人合作,恐怕与权势相比,他更重视琉璃灯这件法宝。拓本正野应该清楚再继续折磨清水薰,我很有可能自尽,他得不到法宝白忙一场。因此他会牵制德川靖寺,尽量让我顺心。 德川靖寺会因为与拓本正野的目的不同,产生分歧、隔阂和猜忌。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同盟就越松动越容易瓦解。
清水薰牺牲自己为我争取时间,我怎能让他一番苦心白费?我想清楚这些,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凝神聚气。 拓本正野果然顾不得念咒,开始滔滔不绝讲大道理,阻止德川靖寺继续疯狂行为。 德川靖寺满脸不耐烦,却还是示意弥威暂停了对清水薰的折磨,可见他对拓本正野还有几分忌惮。 密室内的通讯器响起,德川靖寺接听后神色微变,紧张道:“拓本大师,我父亲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你快设法阻止他。” 拓本正野担心德川靖寺一意孤行,万一毁了法宝,他得不偿失,权衡再三他建议道:“二少爷,既然你我一时半刻拿不到法宝,还不如请家主大人亲自主持审问。我身为家主的私人顾问,不方便公然设法拦截家主。” “拓本大师处事圆滑,时时不忘为自己留后路,果然智高一筹。”德川靖寺讥讽了一句。但是他除了空头许诺毫无实际利益能立刻分给拓本正野,拓本正野不愿意出手也是常理。他自己是没实力和胆量阻拦父亲,只好冷哼一声,装模作样说道:“也罢,怎么说都是你我合力找出了琉璃灯的线索,我父亲是精明之人,你若识时务,就该再帮我美言几句,让父亲传位给我。否则你害我大哥的事情,我可不会守口如瓶。” 我心想拓本正野与德川靖寺本来就是利益结合,各取所需,毫无仁义道德可言。德川靖寺对清水薰过河拆桥,前车之鉴就摆在前面,现在还说出这样的狠话,拓本正野恐怕会更多了几分怨恨顾虑。这同时也证明德川靖寺对拓本正野不放心,他却没有意识到讲出这样的话更代表他的狭隘和心虚。 我体内的气息渐渐趋于平稳增长,虽然缓慢,但是阻力稍减。我可以抽出一些精力思考筹划,也许可以从这两个貌合神离各怀鬼胎的人身上下手,寻找离间的机会。 清水薰当初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他没有走,再加上他说的那些话,我推测,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弄清楚德川允与琉璃灯的事情。这应该是德川家的隐秘。 所以德川允的到来未必是坏事。 琉璃灯我多少知道一些,一会儿如果有机会,我不妨先抛砖引玉,说不定能从德川允那里套出更多对我有用的信息。 作者的话 风雨之后是彩虹哈,所以呢现在小小的痛苦是难免的。请大家坚信我不是后妈。 明天晚上9点左右还会有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