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窃听
科特无不担忧的离开,安排一众保镖接下来撤退和接受产业的工作。 本研究合同的田炎风抬头眯眼看着科特的背影,心里有了更多的计量,科特是祖爷的心腹,不可能成为他的人,甚至还会是他的阻碍。有些事以后要注意隐蔽了。 他还不知道祖爷把他弄到法国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乐小羽康复后,他也必须要脱离祖爷的掌控,还有他的外婆宁依,他要把她也救出来带走。 这些都要从长计议,要有自己强大的人力财力才行。 祖爷派给他的二十个保镖,他要好好利用,也要好好防着突然扭头咬他一口。 塞本哈回去后,第一时间通知了会所和金铺的人全部撤出交给田炎风的人。 思虑再三,塞本哈还是联系了父亲。 电话很长时间才接通。 “父亲,您没事吧?”塞本哈关切的问。 “死不了,你个没用的东西。” 塞本哈悲伤的静默了一分钟。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对他从来都是这样谩骂加辱骂,小时候他伤心痛恨,就变本加厉的闹事,破罐子破摔的乱来。后来他也就习惯了。只是他多么希望他的父亲能肯定他支持他,哪怕只有一次。 塞本哈摇了摇头,算了,他很清楚他的父亲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田炎风不好惹,父亲罢手吧,我建议我们还是和他交好吧!” “滚,你个胆小鬼,在法国我绝不允许外人站在我们洛克家族之上,交好?除非他登门谢罪,并且交出酒庄和间谍组织的指挥权,再赔十亿。” “父亲,希高酒庄和间谍组织的指挥权是祖爷给的,我们杀人家在前,而且现在田炎风有祖爷撑腰。为人又狠又有计谋你斗不过他。” “祖爷也是我们洛克家族的人,给田炎风撑什么腰?瞎说什么?杀了他,祖爷也不会管。” “科特现在是田炎风的贴身保镖,父亲你还不明白吗?科特可是祖爷的心腹。” “……” “父亲。这些年我们一再和祖氏的人冲突,一再居于上风,那是祖爷不计较,否则……” “闭嘴,你个没胆的东西,我们洛克家族可是伯爵,祖爷怎么了?祖爷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田炎风一个毛头小子我怕他?那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了。” “父亲,……” “别说了,你怕就窝家里别动。看我怎么收拾他。” “父……” 塞本哈劝说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了。塞本哈拍拍额头。懊恼极了,父亲这下一定会吃亏的。唉! 会所的四个主管安葬好罗大总管,来跟塞本哈复命。 塞本哈忧心忡忡的对四个主管说:“罗大总管走了,以后你们四个打起精神,现在的局势乱了。都要格外小心。” 四个主管之一托尼不解的说:“少爷,罗大总管的死我们不计较了吗?” “不能计较,否则你们四个和我都要死。” “少爷,这田炎风没那么厉害吧” “你们知道科特吗?祖爷的心腹,现在给田炎风做事,是田炎风的贴身保镖。我怀疑祖爷要对洛克家族动手了,只不过是借田炎风的手罢了。” …… 四个人都不说话了。田炎风目前他们谈不上怕,但是祖爷,他们怕。在法国,宁愿得罪贵族王权,也不要得罪祖爷,出来混的都知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少爷?” “和田炎风交好。低调别惹事。另外不要和塞罗塔的人接触,塞罗塔来访的话,就说我要静养,谢绝见客。还有注意老爷那边,拦截一切刺杀田炎风的行动。” “是。可是这样,老爷会不会不高兴?” “顾不得父亲高兴还是不高兴了,尽量别给田炎风杀父亲的机会和理由要紧。” “是,少爷,我这就去吩咐。” 四个人陆续出来走到院落,正好看到塞罗塔带着人来访。 托尼给三人打个手势,来到别墅门口,礼貌的说:“塞罗塔少爷你好!我们少爷有伤需要静养,谢绝见客,请谅解。” “我是客吗?我是他弟弟,让开!” “很抱歉,塞罗塔少爷,我们少爷吩咐了,谁也不见。” “你敢拦我?很好,怎么,塞本哈没脸了,不敢和田炎风斗了,这也太给洛克家族丢脸了。我这个弟弟都替他感到脸红。是哥哥就该冲到前面,斗到最后。” 托尼气的咬牙,这分明是来落井下石的,有本事你去斗呀!撺掇他们少爷去斗,自己在一边看戏,以为他们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吗?等他们少爷把实力斗光了,命没了,他就接收少爷的一切,真当他们少爷是傻子了! “少爷需要静养,请回吧,管家上门!”托尼不卑不吭的谢客。把塞罗塔一众人锁在了门外。 托尼再次吩咐管家:“以后只要是塞罗塔的人,一律不开门,不见客。” “是,托尼主管。” 塞罗哈吃了个闭门羹,不怒反笑,没想到他这个哥哥学聪明了点,他要再下点功夫了。 酒庄密室里,科特说出自己的担忧后,祖爷笑了,刚开始是轻笑,后来是大笑。科特被笑的大气不敢喘。 “很好,他要做什么你就让他做,登高了才能失重,登的越高,掉下来的滋味越美妙,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科特敛神,也就是说登的越高越容易忘乎所以,越树敌多。所有的基础都是祖爷给的,收回来的时候田炎风就会跌的越重,是这样吗? “等我的目的达到,跌下来的一瞬间,就把他……” 科特笑了,田炎风怎么可能是祖爷的威胁呢! 希高酒庄卧室里,田炎风摸摸右耳的耳钉无声的笑了,果然有目的,果然在算计他。 以为他来法国什么准备都没有吗?临行前金丽为他准备了很多东西,这个耳钉就是金丽特意为他准备的窃听器。 他趁科特不注意,在他的鞋底动了手脚,他查了科特的习惯,一双鞋最少穿半年才会换。 今天果然听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他想的没错,真是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他,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行,依靠祖爷只能是死路一条。 田炎风不动声色的躺到床上,仔细看着天huā板和周围的隐蔽角落,凭直觉他感觉他被监听了,甚至被监视了。
屋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仆人端了杯果汁和牛奶进来,“少爷,牛奶和果汁放桌子上了,不知道您喜欢哪个,就一起端来了。” “嗯,放那里,我一会儿起来喝”田炎风没有起身,淡淡的吩咐。 仆人慢慢退了出去,就在关门的一刹那,田炎风看到仆人握门把的手细腻光滑修长,大拇指和中指手掌均有厚厚的茧子,像是常年握枪的手,不像帮佣的手。 门被佣人关上,田炎风瞪视着桌子上两杯果汁和牛奶,起身端了起来,做出两杯都要喝的样子,一边凑到嘴边一边走向床边,窗帘遮住了田炎风的身影,隐蔽在窗外的斯登无声的对田炎风点点头,又悄无声息的隐蔽了。 田炎风从窗帘里走出来,两杯果汁和牛奶被喝掉了大半,只剩三分之一了。 把杯子放到桌子,田炎风重新躺到床上。 半个小时后,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刚才离开的仆人再次回来了。 看看桌子上喝的只剩瓶底的杯子,仆人悄悄走到床前,拿手推了推田炎风,田炎风熟睡的没有一起反应,仆人笑了,从怀里拿出一把刀割向田炎风的喉咙。 就在这时,窗口、门口各蹿出一个人影,扑向仆人。床上的田炎风一脚踢开仆人握刀的手,滚下床。 两条人影同时扑向仆人,把仆人扑倒在地,抓了起来。 田炎风从地上起来打开灯,抓住仆人的两个人,一个是斯登,另外一个田炎风并不认识。收回目光,田炎风懒懒的坐到床上,对着仆人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仆人不甘心的说:“你明明喝了果汁和牛奶,里面我都放了大量安眠药,你怎么没事?” “哼,你去窗台看看。” 斯登押着仆人走到窗台,拉开窗帘,只见窗台外果汁和牛奶顺着窗台壁往外滴。原来田炎风根本就没喝,窗帘挡住了田炎风的动作,让人误以为田炎风喝掉了。 仆人就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 “最后一遍,谁让你来的,说出来我放了你,不说,我就送你去天上见你的上帝。” 斯登拿出枪一枪打到仆人的胳膊上,立刻把枪对准仆人的脑袋。用行动威胁着仆人,如果不说,下一秒就是脑袋开huā。 仆人痛的咬牙,心里也害怕起来,他不想死啊! “我说,是……” 就在仆人要说出指使的人是谁时,和斯登一起制服仆人的陌生人开口打断了仆人的话。 “田少爷,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讲,现在。” 陌生人满脸严肃和恳求。 田炎风端详了陌生人几秒“斯登,带着仆人去会客室等我。再安排几个人来这里把所有角落检查下,窃听器摄像头统统摘掉。” “是,少爷。” 斯登押着仆人离开田炎风的卧室,很快几个保镖进来仔细检查了各个角落,窃听器摘掉了四个,摄像头摘掉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