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热情似火（求票票）
福生布料厂位于郊区，距离辉强大约半小时的车程。 云裳的车停在福生大门口，电动门升起，一个西装革履的瘦高个男人满面堆笑迎了上来，隔着十几米便伸出双手，对着还没停稳的出租车冲了过来。 云裳等车停稳，两脚并拢下了车，和冲上来的男人握手。这个男人便是福生的老板康唯了。 康唯两只手紧紧握住了云裳的手，用力摇晃，说：“没想到云小姐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云裳被他摇得身子微微摇晃，只好努力稳住身躯，等他说完话了，才用力把手从他两只大手中抽出来。 康唯也不以为意，热情万千地说：“云小姐，来，我带你参观我们厂区。我们厂区占地两千平方米，楼高六层，除了第六层做办公室之外，二楼到五楼都是厂房，哦，一楼是仓库。”一边说着，一边走快半个身位在前引路。 从二楼参观起，到五楼的展览室看布料，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是康唯太热情了，一路介绍得很详细。女工们对老板还不怎么样，对老板身边的云裳却都看得不眨眼，这么小的女孩子，让老板亲自带路，那得是什么来头？ 布料质量还是很好的，只是跟辉强相比，不免稍稍差了一点。只是一点点，一般人也看不出来。云裳天生对衣着打扮有天份，前生又穿了几年世界上最著名服装设计师设计的服装，什么货色能瞒过她的火眼金睛？刚才一路看过来，云裳注意到福生跟辉强用于生产的机器型号不同，难道这么一点小差别造就了两家质量的差异？ 对云裳现在只拿货做版康唯没有二话：“这个没问题，只要以后我们能长期合作就可以。以后需要多少货，您打个电话，先付一部份定金，我让人托运过去就行，货到后再付余款。” 这还差不多，一般熟客都是这样交易的嘛。 眼看着天快黑了，康唯热情地说：“云小姐初来咋到，怎么着也得在这里吃个便饭。我们这里别的没有，鲈鱼是最有名的了。我知道有一家饭馆的大厨做鲈鱼做得最好，我们等会就上那儿吃去。”不等云裳答应，叫过秘书小姐：“上南龙大饭馆订个包厢，今晚上我请云小姐吃饭。” 秘书小姐答应一声自去安排。 云裳微笑着说：“康老板真是豪气，我可交了你这个朋友了。” “哎……”康唯摆了摆手：“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两个人吃饭，可容纳十个人的大圆桌上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用鲈鱼做的菜肴，合着今天吃鲈鱼全宴哪。 席上，康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云小姐，我敬你。” 云裳酒量还是可以的，一瓶五百毫升的五粮酒不在话下。只是现在单身一个女孩子外出，跟前生出门前呼后拥不同，可不敢多喝。 举起了杯，云裳浅浅一笑，说：“我酒量小，喝一口。康老板随意。”碰了杯，果真浅浅抿了一口。 康唯一张口，把容量五十毫升的白酒一口干了。再倒一杯。就这样，他喝一杯，云裳抿一口。一瓶白酒喝完，云裳开始倒那杯还有少量呢。康唯的酒量还真是好，叫过服务员：“再上一瓶。” 云裳拦住了服务员：“先等等。” 又对康唯说：“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就醉了。这么鲜美的鲈鱼，我可就吃不到了。还不如我们吃鱼？” 刚才光顾着喝酒了，菜可没怎么动。 康唯说：“好好好，听云小姐的。”挥手让服务员退下。 云裳的饭量本来就浅，每样菜尝两口也就饱了，康唯在美女面前不好敝开肚皮吃，也跟着搁下筷子。白白浪费了一桌好菜。 吃过饭后，康唯力邀云裳回厂：“时间还早，云小姐不如现在再回厂里一趟，把做版所需的布料定下来。” 云裳说：“也好。” 两人重新回到厂里。云裳各种花色布料总共挑了二十款，每款一匹。掏出钱包，云裳说：“我们结算一下吧。”布料再贵，比成衣可便宜多了，跟品牌服装更是没法比。二十匹布料，也用不着汇款开支票。 康唯连连摇头，说：“每款一匹布而已，云小姐太客气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年龄又比你大得多，做你哥哥也不为过。这样，就算是哥哥送给你的见面礼了。”他的年龄，做云裳的父亲也做得了，何尝只是做哥哥。 云裳说：“那怎么行。第一次见面，怎么能收这么大的礼呢。”拿出五张百元大钞，放在茶几上。 康唯坚决不肯收，一把抓起钱，硬塞给云裳。看他一只大手伸过来，差那么一点就碰到自己衣服了，云裳只好说一声：“谢谢。”把钱收下了。 康唯也真是热情，打个电话叫了跑长途客运的人来拿货。九七年快递还不发达，只有零星几家。国内零星货物托运只靠大巴客运车，捎到某个地方，叫货主派人派车过来接。 把货托运后，云裳说：“谢谢康老板，我这就告辞了。” 康唯几乎一个人喝了整瓶白酒，让夜风一吹，有点醉熏熏的，摇晃着脑袋说：“我送云小姐回酒店。”说着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趔趄。 云裳说：“康老板醉了，还是尽早休息吧。我明天回百合了，以后电话联系。” 康唯舌头有点打结，说：“云小姐再玩两天嘛。我先送云小姐回酒店。” “不用不用。”云裳看他这样子，无论如何不能开车。劝他说：“你还是叫个司机送我就好。” “这样啊？”康唯也感觉头晕晕的，一下子想不起来华君大酒店在哪。想了一会，又抓起桌上的电话不知拔给谁：“你现在过来，送云小姐回酒店。” 十分钟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出现在康唯办公室。 云裳到华君大酒店时，伍承志已经等在大堂了。他从廖晨辉那儿出来后，便给云裳打电话，想约云裳一起吃饭，只是打了大半天，云裳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让他严重怀疑云裳给他的电话号码是错的，是在糊弄他。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去接机的美女找来一起吃饭。美女接到电话火速赶了过来。她是辉强的业务员，他们可是老相好了。吃过饭美女提议去酒吧消遣，他在华君前台打听到云裳还没退房，便把美女打发走了，一个人在大堂等着。 他望得脖子也酸了，才看到云裳在一辆车上下来，开车的是一个青年。这两人有什么猫腻吗？他心中嘀咕了一下。 云裳见到伍承志，婷婷走过来。伍承志也急忙迎了上去，说：“云小姐上哪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 云裳微笑着说：“随便逛逛。” “哎呀，”伍承志说：“要逛怎么不叫上我呢，我来江南市无数次，这里哪个景点我不熟啊？再说，一个人逛有什么意思呢？有我陪着你，不是也有个说话的人吗？对吧？”说着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瞄了瞄云裳饱满的胸部。 云裳便笑了。这家伙一直是圈内有名的好色。六十几岁的人了，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排的女孩子，那些二十余岁的女孩什么来路，圈内有谁不清楚？现在他才四十多吧？精力更旺盛，有生理需求也不奇怪。 见云裳这么淡淡一笑，嘴角的小酒窝浅浅一现，伍承志的口水差点没流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眼前的美女是什么人，他早已经从廖晨辉那里打听过了。人家是老板，可不是普通女孩子，胡来后花几个钱就能打发的。 云裳见他两眼精光一现，眼珠子差点凸了出来，死盯着自己的脸不放，早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嘴边又浮起淡淡的笑容，却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打自己的主意。前生，他可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 伍承志见佳人这么一笑再笑，华君大堂亮丽了不少，往前一步，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回房间再谈？” 云裳说：“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找间咖啡厅坐坐？”问站在旁边的服务员：“你们这里有咖啡厅吗？” 服务礼貌地说：“有。”伸出了手，说：“两位这边请。” 伍承志心里很受落，笑眯眯地说：“云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