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疯了
———— 夜‘色’宁静,月光朦胧,虬结的树木伸展着枝丫,风在林梢低‘吟’,风中飘浮着繁茂野‘花’的清香。。飞霜殿寝殿里只点着一盏水晶灯,灯光柔和。 “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丘婵娟震怒了,“天哪,竟然生了两个野种!两个!我丘婵娟哪里配不上他,他宁愿和野‘女’人生野种,也不肯碰我一下,好狠!好不要脸!”她娇‘艳’的面孔涨得通红,又气又怒,身子猛地站起,抑制不住内心的怨恨,几乎喊了起来。 “翁主,翁主,息怒,息怒!”水鹂慌忙来扶,“翁主动不得怒!奴婢的话还没说完呢,后来有人想办法证明,那俩男孩与太子殿下无关,那些‘女’人就是一个局,抹黑太子殿下的。翁主,息怒,身子要紧啊。”见丘婵娟稍安,赶紧倒一碗‘奶’茶让她喝下,道,“翁主,息怒,是好事,好事,小殿下残了,真的,没治了,翁主,保重身子。” 丘婵娟捧着肚子,缓缓半躺:“对,保重,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到了现在,我不能让龙城的那些贱蹄子得了便宜去。水鹂,你说夏侯冬完了?” 水鹂:“真完了,太医院本来诊断,高烧留下的后症,没痴傻算是好的,谁想秦妃带来的那个医士,说小殿下是被害的,吃的‘药’小儿不宜,给小殿下看诊的泰康医馆被抄了,所有医士学徒小厮全下了内史衙‘门’的大狱,孟老医士服毒死了。” “孟老医士服毒,他死痛快了,却证实了那个易青的判断,蠢人。凭他在龙城的德望,内史衙‘门’还能屈打成招吗,扛住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丘婵娟嗤之以鼻。 “放不过的,燕家吃这么大亏,岂能善罢甘休,只要‘弄’几个小孩试‘药’。孟老医士开出来的‘药’。小儿宜不宜,一试便知。依奴婢看,不管孟老医士出于什么原因害了小殿下。以他那仁心仁术,心里头必是不好过的,一死倒求了解脱,不至于有其他小孩落得和小殿下一般残废。” “我说他蠢。就是蠢,以为他一死。事就了结了,泰康医馆还是泰康医馆,也不想想犯的是什么事,谋害太子的嫡长子。诛三族的,燕家试‘药’的结果就是铁证,泰康医馆的人。一个也逃不掉,全得死。不如死扛。推说不知‘药’方小儿不宜。” 水鹂打个寒颤:“是那个易青,那个易青坏了泰康医馆!也是那个易青,揭破野‘女’人野种的!” 丘婵娟抚着肚子:“坏别人好事,逃不掉一死的。” 水鹂给丘婵娟打着扇:“奴婢看,宫里怕是巴不得有人跳出来杀那个易青,想杀易青的人,必然是与太子殿下过不去,要搬开这块绊脚石,不定做好局等着刺客了。” “易青,秦妃的人,秦妃,该叫穆妃吧,万万想不到,竟然真是南秦公主,和穆家‘女’比起来,檀曼莉就是一根草,我丘婵娟在他眼里,大概连草都不如!”丘婵娟咬得牙疼,冷笑道,“不如草,终是我赢了,燕妃死了,穆妃死了,檀妃死了,夏侯冬废了,终是我赢了呢!这北夏的江山,只能是我儿子的!能使了孟老医士暗算夏侯冬,不管那人出于什么目的,却是帮了我大忙。我就在这儿,望空感谢他了!” 水鹂轻轻摇着扇:“翁主,会不会是城主,丘家是北夏最大的‘药’商,不定和泰康医馆有往来。城主要出手,为翁主铺路,也说得通的。宫里还送了信出来,偌大的长安宫,先王的嫔妃只剩下几位有公主的良人,宫‘女’只剩下一些老宫‘女’,有人说,一年以后要大选的,大选嫔妃,大选宫‘女’,姿‘色’稍差的别想进宫,听说那些巴巴敲鼓想搏出头的,个个美貌得很。” 丘婵娟哂笑:“貌美又怎样呢,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大王刚归天呢,上赶着找死,还能不死吗。”眉头一颦,“送来的信,有说檀曼莉不在王室金牒上?” 水鹂笑道:“是啊,檀妃死了都是个糊涂鬼,还太子妃,妾都算不上,太子殿下说没沾过她一手指呢,亏她死了,这要活着,羞都羞死了。” 丘婵娟脸‘色’发白,呼吸急起来:“怕是糟了!水鹂,太子也没沾过我啊,我会不会也不在王室金牒上,怪道不让我进宗庙祭祖,糟了糟了!不行,这事让人疑上,我就完了!” “翁主,别急,翁主,别急,”水鹂急忙前抹‘胸’后抚心,“翁主,什么事也大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檀妃怎么能和翁主比,翁主与太子殿下行过大婚拜过天地的,王室金牒上不会没有翁主的名字。” 丘婵娟死攥着水鹂的手腕,颤声道:“你忘了,你忘了,与我行大婚拜天地的,是夏侯星,是弟代兄!不行,这事要知会父亲,要进宗庙去看,要‘弄’清楚了!” “翁主别急,缓口气,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水鹂也发慌,“翁主,宗庙那么大,金牒那么多,要找到翁主的名字,不容易啊。” 丘婵娟两眼发直,盯着纱帐上挑绣的凤穿牡丹,幽幽道:“是啊,金牒那么多,不好找呢,那就一把火烧了,都没了,还能说没我的金牒吗?” 水鹂惊吓:“翁主,魇着了说胡话呢,火烧宗庙,整个丘家也担不起,雁栖城会被抹掉的,城主不会答应的!翁主,保好身子,别的事有城主呢。” 丘婵娟手在肚子上抚摩,呐呐道:“水鹂,我怕这胎不好,出十一个月了啊,还不见半点疼,意外早产的几种说法全用不上了。” 水鹂:“这样更好啊,足月生的,太子殿下不疑,别人更没什么好说的。翁主,奴婢听说,尧母怀胎十二月而生帝尧,翁主这一胎,天生是王命呢。” “尧母怀胎十二月而生帝尧。尧母怀胎十二月而生帝尧,”丘婵娟呐呐,“这话你我‘私’下说说便罢,千万不能传出去,要让太子知道,我们都会死的!太子认这个孩子,可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日子对不上。天哪,我丘婵娟怎么嫁了一个不采家‘花’采野‘花’的怪物!” 水鹂颤声道:“翁主,这话。已经在龙城传开了!” 丘婵娟吓得跳起来,把水鹂吓得脸全白了,一迭连声喊翁主别急翁主息怒。 “怎么会传这种话?谁传的?这是要害死我们母子啊!” 水鹂端水给丘婵娟喝下,狐疑地问:“知道翁主怀一胎的。还有四殿……雷国公,会是雷国公传的吗。他不是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吗,他的儿子是帝尧转世,帝之父自然是帝,是帝便是天命。帝尧转世,谁敢不敬,他这是要借翁主这一胎。把太子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他坐上去吗?”
“他疯了!”丘婵娟浑身都在颤抖。“疯了!要是他传这话,这是在‘逼’我死啊,‘逼’死了我,他落一个帝尧转世的儿子?为了那个位子,全疯了!喜欢我,立我为后,全是假的,要立后的是我那个好meimei吧!” 水鹂瞧得心惊‘rou’跳,不住口劝丘婵娟冷静。 汗湿透了薄纱的衣裳,丘婵娟煞白了脸:“水莺,水莺知道夏侯雷对我不轨,墨勒说水莺被劫走,对,对了,一定是夏侯雷派人劫走了水莺,水莺是人证,原来,原来夏侯雷早想我死了!” 水鹂怔了怔,水莺那张嘴比蚌壳还紧,夏侯雷与丘婵娟有染一事,水莺只字未‘露’,直到在甘泉宫被夏侯雷堵个正着,她这才知道,主仆‘私’通之外,还有个叔嫂‘私’通,‘女’人长得太美,也是祸啊。 丘婵娟倏忽冷静下来,道:“而今,世人皆知,我丘婵娟是太子妃,唯一的太子妃,就算我真和檀曼莉一样,不在王室金牒上,王室中人敢说吗,敢‘激’怒丘家吗!云王的后位,除了我还能有谁,难不成还有哪个国家的公主会嫁过来,有檀曼莉在前,哪个敢嫁?” 水鹂:“是啊是啊,翁主离后位只差一步,生下儿子,除了雷国公,谁也拦不住翁主封后!” “雷国公啊,夏侯雷啊,想‘逼’我死,好啊,”丘婵娟煞白了脸,“就看谁命硬了!墨勒呢,他去哪儿了?逛教坊了?” “翁主,墨勒对翁主忠心不二,岂敢到那种地方去,这几天外面还有些不好听的传话,墨勒去查谁在作祟。” 丘婵娟完全冷静了,气坏身子,正如了那些想她死的人的心意,长长呼出一口闷气,脸‘色’舒缓,掌心放在高耸的肚子上,漫声道:“不好听的传话,在说什么,告诉我,我承得住,越要‘逼’我死,我越要活得好好的。” 水鹂:“奴婢不大清楚,墨勒回来了,会和翁主说的。” 轻微的脚步声。 “墨勒回来了!”水鹂抬头看去,眉头皱了起来。 灯光下,墨勒的面容渐渐清晰,丘婵娟垂下眸,掩去眸底的厌‘色’,那张曾经还不错的脸,瞎了一只眼,戴着眼罩,眼睛周围的皮肤有明显的灼伤,像一粒粒的黑芝麻。 ——————————。Q ps:推木木新书,80万很‘肥’啦, 萧伶韵这辈子最庆幸的是, 上天给了她第二次重生,让她有了从头再来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踹开渣男,揭穿闺蜜继母大人,打倒爱演戏的堂妹。 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既然你要嫁给我老爸。 那我就要嫁给你干爹,让你叫我干妈!天天膈应你,直到膈应死你! 可方韵洁的干爹是什么人呢? 那是道上数一数二的豪‘门’大佬,那是黑暗帝国的不朽传奇。 铁血无情,心狠手辣,似乎不好勾搭啊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