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恭喜
———— 于耀看不到寝殿里怎么回事,也能想得出正在发生什么事,不由得痛快极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丘家‘女’的丑事被太子撞个现形,太子心里那点对丘家‘女’的想法,再不会有了。。:。杀妻之仇,怕也比不得这偷‘jian’之耻吧,丘家的瓦解,就从丘家‘女’的下贱开始吧。 于耀感受到了从夏侯云身上散出来的寒气,冷得他几乎僵了,他不敢抬头去瞧,却又惊异于在这种时候,夏侯云居然做得到隐忍不发,他脑子里懵懵的。 寝殿里。 墨勒喘着粗气,哀求道:“婵娟,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会轻轻的,不会挤着我们的儿子,你心疼儿子,我比你更心疼,我轻轻地,让我进去吧。” 丘婵娟:“别,挤着孩子不好,墨勒,别进来,伤着孩子,你我都会后悔的。” 墨勒?墨勒?多年前徒手杀死七匹恶狼,威震雁栖湖,扬名北夏的丘家武士墨勒?于耀捂住嘴,主仆‘私’通,竟是早就有的?擦,这顶绿帽子,不要太绿!那个叫水鹂的‘侍’‘女’,大概是最知情的吧。 “尧母怀胎十二月而生帝尧,我儿是帝尧转世,哪会轻易受伤,离十二月还差着半月,不会有事的。”墨勒说着,抬起丘婵娟两条‘腿’,一‘挺’身,把光光的屁股向前‘挺’,随后发出啪啪啪的撞击声。 丘婵娟低呼:“别闹,别闹了,哎呀,轻点,轻点。挤了孩子。” “轻轻地,轻轻地,”墨勒喃喃说道,并没停下他的撞击运动,“不会有事的,十二月,没到日子呢。” 丘婵娟双手按着被撞得酸麻的腰。啐道:“什么十二月。闭嘴,你也想让我死啊,就是足月。哎呀,轻点儿,别这么用力,再顶孩子要不高兴了!” 往来‘抽’拽。墨勒不知疲倦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口中叽叽笑道:“我就要顶你。顶你,儿子是你的,也是我的,十二月啊。我说说还不行吗,你是尧母唉,尧母啊。” 丘婵娟呸一口道:“你想说你是尧父?墨勒。你就不怕你也被人砍成碎块?”身子被撞得忽前忽后摇来晃去,忍不住直呼轻点。 “那事啊。有你呢,你不但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人,还是最聪明的‘女’人,有檀曼莉那个蠢货顶着,我怕什么,再说,有子是帝尧转世,被人砍成碎块,我也认了,就当一报还一报了。”墨勒呼呼剧烈撞击,一声闷哼突然停下来,揪住了丘婵娟白嫩的两瓣‘臀’‘rou’。 一道‘阴’影从上而落,一把刀架在墨勒的脖子上。 墨勒欣欣然闭上了眼,准备享受最后冲刺带来的畅美舒快,这冰凉的一刀,唬得他身下那正在最坚‘挺’时候的东西,登时蔫了巴拉囫囵滑出丘婵娟的身体。瞪起一只独眼,墨勒脸如死灰地看着夏侯云。 夏侯云刀锋一转,刀尖直‘逼’着墨勒身下那黧黑褶皱‘毛’糙糙的一团,挑起眉眼,斜斜瞅着慢慢坐起的丘婵娟,笑道:“真是好雅兴!丘婵娟,本宫搅了你的大好兴致,得对你说一声对不住,嗨,本宫还真好奇了,帝尧转世,你们就样嘿哟嘿哟,就不怕这位帝尧等不到转世为人?转世的帝尧再天命不死,难不成还能乐意被喷这一头一脸的白浆子?” 丘婵娟‘挺’起‘胸’膛,‘挺’起高隆的腹部,她脸‘色’惨白,茶‘色’的眼珠幽幽地闪着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微笑的夏侯云,他的笑,竟是风轻云淡的,他不该感到侮辱吗,不该感到愤怒吗,不该一刀杀了她吗,他如此地淡定,如此地漫不经心。 丘婵娟的嘴角痛楚地向下垂了垂,这就是她苦恋八年多的男人,报复他的冷落,她与人偷情,身怀野种,在他眼里,原来都不算什么,可见,他从来没对她有过一丝感觉,喜怒哀惧爱恶恨七情,眼耳鼻舌身意六‘欲’,任何情.‘欲’都不曾有过。 丘婵娟收起所有情绪,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想怎样,悉听尊便。” 夏侯云收了刀,退后两步,拂开茶案上的茶具,坐在茶案上:“有些凶犯知道自己快死了,就会把自己犯过的事都说出来,炫耀一番,你们两个,不想对我说点儿什么吗?” 丘婵娟冷冷道:“事已至此,我丘婵娟没什么可说的。” 殿‘门’一开,于耀拎着水鹂进来,脚一勾,关上‘门’,将水鹂丢到墨勒旁边,眼珠子缩了缩。 作为于家的出‘色’子弟,于耀是恨极了丘家‘女’的。若非那些嫁入于家的丘家‘女’,‘迷’‘惑’了于家的男人,使于家对丘家完全不设防,那么大的于家,不至于猝不及防被丘家人一网打尽。那位想给父母一个惊喜的于家烈祖,生生目睹父族全部死于母族,心中的惨痛,使他没等到独子长大‘成’人,英年即逝。丘家‘女’,在于家男人的眼里,等于蛇蝎的存在。 于耀恶意地想着,几代传承,丘家‘女’更放‘荡’了。是不是丘家的男人认为,美‘色’如刀,丘家‘女’的美‘色’,没有男人能抵,把这把刮骨刀发扬光大,丘家就能独步天下? 于耀心里恨极丘家‘女’,真正面对这位北夏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看到她一丝不挂颤微微站在那儿,两颗翘立的玫红‘色’,亮渍渍的,不知是沾上的口水,还是泌出的‘奶’水,还没开过荤的于耀,眼前发‘花’,发现自己的腰可耻地软了,那一处可耻地硬了,脸臊得通红。 一般男人突然见到成熟‘女’子的软温,那‘女’子又是个绝代佳人,堪称尤物,一瞬间都会有生理冲动。 于耀不禁用无比佩服的眼光去看夏侯云,这位太子,神态淡漠,举止从容,微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而寒意‘逼’人如故,这是不沾人间烟火的神吗? 夏侯云微笑道:“丘婵娟。本宫给了你让你自己开口说话的机会,你可以一字不说,别后悔。” 说着话,夏侯云出手如电,揪住墨勒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反转刀刃。竟以刀背“喀”的一声将墨勒左‘腿’小‘腿’骨砍断了。墨勒正又羞又愤。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夏侯云淡淡一笑,手起刀落。“喀”的一声响,又将墨勒的右‘腿’小‘腿’骨砍断,左手一夯,将他礅在地下。墨勒双足着地,断骨直戳上来。惨痛可想而知,他嚎叫着瘫在地上。 丘婵娟大惊失‘色’。 水鹂痛呼。 夏侯云:“本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你们做过的事,说出来。” 丘婵娟怨毒之极。感到肚皮一阵发紧,渐生痛感,大口喘气。发出一阵枭叫般的笑声,从牙缝里迸出声来:“要杀要剐。随便!死亡的痛,已算不得什么!斧锯鼎镬,食‘rou’喝汤寝皮,做了便做了,你除了杀我,能奈我何!” 夏侯云提着刀,刀尖对着墨勒的独眼,淡淡道:“丘婵娟,你缺男人,可以跟本宫说的,何必这么偷偷‘摸’‘摸’找了半瞎,不说,好啊,” 刀光一闪,咔嚓一声,墨勒的右手齐腕被砍断,疼得喊不出来了。 “不!”水鹂哭喊道,“太子殿下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太子殿下给个痛快的,不要这样零碎了!” 于耀闭了闭眼,五官揪了揪,话说,这第一刀,不该剜了这独眼男人的那个东西吗,如何剁手了? 丘婵娟额上汗珠滚滚而落,声嘶力竭:“水鹂,左右是死,我不许你说,什么都不可以说,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得有尊严!他不是人,他是冷血的恶魔!水鹂,什么都不许说,让他想知道的,永远都不知道!”
水鹂的泪珠滚滚而落:“翁主,对不起,奴婢知道逃不过死,奴婢不怕死,奴婢怕疼,奴婢怕疼啊!” 水鹂的声速很快,说丘婵娟在北宫三年冷寂无比,说檀曼莉进北宫那天,丘婵娟和墨勒喝醉而有一夜好,说丘婵娟有孕,令陪嫁护卫在王陵行刺,又杀人灭口,说夏侯雷觊觎美‘色’,给丘婵娟下‘药’偷欢,丘婵娟腹中的孩子是夏侯雷的,“尧母怀胎十二月而生帝尧”的话想来也是夏侯雷放出来的。 在最后,水鹂说,丘婵娟的另一个‘侍’‘女’水莺被夏侯雷收买,在檀曼莉使用紫莲‘花’谋害穆雪时,以美‘色’哄过墨勒,劫走了穆雪。水鹂不住磕头,声声哭泣穆雪没死,当时离开北宫的马车,还是她去马厩要的,她收了夏侯雷百两金,想着只要穆雪落到别的男人手里,就不会再和丘婵娟争,所以她假装听从水莺的安排。 夏侯云面容狰狞,刀尖挑着水鹂的下巴:“檀曼莉烹的人,是谁?” 水鹂的眼睛并没看随时能割掉脑袋的刀,紧紧盯着墨勒,道:“檀妃,檀妃烹的人,是,是元元,是元元。” 丘婵娟腹中剧痛,已是满头满脸的汗,她平日里温情如水,此时却显出了夏侯云从未见过的刚硬,她的嘴‘唇’已经咬破,也不再哼一声。 水鹂泣道:“翁主,奴婢对不起你!”伏在夏侯云脚下,磕得满额血,“太子殿下,秦妃被劫,与翁主无关,如果不是墨勒驾车出城,秦妃当真被檀妃砍死了。” 丘婵娟恍然,水鹂为了墨勒死个痛快,捏出夏侯雷收买的事来,这么一说,墨勒不但不是砍碎穆雪的凶手,还成了帮穆雪逃过檀曼莉砍杀的恩人,夏侯云就算恼了墨勒与她‘私’通,也不会再给他零碎‘rou’刑,而丘婵娟并不为夏侯云看重,夏侯云转念之下,不定还会饶过他的命。 通常,十句话中有七八句是真,余下两三句便被忽略,而事实重点往往在此两三句。水鹂一开始说的都是实话,把丘婵娟所有的丑事都揭出来,只为最后一件事不被怀疑。 水鹂,对墨勒还真是一片真心啊。这就是她信任有加的‘侍’‘女’,把她这个主人踩在脚下。 丘婵娟想说,又觉得没必要,就让夏侯云认为他心爱的‘女’人还没死,被人劫走,让他永远在寻找中煎熬吧。要下地狱,大家一起下吧。 丘婵娟竭尽全力忍着腹中的痛,‘挺’身昂头,直视夏侯云,眼含泪而不悲,牙打战而不馁,凛凛说道:“贱婢叛我,我无话可说,我丘婵娟恭喜你,恭喜你心爱的‘女’人还活着,我在地底下,恭祝你早日找到她,恭祝你们有情人长相厮守!” 水鹂痛极,爬到夏侯云脚下,揪住他的袍角,呼号道:“太子殿下,翁主快生了,求求你,传稳婆吧,翁主快生了,太子殿下,你大慈大悲,放过翁主吧,传稳婆吧,求求你!” 夏侯云的内心冲击像一团烈火,但丘婵娟无法在他的脸上眼里找到痛苦的感受。他一脚踢开水鹂,道: “传稳婆。” ——————————。Q ps:今天的三更。 终于完成编大布置的任务,每天三更,对龟速的兔子来说,三更虽没吐血,却是实实在在吐了苦胆了。有粗糙打错字的地方,还请诸亲谅解~~ 在这儿,谢过打赏的亲,谢过投粉票的亲,兔子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