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选择
感谢书友花月殇童鞋的打赏和评价票啦! “这…” “你们如此强迫,何不问问阮师侄自己的意见?”李恒峰师叔露出了然的表情,这几人自是都清楚在祝融峰上发生的一切。这会儿出现,无非是想在对方危难时,向阮徽音伸一把援手,好让她感恩戴德地进入自己峰内修行。 李恒峰更是明白,他四人在祝融峰外“巧遇”,只怕打的都是同一主意。只是他来前先是碰到桑仲子,言谈间轻易得到:阮徽音照面之间,便将五个练气十层的弟子放倒在地。这样的精英弟子,只怕光靠威逼利诱是不会“就范”的,所以他便反其道行之。 “那阮师侄是何想法?”倪妮还是柔声说,阮徽音听到此声音,竟然有些情不自禁想要顺从对方。只是戚长云清冷声音再次出现:“这是诱仙吟!元神抱元守一,我自会帮你抵挡。” 倪妮话一说完,对面四人自是都安静下来,想来都是看阮徽音作何反应。你来我往之间,皆是考验这弟子值得不值得付出资源招揽。阮徽音低着头,轻声道: “实则弟子灵根不佳,有一处灵气充沛的洞府,便是感恩戴德了。” 李恒峰四人都为之一惊,这女修看来虽是练气九层修为,诱仙吟竟然分毫不会影响她。这等心境修为,即便是凝神大修如他们,也为之动容。 “四峰之内,洞天福地多得很。只是师侄可曾想过,内门百强皆可互相挑战对方。到时只怕师侄守不得这福地啊!”倪妮师叔这话说得欠妥,即便守不得洞府灵眼,自然也能用来培养四峰其他更有天赋弟子,如何算得浪费? “倪师妹也是希望你能安稳修道,师侄无须多想。” “弟子不敢!”这姹女峰果然门道太多,只怕第一个不做想法的便是此处。 髯须真人刚安慰两句,便接着道:“我知你与刘家有些恩怨,只是此事切莫放到宗门高度位置上来,宗门对待优秀弟子,自然是全力栽培的。” “可徽音修为粗浅,不堪大用啊。”这话说到症结上来,连结丹大修都来劝她“入伙”,她可不会天真认为这是便宜买卖。 四人听了这话,果然一阵沉吟。 “这事说与你知晓,实则并无大碍。” “李师兄!” “你们若是真想将她收入门墙,自然应该据实以报。”李恒峰等的便是这个机会,他们越不想说的事,他越要说,这种人情卖得值得。“师侄可曾听过天元三境?” “天元三境?” “不错!你可知宗门比起散修最大的优势在哪?除了占据洞天福地之外,便是拥有进入天元三境的秘密。天元三境为:天枢境、天璇境、天星境;这三处密地都是游走天地之间的神秘空间;其中天星境只在三百年一次的天狗吞月才会开启;天璇境最是神秘,据说去过的修士大多身死其中;而天枢境每隔五十年便在“逸仙谷”开启。“ 李恒峰说完,髯须真人接过话题: “咱们黄唐国地处这觅仙大陆以东,乾青宗更在黄唐国以东,飞过西部大漠千里,便是逸仙谷所在。这天枢境原本便是万年之前,咱们乾青宗与上元派、七仙阁的前辈最先发现。后来传到觅仙大陆中原地区,便有了各派争夺名额的事情。 “天枢境每五十年开启一次,每次可容五十人入内,这么多年竞争之后,咱们乾青宗尚有四个名额,比起七仙阁的三个与上元派的两个名额,算得上还不错。只是这天枢境禁制古怪,但凡达到结丹期皆会被禁制阻碍。进入其中的好处自是不必说,揽月便是上次人选之一。出来不过三十年,便突破到了结丹中期。” “这些东西自可以以后告诉师侄知道。” “是了是了,老夫只是想告诉你,你往前往后几届入选的内门弟子都会成为考量对象。虽然十二年眨眼便过,但也能考量你天赋如何,若你顺利进入凝神期,又有一手剑阵在握,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更看好你一些。” “你剑阵得自何处?” “杨师弟!你这可逾越了!” “是了,师侄觉得为难自可不必提及。” “无妨,我在回春仙坊潜修时,曾在太平山脉偶遇一老者,他随手传与我剑阵之法。难道这是什么无上秘密?” “阮师侄有所不知,天枢境等洞天福地虽然好处多多,不过陨落在其中的道友更是不胜枚举。此去经年,大多数道诀功法都遗落在这些密地之中了。这剑阵之法,只怕失传有千年之久。” “我曾听说剑阵之法需要无上慧根才能领悟,那老者只怕是也看中你的天赋,才会传与你知晓。如今剑修凋零,我们得来也无用,师侄无须担忧。” 阮徽音只得称不敢,她是当真没想到这剑阵法诀,竟然早已失传了。若真如此,她也不会显露出来。 “其实天枢境不过是其中一事,四峰会武也是普通事宜,实在是觉得师侄你天赋出众,我们才寻了过来。”
四人将其中秘密一一道来,倒是让阮徽音急需做个了断。她偏头一想,整理了会儿思路说道:“徽音承蒙诸位前辈厚爱,不敢妄选!原本徽音一女修,自是该进入姹女峰修行。只是徽音早先得到李恒峰师叔诸多照顾,又曾说过属意枯寒峰。今时今日,阮徽音只得向诸位师叔告罪了!” “难怪这小李子如此笃定她会选你枯寒峰,原来是早先便埋了坏心思!”那髯须真人显然不想因为一个后辈,而将众人关系搞坏,自顾自打圆场说道。其实这女修如今是表现亮眼,谁又知道几年、几十年过去之后,是否还能如今日风光?且她自己都说,自己灵根欠佳,若是连筑基都困难,再多念想也是多余。 三人想通这点,都称无妨。倪妮师叔虽然难掩失望情绪,但也好生叮嘱她要努力修行,切勿自满得意云云。后面这些话没经诱仙吟说出,阮徽音是真心能感到这些师叔的好意,便也点头称是。 三人告诫一会,便也回了各自来处,只留下李恒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师侄给我好高一个台阶啊!” “哪里?都是师叔教得好!”两人便都呵呵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早先承诺的事情。若真有,李恒峰直接会拦住三人,省去这争弟子一环。阮徽音这般会“做人”,自是更得李恒峰心意,他由衷说道: “阮师侄可曾想过拜师?” “李师叔,徽音不想瞒骗于你。当初那老者虽只教了我剑阵之法,但我心里早已认定他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道理徽音还是懂的。”阮徽音眨眨眼睛,女人不说谎,那还叫女人? “竟然如此,我也不强迫于你。你且随我先回枯寒峰为好!” “善!” 李恒峰说着祭出自己随身飞剑,飞剑涨成六尺长,三尺宽,眨眼便带着阮徽音冲天而起。 “不必艳羡,你离筑基不远,我心知肚明!”这弟子狡猾的很,他虽看不通透其中关隘,但区区练气九层,哪可能连番御使法诀而真气不衰? 阮徽音也不作回答,因为戚长云正在抱怨: “你何时拜我为师了?” “那你又何时是个老者了?” “我自是比你大上无数岁!” “我是女人,你赖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