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蔷薇花（17）
“为什么？”暄夏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金希不说话，微笑着靠近，他的手抚摸上了暄夏的脸颊，暄夏把内力调动到手上，拍开他的手。 只是轻轻一下，金希似乎吃痛地缩了一下，他的眼里露出一些吃惊的神色来，暄夏看着这个金发的男子，他的眼眸依旧是一种介于红和黑之间的色泽，明明是暗浊的，可又带着一种黑白分明的天真。他的皮肤有一种异常的白皙，衬的原本血色不多的嘴唇，也变得妖娆起来，这样的反差，透出浓郁的书卷气息和纤弱感觉。 “你体内，有能克制阴暗的东西，难怪你能杀掉赛尔亚，毕竟他已经是一具不死的尸体了。”他若有所思，看着暄夏一脸戒备的模样，忽然又笑了：“不过看来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暄夏没有再说话，这确实已经是她的极限。 从暄夏的反应中，金希感觉出了一种肯定的答案，他的嘴角牵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手开始攥紧，然后困着暄夏的蔷薇花，开始拼命地收紧了起来。 呼吸开始一点一点变得艰难，暄夏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杀死在这里，她气息微弱地开口：“为什么？” 金希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住了，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暄夏就已经晕了过去，金希一扬手，荆棘自动退散开来，他弯腰把暄夏抱在了怀里，一步一步向城堡中走去。 手轻轻触碰上暄夏的脸颊，他低头，落下了一个冰冷而不带感情的吻。 他忽然楞住了，把她重重扔了下来。 暄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脑还没能清醒，疼痛让她不能思考，她只是凭借着本能，感受到这疼痛让她感受到熟悉。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睁开眼睛来。 但是她只是眼睛眯起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甚至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眯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身边。 那一刻，暄夏的脑袋忽然死机掉了一样。 是绿萝！因为疼痛，大脑还处在一片混沌的状态中，她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开始思考。她为什没有死，难道是金希想要把她抓起来折磨，可是为什么绿萝又出现了？ 黑暗中暄夏看不清绿萝的表情，只看到她举着一大桶水，冰凉冰凉，一下子浇到她的身上，这是什么情况，她想发问，但是嗓子里根本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绿萝离开了。她独自在**上煎熬着。 这突如其来的水，让她转瞬间有了几分清醒。 这一切实在是太熟悉了，她刚到剧情中的时候，就是这个场景。难道是，时空出现了bug？任务失败后她没有被抹杀，而是再次进入剧情。 暄夏不确定地调动了一下体内的内力，还是如同拳头大小的那一团，证明着她，并不是重新进入了任务。暄夏调动了一下身体里的内力，在内力的驱动下，身上的疼痛减少了许多。 等到绿萝再次进来时，暄夏已经从**上，自己坐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绿萝给她喂水，目光落在了绿萝的手上，果然带着一杯水。看到了坐在**上的暄夏，绿萝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落了下去，摔的粉碎。 暄夏没想到绿萝这么大反应，也被惊了一下，却见绿萝把脸贴了过来，细细打量起了暄夏，她的神色一如暄夏初见时一样悲苦，甚至还更厉害了点。 “绿萝，这怎么回事？”暄夏抓住了她的手臂，问道。 绿萝愣住了，她激动地想要说什么，但是又再次说不出话来。 绿萝的失语症又开始出现了，暄夏头脑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想法，但是她又说不清楚，她急需绿萝的回答，但是此刻显然不是时候，她勉强笑了笑：“我想先喝点水，我们以后谈吧。” 绿萝咬着嘴唇，她不确定地看了一眼暄夏，最后缓缓走了出去。 暄夏喝了水，躺在**上。她有一种感觉，只需要时间，就能得到应证。 第二天的时候，当绿萝领着她去了训练的屋子，看到那些同自己相似的脸庞和山姆太太时，她终于明白了——一切回到了原点，但是为什么会回到原点，她却没有丝毫改变呢，当初炼化出来的内力，还在体内存放着。 而且，从绿萝的反应来看，她似乎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那天晚上，暄夏拉住了绿萝的手，绿萝忐忑不安地坐在了**上，眼里深深的疲惫和无力感。 “绿萝。”她喊了她一声，又看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恩。”她轻轻答应了一声，拉着暄夏的手，在轻轻地颤抖着。 “绿萝，我问你，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在不停地轮回着？”暄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她的话刚一说出来，绿萝的嘴惊讶的张着，眼泪忽然哗啦一下子涌现了出来，她死死地扑在暄夏怀中，犹如一只受伤的动物，发出嘶吼的声音，像是要把积蓄在体内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宣泄出来一般。 绿萝在她身边哭了很久，这次的哭泣中，带着痛快和满足，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绿萝才慢慢平静下来，她红着眼圈，抬起头想要说话，声音又卡在了喉咙里面，怎么发也发不出来。 听不到绿萝的回答，暄夏有些疑惑，看到绿萝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绿萝，你一直知道我们在轮回，是不是。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 话音刚落，绿萝就不停地连连点头。 暄夏心里模糊的推测，被一点一点拼凑了起来。 “但是你说不出来，如果你一旦说出了和这个有关的东西，就会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继续说道。 绿萝继续点头。 这么多个轮回，难怪，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悲苦和绝望。在那么多次的轮回中，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尝试过，之所以露出那样的表情，一定是所有的努力，都得不到半点回应。暄夏又想到了什么，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是不是，不管做什么，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