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且不提林歆和郑北雁各自派人去抄写这岑氏手中的账册。如何做得隐秘更不用说了。一时间这岑氏的院子里，小丫头们到是热闹非凡了。整日介地凑到这能够进这太太屋子里的几位一等的大丫头和这管事的嬷嬷身边。甜言蜜语的一箩筐一箩筐的，仿佛是嘴上抹了蜜一样。

    这岑氏却是犹如没有什么事儿的人一样，除了这桂嬷嬷当日拿来账册的时候，看着激动了一点。其他都是这么平静地养着肚子里的孩子。

    对于这院子里边的小丫头的动态却是闹不到这岑氏面前的。连着几个春和这桂嬷嬷都是不当一回事儿的。也就这古嬷嬷看着经心一点，只是这些小丫头是进不得这太太的屋子的，这才没有说什么而已。

    林歆跟这郑北雁两个人见这桂嬷嬷也没有出去的意思，也就知道这岑氏怕是还没有决定呢。也就耐心地等着吧，要比耐心，那么咱们大家就看看谁最有耐心了。

    一个月过去了，这岑氏的院子里仍然是没有什么动静，眼看着这岑氏已经是快要到七个月的肚子了。林歆不禁就有点子浮躁呢。

    这天晚上，林歆跟郑北雁事后，就躺在床上聊天。

    “北雁哥，这都一个月了，这太太的院子里还没有什么动静呢。这桂嬷嬷也没有再出去过了。也不知道这太太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再下去的话，这肚子就要更加地大了，这行动也不便了。这样子如果想要亲自看人的话，却是更加地不行了。这到底又是如何呢？难道还要等到生了孩子看了是否是男的，才看吗？”林歆对着这郑北雁说道。

    郑北雁对林歆说的话，却是也是皱着眉头呢。自己安插在这岑氏院子里的人，都这么就了，这账册还是没有抄下来。虽然说是零星地进去过几次，只是单单找账册就花费了两次才找到。更不要说这抄下来了。这可是要有墨的啊，也就只能够每次强记下来。出了外边再默写下来。这进度如何不缓慢啊，再加上这岑氏的屋子里日益管地严谨了，却是很少有机会再能够进去了呢。

    林歆这边却是也是差不多。只是林歆想着这笔墨不方便携带。只是教了这钱嬷嬷用炭笔。这才抄写下来的内容比这郑北雁这儿的多多了。只是还是没有把这全部抄写完成了呢。所以林歆这才是着急的。

    “也许吧，这岑氏如果有了嫡子的话，也能够在你面前能够站直腰板了呢。我想，可能她真的是这么准备的。咱们且看着吧，总是有一天抄写下来这账册的。再说了这府里是你管理着的，如果这桂嬷嬷或者这岑氏院子里有人出去的话，再派人盯着就行了呢。咱们这样子就立于不败之地了，既然知道了这岑氏和这陶府里的打算，那么咱们就是有了准备的，以着有心算无心的话，那么就不用担心了。”郑北雁拍了下林歆的肩膀说道。

    林歆知道这郑北雁的话。也就知道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如今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还是等着吧。

    林歆想到这儿，却是有点累了，迷迷糊糊地就有了睡意。

    突然这却是被一阵哭声给惊醒了。连忙睁开眼睛，却是发现这郑北雁也是醒来了。想来也是被这哭声给惊醒了吧。

    林歆皱着眉头叫了一声，“来人，这外边是怎么回事。”

    外边听到了林歆的问话，就是一阵西索，等了有一会儿。这云惠这才披着意见衣服进来了：“姨娘，这外边是这柯姨娘身边的红枫呢。敲门哭着要见您呢！”云惠对着林歆禀报呢。这郑北雁却是在一边听着，却是不插手这林歆处理事儿。

    林歆听了这云惠的话，猜着定是这柯姨娘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平日里这柯姨娘是一个少话的人，又是极安分的，如今这时辰来找自己定是有了不得的事儿了。这才对着这云惠说道：“既然这么着，那么你去叫她进来，在西屋等着我吧。”

    林歆说着就回身穿戴了起来，这云惠出去了。这云娜却是忙进来伺候林歆穿戴。

    林歆临出去之前，却是对着郑北雁说道：“北雁哥，你还是先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这些日子虽然说是桃花讯过去了。但是这煮盐的任务却是要开始了，在加上这农事上的，你也是要去各地巡视的，定是很累了。这内院的事儿我定是不会让您分心的。即使这柯姨娘身子不好了，我自然是会去请大夫的，你在这儿也是没有用的，白白浪费了精力呢。”

    郑北雁原本也不欲去看的，因是信任林歆的，这才对着林歆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你就去看看问问吧，如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么就早点回来吧。你管着这个整个家，也是事务繁忙的。如果这是得了什么病了，就赶紧地请张大夫来看也就是了。”说着也就躺下了。

    林歆应了一声，身上也是穿戴整齐了，这才出了这东间卧室。穿花厅，就来到西屋。

    只见这红枫早就等着那儿了，在那儿抽抽搭搭的，还是在哭呢。一见到林歆过来，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对着林歆跪了下来。

    “林姨娘，您救救我家姨娘吧，我家姨娘今儿晚上吃了晚膳之后，就做了一点子针线活儿。起初还好，后来却是不断地拉肚子，直到刚才却是到了拉稀了。还吐了一口血呢。慌得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原本是想要出了二门去请这府里的张大夫的。谁知道这看门的mama却是死活都不让开门，直说没有姨娘您的命令，这过了时间这二门钥匙是不能够开的。所以奴婢这才来求您了。姨娘我们姨娘再不用药的话，却是不行了啊。”这红枫呜呜地对着林歆哭了起来。

    林歆听到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这跪着的红枫亲自扶了起来。这才对着这红枫说道：“你也别怪这二门上的那几位mama，她们也是职责所在。如果人人都是要在这深夜出二门，那么府里的规矩岂不是形同虚设了。你也放心，我这就派我身边的得力管事儿钱嬷嬷带着我的对牌出去，赶紧地去请了这张大夫来诊脉抓药才是呢。你以后也不可如此鲁莽，知道了吗？你早点来找我，不是没有这中间耽误这事儿了嘛。”

    这红枫听了这林歆的话却是借势站了起来，这才对着这林歆说道：“知道了，林姨娘，奴婢也是慌了神了，这才只记得咱们府里有这张大夫在呢。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您的。”

    “无妨，钱嬷嬷，你领了我的对牌去请了这张大夫来吧，我先带着这云惠她们去这柯姨娘的院子里看看。红枫你这自己一个人出来，这柯姨娘身边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呢？”林歆对着这钱嬷嬷吩咐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这红枫说道。

    听了这林歆的话，这红枫却是不好意思起来了。“林姨娘，但是出来匆忙，不曾叫外边的小丫头看顾着点姨娘，奴婢就匆匆地出来找大夫了。不然咱们快点去看看姨娘吧。”

    林歆听了这红枫的话，却是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还是贴身跟着这柯姨娘呢，这忠心倒是有的，只是这伺候人还是跟这自己身边的云字辈的差了一截呢。

    “既如此，那么咱们还是快走吧，对了云娜你去我库房里看看，拿一支好人参和燕窝过来。等下如果需要的话，也不用跑一谈不是。”林歆吩咐云娜一声，也就带着这红枫和云惠，还有赶过来的葛奶娘一起去了这柯姨娘的院子。

    等这一行人进了这柯姨娘的院子，却是看到门口打开，这院子里的角落里却是缩着一个小丫头。林歆看了这个人，却是皱着眉头，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这柯姨娘自己不会管理这院子里的奴才，自己也没有办法，还没有好心到要帮着管理呢。

    直直地就进了这柯姨娘的屋子。迎面就是一股腥臭味混杂着血腥味。林歆直觉地就是坏了，自己还真不该逞强的，让这郑北雁也过来才是呢。这明显是要出人命的前奏啊。只是如今后悔也是来不及了的。这才对着这云惠说道：“你赶紧去看看这钱嬷嬷怎么还没有请来这张大夫呢，这柯姨娘怕是要不好了呢。”

    这云惠听了这林歆的话，就忙忙地出去了。这林歆就扶着这葛奶娘直接进了这柯姨娘的卧室。发现这卧室里边却是没有人。林歆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这红枫：“红枫，你们姨娘呢，怎么这里没有人呢？”

    红枫听了这林歆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对着林歆说道：“林姨娘，想来我们姨娘应该是在耳房里呢，刚刚才拉肚子，想来是又是受不了又去了吧。奴婢这就去看看，这里味儿难闻，您请大花厅才好呢。”

    林歆点点头，这才对着这葛奶娘说道：“奶娘，这红枫一个人怕是不行，你也跟着进去帮一下吧。我先出去了。”说着林歆就出了这里，只留下这红枫和葛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