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还我夫婿
当初七在靠近巷子时就被守卫给挡住了:“请问小姐是跟哪位贵宾一起来的?”光看初七的穿着,就不像是名门千金。 初七不慌不忙的将金牌取出来,“他请我来的。” 守卫不敢阻挡,马上派人将初七送到大门口,亚极接待处。亚极一见初七平常的穿着打扮,不由得眉头一皱,出口的语气也不太好:“请问,小姐的这金牌从何而来?” 在问的同时,他已经在脑海里搜索有关初七长相的印象。最后不得不放弃,他确认,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女子。可她手上的牌子却是货正价实的,难不成是哪个小子将这个牌子送给她的? “这牌子是我的夫婿送的,我这次来是寻找我的夫婿,同时也给爷爷祝寿。”初七故意提高了声调,大声的叫喊着。 什么?亚极的脸色难看极了,一挥手,他身后马上出现了两排穿着轻铠的守卫:“将她带走,不要在这里胡闹。” 四周因好奇而围拢来旁观的宾客愈来愈多,听了几句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一阵阵低声的议论四起。 守卫们立马上前,初七五指一张,黑色的光球在她的掌心中聚集。“黑暗魔法师?”四周的传来不断惊呼的声音,一些贵客马上逃离大门口处,不仅仅守卫,连亚极都发了楞。 “胡闹?”初七没有攻击,而是放声尖叫,“难不成你们想始乱终弃?可怜我怀着孩儿千里寻夫……”顿时想要逃命的人都站住了脚,躲在守卫后面留心看着百年来难得的闹剧。 “放肆!”亚极怒斥:“还不快动手。” 一道黑暗防盾出现在她的四周,所有守卫都无法攻破,她继续叫嚷着:“今天是家里大喜,我不想与你们动手。”说完,坦然无畏地面对周遭的轻视目光与嗤诋言语。 亚极的脸色变成了难看的紫酱色,就差一挽袖子亲自动手。 希雅已经握紧了魔杖,马格雷一把拉住:“再等等。” “再等?他们就要将师姐带走了。” “不,马上就会有人出来干涉了。”威尔斯同样注意到刚才门边有快速跑进去报信的人,相信里面很快就会有反应了,特别是那恨不得公爵家出丑的漠北帝。 “慢着。”果然一位中年人匆匆从府里出来,叫住了守卫们,他向亚极略一偏头:“陛下请这位小姐进去。” 初七认识,他就是陪同安迪一起到晴阳国的那位主相大人。马格雷说他是漠北帝身边的亲信。亚极只好按下性子,摆摆手,叫退了守卫,却亲自陪同着这位主相大人,将初七带了进去。 初七径直被带到了正厅里,硕大的正厅只有三张桌子。正中间的大桌主位上坐着一位穿着黑金线袍的中年人,估计这位中年人就是漠北帝弗拉迪,安迪陪在身侧,他的另一边坐着貌美如花的维妮。 而左边的桌上主位上坐着大主相,而陪坐的都是穿着轻便袍子的人,像是政客与各国来的客人,而右边的主位是严肃的长者,那内敛的气势将不敢轻视。看来整个厅里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漠北帝满脸带着笑容,招手让初七走近:“小姑娘,刚才是你在外面叫嚷?” “嗯。”初七没有行礼,装成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姑,呆呆傻傻的,还伴着几分天真。 “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如果你说是的真的,我给你做主。”漠北帝一边道,一边拿眼睛瞄旁边的安迪。可安迪却眉不动眼不惊的。 初七取下金牌递了过去:“三个月前,我在前往落日沼泽的路上救了一个人。后来,他说喜欢我,要娶我,把这个交给我,说他是漠北公爵家的小公爵。结果我在落日平原等了两个月也没见他来接我,所以我就自己寻他来了。” “恭喜啊。”刚才带初七进来的主相不阴不阳的道。 “主相,那也有可能是外人偷取了我府上的金牌,来诬陷!”亚极半点也不退让。 漠北帝呵呵一笑,又冲着初七道:“姑娘,你听见没有,这个金牌做不得准。”
初七肚子一挺:“那我肚子里娃呢?” 哗。整厅里喧嚷声一片,连安迪公爵都皱起了眉头。 初七想了想说:“我还有订情戒指可以做证。” 厅里又安静了下来。没错啊,金牌可以偷,那订情戒指呢?初七摸出那枚做假的戒指交了过去。亚极接过来放在掌心中,他的掌心中升起了股火焰,同时他用左手大手指的指甲划破自己的食指,滴了一滴血在戒指上,果然,血融进了戒指中。 主相又站了起来:“亚极,这戒指中的血脉不是假的吧。戒指加上金牌,可是板上钉丁的铁证。” “哼!”亚极随手将戒指往旁边的茶杯中一丢:“只要有人取到我家孩子的血,做出这种戒指也不足为奇,难道仅仅凭着这个戒指就可以认定她与我家小辈有染?如果主相大人认为光凭这两个就是铁定的证据,那我明天就可以找上七八十个姑娘前往贵府认亲了。” 厅里不少人闷笑,也有人假装喝茶将嘴边的咳嗽声给压下去。 亚极的话糙可理不糙。这小女子能拿出这两件信物,能够证实她与公爵家子弟有瓜葛,但也不是铁证,只要存心栽赃偷蒙拐骗都可以得到这两件东西的。 安迪拍了一下手,“亚极,将他们都叫过来,让她见见。” 亚极传了话出去,没一会儿,门口陆续走进来七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最大的一位三十出头,最小的那个就是昨天在酒楼里见到的,规规矩矩弯腰向漠北帝行礼。 “你看看哪位是送你金牌的人?”安迪笑着道。 初七扫了一眼站在她眼前的人,轻轻的摇摇头:“不在其中。” “哦……”安迪还想说什么,初七抢着打断:“您就七位孙儿?” 呃?屋里所有人都对初七另眼相看,这小女子并不如他们猜测般的那么单纯,看来,这场戏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