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如雪阁。 张元天和张龙坐在桌边边喝茶边等张虎。茶水一杯杯下肚，已经续了几次水，还是没有看到张虎的身影。张元天已经等得有点着急，催张龙：“张龙，你出去看一下，张虎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回报消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王爷，张虎的能力，您还不相信吗？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没出过错，这次也一定会完成王爷交代的事情，绝不会让王爷失望的。他这么晚还没来回报，一定是有什么发现了。您就坐下来，耐心等着吧，应该快来了。”张龙拉张元天坐下，劝他耐心一点。 “叩叩”敲门声一响，张龙赶紧几步跨到门前，打开房门让张虎进来。 张虎闪身进来，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灌下去，才道：“王爷，属下今天的运气还真是好，您猜属下听到了什么，您绝对想不到。柳王妃她居然想赶走雪王妃，做这王府唯一的王妃。”说完得意的看着张元天和张龙他们，等着看他们吃惊的样子。 张元天和张龙对视了一眼，向对方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吃惊。 张虎看王爷和张龙一点都没有被自己的话惊到，好像他们早就知道此事，心里气愤。明明早就知道还让自己去查，这不是整人吗？就站起来指着张龙道：“张龙，原来你和王爷早就知道，却不告诉我。太气人了，居然把我当外人，亏我还盯了一下午，不是白浪费时间吗？” 张龙拍拍张虎的肩膀，道：“张虎，我们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王爷亲耳听到庄子上的那个‘雪王妃’和她的丫鬟说的。” 张虎张大嘴巴，吃惊地道：“你说什么，庄子上的雪王妃，难道还有两个雪王妃不成，赶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龙看向张元天，张元天细说了下自己所听到的细节。最后，张元天咬牙道：“柳纤纤，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没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还敢找人冒充如雪，本王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王爷，既然庄子上的雪王妃是假的，那真的在哪里呢？还有，王爷您不是曾经到庄子上去看过雪王妃几次吗，难道从来都没有发现她是假的。如果她的演技能连王爷您也骗过，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张虎浑身冷汗，忧心忡忡道。 “是啊，如果连王爷也没有发现她是假的，那就没人能分清她和雪王妃谁才是真的了。更可怕的是，将来有一天如果她害了雪王妃，自己取而代之，那就糟了。”张龙接着张虎的话尾，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都不是问题，假的他永远也真不了。前几次本王到庄子上去，她都是避而不见，所以本王才没有发现问题，如果见了面，她绝对骗不过本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找到如雪，本王怕时间长了会有人加害于她。”张元天平静下来，立马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睿智。 张龙听罢张元天的话，站起来拱手请命：“王爷，就让属下去寻找雪王妃吧。您身边有张虎保护，再说还有那么多护卫，不用担心安危问题。雪王妃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有人加害，一定要尽快找到才行。” “你不行，还是让张虎去吧。如雪她既然从庄子上逃跑了，就一定是想离开本王，不想再和本王有瓜葛。她见过你，如果派你去寻找，不要说带她回来，一见到你，她还不跑得远远的。如果是张虎的话就不一样了，张虎平时在暗处，如雪从没见过张虎的样子，一定不会想到张虎是本王派去找她的。”张元天拒绝张龙的请命，反而主张张虎去寻找梅如雪。 “王爷，您怎么知道雪王妃一定是自己逃跑了，也有可能是被人挟持藏了起来啊。”张虎说出自己的看法。 “绝对不会。本王想起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时她说过的话，她说本王太霸道，从来不为她考虑，她一定要和本王合离，离得本王远远的，此生再不相见。怕是从那时起她就有了逃跑的心思，只是她的逃跑给了柳纤纤招人代替她的机会而已。”张元天猛然想起那次和梅如雪吵架，梅如雪说的话，肯定地道。如果说刚才还有点不确定梅如雪是否逃跑，那现在就绝对是肯定了。确定梅如雪是自己逃跑，张元天松了一口气，心下放松，越来越冷静。 张龙兄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 “张虎，从明天开始，你的工作由张一接手，你就全力寻找雪王妃吧。一旦确定她的落脚点，立刻报告给本王，本王亲自去接她回来。张龙，你要加强王府的守卫工作，绝对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张元天交待完张虎的工作，又意有所指地对张龙强调了一句。 “是，王爷，我们绝不负王爷所托。”张龙兄弟异口同声地应道。 张元天摆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本王困了。” 张龙兄弟见张元天脸露疲态，知道他一定是心里累了，就立马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掩好房门。 书房静悄悄的，张元天拿出梅如雪的画像摊开在书桌上，仔细摩挲：“如雪，你真的想离开本王吗？本王绝不允许，这辈子你只能是本王的，别想甩开本王。谁让本王已经爱你到骨髓里，再也离不开你了呢，就算是死，本王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双手放在画上人儿的脸上，眼神坚定，还有点疯狂地霸道宣誓。 惜福村。 梅如雪和冬雨吃过晚饭，早早上床睡觉，一夜好眠到天亮。 第二天，冬雨依旧到村里祠堂去教授村民酿醋，梅如雪卯尽全力鼓捣她的酱油。经过一夜小火加温，那些黄豆丸子已经发酵好了。 梅如雪打扫干净院子，铺上一块白布。再将坛子里的黄豆丸子倒在上面碾碎，铺成薄薄一层晾晒。梅如雪拿出上次买的香料选好，烧热锅子把香料下锅翻炒出香味，用薄纱布包起来待用。 今天阳光很好，中午时分，那些黄豆碎末已经晒干，没有了霉味。梅如雪搬出一个敞口坛子在院子里放好，提起白布将上面的碎末倒进去，加了点食盐注满水，又转身进厨房拿出香料包扔进去，才站起来伸伸腰肢道：“哎呦，真是累死了。幸好冬雨今天午饭留在祠堂吃，要不还来不及做午饭了。” 接下来每天都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依旧是冬雨到祠堂教授村民酿醋，梅如雪窝在家里鼓捣酱油，闲时再做些小吃打牙祭。 时光匆匆，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梅如雪打开盖子，一股酱油特有的浓郁香气扑鼻而来，梅如雪知道成功了。她兴奋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过滤布，一点一点地将原酱油里的渣滓过滤掉，只剩下纯净的液体，就是酱油了。 梅如雪舀出一点酱油，颜色黑红，状成浓稠，看起来好诱人。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有点涩又有点咸，还有调料的香气飘出，比起前世酿制的酱油丝毫不差，一定很受欢迎。 京城辰王府。 “王爷，还是没有雪王妃的消息吗？”张龙倒了杯茶放在书桌上，看着张元天将书信揉烂摔在地上，猜测着问。 张元天瘫在椅子上，摇摇头，有气无力道：“都一个月了，张虎还是没有找到一点有关如雪的线索。该怎么办呢？” 张龙不知该说什么，默默地收拾干净书房地面，站在张元天对面整理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