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艺术
第三章艺术 所以说啦，什么成为中国式超人，从此主持正义严惩邪恶之类的事情，跟我这种屁民没关系啦 没接触法师之前，我是个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死上班族，接触法师之后，我还是个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死上班族，只不过侍候的人从老爸变成了女儿。【】 所以说啦，没有生活在仙侠世界或者是漫威宇宙里，就算练了再强的功夫，就算神仙妖魔老虎狗全都通杀，那也没什么卵用，只能老老实实地上班挣钱，听老板呵斥，为五斗米折腰。 要不然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仗着阴阳醒神功去抢银行不成 还是那句话，抱怨再多也没什么卵用，目前还是专注于做好我跟班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原本我还想着靠顾依薇引荐进入法师圈子之后，就一脚把她给踹了，仗着我这一身本事，捉鬼打个妖神马的，完全不成问题，一单生意赚三百万，两单生意赚六百万，三单生意那就是小一千，一年不用多，干上三票，这辈子就可以退休了 可残酷的现实却告诉我，没出身没背景，这年头就算想捉个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政府管天管地管空气，包括这三样里的东西也全都管，那天去政府办事，跟韦主任相谈甚欢，也亲眼见识了来审批活佛转世事项的喇嘛，来迁户口的妖精，来办准生证的魔怪，尼玛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该递小话的递小话，该服软的服软，最识趣的莫过于那喇嘛了，大家都是人类一脉的，有些事情无师自通，悄没声的就给韦主任塞了个牛皮纸信封，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反正韦主任看了一眼之后，心情一直好到我走的时候。 我原来的想法是简直太幼稚不过了，没有顾依薇这个靠山，就算接触到了法师圈子，我也根本不可能融入到其中。 法师这个圈子封闭而排外，对我这种没来路的家伙有个通称叫野法师，而一般情况下，名门正派大学院出来的法师对野法师这种存在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平时连正眼也不会瞧上一下。简单来说，就是科班出身的法师和野法师，大家都是各玩各的，平时基本不怎么来往。 也就是说，我就算是想混法师圈子，也只能混在野法师堆里。 野法师都是干什么的 街边摆摊算卦的，在自家立个牌子起名测字迁坟看阳宅的，在乡下走村窜屯跳大神驱邪的。 这些都是野法师。 而正规法师都玩的是什么顾依薇已经带我见识过了，玩得绝对高大上，政府主持，拍卖会形式，一般都是重大案件或者窝案，只要能处理完，钱就能赚到手软，这钱赚得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我不想混野法师圈子，明摆着没有什么出息，难道我还能一辈子都这么在街边摆摊走村窜巷的过日子不成 这要是让我远在老家的父母知道了，估计十有会亲手掐死我。 算了，还是先安安稳稳地跟着顾依薇混一段时间再说吧，至少得在圈子里混个脸熟，让大家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物才行吧，而想达到这个目的，跟在顾依薇身边绝对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我揣着一肚子胡思乱想，紧跟着顾依薇身后以防走丢。 这个玻璃古堡面积大得吓人。 我刚才是坐到进门的大厅旁边，想要去二楼餐厅，就得横穿整个一楼的画展区，走到另一侧的楼梯才行。 整个一楼绝大部分墙壁都挂着充满了抽搐风格的画像。 大块大块的色块乱七八糟的挤成一圈，堆积在画布，做为一颗艺术细胞也没有的我，在画中穿行，感觉自己好像是走在一堆颜料中间。 这些抽搐派的画作还真是比较抽搐呢 正往前走着，不想顾依薇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这停得动作太突然了，以至于我差点没撞到她身上，幸好我身手敏捷，及时停步，这才免了下一步磨难。 “这幅画有点意思” 顾依薇看着墙上的一幅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旁边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风格不用说，也是那个什么抽搐派弄的了。 纷繁杂乱的线条色块，杂乱无章的堆积在画布上，层层叠叠，仿佛就是小孩子无意识的涂鸦一般，密集浓郁杂乱，我只多看了两眼就觉得头昏眼花，根本看不下去，偷偷回头看到顾依薇一眼，却见她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表情，双臂抱在胸前，右手摸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看着。 想不到她居然还真有点艺术天赋，这种我完全看不出神马的东西，她不仅能看懂，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 我不甘落后，仔细看了一遍，没啥发现，再看一遍，还是没啥发现，线条色块还是那个线条色块，再怎么看也没多看出什么来，这艺术品还真是深奥，做为俗人的我没有高层次艺术家的解读真心看不懂，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请教，“大小姐，你看出什么来了” 顾依薇还没说话呢，我们身后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这副画表现的是绝望、诱惑与禁忌的快感” 呦，还有这画展果然够高端，还配了现场解说呢，这要是再事先出个解读说明观看姿势，那可真就齐活了。 我扭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矮瘦的男人。 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脸色苍白，眼睛深深凹陷，整个人长得干瘦干瘦的，好像就皮包着层骨头，油腻腻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脸上却还留着山羊胡子来证明自己的性别。 这打扮果然够前卫，够拉风，跟这个画展的风格逼格那都是想当的符合。 我不禁这位看起来就很像艺术家的瘦子肃然起敬，问：“这画哪一块表现得是绝望” 瘦子勃然大怒，“这画是一个整体，表达的是整体意念，怎么能论块呢你当是切牛排吗想分几块就分几块” 看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到脑出血，我正准备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他道个歉，然后再跟他好说道说道，顾依薇一伸手就把我拨拉到了一边，回手指着那那画说：“那这画哪一块表现得是绝望” 这句话跟我刚才问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几乎都可以看到顾依薇被瘦子训到狗血淋头的样子。 不过这样我喜欢，她真要被气得不想在这里呆了，我也就能借机赶紧走人了。 可是事实却总是与我的猜想相反。 刚刚对着我还愤怒异常看上去想上来咬我两口的瘦子对着顾依薇立刻满脸是笑，笑得跟开了朵花似的，“美丽的小姐，您真是太有艺术眼光了，居然连这幅画是分块段表现出情绪都能看出来，这幅画已经展出过许多次了，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出这一点来” 这太尼玛过份了啊。 明明是相同的问题，我问就是无知，就是切牛排，顾依薇就是有艺术眼光，这尼玛根本就是在搞差别对待啊我说你向美女献殷勤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明显这么没有下限啊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想借着艺术的由头泡妞，至少也得把自己那油头给洗干净了不是，这么邋里邋遢的，又不像有钱的样子，哪个小妞能上钩 这年头文艺女青年和圣母小清新虽然不少，可多数都是拿看书来提高逼格，关心的画最多也就是漫画，像现在这种油画在小年轻和文艺青眼里，已经过时得不能再过时了 做为丰海集团的大小姐，这种类似拍马屁的话顾依薇大概从小到大都听腻了，根本就无动于衷，只是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幅画是是这次画展的主打作品喽” “没错，它也是今晚拍卖的最重头戏，当代癫狂意像画派艺术成就的巅峰之作”说到这里瘦子站在画前面，自豪的挺起胸膛，摆出一副“快来问我是不是作者找我签个名合个影神马的都可以”的架势来。 “我就是这幅名为忏悔和痛苦画作的作者”瘦子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副得意的表情，“当代癫狂意像画派代表人物，慕春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顾依薇不放，显然是希望能得到来自顾依薇的赞美。 顾依薇果然也是不负所望，又看了看那副画后，终于开口说话，只不过说话的对象不是瘦子，而是我，“一会儿拍卖会的时候，帮我盯着点，今晚我们就拍这幅画了，又是癫狂意像画派的巅峰艺术成就，又是什么画展的重头戏，拍回去这逼格就够了” 我麻溜地应了一声，把这事儿记下。 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东西需要现场付款，这些事儿都得我来干，我这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好心给我了张附属黑色卡，敢情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买东西都得我去付款，这我要是一时拿不出那么钱来，那顾依薇可是丢大人了。 交待完之后，顾依薇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忘记了还有慕春晓这个人的存在。 走出大概三十多步的时候，我下意识回头看了慕春晓一眼，可这一看不要紧，当时我就大吃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