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夜 第十一章 姚建国的汇报
“怎么样？找到了吗？”韩磊跟在张寒身后，一路走出校门，上了车之后才问道。 “没有，隐藏的很深。我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是在安化大学校内，那双眼睛便无处不在。”坐在副驾驶的张寒，摇了摇头回答道。 韩磊感同身受的说道：“的确是，我也有相同的感觉。” 原来自从韩磊和张寒从那片小树林出来后，他们就有种直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一直盯着他们。 这才有了刚刚韩磊和张寒那几次三番的奇怪举动，他们之所以会无理取闹一般的打斗和嬉闹，完全是为了演戏给暗中偷窥他们的人看，也是起到了麻痹对方的作用。 同时也是为了能够给自己找到一些理由，这样就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周边，从而找出隐藏在暗中的那双眼睛。 只可惜韩磊他们失败了，费劲所有的心计与力气，到最后还是没能够找出那双眼睛的主人。 “看来这个安化大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神秘。”张寒目光深邃的说道。 韩磊想了一下后，对着张寒说道：“通过目前掌握的线索，还不足以定为凶手的犯罪心理。虽然有姚建国他们在，但是咱们还是不能袖手旁观。你明天一大早就来这里陪何雨欣吧，这样既能找借口调查何雨欣的同时，又能保护何雨欣。” “也只能这样了，只要这个学校里一天危险不排除，何雨欣就会有一天的危险几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寒叹了口气说道。 也怨不得张寒这么想，毕竟何雨欣这丫头确实有点漂亮的过分，即便是平时走路都能遇见流氓色狼搭讪。更何况现在是这么危险的时候，于公于私，也应该把何雨欣当做重点对象保护起来。 韩磊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先不研究了。这里有老姚他们在，我相信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情发生了。今天累了一天回家睡个好觉，明天咱俩在里应外合的调查一下。” “亏你还是安化市局刑侦支队的大队长呢，在自己的市区办个案子都偷偷摸摸的，真搞不懂你们，只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啊。日防夜防，现在连下属都要防着，真累，真累啊！”张寒摆了摆头非常不理解的说道。 闻言，韩磊狠狠的白了张寒一眼后说道：“你小子，又在瞎说什么呢，哪有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这不是为了照顾下面人的感受嘛，什么事情都让市局支队做了，那还要区县大队干什么？即便我是负责支队的，但也要注意手底下人的心态。况且，人家老姚也是非常有能力的，要不然怎么会坐上铜仁区刑侦大队长的位置。” “切，你就是瞎cao心。不说这个了，赶紧回家吧，都凌晨一点多了，可困死我了。”说完张寒打了个哈气，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刚闭上眼睛连一分钟都不到，就打起了呼噜。 韩磊看着开始进入熟睡阶段的张寒，笑着摇了摇头。伸了一个懒腰后，发动了车子。 而这时，安化大学某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韩磊的车子，离开了安化大学，离开了他的视线。 次日清晨，韩磊起来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了。韩磊睡意朦胧的伸着懒腰，一边打着重重的哈气，一边用尽了吃奶的气力，极力的摆脱睡意的纠缠。 想起今天局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韩磊只好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韩磊洗漱完毕后，都到张寒的房间门前，本想叫醒张寒，不过转念一想，昨天晚上回来的那么晚，还是让张寒多睡一会。想到这，刚刚伸出要敲门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张寒的门突然打开了。不过这一次韩磊和张寒没有像昨天一样，做出什么反应过激的举动。而是四目相对，同时都愣了一下。 “你这么醒这么早？”韩磊好奇的问道。因为这不是张寒以往的风格啊，以前都韩磊早上喊他起床。如果不喊他起来，那就一觉睡到中午，绝对的是自然醒。 可是像今天这种，很自觉的这么早起来。韩磊还是头一次见到过，所以不禁有些好奇。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想收拾收拾去趟安化大学，看看能不能调查点什么东西出来。”张寒打着哈欠的说道。 “就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我看是为了何雨欣你才这么早起来的吧。”韩磊调侃道。 “切，八卦。”张寒不服气的回了一句后，直径走进卫生间。 “哎，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哥说话呢。”韩磊假装愤愤道。 上午九点，安化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韩磊准时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韩磊刚一坐下，便听到有人在敲门。 “请进。”韩磊回应道。 “韩队，您现在忙吗？我有事情和您汇报一下。”走进办公室的，不是别人，正是铜仁区刑侦大队长姚建国。 只见姚建国一脸憔悴，头发略显蓬乱，重重的黑眼圈，同时双眼布满了血丝。姚建国此时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整晚没有休息的原因。 “老姚，怎么这幅模样？是不是为了安化大学的案子，昨天一整夜没休息？别站着，快坐快坐。”韩磊看到姚建国的样子后，非常关心的问道。 姚建国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出了这么一桩案子，怎么可能休息的了。我们昨天加班加点忙碌了一整夜，就是为了能够让案件尽快得到解决。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了一整夜的调查，以及对尸体的检验。还是得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所以今天刚到上班的时间，就来找您汇报一下案件调查的情况。” “真是辛苦你们了。”韩磊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韩队，我只是来做个汇报，毕竟昨天您也在现场。所以我想我有必要，要把案情向您说汇报一下。”姚建国声音沙哑，却又非常厚重的说道。 “老姚啊，你是不是多想了。我昨天去安化大学的现场，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接到了朋友的紧急电话，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这才慌忙的才赶了过去。”韩磊心中苦笑了一下，急忙解释道。 因为韩磊心里非常的清楚，姚建国这一次来并不是真正的要给自己做汇报，而是来问责自己。 虽然总所周知，自己现在是安化市刑侦支队的真正当家人，但是真正的职级也只是高配的大队长职级，并不是真正的支队长。说白了单从级别上来说，只比姚建国高半级而已。 因此，如姚建国和李云峰等，这些区县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们，只会承认自己的直属上级，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兼任刑侦支队长的王振，而不是他韩磊。 所以，在很多方面。韩磊尽量的避免与下属地区发生摩擦，比如跨界办案等。这样一方面是为了内部团结，另一方面是不希望让大家在背后议论，他韩磊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主。 但是偏偏昨天晚上，在安化大学的事情却碰巧赶上了。“跨界办案”这四个字可大可小，正常来说需要市局或者支队的调令才能办案。 韩磊虽然是市刑侦支队的实际负责人，但是真正能够有资格批准公文的人是王振。所以韩磊在没有事先通知姚建国，没有事先告知该区域警务机构的前提下，直接前往安化大学，这个深究起来是违规要受处分的。 这并不是不合情理，也不是太过于严苛，更加不是无理取闹。制度有制度的好处，所有的制度都是围绕着更好的做事所设立。 当然特殊情况除外，不过韩磊却并不属于特殊情况。因为在韩磊接到何雨欣的电话后，韩磊完全有时间去向该区域核实备报，甚至催促派警。 可惜韩磊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等当他感到现场的时候，才回味过来却以为时已晚。于是便引发了姚建国的误会，这才有了现在的变相问责。 “没有，韩队误会了，我真的是来汇报碎尸案进展的。”姚建国依旧是皮笑rou不笑的说道。 “那好吧，姚队长，那就劳烦你和我说说碎尸案的进展情况吧。”韩磊再三忍让后，终于有些温怒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