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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转战南北 第三章 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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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想开新书了,所以打算拼命码字早日完结它啦,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分割线其实,玄月早上已经穿着一身女装在皖城大街小巷逛了一圈了,压根就没有考虑到什么低调的问题。这时听到我这么一说,立即有点尴尬地笑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算了,那我们这就走吧。”

    话虽如此,我还是回房间去了一次,取了一些银两出来,想着人家辛辛苦苦把我们送到这里,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拿上东西,我就跟着玄月出了门。玄月拽着我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门口的两个看门的仆佣竟然也没有拦,反而满脸笑容,“二小姐,二小姐”叫个不停。

    看到这种情景,我倒是暗自纳闷,转头去看玄月,她却笑道:“京城里的大家闺秀,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里远离天子脚下,对礼教也就不那么看重了。我早上出来晃悠了好半天,也没人觉得古怪。”

    桥家的院子在皖城郊外四五里的地方,桥大人把周围方圆数里的土地都买了下来,租给附近的农户耕种。说得直白点呢,桥大人就是个地主,不过他为人公正。对农户都是很不错地,所以他们看到我跟玄月经过,也都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我微笑着点头致意。一边深吸了一口郊外带着青草气息的空气。在战场上来回穿梭了这么久,一下子到了这个僻静而又安宁的小城镇。强烈地落差之后,更加感到自己的幸运。我所认识地多少人,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又有多少亲人和朋友,在勾心斗角中丧失了性命。我还活着。还有许多美好的期待,多么好。

    穿过城门,往大街上一看,果然也有不少女子走在集市上,有在街边摆摊子的妇女,也有年轻的少女在集市上选购首饰的。

    玄月脖子伸得老长,左看右看地,显然很感兴趣,但是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叹气道:“我们先去别云楼给周大哥送别吧,等回来我再陪你逛集市。”

    我不由“扑哧”一笑。明明是玄月这小丫头自己想要去集市玩儿,却偏偏要说是陪我。果然是有些别扭啊。

    玄月瞪我:“你笑什么?”

    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在这里揭穿她。“没有。我是要见到周将军了,觉得高兴而已。”

    “是么?”玄月显然是不信的。狐疑地看了看我。

    我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别云楼是哪家?我不认识路,快带我过去。”

    玄月这才指了指远方的一块金子招牌,道:“这家最大的酒楼就是了,啊,我看到周大哥他们在上面招手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周泰等人坐在二楼雅座,在远远地看着我们,急忙跟着玄月匆匆上了楼。等到大家坐定,一同干了好几杯酒,我才发现,席间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此人一身灰色的袍子,看起来非常黯淡,又是儒生的打扮,坐在这几个武将当中,相当的扎眼。

    我仔细地打量他,才发现他气质脱俗,五官虽然不是异常俊美的那种,但也很有几分“腹有诗书气自华”地味道,让人看了很舒服。总之,站在人群里,那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穿了这么一件没品味的衣服,把好好的风华气度都给掩盖住了。

    我惊讶地神色没有逃脱此人的视线,他见我地目光扫向了他,若有所觉地朝我点了点头,拱手为礼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地桥二小姐了。在下徐庶,字元直,颍川阳翟人,久仰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话倒是说得客气,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平淡,这么轻飘飘地一句扔了过来,倒让人觉得,那些什么“大名鼎鼎”啊,“久仰”之类的话实在不是他的真心话.1网,电脑站

    不过,当时我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听到徐庶这个名字,我基本上已经有点呆住了。

    徐庶最后的结局虽然并不怎么很好,但在三国当时,却是非常有名的人物。

    我穿越过来没有多少时间,就听到人们提起他。他年幼时好武,因此武艺非常出众,在江湖上也是很有些名头的,我就曾经好几次听玄月说起。

    但是,他有一次为朋友报仇,杀了当地的某个恶霸,被关进牢房,几乎掉了脑袋。死里逃生之后,徐庶性情大变,弃武从文,又摇身一变成了当时名士之一,在兵法经济之道上有很深的造诣。

    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徐庶应该是刘备的人,而且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出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心里的念头转了好几转,口中却道:“徐公子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

    周泰哈哈大笑道:“我跟这位徐公子虽然是萍水相逢,但看他言行举止,就知道是个极有见识的,因此有意结交,就一起叫来赴宴。还望桥二小姐不要介意。”

    我听到他们一口一个“桥二小姐”,脸不由红了一下。原本我在孙策帐下,所有人不管知不知道我是女孩子,总是以“路公子”相称。虽然这也不过是个称呼,大家表面不说,心里多半都是明白的吧。可是,现在称呼一改,就好像捅破了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顿时让我有点尴尬起来。

    不过,除了我自己之外。似乎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玄月听了我们对答,拍案而起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名声很大的徐元直啊。我听说你身手还厉害呢,怎么看起来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我汗了一下,这话问得真够直接地,而且我们跟人家萍水相逢。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

    谁知,徐庶却没有着恼,还是一径平淡的神色,道:“徐某已经不涉武道多年,如今艺业也都荒废了,不过是个儒生而已。承蒙这位姑娘看得起,那都是过去的名声了,其实名下不符。”

    我对他地事情还略知一二,玄月却听得一怔。随即道:“你为何不练武功了?”

    徐庶看她一眼,淡然道:“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这话推拒的意思不可谓不明显,玄月这么粗线条地人一听。脸上的表情也僵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问得过火了。似乎惹了对方不快。

    玄月讪笑了一下。道:“我这人心直口快,又好管闲事。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公子,还望恕罪。”

    徐庶摇了摇头,“非也,姑娘乃是性情中人,徐某是欣赏的。”

    周泰也嗅出了味道不对,虽然,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也对徐庶弃武从文的原因很感兴趣,但他毕竟比玄月世故些,连忙打圆场道:“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说地?来来,我们喝酒,近日一醉方休其他人当然更无异议,纷纷举杯。

    一连灌了两杯烈酒,我觉得我的酒量应该到头了。现在倒还没有什么太过于异常的现象,但是万一喝醉了总是不好。想想一个在小城里很有些名气的千金小姐喝得酩酊大醉、被丫鬟抬回家去的情形吧。虽然桥大人在娘死后似乎有了不少转变,对那些清规戒律不是那么看重了,但要是发生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估计他老人家肯定要心脏病发作了。

    衡量一下利弊,我决定放下酒杯,再也不喝了。好在有玄月,她是酒到杯干的水平,所以轮到我喝的时候,我就一概推给了她。

    酒过三旬之后,气氛开始活络起来,大家也不像开始那么拘谨了。徐庶几杯烈酒下了肚,脸颊有些微微发红,眼睛亮了起来,话也变多了,不似开始那么沉默。

    周泰回头,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低声道:“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啊,果然是不懂的。我们男人一起喝了酒,那才是有了交情,哪用得着刘姑娘那样直接问?”

    我抿嘴轻笑一下,转头看到玄月嘟着嘴,有些不悦地样子。

    徐庶既然没那么拘束了,也就开始跟大家说笑,我乘机探问了一下,才发现他只是游历各地时路过而已。

    这倒也是,当时的文人士子是很讲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三天两头要出去游历天下,不然刘备三顾茅庐为什么会一直找不到诸葛亮地行踪呢?

    我点了点头,道:“公子远来辛苦,只不过,我以前听人说到某人名士游历,总是说得多么多么潇洒自在,左手美酒佳肴,右手红袖添香。可见到徐公子……”我忽然停住,我本来想说,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落魄呢?但一想却又不对,怎么可以这样问话,急忙住口。

    不过,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凭徐庶的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我言下之意呢?

    他也不以为意,道:“我这次出门,不幸路上遇到了劫匪,把银两都给了他们,才得以脱身。其时我距家乡已远,更不能回去,所以就在路上做些小买卖,赚些盘缠。因此颇有些不体面之处。”

    “小买卖?”我挑眉不解道。

    周泰插口道:“我遇见徐公子地时候,他正在前面集市上摆了个摊子,给人算卦呢。他还给我算了一卦,果然是高士,那真是神准无比啊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了一眼徐庶。他镇定自若地举起酒杯。轻抿了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合适,呆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一句:“没想到徐公子还能想出这样地高招来……”

    徐庶轻轻放下酒杯。淡笑道:“听桥二小姐的口气,似乎是不信我这黄道先天之术了?”什么什么之术?

    我晕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说道:“徐公子误会了……”

    呃,不管怎么说,这话我说得有那么一点心虚,因为徐庶说得根本没错,我确实是不相信他能算出来地。我前世虽然成绩不咋滴。好歹也是个大学生,那什么什么破除迷信伪科学的科教片也看了不止一部两部,当然知道这些什么算命都是假地了。

    当然,像徐庶这么厉害的人自然不会是瞎猜,但总的来说,靠着察言观色和大胆推理,还是可以把人给忽悠住地,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徐庶微微摇了摇头,道:“桥二小姐不用客套。你是不信的,那也不妨,让在下给你算上一卦如何?”

    “呃。这个……”我愣了一下,这有些出乎我地意料之外。知道我不信还要给我算。不怕出什么问题么?

    玄月在一旁笑道:“我还没看过人家算命呢。徐公子快说。”

    其余人也都兴致勃勃地看着我们。

    我只好点头道:“好,那就有劳徐公子了。”

    徐庶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又叫我伸出右手,仔细观察了许久,最后问我的生辰八字。

    其实,这个问题在于,小乔的生辰八字我是不知道的。虽然过过几次生辰,但是只知道月份和日期,年代和时辰都有些混淆不清了。我一转念,就把在现代时候地出生年份和时辰换算了一下,一起报给了徐庶。

    徐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

    我盯着他神情的变化,其实也不期待他能说出些什么有见地的话来,毕竟,我连生辰八字都是不准的,就算他真的道法通天,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哪知,叹完了气,他又摇头道:“二小姐,你这命格可以说是我生平仅见,最为古怪的一个了。”

    我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怎么说?”

    徐庶缓缓道:“你的天干在兑位,主远离家乡,永世不得还。地支……”

    我听了他第一句话,就被吓出一身冷汗,手抖了一抖,酒杯差点落在地上摔个粉碎,还好及时捏住了,但是酒液还是从杯中溅落出来,洒在我手上。

    我紧紧捏住杯子,勉强镇静下来,却看到一群人都在盯着我看。

    我自觉失态,想想徐庶说不准也就是猜猜的,也可能是胡诌,后面就说得不准确了,我却一开始就这么紧张,实在做贼心虚,大可不必。于是,我勾了下嘴角,道:“徐公子说到哪里了?”

    徐庶盯着我看,眼里多了些原先没有的兴味出来,俯身向前,微微笑道:“二小姐,这后面地话么,似乎不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可否借个地方?”

    我看着他,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算什么呢?是真的算出了什么,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可以被人算计地呢?可是,如果不是算计……

    我想来想去,只觉得头大无比,但是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玄月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徐庶挑眉道:“二小姐有情劫,有桃花,你也要偷听?”

    玄月地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随即笑了起来,“不可能,夕颜地桃花已经犯过了。”

    徐庶淡笑一下,不去理会她了,只一径看着我。

    我放下杯子,低声道:“那有劳徐公子了,我们去那边桌子坐坐。”

    我们这边坐的是酒楼二楼地雅座,而实际上,也还有许多普通的座位在一楼,那里的视野不太好,而且从二楼雅座看下去,可以把下面的情形看个一清二楚,因此是有钱人不会去选择的。

    我听了徐庶的话,转念一想,却决定跟他到那里去说。因为,今天酒楼的生意似乎不好,下面基本是空荡荡的,在那里说话,应该不会被其他人听到;另一方面,一楼的座位可以被雅座看到,因此徐庶要是有什么坏心思,那也逃不过楼上众人的眼睛。说到底,我总觉得这事情诡异了些,不是很相信徐庶。

    徐庶显然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思,但他只是耸了耸肩,就当先从楼梯走了下去,我急忙说了一声“抱歉”,跟在后面下了楼。

    我们找了靠近窗口的一张桌子对面坐下。

    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我看看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比较好,问他究竟算出了什么?但我刚刚才表现出有些不信的样子,现在又急着追问,不有些前倨后恭的嫌疑么?但如果不问,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等着他自己开口了。

    徐庶却没有看我,一直在看着窗外飞来飞去的几只麻雀,那几只小鸟在阳光下跳跃着,还在叽叽喳喳地不断叫唤着,很显得生机勃勃。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二小姐既然跟我出来详谈,想必是信了几分了吧。”

    我怔了一下,极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只好道:“请公子指点迷津。”

    徐庶看着我,眼神有些犹豫,道:“我方才见到小姐的时候,固然觉得你天生丽质世间少有,但懂得相面之术的人一看就知道,你这是福薄之相,主少年夭折。”

    我微微皱眉,徐庶急忙道:“二小姐,是我冒犯了。”

    我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子有话直说便好。”

    我倒真不是觉得他说话晦气,而是有些惊讶于此话之准。小乔的本尊的确在非常年少的时候就夭折了,如果她没有出意外,我怎么会穿越过来呢?可是,穿越这种事情,应该是没办法随便猜出来的吧?就算一个人再会察言观色,再能够牵强附会,但这种完全无理可循的灵异事件,难道也可以通过推断得出来么?

    可是,如果不是逻辑推理,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什么黄道啥啥术的,能够应天时地数,算出人的命数吉凶来么?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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