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天牢刑罚
看着眼前爬满青藤,显得破败散发着灰暗气息的建筑,看着那如同野兽嘴巴般的大门,晴小沫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天牢。”这段时间她到是经常进去,这地方不算陌生吧。 天空越发的阴沉,眼前的天牢更显得森冷可怖,走进阴暗潮湿的天牢,墙上的灯台点着油灯发着微弱的光,微风吹过晴小沫只感觉浑身一阵发冷,之前到天牢看骆凡就有这种感觉,毕竟这地方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冤魂必定不少,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牢狱之灾,哎! 狱卒带着晴小沫从牢房中间的走道一直向前走,走到走道正对最里面的墙前停了下来,只见墙上有一扇全封闭式的门,跟其他木栏式的牢房明显不同,晴小沫微微蹙眉,不一样的牢房?这是关押重刑要犯的吧?没想她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只是在狱卒将门打开,当看到里面情形时,晴小沫震惊了。 门打开,一股混合着牢房腐臭、潮霉熏臭的酒味扑面而来,晴小沫闻之欲吐微微蹙眉,抬手捂住了口鼻,在眼前出现的赫然是一间刑房,里面左右两边摆着木架,木架上摆满了各种刑具,刑房的最里面一个十字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挂着铁链跟麻绳,架子旁边一个火架子,上面的火盆里烧着旺火,刑房中间一张桌子,围着桌子两个狱卒单脚踏坐在长椅上,边喝酒边说着什么笑得yin邪,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向门口。 “哟,回来啦?”一个狱卒站起来邪笑着打招呼。 “嗯,人交给你们了,好生“伺候”。”押解着晴小沫的狱卒冷冷说完便走了出去,关上门。 晴小沫心里一沉,两名狱卒邪笑着朝晴小沫走了过来。 在这个世界一般来说刚抓来的人犯都先关进牢房候审,等过堂、审问、定罪、判刑。 在第一次过堂之前在牢房被用刑的便是被称为“私刑”原则上是不被允许的,不过在第一次过堂之后就不一样了想怎么用刑就怎么用刑,叫严刑逼供。 “你们想干嘛?”晴小沫一脸防备的盯着向她走来的狱卒,握紧了拳头。 “没想干嘛,只不过给姑娘挠挠痒。”狱卒眼里满是嘲讽的冷笑,一人抓住晴小沫一边胳膊拖向木架,说实话这么个美人他们还真有些下去手,但这可是重赏之下,谁叫她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晴小沫奋力的挣扎了下就停了下来,想着其实挣扎也没什么用,反而让这两个行刑的狱卒更加兴奋,还不如给自己留点力气,便由着他们面对着木架用麻绳绑住。 见晴小沫挣扎了下便不再挣扎,也不再吭声,这样倒让他们感觉有些无趣,两人满眼欲|火的盯着晴小沫的背影,他们其实真的很想现在将她给吃个干净,但是上面那位说要先折磨一段时间再说,他们也只能忍着。 一个狱卒走到晴小沫面前手拿一张写了认罪内容的纸,递到她的面前装模作样的道:“姑娘,如果你再这纸上签字画押,便可免去皮rou之苦。” “哼,本姑娘根本没做过这等事,就算是死也不会认罪。”晴小沫冷哼一声满脸的鄙夷。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像你这种嘴硬的多的是,最后结果都一样。”狱卒满脸嘲弄而不屑的冷笑,眼神里有些微的狂热。 晴小沫心里其实很害怕,她感觉她是逃不掉要被毒打一顿,她被诬陷的是偷盗?那会不会像电视里面那样被夹手指?光看着电视上演的她都不敢看,看着都感觉到疼,真要自己受的话…… “再问一次,你可认罪。”狱卒虚伪的问话从背后响起,晴小沫无声的冷冷笑了笑。 一道鞭子的破风声在背后响起,“啪”毫无预告的打在了晴小沫的背上。 晴小沫暗暗咬牙,只觉得背上传来一阵疼痛,额头上流下汗水,刚刚还纳闷他们为什么将她正对着绑在木架上,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要对她施以鞭刑,刚刚还假惺惺的说那些废话。 天牢最里面的刑房传来声声鞭打,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此刻的晴小沫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浸透,背上更是被鞭打得血rou模糊,疼痛从背上一波波袭便全身,脸色惨白微微颤抖,咬紧的嘴唇一滴又一滴的鲜血缓缓滑落,她,本就是很怕痛的人,她多希望自己晕过去,只是现在打了十五鞭却还一直保有着意识。 想当初在九王府她被打了四大板就晕了去,而且当时九王府的侍卫其实没敢下狠手,但是这狱卒却是鞭鞭使劲全力,明显是经验非常丰富,特意不让她晕过去。 每打一鞭都会停好一段时间,等得晴小沫感觉没那么疼了又是一鞭子打下来,打了二十鞭,几盆水浇在了她的背上冲去了她身上的血污,两人拖着浑身无力的晴小沫走出了刑房。 晴小沫低垂着头微微一笑,她突然发现自己也没自己想像中那么怕痛,二十鞭也就那样,她还清醒着。 两个狱卒拖着奄奄一息的晴小沫走在牢房中间的走道上,一阵“哗啦哗啦”的开门声,晴小沫被丢进了潮湿的牢房,两个狱卒冷冷的有些厌恶撇了她一眼把门锁上离开,动刑的时候她没有叫出一声,这让他们多少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感觉到无趣。 扑倒在地一股腐臭味迎面袭来,晴小沫急忙摒住呼吸,轻轻咳了咳,艰难的试着爬起来,又趴了下去,这疼痛已经折磨尽了她差不多所有的力气,动一下扯到背上的伤,真的特别的疼,疼得她眼泪盈满了眼眶。 天牢收押的都是重罪犯,很多人都已经麻木,对于被新关进来的人有一些淡淡的瞟了一眼,有些眼皮都不会抬一下,骆凡整个人坐在牢房的阴影里,他本是属于后一种人,对于周遭与自己无关的一切都是漠不关心,只是当狱卒走远,当他无意间抬起眼皮看到对面的人回头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惊呆,心仿佛被什么用力撕开,紧紧握住拳头。 对面的人头发散乱遮住脸庞,狼狈不堪,背上的衣服破败被鲜血染红,看着是刚刚被用刑,骆凡立马站起来走到门边漠然的脸上有些担忧、心疼与愤怒声音有些颤抖的叫:“掌柜的。”
晴小沫挣扎无力没办法坐起来,只得先趴在潮湿的地上恢复下力气,转头看了看周围,又扯到背上的伤正疼得呲牙咧嘴,突然听到有人叫“掌柜的”声音有点像骆凡的。 “骆凡?”晴小沫被丢进牢房是面对着墙壁,她趴着不敢动怕又扯到背伤。 “掌柜的,是我,你怎么样?”骆凡的声音有着急切的关怀,抓着牢房木栏的手青筋直爆。 晴小沫轻轻笑了笑无力的道:“呵呵,别担心,还死不了。”她没想到这天牢居然没有男女之分,也想不到跟骆凡这么有缘,自己被关押的牢房就在他的对面。 “掌柜的。”骆凡看着晴小沫紧蹙眉头,他不认为她被关到他对面只是一个巧合,想着各种的可能性,她跟他一样都是一个牺牲者。他是自愿的,因为有利可图,那她呢? 晴小沫被官兵带走之后,程书行立马着手调查,他晚上是住在店里的,如果有人潜进来他不可能不知道,要么那人是趁着晚上他不在的时候潜入,当然也不能排除是白天潜入的可能,但是外人的话白天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到后院,那么那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本店的人。 程书行悄悄调查着本酒楼的人员,欧阳澈也很快便收到了消息,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面带着无比温和的微笑,眼神里满是冰冷、不屑与嘲讽,在心里做出对策,立马叫来闻风跟丧胆分配下任务,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他,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事有幕后指使的话,他们必须在第二天晴小沫被第一次提审之前找到元凶,不然的话她在牢里的处境会很危险。 只是他们不知道晴小沫一被押到牢里就被直接拉到刑房毒打了一顿。 夜深人静,下过雨的天空特别的清澈,乌云散去后的晚上月亮晚晚的升起,显得越加的澄净,清冷的月光透过高高的小窗照进阴潮的天牢。 雨后的天牢更加的潮湿森冷,守夜巡逻的狱卒都去找地方打盹,只剩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不时的摇曳,骆凡不知用什么开了牢房上的锁,把自己牢房里干爽的稻草收积着抱起来,悄悄开门走到了对面,又悄悄打了开晴小沫牢房上的锁,关上门,轻轻走了进去,蹲在她的身边,清晰的看到她背上的伤一阵心疼,可惜身上没有药,让他感觉特别无力,紧蹙着眉把干稻草选个干净一些的地方铺好。 “掌柜的。”骆凡轻轻唤了一声。 晴小沫幽幽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看着眼前整体还算干净整洁,满眼担忧的骆凡微微笑了笑,突然她一个激灵,顿时警醒,抬眼看了看周围,她这还是在牢里呀,骆凡怎么会在她身边? “骆凡?”晴小沫一脸担忧的看着骆凡,如果让巡逻的狱卒发现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