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心，还没碎
王朝第一公子跟南侯家大小姐的亲事，热闹了整个王都，早早的鞭炮连连，锣鼓喧天，喜乐冲破云霄，长长华丽的迎亲队伍缓缓走过街道，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是骑着一匹白马，身穿新郎服饰傲然出尘的莫少白，俊美的脸庞上面带着淡淡的微笑，深深吸引着人们的眼球，那样的耀眼，后面一群模样出众骑着黑马的青年同样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人们早早站在街道旁围观，恭贺连连，一片片的热闹喜庆。 晴小沫趴在二楼雅间的窗台上，看着迎亲的队伍远远走来，第一次见莫少白穿白色以外的衣服，一身新郎红袍华丽非凡，同样的如仙如画，比白色少了一些飘渺，多了些真实的归属，同样的让人百看不厌。 看着迎亲的队伍缓缓走远，第一次见到莫少白的时候是在燕子楼门口，在这个门口，他开始进走了晴小沫的生活，走进了晴小沫的心里。 而现在，又是从这个门口，他走出了晴小沫的心里，走出了晴小沫的生活，越走越远。 晴小沫走下楼，看着已经调整布置好的一楼大堂，跟大街上一样，一片的喜庆，门口左右两边挂着贴着双喜的红灯笼，窗上同样贴着红色的双喜。 把原本的方桌拼成长桌，整齐的排了三排，排与排之间的距离够两人同行。人们进门，从第一排往里走，再从第二排出来，转过第二排另一面往里走，再从第三排出来，为了让人们清楚明白的按照秩序行走，不混乱，排与排中间扯了布条做隔挡。 根本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宣传，人们上街看迎亲热闹。看到各酒楼大堂特别的摆设，就有人忍不住好奇的问。 很多人都很担心着抢不到位置的，听到酒楼要以这样的方式摆宴，都感觉很新奇开心不已，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自带上碗筷早早的上街。 燕子楼名声在外，平时因为太贵，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这一天莫家包场，领到燕子楼号码牌的。这会早早的便有人在外面等候，燕子楼门前的大街很宽阔，街道再向前去是一片休闲区。再到护城河的护栏前，现在这一片站满的都是人，大家在一起说笑聊天，其乐融融。 从燕子楼向右走差不多五十米是跨越护城河两边的大花桥，花桥上有着供人们休息的长椅。很多人坐在花桥上玩耍。 晴小沫将大门关上，在门口用大篮筐装了瓜子、花生、糖果，人们可以随便过来拿着吃，边吃边等，等待也就不会那么难耐，一开始人们并不怎么敢来拿吃的。直到有大胆一些的人开了头，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平民老百姓有一个好处就是胆子小，而且很听话。 在准备开饭前。晴小沫把要注意的事项说了一遍。 “今天是莫公子跟南侯小姐大喜的日子，咱们为祝福他们而来，所以，大家一会一定要按顺序的进酒楼，好好排队。不拥挤不混乱，大家开开心心的来。开开心心的吃，保证人人有份，而且吃够吃饱吃到腻。” 大家排着队，听着这个，第一次见到的传说中的女掌柜，众人不由得眼前一亮，晴掌柜不仅人长得好看，对待众人的态度和善，说话方式也亲切，让得人们不由得心情愉悦。 程书行来告诉晴小沫里面一切准备就绪。 晴小沫点点头，双手一拍，笑着对众人激情的道：“大家已经都排好队了，现在，就为大家送上今天的午宴。” “好哦……”众人不由得开心的拍手叫好。 酒楼的大门打开，人们纷纷翘首往里望去，原本排好的队伍出现了一些混乱，晴小沫跟莫家派来维护秩序的人立马提醒人们注意安全跟秩序，免得大家蜂拥而上。 队伍排好，晴小沫指挥着人们拿着号码牌，井然有序的按照着预定的方式进入酒楼。 “哇，这么多菜啊，碗拿小了。” “哇，好香啊。” “啊，装不下了。” “这个好吃，这个看着就特别好吃。” “嗯，真好吃。”有人忍不住尝了一口。 “别在里面吃啦，后面还好多人等呢，装好了咱们出去慢慢地吃。” “嗯嗯。” “早知道，前面的不拿那么多了。” “快点快点呀。” “别急，别急。” “哇，你这家伙可以啊，拿这么大个碗来。” “呵呵……” “哈哈哈…… 晴小沫听到这声声或感叹或催促或调笑，不禁莞尔一笑。 一天就这样过去，期间难免出现一些小状况，晴小沫都及时解决，皆大欢喜，大伙都对晴小沫夸赞不已，喜爱而钦佩。 此一次，燕子楼的名声越加的响亮，而燕子楼掌柜晴小沫更是深得人心，这一天到燕子楼用宴的人们心里就两个想法，一是晴掌柜人真好，长得又漂亮又不摆架子。二是燕子楼的东西真的好好吃，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 “晴掌柜人真好，哪个男子娶了她可真是好福气哟。” “可不是嘛！” 程书行在酒楼外收拾东西，听到两个妇人这对话，心里美滋滋的，仿佛那话是夸他的一般，转头看着里面忙碌的晴小沫，心里幽幽叹了口气，掌柜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剩下的明天再收拾。”晴小沫给每个人都封了一份数额不小的红包，反正这花的是莫家的钱。 晴小沫还让每人都带了好大一盒的菜，新鲜瓜果啊干果等等的，每人都包了好大一包。 “掌柜的，这么多，都拿不动了。” “反正不花咱的钱，能拿就多拿一些，特别是这些干果，又贵而且能放很久呢，多拿些回去。”晴小沫说着又装了一大包干果。 听着晴小沫的话，众人一阵大笑，一天的辛苦也都顿时烟消云散。 “掌柜的，你没事吧？”所有人走后，酒楼只剩下晴小沫跟程书行。 “我能有什么事啊？”晴小沫笑笑：“一会我爹跟弟弟过来，程书行，还有劲的话，就跟我一起准备菜，本掌柜亲自掌厨。” “好，好久没吃到掌柜亲手做的东西了。” “那是，而且我还准备了好些极品食材，嘿嘿。”晴小沫笑得特别jian诈得意，不花自己的钱，她可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谁叫她有赵管事给的特权，买了什么只管报。 美美的饱餐一顿，晴小沫挥手跟老爹弟弟道别，在他们的注视下开开心心的向着九王府走去。 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晴小沫原本轻快的步伐，越来越慢，抬头仰望天空中的繁星点点，今晚的天空很晴朗，被众星包围的明月很皎洁很明亮，就如同今晚的莫少白，他是主角被众人包围着的明月。 天空中的明月变得有些模糊，晴小沫微微一笑，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九王府，晴小沫泡过澡，坐在窗台前，虽然劳累了一天，她脑海里却一片清明，全无睡意。 晴小沫的小院在九王府最里面，寂静的夜偶有几声虫鸣，晴小沫在窗前坐了一会，去拿来了一罐之前放在房间里的好酒，拿了个杯子倒上酒，一杯接一杯，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尝。 晴小沫趴在窗台上，一手拿着酒杯，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她在想，或许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莫少白，她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对他温柔的依赖，而往往就是习惯，才是最可怕的。 晴小沫发现自己并没有多难过，这不，心，还没碎呢。 “借酒浇愁？”一道柔软如花的声音飘入晴小沫的耳朵。 “离？你怎么会在这？”晴小沫有些诧异，这里是九王府，花芷离怎么会在这里，不过她也没深的去想，她现在没那心情。 “就来玩一下。”花芷离站在窗外面带着微笑看着晴小沫。 “进来吗？请你喝酒。” “好啊！”花芷离转身向门走去，进到房间里，坐在晴小沫身边。 晴小沫拿过另一个杯子倒上酒递给花芷离。 花芷离接过，闻了闻：“好酒。”浅浅地抿了一口。 晴小沫继续默默赏月、品酒，两人就这个安安静静的。 “小沫。”花芷离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嗯？”晴小沫只是盯着天空中的明月，淡淡疑问的应了一声。 “有什么，可以跟我说。”这样安静的晴小沫让他感觉很心疼。 说？说什么呢？晴小沫开心会说，不开心会说，可偏偏难过的时候什么都不想说。 “离，我唱首曲吧。”晴小沫说着，自顾的幽幽的唱了起来：“你的柔情似水，几度让我爱得沉醉，毫无保留，不知道后悔，你能不能体会真情可贵。没有余力伤悲，爱情像难收的覆水，长长来路走得太憔悴，你只留下人我收拾这一切。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不让你的吻留着余味，忘了曾经爱过谁，慢慢习惯了寂寞相随，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不让你的脸梦里相对，爱的潮水已经退，我的真情不再随便给……” 寂静的夜，晴小沫忧伤的歌声久久飘荡，小院外的一处阴影里，欧阳澈默默转身，幽幽离开。他想着喝醉的莫少白说的话：“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