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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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等菜做好以后，婉清把菜给他们端进去时，却发现多了两个人，是袁华祥和南浩仁，婉清脸上没什么，心中却有一丝的不安，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她照例和他们打个招呼以后，就问还需不需要加两个菜，毕竟现在人多了，他们说一会再说。婉清也没有多留，就说外面还有人吃饭，先出去招呼一下，让他们先吃着。

    袁华祥看着婉清走出去的时候，感觉好像是有些躲着自己的意思，可当着这么人的面也不好说，再说了，他也听说了那个消息，只怕现在问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想想还是算了吧。

    婉清自己都觉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想想自己还真挺没用的，几十岁的人，还让一个小伙子弄得这么狼狈。

    陈松涛看着婉清的样子，心中感觉很好笑，他也看出来了，婉清现在就是在逃，哪里还有平时调侃自己的样子啊，还真是难得。

    想想就好笑，所以陈松涛看着婉清就一直笑，婉清知道他笑什么，但也没有办法，现在是自己心虚，又要求着他，就先让他笑吧。

    婉清做个鬼脸，“笑什么，还不去看看厨房里的菜弄好没有，光靠我一个人啊，我又不是服务员，我大小也是一老板，看你这老板当的，就快和甩手掌柜差不多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可是要罢工的。”

    “好，林老板，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厨房看看，顺便把菜也端出来。”

    说完就进去了，只留婉清一人呆在原地，好吧，你们都很从容，就自己一个人有些傻。

    晚上吃饭的人也特别多，一会就让婉清忘了自己的的烦心事，在忙碌当中一直到九点多，餐厅里才没有人了。婉清和大家一起收拾好餐厅，婉清坐在椅子一直嚷着说太累了。

    陈松涛给他端了杯热茶给她，这可要比给客人们喝的要好些，这是留着自己喝的。婉清喝了一口茶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天真累啊！这钱果然不好赚啊。”

    陈松涛表示同意，“那是当然，大风又刮不来钱，当然得靠自己了。”

    “你说明天会怎么样啊！”

    “能怎么样啊，如果他还想要表白的话，你就说你是我女朋友就可以了，如果他只是想把信要回去，你还给他就好了。反正信你也没有拆开，他一看也知道的，不会说什么的。”

    婉清想了想，“就是觉得有些尴尬，平时又要经常见面的，他那天打电话说要有东西给我，我猜想可能是这样的事，我就推说有事出不去，哪知他说要么我出去拿不然他就一直等在我们宿舍楼外，要么就让别的人给我带去，那就是想要弄得人尽皆知的样子，我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就跑出去了，我还想不接信就直接回绝算了，可那家伙把信一把塞我手里说了句让我明天给个回话就跑了。真不知道你们男人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没想到啊。”

    陈松涛一脸过来人的表情，“我也不问是谁了，但我猜到了可能是我们老乡当中的一个，现在他们听到我是你男朋友这事我想他会考虑一下的。不会说什么的，不行就把我推出去就行了。我想他会信的，必竟最近我们是走得比较近，相处的时间也比较多，要不我们明天又出去玩一天，也好让他更会相信的，让他知难而退。”

    “你想什么呢？明天是星期六，天又这么冷，来吃饭的人肯定多，你让想李大伟累死啊，今晚我们都在还这么累，明天他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嘛？”

    两人又说些明天的安排，一切弄好以后，就关门了。

    明天还有得忙呢，星期六放假，吃饭的人也比平时要多，有时家属楼里的一些人也嫌做饭麻烦，就会在餐厅定上两个菜拿回家吃。

    两人一边走一说着明天的事，在别人看来，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样，而且还是在这样安静的雪夜里，天上繁星点点和地上的点点白雪到也相得益彰，到有几分浪漫的气息。

    可惜两人的对话却一点也无关风月。

    陈松涛其实到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要不自己就真的向婉清说明自己的心意得了，但又怕婉清是以为自己是趁虚而入，或是不够真心。不过陈松涛弄不明白婉清心里的真实想法，有时看她对自己和对别人也差不多，没有特别的好，也没有那种含羞带怯的眼神，照说她那个年纪的小姑娘，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孩子，应该会有些不一样的表情或是眼神，自己就从来也没有在婉清的眼里发现过，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结果这事还弄得陈松涛心中纠结起来了，但不管怎么说也要把这个潜在的情敌消灭掉再说。

    婉清到是心中明白得很，自己的心意很坚决就不会被任何事左右了，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唯一就是有些担心那个袁华祥的大男子主义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但后来婉清想起他现在处于要入党前的考查阶段，所以他是不会为了这件事做什么事的，所以放心啦，最多就是以后见着可能会有些尴尬吧，不过时间久了就好了，反正他们之间也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当然是指现在。

    陈松涛却不知婉清的想法，还一直以为婉清很担心这件事的发展，还告诉她不要担心一切都有他，他会处理好的。婉清当然知道所以也就表示不会再担心了，让他放心。

    两人在楼前分手，婉清回到宿舍，唐林西上班去了，好在明天婉清也不上班，要不然星期六陈松涛一个人还真应付不了。现在有些人到餐厅吃饭，会点名让婉清做菜，也不是他们对李大伟的手艺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只是当初他们第一次吃的那几个婉清的拿手菜是婉清做的，他们习惯或是喜欢那种口味，所以每次去餐厅吃饭都会让婉清做。

    洗漱过后就上床了，还是在这样暖和地被窝里呆着舒服。前世婉清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睡到自然醒，可惜那是不可能的。除了要上夜班外，早上还得起早床给孩子弄早饭，送她上学。多想当个米虫，做个浪费粮食的米虫，可惜这样的生活是不容易办到的。结果当了个为生活而累的蚂蚁。

    蚂蚁就蚂蚁吧，至少是自食其力的，不是说了嘛，劳动最光荣吗？

    第二天照样是忙碌的一天，虽然是有些累了，但看在有钱可赚的份上就忍了吧。现在赚钱是第一大事，要不然等明年回家的时候没什么钱，也就不能提前的买些旧房子什么的。买旧房子当然是坐等起价了，她可没有那个雄心壮志自己弄个什么房地产公司搞个开发什么的。虽然那样不知要圈多少钱在手里，可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很忙，忙得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了，还有再多的钱有什么意思，还不就是在银行帐户上的数字。

    当然这是有钱人任性的说法，前世时有句很流行，我穷得就剩钱了。听听，真想踹他两脚，那么穷为什么不把钱捐了，让自己多拥有点别的。其实这就是明明白白的炫耀啊，要亮瞎多少还在为一日三餐，为孩子上学，为一套在闹市里的小小蜗居而没日没夜的忙碌奔波的普通人，也或者叫真正的穷人。

    不过这也是相地而言，那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至少他们有奋斗的目标，心中踏实。睡觉也安稳，就算半夜有人来敲门也可以心安理得的问一句：你是谁啊。不认识就真不开门。

    晚上的时候，袁华祥来找婉清说是要话要说，婉清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等他先说话，就把那封信给了他，而且是把信封口朝上，因为她没有拆开，所以看起来就很明显。

    袁华祥看着婉清，眼中有一丝不甘，也有一丝受伤，婉清知道，刚开始进袁华祥也确实很喜欢自己，要不然也不能为了别人一句话，或是别人一个稍显亲切的眼神动作就会发脾气，虽说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但至少是因为关心才会这样吧。只是他的热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转移到别人身上了，却又不明说，就想那么拖着也或是就想那么一直踩着两只船。

    这样的一个人，婉清是不会喜欢的，也不知前世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就分不清楚呢，后来知道以后，却又不敢说出来，怕他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当了一只驼鸟，一直拖到他退伍才不了了之。好在婉清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女子，跟袁华祥在一起，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在部队，也许是婉清也怕这样的感情不长久，总之就算是在袁华祥对她最好的时候也没有越雷池半步，他们之间也仅限于拉手拥抱。

    这样的结果也只是婉清的坚持才会这样，有一次，婉清回老家探亲，由于火车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的样子，如果在当天从县城出发到京城就要很早出门，但那时却没有到京城的班车，不是很方便，于是在前一天，正好是星期五，袁华祥就主动和别人换了班，他开进京的班车，也正好陪婉清，第二天还可以送她到车站。就在那天晚上，在婉清住的招待所，婉清想要去夜游首都，可是袁华祥却不想去，当时的婉清真是个大傻瓜，没有想到他不去外面玩的原因是什么，于是他们就待在房间里，不知怎么就到了那样的地步了，婉清拒绝，后来袁华祥还有些生气，走了，结果第二天，婉清在房间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袁华祥来接她去火车站，婉清只好去找他，他住在海军大院里，那里有他们的宿舍。要不是火车票还在他手里，婉清是不想去找他的，结果他却还在睡觉，说他回去睡不着，结果就睡过头了，害得婉清差点没有赶上火车。

    在婉清回家探亲的一个月当中，袁华祥都没有打一个电话给他，到是南浩仁还隔三差五的打个问候的电话。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婉清回到部队后，也没有主动找袁华祥了，她心中还是有些生气的。不能说因为那件事他就不高兴不理他，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得逞才算是他的女朋友，也或是到手了，也会一样的结果，这才是婉清一直担心的问题，她没有那种不管结果，只要过程的人，恰恰相反，她要的是最后的结果。如果以婉清传统的想法，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就不会和他分手的，就算是他想要分手，婉清都不同意的，因为在她的思想里，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就不会再和别的人谈恋爱了，也不配和别人谈恋爱了。

    当时的婉清真是傻得可怜，那时就直接分手多好，也不要以后弄得自己那么被动，在别人的眼里是一笑话，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真是不值得，所以这一世坚决和他划清界线，有多远就离多远。

    袁华祥一脸受伤地问：“你连信都没有看？”

    婉清赶紧澄清，“我还没来得及，那天晚上我拿回去以后，结果唐林西有事找我，我就忘了，第二天餐厅里的事太多也没来得及。你写什么了？不好当面说的，我们天天见面。

    真是太坏了，婉清在心中对自己都下了这个定义，明知人家要说的是什么，却还在这里装得跟个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袁华祥把信放在自己口袋里“也没有什么，本想让你帮个忙的，看你这么忙就不麻烦你了。”

    还死要面子，你这个花心大少。

    “可能是天太冷，大家想吃些的热乎的菜，又加上是周末所以才会忙些的。有陈松涛在，我也没有那么忙，还好。”

    此时不着痕迹的把陈松涛抬了出来，果然就看到袁华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失落，婉清就当没有看到。

    袁华祥还是有一些失落抑或是受伤的表情，“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一声，能帮的我一定帮。”

    婉清也用开玩笑似的语气“真的，我们还有很多碗没有洗帮不帮呢？”

    袁华祥知道这是婉清在开玩笑“你说洗碗也就洗了，到时请我吃饭就可以了。”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因为比较顺利可能是和陈松涛有关吧，如果没有听说陈松涛是婉清的男朋友，就算当时婉清回绝了，但也不防碍他，还可以有机会的嘛。这样的话，以后他也不会在来说这事了，相信他也没有爱到不罢休的地步。

    陈松涛就笑话婉清说，看你以后怎么对我这个男朋友，我可是劳苦功高的。

    也是，婉清可不想以后还要成天的想着怎么让袁华祥放弃，这样算不算是一了百了呢？

    时间在忙碌当中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元旦，放假一天，不过对于婉清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放假不放假的，机房里不能没有人值班的，轮到谁就是谁，没什么条件可讲。

    所以婉清同学此时正处于上班状态中，她是吃过中午饭来上班的，此时高峰期已经过了，加上放假电话到也不多，也很轻松的，虽然院里有庆祝元旦晚会，但是上班的也就是上班了。反正婉清也不想去报名参加，再说她也没有确实能拿得出手的才艺，所以还是上班了，既能藏拙，又能搏一爱岗敬业的美名，多好。

    想着今天因为是元旦，院里会聚餐，所以趁此机会餐厅也放假一天算了，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天。

    陈松涛到时打个电话来问候她一下，安慰一下这个上班的。

    自从知道陈松涛是婉清的男朋友后，袁华祥到也没有过多的纠缠，也当一般老乡来打交道，婉清也尽量不找他做什么事，如果有时去县城时，碰到是他开车，也只是打个招呼就好了，也没必要躲着。反正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在等明年他就会退伍了，如果不发生其他意外的话。

    到是南浩仁还是和前世一样，对于婉清也说不清他是什么感情，虽然对婉清很好，但他从来都不会说些关于感情之类的话，婉清前世一直也以为他只是把她当做老乡妹子，对她好也是情理之中的，她一直都没有往那方面想，最主要的是他后来和电话班的一个女兵谈恋爱而且是人尽皆知的，据说在热恋时他说了一句经典语录：如果在世上今天没有XX，第二天世也没有他南浩仁了。天啊，多少女生能听到这句话无动于衷呢！当时是把那个女兵感动得不得了，也许他们才在一起的吧。但是没过多久，就淡了，是女兵对男兵淡了。但是她却又是占有欲很强的那种人，所以那段时间南浩仁成了她一个人的南浩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