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言情小说 - 小花精的现代生活在线阅读 - 第二百五十一章 令人惊讶的住持

第二百五十一章 令人惊讶的住持

    “前方过了院子就是静室了,施主请——”

    三次反复收放门帘后,灰衣比丘终于将门帘捞起,挂在门侧一根突出的钉子上,半躬着腰,请俞白一众人继续前行。

    这时,应怜袖才真正看清楚门帘背后院子的模样:院子不大,就跟北方省市上个世纪的很多老房子差不多,是四合院的形式。方方正正的格局,除开自己一行人进来的这一边,两侧房门紧锁,惟有正对面的那间房房门往两边大开,黑檀木珠串起的串珠门帘给拢在一边,一副迎接客人房门大开的模样。

    要到对面的房间,如果不穿过中间的庭院,就只能沿着两边靠房的走廊走了。在,一行人当下就决定沿走廊走——谁知道这看似普通的庭院,里面有没有布置什么机关制呢?

    应怜袖紧紧跟在水逸风边——越走近这里俞白的表看来心事就越重,还是别打搅他好了。路迟现在实力受损,上估计也不好受,看来看去,自己一行人中如果真有发生什么,估计还是水逸风比较容易成为大腿儿,所以跟上他准没错儿!

    一路走动,飘散在空气中的檀香味儿似乎是在水里一般,随着人走动的气流波动,时浓时掸。这东西真是太讨厌了!

    偷偷抬头看了眼走在边的水逸风的脸色,毫不意外看到来到现代社会几个越后。谦谦君子风越来越纯熟、更多时候喜欢露出温柔笑容的师兄,此刻恢复了初见时面无表的样子,一双幽深眼眸看似平静无波,但熟悉如她也决定能体会到那份——非常不爽!

    应怜袖暗下决心,等找到合适机会她一定会把这些檀香通通都驱除掉的!且不说这些檀香本就有古怪,就算它是正常的普通檀香。也注定了应怜袖不会轻易把这样的味道沾染在自己上。

    在植物中,各自的香味是很重要的一环,而对于植修,自己真的植物香味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一般来说,没几个植修会喜欢让自己沾染上其他植物的味道。除非是道侣、亲人、很重要、很要好的朋友之类,才会这么大方愿意分享上对方的味道。

    例如莲君,而近在边的有水逸风就是这样的例子,哪怕修成男,也从来不介意带着一莲花的香味儿到处跑。相比之下,一些花香很淡很淡、或者说干脆花儿没香味儿的植修,则对这方面的抵触要小得多。心好的时候也不介意染上其他植物的香味儿。但这必须满足一个前提——那就必须是他们自己乐意!

    应怜袖此生虽然已经是人类,可当初的这一习仍然顽固地保留了下来。幸好石榴本就是没什么香味儿的花朵,让她对其他植物香的接受度较强;而今生一开始作为普通人类的时候,所学专业又是兽医,恩,动物们的嗅觉一般都很灵敏,为尽量少刺激到它们,细心的兽医平时也很少使用香水的哦所以在觉大多数时间,应怜袖也是更喜欢保持自己上是没有味道的。

    一边忍受着檀香侵扰的苦恼,应怜袖还不忘警觉地打量四周的环境:院子差不多正中央的地方打了一口井。

    从这边过去。刚进院子的那一道儿打横开了一小块花圃,边缘用红砖围着,就只在顶上抹了一层水泥。花圃里种了四株文殊兰,其中两株稀稀拉拉地开了两簇雪白的花串儿,也不精神,花瓣儿又细又瘦,蔫蔫地卷着。不但没有正常花儿那般的嫩莹润,边缘还有些焦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饿、饿呀”同样干瘪细瘦的叶片无风也微微摆动,作为前石榴树精的应怜袖、以及睡莲精的水逸风听到对方有气无力的呻吟。

    而在院子另外两个角上,左上一边种着株亭亭玉立的白兰花。不高,也就三米多四米的高度,树干还没有小女孩儿的手腕粗。叶子同样不多,有些还没枯黄就落下来了,在树底靠着的撮箕里,就拢了十来片这样的叶子。在树地靠庭院的那一面,则有整块大青石凿成的石椅石凳。

    而右上角,则摆了口口径足有一米的红砂粗瓷大水缸。应怜袖一行人沿着走廊路过旁边的时候特意多看了一眼——里面不过是装了半缸子水,还种着一株荷花,虽然水生植物不至于太过干瘦失去润泽的光彩,可那薄薄的叶、细得叫人心疼的茎干、以及那比正常号码小了不止一圈儿、将开不开的花朵儿,也在确确地向人发出“饿、饿呀”的信息。

    真是折腾!应怜袖心下想着,既然不会种,又何必把这些花儿拿进来折磨?看看,它们这样子比在外面的花儿草儿都惨呢!看这地方也是庵中主持常来的地方,不是说在佛宗里五树六花最得高看一眼,受到佛子们的关心护么?怎么这里看起来都给虐待了一样!

    想是这么想,不过在这种非常环境下,应怜袖是不会出这个头的,况且这个中原因她不清楚、也没打算把手伸得这么长。当然,见到主持之后机会合适的话,她也不介意问一问就是了。

    带路的灰衣比丘领着一众人走到静室门口的时候特意顿了顿,又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似乎刻意等着大家好对似的,这才对大家躬了躬,转抬脚先向里面通报。

    不过她这一步还没踏下,里面就传来一苍老不失慈蔼的女声:“不用通报了,白施主又不是外人,让他们都直接进来吧。”声音不大,却能很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更让人产生一种声音并非是人用耳朵听到,而是一道意念直接让你领会的错觉。

    看来,这就是洗心庵的住持在发话了。

    于是一行人鱼贯而入,终于看到了里面端坐于主位的洗心庵住持。这边静室的大小、户型、格局和摆设与原来计划中用来接待他们的大雄宝的侧室,也就是之前路过时敞开了大门不宜待客的那间有古怪的房间差不多:

    黑漆案几、同款黑漆矮柜,几下垫一方葛毯,几上摆一茶具。除了主位,余下五个蒲团垫子整齐摆放;一青铜香炉设在矮柜旁边,浓郁的檀香轻烟袅袅……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最大的不同,那估计就是正面对着的那墙,后壁上贴着的佛字,变成了一段漂亮的、竖写的行楷所书的的经文。而落款,也同样是那两枚在几分钟前才看过、眼熟之极的朱红印章。

    看着几乎是还原了之前那房间现场的这里,应怜袖心中一凛,面上微现寒霜,心里波涛汹涌,不由升起一个很不好的预感,难道在这里,洗心庵的比丘们接下来也要对自己一行人动手?

    她脑海里疯狂回忆之前在那房间注意到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那被破坏的场面中找出蛛丝马迹,推断出曾经有人在上面动手的轨迹,划定攻守双方和他们动手中种种应对往来的各种动作。

    这一厢思绪翩飞,而脚下,已经随着众人走到洗心庵住持面前了。该互相打招呼介绍了,无意中随着大流将目光投到了未来很可能翻脸动手的住持上。而她这一看,当场就愣住了:

    这这就是洗心庵的住持?天、天啊想不到。真想不到,听声音是如此柔和慈蔼,人不可貌相!这洗心庵的住持本人,竟然是如此牛高马大、材魁梧的人。披着一领银线勾边的大红袈裟,就这么盘坐于蒲团上,一大块儿,就象一座小山似的!

    而更挑战她视觉神经的,还是住持在见客的时候,还大剌剌地露着这么一大颗油光闪亮、脂肪肥厚、那亮度比菲力普灯泡还菲力普、上头点了数点戒疤的大光头!

    应怜袖真是一时接受不能,风中凌乱了:这视觉上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这洗心庵的住持也太生猛太厉害了!为女比丘居然还拥有平时女子中也非常难得一见的高大骨架和材,这简直是颠覆别人的想象么?而且谁说比丘一般都比较矜持的?毕竟是美的女,一头秀发去无踪、头皮更出众后,平时不是都喜欢带顶帽子把光头遮挡起来的吗?至少她到洗心庵一路行来,路上所有见到的比丘尼,都是头上扣着顶灰布小帽的,没想到这位住持倒是与众不同!

    在应怜袖从心不在焉、到一见之下非常惊讶、转而大受打击、脑子还有些短路短得不清不楚之时,俞白却是在前面谨慎地停了下来。

    他停顿片刻,姿立,以着极微小的角度偏侧着头,似乎往那坐在主位上那人上打量、审视着什么——在一般况下,来访的客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是非常失礼的,可难得的是坐在那里与他对面而向的主持居然也好脾气地任他打量。

    终于,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踱了半步,语带试探地问道:“前面的,可是长生寺大德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