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祸不单行2
夜里，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醒来一身冷汗。呆坐在床，睡意全无。看了下表：凌晨三点。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时候谁会来电话呢？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赶紧去接。打来电话的是小杜： “领导你快点过来吧，领导出事了。” 我还在恶梦里没有清醒，眼角还挂着泪水，被小杜两个领导一说弄糊涂了。 小杜焦急万分： “快点来吧，牛大哥，不，牛领导出事了，来晚恐怕就不行了！” 我一听说牛百顺出事，一下子就蒙圈了，脑袋瞬间空白一片。过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我焦急地问小杜： “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小杜说： “领导睡到半夜不行了，常部长已经打12o了。” 我慌忙穿衣下床，赶紧往楼下跑，边跑边给校官打电话，校官说： “你赶紧过去，我随后就到。” 我赶到常相忆家，小杜和常相忆已经帮牛百顺穿好了衣服，12o也到了，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牛百顺抬进救护车，我和常相忆、小杜随车直奔江南人民医院。 车上，我给校官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救护车正在去江南医院的路上，让他直接去急救室。 牛百顺被送进急救室抢救，我和保安小杜在急诊室陪着常相忆。校官这时候也赶了过来，常相忆看见校官，哭得更厉害了。 校官对小杜说： “好好照顾常部长，我和郭主任进急救室。” 换上白大褂，戴上消毒口罩、帽子、口罩，换上消毒鞋套，用消毒液洗完手，我和校官进入急救室。 牛百顺躺在手术台上，衣服被除去，肚子上盖着一条消毒床单，面色铁青，已无知觉。 急救室的几个医生有条不紊地做着各种动作，我和校官打下手，配合医生重复几个常规动作。 经过抢救，牛百顺有了心跳，血压慢慢升了上来，脸色慢慢恢复。 几个人舒了一口气。 值班医生对校官说： “从检查情况来看，病人患有心脏病，还有高血压等多种疾病。病的原因几个小时以后才能有结果，初步判断是饮酒过量，房事过度。” 校官问： “有生命危险吗？” 值班医生说： “现在还不能排除，需要进一步观察治疗。体内含有伟哥成分，抢救时已经排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已经被吸收了。请校副院长放心，我们一定全力救护。” 校官说： “这个病人特殊，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或者陈副院长打电话。” 值班医生问： “病人家属来了没有？” 校官说： “来了，就在外面。” 值班医生说： “请她到谈话室吧，我们需要和她沟通一下。” 常相忆被带进接待室。我对旁边的小杜说： “辛苦你了小杜，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我联系你。” 小杜说： “领导你出来一下，我有重要事情汇报。” 到了门外，小杜说： “你们走后，我一直在他家门口，没敢离开。到了差不多八九点钟的时候，两个人就熄灯了。我们老家有个习俗，就是新郎新娘入洞房后，未结婚的小伙子要躲在洞房外面偷听。我见他们熄灯了，就趴在门上偷听。开始他们还说说笑笑的，后来就不说话了。又过一会，牛百顺就开始大声叫着，常部长也哇啦哇啦叫起来，听不出是疼还是不疼，反正叫得厉害，一直叫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才消停，再后来就没动静了。我就下楼到小区值班室睡觉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耳朵旁边老是有牛百顺和常相忆的叫声，那叫声听起来让人心烦。我害怕牛百顺对常部长施暴，就第二次上来，现他们两个又大呼小叫。我就担心起来，因为这几天我一直严密侦查，现牛领导那么肥胖，常相忆那么瘦小，要是打将起来，常部长不就吃大亏了吗？您一再交代我要好好保护常部长，我想，常部长在江南医院工作过，大小我们也是她娘家人。娘家人在此，怎能让她受外人欺负？于是我就坐在那里听，听了半天，只有牛百顺大声叫唤，常相忆虽然也叫唤，但声音不太大，也没听见她喊救命，我就继续观察。” 我从小杜的描述中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小杜继续说： “到了下半夜，我第三次上楼，现他们叫声更大了，常部长的声音又尖又细，听不出来是哭还是笑，反正像是很难受的样子。还听见牛领导老子老子地叫着，我感觉常部长可能被施暴了，就咚咚地敲门，告诉常部长我是小杜，让她不要怕，我来救她。没多大功夫，就听常部长连哭带喊地打开门喊救命，连衣服都没穿，羞死人了。” 小杜说完脸红红的，显得异常兴奋的样子。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不动声色地对小杜说： “赶紧回家睡觉去吧，从明天开始，你回医院上班，那里就不用去了。” 小杜说： “那怎么行？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哪。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要是我做错了，领导批评就是了，我一定改正。” 我被小杜缠得实在没有办法，摆了摆手，小杜这才走了。 回到接待室，值班医生正在和常相忆谈话。值班医生说： “我是急救室值班医生陈世梅。经过抢救，病人已经苏醒，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一定会全力治疗，请你放心。有几个问题想了解一下。” 常相忆听说牛百顺已经苏醒，脸上表情开始慢慢舒展开来。她盯着陈世梅的胸牌看了半天，这才说： “我以为你叫陈世美呢。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你也为我看过病的。” 陈世梅戴着一副深度近视镜，很认真地看着常相忆，半天才确定： “是的是的，我是陈世梅，不是陈世美。我们认识的。” 常相忆说： “请问吧，有啥需要了解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陈世梅找出纸和笔，很认真地问： “你和病人是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