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仁医法制8

    晚上，我和古慧陪着老泰山他们唠了一会磕，古慧坐在床边一个劲打盹，老泰山心疼女儿，便将我们“驱赶”了出来。古慧挽着我的胳膊刚走到宾馆楼下，我的就响了，保安小杜在里语气不连贯地说：

    “领导你赶紧到庄云河家里来一趟吧，马主任和庄云河打起来了，马主任母亲头都被庄云河打破了，流了好多血。”

    挂掉电话，我边跑边对古慧说，“你一个人回去吧，我去处理一下。”

    古慧在后边追着我说：

    “我回去能睡着吗？我和你一块去。”

    我顾不上说话，赶紧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庄云河家。

    路上，我拨通了校官的，汇报了小杜反映的情况，又给保安小杜打电话说：

    “马主任母亲伤势怎么样？叫救护车没有？”

    保安小杜说：

    “已经叫了，几分钟就到。你赶紧过来吧，我控制不住局面了。”

    推开庄云河家的门，马采莲和庄云河正被两个保安一人一个拉开，马采莲护士长服被撕破，帽子被庄云河踩在脚底下，两个嘴角不停地往下滴血。庄云河脸上被抓得一道道血痕，红白相间，正坐在轮椅上大口喘气。马采莲母亲躺在地上，头部流出一滩殷红色的鲜血。马采莲的卧室和她母亲的房间里的被褥、衣服已被装进几只旅行包里，屋里临乱不堪，厨房锅碗瓢盆碎落一地。显然，马采莲是回来收拾东西准备和她母亲搬到医院那边住，和庄云河发生了冲突。

    我和古慧迅速蹲下去，我自仔细检查了老人头上的伤口，只是后脑勺被蹭破了点皮rou，暂未发现其它外伤。

    老人睁开眼睛看着我和古慧，神志清醒，不停地指着庄云河呜哩哇啦地骂。

    我和古慧将老人调整成卧姿，这样可以缓解伤口的压力。刚调整好，救护车就到了，老人被抬进了救护车，古慧陪着马采莲上了救护车，直奔江南医院去了。

    我回过头来问保安小杜：

    “到底怎么回事？”

    小杜说：

    “马主任下班回来取东西，庄云河不让她搬走，马主任强行收拾东西，庄云河就破口大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后来就撕扯起来了，庄云河还把老人家推倒了，把锅碗瓢盆都摔了个稀巴烂。”

    我问庄云河：

    “小杜说的是不是这样？”

    庄云河磕磕巴巴地说：

    “你们都是一伙的，我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过你们。不过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挑拨她和我离婚，就显得你们多伟大。要想我和她离婚，除非太阳从西边出！”

    小杜说：

    “你人不好，心更坏。你怎么对待老婆的自己不知道？还说我们是一伙的。要不是法制社会，我早上你认不得爹娘老子了。”

    庄云河说：

    “我家的事情关你屁事？你在这巴巴的不觉得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我打骂自己的老婆，管你们鸟事？”

    小杜说：

    “法院不是你家开的，你想咋样就咋样？你不同意没什么，法院会硬判你们离婚的。到那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坟地。”

    我制止住小杜，对庄云河说：

    “你们夫妻两个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有必要弄得这么僵？你自己身体状况又很差，这样不就等于雪上加霜吗？你说我们挑拨你老婆和你离婚，你认为可能吗？我们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者说，你们夫妻两人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是非判断能力，不应该受外力干扰和影响。今天的事情我们不好下结论，还是让监控去证明吧。”

    庄云河听说要监控证明，脑袋一下子耸拉下去，半天才抬起头来，嘴巴张开半天，嘴唇抖动，却发不出声音。

    过了一会，他才从喉咙里发出弱弱的声音道：

    “她们娘俩搬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谁来照顾我？这两个保安吗？没人照顾我不等于把我往绝路上逼？”

    庄云河说到这里，校官推门走了进来。他什么话没说，看了一眼庄云河，然后回过头来对我和小杜说：

    “安排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再和他父母联系一下，安排个人过来照顾。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有人照顾会方便些。”

    我向庄云河要他父母的电话，庄云河起初拒绝提供，最后还是将号码告诉了我。

    我给他父母打了电话，简要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没想到庄云河父亲在电话里破口大骂庄云河。我反复劝说，庄云河父亲才答应派他姨父过来照顾他。

    校官安排小杜将庄云河用轮椅推到江南医院检查身体，然后和我一起将马采莲收拾好的几个包拎到楼下，锁上门，叫了辆人力轮车拉到江南医院。

    校官说：

    “庄云河检查费用先记账，等他家里人到了让他们支付。你一会将几个包送到那个屋子，让古慧做做马采莲工作，别再有啥闪失。”

    安顿好一切，已经是半夜了。我问古慧马采莲的情况，古慧说马采莲这次显得很平静，似乎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女人一旦到绝望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了。”

    我说：

    “马采莲的离婚起诉书不是刚递上去吗，应该还有段时间吧”

    古慧说：

    “不会超过一个月的。离婚了，马采莲才会得到真正解脱。”

    古慧向我提起戴天明女儿戴星给她打电话的事情：

    “戴星说前几天这边有两个人找她了解戴天明的有关情况。小丫头害怕死了，老担心有人要谋害她。”

    我想那两个人是负责卜贤玉案子的工作人员吧，因为戴星母亲提供了戴天明非正常死亡和匿名给戴星汇款的证据，所以去找戴星进行调查很合乎情理。古慧想了想说：

    “戴星这孩子年后你们走后我见过一次，她说是你介绍的，去的时候还买了水果给郭茅，很聪明也很懂事。”

    我问古慧：

    “这孩子很喜欢看书。我告诉她家里有不少医学书籍，需要的话可以拿去学习，你给她了没有？”

    古慧说：

    “能不给吗？装了满满一大袋子。几乎都是你在京都医学院时的学习资料。老爸好像也挺喜欢这个女孩子，也送了几本给她，小丫头高兴坏了。”

    上楼的时候，我趁黑在古慧脸上“咬”了一口，嫩嫩的，滑滑的，口感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