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迷雾重重
“这小仙魔倒是当真热闹，不如多玩几天？” “小婴喜欢就好。”衡笑得一脸宠溺，与源一左一右护在莲小婴身边。 莲小婴温婉一笑，目光幽幽的看着陆清羽继续道：“不知清羽意下如何呢？” 陆清羽微微颔首，“宫..”莲小婴的目光更幽怨了，“不，仙子喜欢就好。”莲小婴这才低垂着眸子兴致盎然的继续前进。 至于陆清羽，则注视着身边脸上挂寒霜的萧婴，或者该叫绯羽公子。 莲萧婴和陆清羽出来是易了容的，但那莲小婴就那么从半空中冒出来，幽幽的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萧婴虽然对莲小婴有多番忌讳，但为了沉睡的萧墨，很是热情的邀请了几人同行，甚至主动贡献了易容丹。 而之后，她就后悔莫及了，每天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似的看着源几人对莲小婴关怀备至，而对她冷眼以待，她几次找机会想接近他们几个，却都被冷漠的眼神拒绝得很彻底。 更让她可恨的是，那莲小婴对陆清羽柔情款款，弄得她这个正牌的恋人很多余似的。 承天宫的宫主？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我想修炼一段时间，告辞了，几位！”清脆的少年声音，让几人纷纷回头，陆清羽苦笑着摇头，但是歉意的对莲小婴几人道： “这次出来，本就是带绯羽出来历练的，只是，扰了仙子和几位的雅兴，清羽之过。” 莲小婴蹙了蹙眉，虽然因为易容掩盖住了原本绝代的容颜，但风情犹在，眉间轻动，惹人怜意万千，源则似乎颇不赞同的瞄了一眼萧婴。 “哦，既然是绯羽想修炼，那就让，恩，源，你去吧。” 萧婴眼珠子一转，直愣愣的盯着源，源微微点头：“好。”顺带戏谑的看了萧婴一眼。 “有源在，下次再见到她，你绝对会惊喜的。”莲小婴身形一转就到了陆清羽身边，还刚好在陆清羽和萧婴之间。 萧婴侧了侧身子，让出了一个单独的空间给两人，陆清羽注意到萧婴的小动作，收起眸子里的笑意，讳莫如深。 萧婴一直在找机会接近源几人，但可能因为保护萧婴的缘故，萧婴表现得越热情，源几人就越冷漠，这次，也许是个好机会。 “那绯羽就麻烦源公子了。”陆清羽颔首，注视着别过脸去的萧婴。 “我也留下，小婴，你玩得开心点。” 衡笑得一脸温柔的道，红衣也随着他的话点头。 莲小婴羞赧的和陆清羽并肩离开。 萧婴望着相携离去的背影，怔愣了许久。 源几人对视一眼，对着发呆的萧婴道：“走吧。” 萧婴如同失了神魂般跟在源几人的身后。 “小婴，你来仙界这么久，想必多少应该听说了些事情？” “恩？” “陆清羽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多少。”开口的是衡，萧婴先是摇摇头，继而点了点头。 “跟那个青木有关系？” 源目光闪了闪，取下了萧婴脖子上的小金锁，红衣和衡一左一右护住萧婴，四人直接消失在了人群当中，满大街的人群好像习以为常般，丝毫不以为奇。 几人重新出现的地方，正是萧婴灵莲之内的空间。 衡轻轻舒口气，红衣微微的点头，萧婴则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空间。 这段时间，她因为萧墨在沉睡的缘故，经常用念力探入灵莲中，并没有发觉灵莲有什么变化，没想到就这么一段时间，灵莲内的空间增长了许多。 萧墨安静的漂浮在空间的正中心，浑身的气息如同熟睡的婴儿般纯净。 “是他！”红衣脱口而出，衡的紫眸闪烁了一下，源则拦住了正要靠近的萧婴。 “你们说谁？源，墨墨怎么了？” “是灭。”红衣戒备的注视着昏睡的萧墨。 “什么？” “没事。” 源不赞同的望着兀自走近萧墨的衡，红衣则满是疑惑的注视着源跟衡。 “他在小婴身边这么久，要是真想对她怎样，你我是拦不住的。”衡头也不回的道，对着萧墨沉思起来。 源目光在萧墨身上游移了一会，示意红衣不用那么戒备，他们一直想着灭对萧婴的伤害，却从没有想过，如果萧墨真的跟灭有关系，这千年来，萧墨在萧婴身边的时间远比他们来得多，想下手有的是机会。 “墨墨到底怎么了，衡，他怎样？”萧婴急切的问道。 “我们帮不了他，不过看来，他是不会有事的。”衡轻声回答着萧婴的问题。 “没办法吗？”萧婴越过红衣，抓着萧墨的衣角，眼里满是心疼，虽然这一次不知道萧墨为何会突然昏迷，想必肯定是为了她吧。 “谁？出来！”红衣和源几乎同时行动，三人将萧婴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衡则低头揽住萧婴的双肩，念力铺满整个灵莲的空间。 “他竟然在灵莲里，就说明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源一刻不停的注意着四下里的动静。 “小婴，还有谁进来过这里？”衡将萧婴转了个方向，改为环抱着她。 “是，一个白衣人，就是上次在小仙魔救了我的人。” 源低垂了会眸子，嘴边挽起一个弧度，“既然他喜欢这里，那我们就离开吧。” 屋里的房间，摆设很有韵味，庄严又不失女性的柔和，衡扶着萧婴的肩将她按在床边，红衣静立在一旁，源则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婴。 “乖乖小婴，把你所有的事情跟疑惑都说出来吧，你还瞒了我们不少事吧？” “我...我没有...” “好，我来问你，你是如何飞升的？什么时候开始元力会变红的？飞升的时候遇到谁？萧墨是怎么昏迷的？以及，救你的那人是什么模样，怎么会在灵莲里面？”源的空气越来越严肃，原来似笑非笑的脸孔缓缓沉了下去，到最后几乎一字一句的发话了。 萧婴想起他们几个对莲小婴的柔声细语，和对她的冷眼相待，心里委屈得很。 一直注视着萧婴的红衣不赞同的瞄了源一眼，源缓了缓语气道：“不是在责问你什么，你要知道，你的处境，不是一般的危险...”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你不懂，我知道，是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至少一开始，我很高兴，有你们一直陪着我，做朋友，这样就足够了。” “我很感激你们为了我的安全，在仙界和凡间来往奔波，可是，你们从来不知道，也许修仙对你们很重要，但对我，只不过是为了能够和清羽在一起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不在乎！" “小婴。”一向温柔宠溺的衡眼中紫色的光彩已发的浓郁，语气近乎命令。 “不要叫我！我不是萧婴，不是！我是萧若非！来自地球的萧若非！更不是那个什么莲小婴，也请你们，不要叫我小婴！” 萧婴的身上，红色的光芒再次闪烁，颜色比以往明显得深了很多，她将这些天来的委屈外加这些年来的不安全部发泄出来。 她也许懂，源他们做的都是为她好，她也许明白，是她做得太过分，但她不明白，为何源总是在若有若无的拆散她和陆清羽，之前刚刚分开的时候，虽说是为了留下来跟她说什么，可是，三个人很明显的是想让那个莲小婴跟陆清羽独处，身为女人，这些天不是瞎子，莲小婴那幽怨的眼神，让她不再无忧无虑，她在凡间的千年，那个莲小婴可是经常去看望陆清羽的，他们的关系，肯定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心底一个声音响起来，“孩子，忘掉吧，忘掉这些让你烦恼的感情，以后，不再有爱的牵绊，就不会这么累了。” 反反复复，萧婴心里划过的，是陆清羽那张清雅如仙的脸，不想忘掉，那些美好的记忆，她不想，不想忘掉，不要忘掉。 “不要——” 衡的眸子转为了至纯的黑色，如同漆黑的夜空般，强行逼着萧婴和他对视，良久，衡才松开萧婴的双肩，将她平躺在床上。 微微摇头道，“她的本源最近恢复得很快，看来在仙界，也不是没好处，再过段时间，我的念力对她就不管用了。” “她的功法应该是快进入第二层了。” “恩。”衡和红衣两人的目光锁在萧婴的身上，源重新将小金锁给她带了回去。 红衣沉默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衡跟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最后简短的问道，“她到底怎样？” “没事，陆清羽那一关，她必须得过，只希望这次不会像那次一样...”衡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近乎自言自语，红衣听了衡的话，微皱了下眉头，便又回复了面无表情，只是眼睛深处，仍然担心的看着萧婴。 萧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红衣默默地站在床边陪着她，衡跟源则不见了人影。 “对不起。”半晌，萧婴吐出这干涩的几个字。 “小婴。” “恩。” “源是为了保护你。” “我知道。” 两个人又回到了沉默，半晌，才听到萧婴道：“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到他身边。” “好。”答话的是突然出现的源。 萧婴换回了女装，身上穿的是陆清羽为她准备的衣服，水灵灵的眸子夹杂着让人看不清的惆怅。 恢复了本来面目的源和红衣带着萧婴走向衡，衡对着几人点点头，一道水幕出现在萧婴面前。 那是一对珠联璧合的丽人，天造地设的眷侣，只是，萧婴却觉得鼻子微微发酸，只因，那个男人，青衣卓然，淡雅若仙。 接下来，那女子的一声称呼，更是让萧婴头脑一阵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