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分宅基地
临睡觉前我们父女俩坐在床上说话， “爸爸今天开会怎么样，” “杠屋基倒没问题，改造洼地就七嘴八舌的，反对的不少，都是那些自私的，还有上工偷懒的，” “爸爸不怕他自私，不怕他偷懒，到时候把该挖的地方，用石灰画好，四个角打上桩，让他们自由组织，定好挖一亇塘多少工分，多挖多拿，少挖少拿，不挖不拿，然后塘坝上按工分配土地，分配的地种三年，三年以后地归队里，” 我想现在己经提岀，三自一包四大自由了，种三年把地收回来，也就到特殊年代了，别让爸爸再戴上个什么帽子，就糟糕了， “行，明天叫会计把报告打好，趁现在洼地里没水，赶紧动工，” “停、停、停，爸爸杠屋基地事先来，你说杠好屋基，要多长时问才能盖房子，” “平地杠屋基要三四个月，这洼地最起码要六七个月，” “就是啊，等你把洼地弄好，就要种庒稼，接着就是夏收，再夏种，再想杠屋基就开始下雨了，你让我什么时候住新房啊，” “也对明天先划屋基地先动起来，” “爸爸明天分地的时候，抓纸条吧，好坏谁也没意见，二叔三叔小叔的屋基，最好给他们分开来，不要连在一起，这样减少矛盾的发生，爷爷奶奶也要一块宅基地，” “爷爷奶奶就不要宅基地了，他们和谁过就和谁住，” “爸爸你真笨，比如爷爷奶奶和二叔过，十几年后，大军小勇他们要是结婚了，你叫爷爷奶奶他们住哪里，如果以后二婶和爷爷奶奶闹矛盾了怎么办，” “你想的真多，” “当然了，走一步看十步，才能目光远大，爸爸你以后要多学习，现在做队长，以后说不定做大官呢，” “就我这水平，做个队长也就差不多了，” “真没劲，不要求进步，睡觉睡觉不理你了，”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就兴奋的，和爸爸一起去划宅基地， 爸爸一声老虎吼，马上许多人都岀来，爸爸叫他们每家各自带木桩，然后我和爸爸到队房里，拿了白纸裁六十张纸条，叫会计写了南三十个，北三十个，卷起来装到一个袋子里，拿着卷尺就向公路走去， “爸爸划地基旳时侯，公路边要留下一些，万一国家扩大路面，我们就费事了，还要拆房子，” “噢，” “这里东西方向的马路，要留下八米宽，再统一种上树，过几年有钱了，在种上一些花草,那是多漂亮啊，” “行,”“爸爸，奶奶的宅基地和我们划一起吧时候,”“抓纸条那有那么巧的,” “爸我藏下三个纸条，管他呢，反正我是小孩，会计叔不会露馅，我拿了北一北二北三,” “鬼精灵,”“爸以后路边开亇饭店,”“谁来吃饭,” “过路司机啊,”“不靠谱,” 嘿嘿，我心里想，前世的时候路边饭店多如牛毛，许多的饭店小姐都有，现在只是经济还不繁荣，什么时候繁荣昌盛了，就繁荣娼盛了。 爸爸牵着我走的慢，一会很多人赶上来，小叔一把拧起我背到背后，“小丫头你来干吗，”“我家也要盖房子,” “你在家房子也能盖好,”“嘿，嘿，来看热闹，看热闹,” 大家都笑起来,“傻妞现在不傻了,” “我那是大智若愚，谁再说我傻我和你急，”“你怎么急，” “我让我爸不分地给你，叫你住露天地，” “哈哈，二狗子你回家吧，今天没你的地了，”一路说笑一会到路边, “今天划地，我们毎人抓纸条，抓到那块就那块，私下调换我就不管了，会计叫到名子，家里派代表抓，抓一亇登记一个，” 叫到爷爷名子，我跳过去大叫，“我来抓、我来抓,” 大家都笑了,我事先把纸条，放在半截手套里，手在袋子里搅了搅，手指一弯把纸条拿出来，再把手拿出来打开，北三号，会计叔叫了一声记录下来， 过了一会，会计叔叫凌冯氏，小叔推了我一下，我才反应是叫我奶奶名子，我楞楞的走过去，用刚才的办法，把纸条拿出来给会计叔，拿起笔写下凌晨曦三亇字， “凌晨曦北一号,” 走到爸爸身边，爸爸摸着我的头，“开心点，” “爸我沒事，会计叔又不是有意的,” 最后没有悬念地爸爸拿到了北二号,很巧地小叔拿到了南一号,下面就是丈量打桩，先从南面一号量起，我心情不太好，就坐在我们家的木桩上， “大姐大，”跑来一帮小子一边跑一边叫， “抢食呢，”我没好气的说, “大姐大我们唱歌吧,” “小草帽都会唱了,” “会了,” “那唱给我听听,” 我有一顶小草帽，花花的小草帽。—— 我被这帮小子感染了也跟着一起唱, “大姐大，再唱你那天唱的歌,” “不唱那亇，今天教你们唱，《快乐的节日》，还是我唱一句，你们唱一句好不好，” “好啊,” 小鸟在前面带路, 风啊吹向我们, 我们像春天一样, 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 鲜艳的红领巾, 美丽的衣裳, 像许多花儿开放, 跳啊跳啊跳啊, 跳啊跳啊跳啊, 亲爱的叔叔阿姨, 同我们一齐过呀过这快乐的节日, 我们就这一遍遍地唱，大人都扭头朝这里看， 这时我的心情大好，看着这帮小子大吼，心想吼岀一个音乐家乐子就大了, 一会这帮小子不愿意了, “大姐大再唱那天的歌,” “好吧,”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歌唱完了掌声响起，我觉有异样，歪头一看几个大人在鼓掌, “叔叔你们好,” 一帮小子都跟着起哄叫，“叔叔好,”“小朋友你们好,” “这歌是谁教你们唱的,”“大姐大，”一帮小子齐声吼叫, “什么大姐大,” “就是大姐的意思，我们是在小喇叭里边学的，” “不错不错你们大人都在干什么，” 我看看几个人气度不凡，路边有一辆军用吉普车，我想这几个官不小，就回答说， “他们在量地，” “量地做什么,” “盖房子,” “怎么到洼地盖房子,” “把好地种庄稼,” “是啊，看这片洼地有几百亩,” “我们还要改造洼地,” “噢怎么改造,” “挖鱼塘养鱼、养鸭,种水草养猪啊,” “很好很好，你们队长呢,” “大姐大的爸爸，”一帮小子起哄的叫着, “爸爸，”我大叫一声 “哎,女儿干什么,”爸爸来了一声老虎吼, “过来,” “嘿嘿,这父女俩都是大嗓门,” 爸爸过来后，讲了我们队的情况和以后的打算, 有个岁数大的领导，又问了爸爸的情况，知道爸爸是转业军人，没有到大城市，回家乡建设社会主义，就拍拍爸爸的肩膀走了， 这时量地的到了北边，我一挥手一帮小子拖着树桩，到洼地里量尺寸打桩，一会我们家三块地就好了，心里高兴啊，前世九一年房改后，我才有自己的房子，到零一年才买了一块宅基地，盖了小别墅，现在提前三十年啊，我就有自己的房子，心里偷偷的乐和，我想以后怎么也要盖个小别墅啊， 现在每家宅基是宽十五米，长三十米，两家中间有两米空档，我们三家连在起来，中间的四米就完全是我们家的，那面积就是一千多平方啊，乐和完了，我手一挥，一帮小子刷一下子都跟着回家了， “爸爸我回家了,”“路上小心点,”“哎,” 几个小子在路上，又蹦又跳又唱又笑，然后各自回家， 到了家里，也不知道几点了，不管了先烧饭，一阵忙呼饭刚好爸爸也回来了， “爸爸他们发没发现我玩鬼,” “嘿，嘿，发现了也不会说,” “也是啊，谁让我爸是队长呢，爸爸什么时间到城里,” “有什么事情,” “去买个闹钟,现在都不知道时间,” “还要过段时间,”“噢,” “爸爸什么时间开工,”“明天开工,” “鱼塘线画好了吗,” “下午画宅基地画好了，他们都是自由组织了几个组，有两亇懒鬼没人要，当时脸都变绿了，” “爸越是这样的人，你越要注意，小人说不定什么时间，给你背后来一刀，” “我怕他什么，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贪污，” “爸你这人真是的,” “好、好、好，听我女儿的，明天把他们分到各组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我是把爸爸吃定了， “晨曦啊，明天你就在奶奶家吃饭，明天开始先杠你那块地，家里供应饭，我也没时间回来烧饭，明天你爷爷去赶集，买点菜回来，招待帮忙的，” ‘我也要去,“ “太远了，下次爸爸去再带你去,” “爸队里不是有牛车吗，赶牛车去，不是几家都要赶集吗，” “那也行一会和饲养员打个招呼,让你爷爷自己赶牛车去，” “爸现在集市多吗,” “你要想赶集天天有，小店集是逢五赶集，南面老张集逢十赶集，下面大队时间都不一样，有的太远了，现在那家都不富裕手里没有钱啊，” “爸爸，你明天不去赶集啊,” “不去了，明天杠地要看着点,” “爸爸我们把粮食拿到奶奶家吧，放在家里不放心，”现在每家的口粮都不富裕，明天我和爸爸都不在家，万一粮食被人偷走，我就是哭都哭不出好腔调来， “行，一会我拿过去。” 爸爸一只手拧了三个口袋，到奶奶家，回来小叔跟来又拿了一趟，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爸爸到奶奶家吃了早饭，爸爸把我抱上牛车，叫我一定不要乱跑，爸爸给爷爷二十块钱，给我十块，我看看混身上下没有口袋，就把钱塞到袜筒里，心里想幸亏打毛衣时留了口袋口，不然以后东西都没地方放， 到了集市,“爷爷就这一点人啊,”“一会人就多了，” 也是啊，市场陆陆续续有人来，爷爷带了一亇大篮子，那亇大篮子就像筐一样，爷爷拉着我一路遛达过去，到了供销社门口，我拉着爷爷进去，买了几个本子和铅笔，我自己付了钱，到了食品柜台买了盐、酱油、醋，我一看还有味精，现在叫味之素，也买了一袋，看看也没有什么买的，就和爷爷出去了， 街道上人多了，转了一会，爷爷买了不少菜，大篮子装地满满的，又到了rou摊上，看见rou我的口水直淌，好象多少年没有吃rou， 爷爷买了一大条rou，这时候rou才七角钱一斤，案板上还有一个大猪头，旁边篮子里，还有猪下水，我就问了猪头多少钱一斤，猪下水多少钱一斤，一个四角一亇才两角， “爷爷赶紧买我要吃，” 爷爷笑了笑就买下了，卖rou的用绳子一扎，爷爷就左手挎着大篮子，右手拧着猪头和rou，带着我向回走， “爷爷，小兔子快看有小兔子，”几只小兔子装在笼子里， 爷爷问，“多少钱一对，” “五角钱一对，” “太贵了，一块钱三对，”我立马还价, “我这是长毛兔,” “不是长毛兔我还不要呢,” 于是我自己掏钱，买了三对，两对白的一对灰的，最后多给两角钱，连笼子都给拧走了，我心里那个开心啊，兔子养大了以后，一亇月能下一窝兔子，现在我满眼都是兎毛帽子围巾毛衣，乐呵呵地和爷爷到了牛车旁边，看到别人早就坐在牛车上了，我爬上车爷爷就赶着牛车，向回走的一路上，我扯了爷爷买的菜叶喂小兎子，兴奋的劲头到家了都没有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