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找到两世唯一的亲人
我拉着爸爸的手，一路向北，过了一座木桥，就到了城北，走大概二十多分钟，我们到了一个军营门口，我从毛线衣口袋里掏出信封，递给站岗的解放军叔叔， “我要找凌一，”叔叔看了信，摇了电话打出去， “晨曦，怎么回事，” “爸爸这是奶奶留给我的，现在找我爷爷，” 爸爸很吃惊，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 “爸爸，干吗这样看我，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爷爷，” 这时候跑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叔叔，问了我叫什么，爸爸叫什么，mama叫什么，问奶奶叫什么，最后又问站在我旁边爸爸叫什么名字，然后打电话进去，挂上电话后，让爸爸登记以后，就带着我和爸爸进去了，从前面的大院子，到了后面一个小院子，里面有八幢两层小楼房，我们被带进其中一幢小楼房，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首长一会过来，” 爸爸很紧张的坐着，我东张西望的看着，爸爸赶紧拉我坐下，等了几分钟进来两个人，一个有四十多岁，一个有二十多岁，年长的和刚才带我们进来的讲了几句话，，我一听就想应该没有错，因为他和奶奶讲话的腔调一个样，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晨曦，” “你的名字谁起的，” “我的名字是奶奶起的，因为我是早晨生的，奶奶说我是这一天的晨曦，” “那你知道晨曦是什么意思吗，奶奶说是早晨太阳发出的光，” “爸爸叫什么名字，”“爸爸叫凌云霄，” “你奶奶叫什么，”“奶奶叫冯茵如，” “那你爷爷叫什么，”“我爷爷叫凌一，” “是什么一，”“就是一二三四五的一，奶奶说爷爷家，不认识字，所以就一二三四五的排下来，” 这时候爷爷抓着我的双手，激动的说，“没错，没错，你奶奶呢，” 我哭着说，“奶奶死了，” “那你爸爸mama那，”“也死了。” “怎么回事，”爷爷大声的问爸爸， 爸爸把我们家的情况都说给他听， 爷爷抱着我大哭，“我是你爷爷，我是你爷爷，” 我也哭着叫。“爷爷，爷爷，” 过了好长时间，我和爷爷的情绪都稳定下来，我把奶奶和爸爸写的东西和戒指给爷爷，爷爷一边看一边流泪，嘴里一直说，“傻子啊，傻子啊，” 爷爷跟着部队南征北战，一直没有回家，当时爸爸没有出生，就和奶奶商量好孩子的名字，儿子就叫云霄，女儿就叫晨曦，全国解放了，等爷爷回家，已经家破人亡，在爷爷失望的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个老人说了，没有看见老凌家媳妇和孙子的尸体，这给了爷爷莫大的希望，给村里人留下联系地址，而且经常回去打听奶奶的消息，一过这么年，以为没有希望， 刚才听到门岗警卫报告，有个小孩来找他，心里一下子惊喜，等见面了，才知道自己的媳妇没了，儿子儿媳妇也没了，只留下一个孙女，不幸中的万幸， 爷爷和爸爸交谈的很愉快，了解了爸爸的情况，爸爸也把我们现在的生活情况，讲给爷爷听，爷爷安排警卫员去把旅社把房间退了，爸爸开始不肯，我爷爷手一挥，我孙女到家了，还住什么旅社啊， 晚饭是勤务员到食堂打回来的，哎呀，我终于吃到米饭了，上辈子米饭都吃腻了，可是现在的我，就象几辈子没有吃到米饭似的， 我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女性的东西， “爷爷你没有找个奶奶，” 啪，爷爷给了我一下，“鬼丫头说什么呢，” 原来爷爷一着在找奶奶，都没有再找老婆，我想我爷爷和其他在城市里找老婆的人不一样，他们家的老婆是老土，进了城市换个漂亮的，我奶奶本来就漂亮，而且是大学生，现在爷爷知道奶奶不在了了，以后应该会再找个吧，爷爷今年才四十六岁， 晚上我抱着爷爷睡觉时候，真的很开心，两世为人只有这一个亲人。我能不高兴吗。 睡觉前，我和爷爷达成一个协议，我还和爸爸回家，开始爷爷不同意，让我过来上学，我说奶奶都交会我了，爷爷让他秘书来考我，秘书向爷爷回报，我的文化水平达到小学五年级，爷爷感叹的说，“茵如啊，孙女长的像你，脑袋也象你一样聪明，”但是爷爷还是不让我回去，我哭着表示，我要抱答生我养我，送走我奶奶的乡亲，然后爷爷也哭着妥协的答应了。 爷爷安排了一个吉普车，拉着爸爸和我，还有王叔叔到小鱼场，很顺利的联系了学习的事情，然后就在市区转了一圈，又到百货公司买了几斤毛线，上次毛线都打帽子围巾了，爸爸的毛衣都没打，现在要给爷爷也打一件， 中午到了爷爷家，爷爷拉着我到另外七个小楼人家，一进门就叫老张老李的，快来看我孙女，我看到爷爷得色劲都好笑，但是爷爷奶奶还是要叫的，叔叔阿姨就免了，他们家的小孩只比我大几岁，有的还没有我大，我能叫吗，有个爷爷问我爷爷，“你以前描述你老婆的样子，我怎么觉得是你孙女的样子，”爷爷得意的说，“那是我的孙女像她奶奶，”得色完了，手一挥回家， 爸爸要回家，爷爷说，“明天吧，我和你们一起走，去看看乡亲们，” 早晨上车时候，我爷爷除了带一个警卫员方叔叔，还带了一个军需处长，让我叫高爷爷，我一看高爷爷，我乐呵呵的告诉爷爷，“爷爷，我和高爷爷见过面，” 高爷爷说，“小丫头唱歌很好听啊，” 车开到路口刚拐弯，我急忙叫停下，开了车门拉着爷爷下车，我显摆的告诉爷爷，这块是我的宅基地，旁边是爸爸的，我还告诉爷爷我抓纸条时玩的鬼，爷爷听了哈哈大笑。 爷爷指着前面挖鱼塘的人问爸爸，“挖一个鱼塘要多长时间，” “开始十个人三十天就能挖好，到后面时间就要长一点，” 爷爷扭头问高爷爷，“哪个团在附近，明天调动一个连队过来，安排他们自己带工具，帮助乡亲们挖鱼塘吧，” “战锹他们每个人都有，就是筐一时弄那么多有点急促，”高爷爷为难的说， “高爷爷用布，把布剪成方的，四个角用绳子一扎，就可以抬土了，” “我说老凌啊，你这孙女多大了，” “八岁了，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有十八岁了，” “那是我孙女聪明，”爷爷又开始得色了 车子歪歪扭扭的开到奶奶家，把两大麻袋的大米，两大桶豆油，抬回家，还有半片猪rou和一箱酒。 我拉着爷爷的手，向我家走去，到了家里，爷爷一直在家转来转去，我知道爷爷想什么，我拉着爷爷，向奶奶的墓地走去，到了墓地那里，爷爷一会****的墓碑，一会摸摸爸爸的墓碑， 我向另外几个人招了招手，等我们离开后，一会就听到象狼嚎一样的哭声，我也蹲在地上大哭，爸爸上前楼着我，用手拍着我的后背， 等我和我爷爷，都是两眼红红的到奶奶家时候，小婶已经提前回来，帮助奶奶把饭菜烧好了，我爷爷和爷爷，高爷爷，爸爸二叔三叔小叔，还有方叔叔，正好八个人坐在大方桌子上，方叔叔开了两瓶酒，八个人开始喝了起来， 我跑到厨房问，“奶奶烧没烧大米干饭，” “那有人家刚把东西拿来，就用的，” “没关系，没关系，那是我亲爷爷，” “真的，赶紧告诉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奶快煮大米饭，我马上告诉你，” 大米下锅了，我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和奶奶说了，奶奶也高兴的流下眼泪， 这时候我发现二婶三婶看我的眼光也柔和了，以前可能她们俩，包括二叔三叔，都想把儿子过继给爸爸，被我插上一杠子，把她们的希望打破，看到我多少有点敌意，小叔小婶就喜欢我，现在我找到自己的亲爷爷，还是大官，就不会和他们抢财产，现在这样我以挺开心的， 烧草的锅子，烧饭就是快，一会米饭的香味就出来了， 我们几个小孩在锅屋里，大米饭就着大肥rou，那个乐和劲啊， 大军小勇吃完了，主动跑到堂屋去唱歌，我在厨房想，这下出毛病了，这俩个太有表现欲了，我知道，一会我也逃不掉，果真不假，我被拉到堂屋，唱了一首英雄赞歌， 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青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 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 我爷爷说，“她奶奶年轻的时候，唱歌那个好听啊，我这孙女长相随她奶奶，这歌喉也随她奶奶，脾气也随她奶奶，就是她奶奶的一个小翻版， 看到爷爷有点伤感，我拿起酒杯，“爷爷还没有过正月十五，我敬您一杯酒，祝福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工作顺利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哈哈，下意识的说了最后一句，爷爷掏了十块钱， 我又倒上一杯，“高爷爷祝福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工作顺利万事如意，恭喜发财，” “没要红包，”高爷爷笑着问， “没要，没要，” “没要也给，”哈哈，又收十快 我又要倒酒，方叔叔和驾驶员叔叔，马上从口袋里每人掏了十块钱，我说什么也不能要，最后是爷爷命令他们，才把钱收了起来， 我爷爷挨家挨户的感谢了众乡亲，并让他们照顾仍然留在这里的孙女， 爷爷临走的时候，告诉爸爸，回去和军长汇报一下，在这里建设一个拥军爱民的基地，就这两天会有一个连队的人来帮忙，要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我依依不舍的和我爷爷告别了，我们步行走到公路，一路上我爷爷仍然企图动员我和他回去，最后我爷爷是带着失望回去的， 和奶奶把我爷爷带来的大米，每家分了一小盆，大概五斤，把猪rou切成一条一条的，每家分一条，豆油也每家分了二斤，大家都笑的满脸菊花， 剩下的猪rou我叫奶奶腌起来，吃的方便， 对于我爷爷说的，派一个连队来帮忙的事情，可以说是百分之百，当时我和爷爷开玩笑，说爷爷是以权谋私，我爷爷说，老子一家被日本鬼子杀了就剩老婆儿子，被这里的乡亲收留，这是拥军，老子现在要做的是爱民。想想爷爷的脾气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