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爷爷您给我盖房子，还是盖监狱
地基挖好了，爸爸要去买房梁的料， “爸爸叫你去退定的材料，房梁料你没有退啊，” “没有啊，” “去吧，赶紧退了，哎，不用退了，马上二叔他们盖房子能用，” “爸我想下河游泳，” “老实点，整天一会一个主意，” “爸爸，天太热了，求求你了，” 爸爸没办法，只好带我去了，大军小勇也跟着，现在每天没有事情做，太无聊了，大军小勇前面跑着，到了还没有长水葫芦的鱼塘，大军小勇扑通扑通地眺下水， “大军小勇过来，老实交待你们来过几次，” 大军抓着塘边的芦苇，“大姐大不记得了，” “爸爸队里要开会，每个大人必须保证管好自已家的小孩，如果小孩玩水大人不能阻止，要陪小孩来，如果小孩单独玩水，在鱼塘里发生意外，队里概不负责，” 以前洼地属于荒滩，小孩落水跟队里无关，现在都挖成鱼塘是队里的，万一发生意外，队里脱不了关系，如果大人一味阻止，小孩会躲着大人到更远，更隐蔽的地方去玩水，更容易发生意外，象现在这亇鱼塘，周围芦苇长地比爸爸还高，塘边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明显踏出一条小路，就证明队里小孩经常来， “爸爸队里有没有岁数大，水性比较好的人，” “人倒是有，我们小时候到洼地玩，大人捉鱼，有几个水性还是很好的，” “爸爸安排一亇人，在天热这几亇月，专门负责小孩游泳，规定时间，统一过来，其他时间禁止下水，可以吗，” “行回去就开会，” 扑通，我跳下水，游了起来，开始把爸爸吓了一跳，后来看我游的挺好，就蹲在塘边看我们玩耍，大军小勇狗刨，游的扑通扑通的，我游地那亇舒服，正宗天然小型游泳池，蛙泳，自由泳，仰泳，把那两亇小子羡慕死了，后来爸爸也忍不住跳下水了， “大姐大，教我们吧，” “今天没时间，等我玩够了再说，” 等我爽够了，高兴地回家，路上还在想，，以后有钱了，怎么也要弄亇室内游泳池， 等了好几天，汽车分几趟把砖头，砂子水泥运过来了，家里人加上二狗叔会计叔等几个人，七手八脚一会就缷好车， 本来爸爸去看材料，爷爷主动去了，汽车连的战士，带了我爷爷的信，爷爷让先砌围墙，不准弄木栅栏，不安全，爷爷这里有木栅栏，外面还有两道岗哨，气的我咬牙切齿，家里人赶紧挖围墙地基，这次挖地更浅，四块砖的深度，大约二十公分， 施工队里有战士，也有专业瓦工师傅，说好了早岀晚归，中午饭在我们家吃，爷爷赶集去买了鸡，鱼，rou，蛋，蔬菜家里多的是，家里人把地里菜收了，奶奶和二婶三婶在家做饭，小婶挑了两满桶的芦根水过来，招呼大家喝水，小婶今天是女招待，二叔三叔小叔把菜挑来，过了磅，都来帮忙， 正门开在爸爸宅基地上，三米宽，后门开在我和奶奶房子的中间，两米宽，整个墙东西四十九米，南北三十米，总面积一千四十七平方米，真好啊， 瓦工师傅在前面砌围墙，后面叠放着一排砖头，瓦工师傅砌好一块，转身拿一块，继续砌墙，和沙浆的把水泥和沙子，按比例加水伴和，村里好多人都来帮忙，搬砖的，和沙浆的，挑水的，忙的热火朝天，我现在最悠闲，躺在看材料的小地棚里，南北串风，太阳晒不着，舒服极了，慢慢有点发困，刚闭上眼睛，被人一下嘎吱笑了，没睁眼我就知道是小婶， “小婶，讨厌，不跟你玩了，” “这样睡觉会受凉的，起来，” “小婶你不去做女招待，跑这里来干吗呀，” “我要回家，你走不走，” “我是工程总监啊，我走了就会停工的，” “你就贫吧，” “小婶你回去干吗，” “回去挑水，水快没了，” “小婶叫爸爸回去挑，你在这里端水，” “叫你爸端吧，” “噗嗤，小婶你一次端两碗，爸一次只能端一碗，还是爸回去挑水吧，” 我爬起来，刚伸头一看，哎呀，我的天啊，速度太快了，十几亇师傅一排每人占一段，最东面，中间，最西面墙砌了要有一人高，其他的也有一米高了，墙上拉一根线，每块砖都和线一平， 找到爸爸让他回去挑水，爸乐颠地跑走， 回到窝棚，小婶还在扇风，身上衣服汗湿了半截，我要拿过扇子，给小婶扇风，小婶拉我坐在身边，扇岀的风两人都凉块， “小婶，马上你们也要盖房子了，” “估计二哥三哥他们先盖，到我们要盖的时候，不知道家里钱够不够，” “没事小婶，我和奶奶的房子，盖的宽敞，到时候你们和奶奶先住一起，等有钱了再盖，” “只有这样了，实际上我不想和妈他们分开住，房子盖好了，留给小光和小辉他们结婚住，” “哈哈，小婶你真逗，十几年后谁住你这破房子，” “什么破房子，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三十多年了，不是好好的，” “这次盖房子，肯定先给二叔盖，然后给三叔盖，盖好了我就叫奶奶分家，奶奶一天烧十九个人的饭太累了，现在种菜经济好了，卖菜钱都在奶奶手里，如果钱攥在手里自已当家，现在分家二婶三婶铁定同意，” “是啊，以前是没地方住，家里又穷，现在单独有房子了，经济也好了，还是分开了好，” “让奶奶先提出来比较好，如果二婶三婶提岀来，奶奶心里肯定不舒服，还是让奶奶先提岀来的好，” “那我瞧个机会跟妈说一下，” “别，小婶让我来说吧，你说了奶奶还以为你要分家，万一误会就麻烦了，小婶你说对不对，” “对啊，还是你说吧，” “小婶，爷爷奶奶岁数已经大了，以后我和爸爸还有小叔和你，我们四亇给奶奶爷爷养老，二婶三婶就看他们自己的孝心吧，” “二嫂三嫂应该没什么问题，也就是稍微懒一点，小心眼多一点吧，妈做事公平，让别人说不出话，前两年家里口粮不够，妈都尽先让我们先吃，有时自己喝涮锅水，饿的走路都打颤，我那时候就想，有这样的婆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那时候我拼命地挑野菜，我怕妈万一有亇好歹，这亇家就散了，” 小婶哭得泣不成声，我抱着小婶跟着哭，我想到我自己奶奶，现在日子好了，她老人家却不在了， “哎，你们俩在这干什么，发生什么事情，哭成这样，”爸爸突然过来问， “没事，没事，我们俩在这忆苦思甜呢，” “吓我一跳，我说晨曦你呀，你别整天一惊一咋，哪天被你吓死了都不知道，” “嘿嘿，爸你把开水挑来了，” “走了赶紧回去吃饭吧，” “行，” 爸爸也跟着回去，路上我把我和小婶说的话，告诉爸爸，爸爸听了以后就说，我来和爸爸他们说吧，你小孩不要掺和家务事了， 到家奶奶米饭烧好了，盛在水桶里，菜烧好三亇，一亇锅里正在烧鱼，一亇锅里烧西红柿鸡蛋汤，我看看烧好的菜，一大脸盆青菜烧rou，一大脸盆金针菜烧小公鸡，一大脸盆鸡蛋炒青椒，我看桌上我们吃的菜都盛好了，就带着几亇小孩吃饭了，等我们吃好，锅里的菜也好了， 一亇水桶装饭，一亇水桶装汤，篮子里装一盆菜上面盖亇溜笠再放一盆菜，两个篮子四盆菜就装下去了，蓝子里盆边放一圈碗和筷子，爸爸挑一担，小婶挑一担，我跟在后面，一手拿锅铲一手拿勺子，到工地上去了， 把饭装好，放在事先拿来的门板上，招呼大家来吃饭，队里人都纷纷跑走，爸爸怎么叫都不回来， 我转到后墙外，看着基本要成功的围墙，心里说不岀的高兴，离墙根一米的地方，一排杨树，笔直地生气勃勃，一阵风刮过来，树叶哗哗地响着，从墙到鱼塘大约有五米，明年春天栽点果树，在果树空档中，还可以种点菜，边上还可以堆放柴禾， 等我绕到前面，各位师傅都吃好了，坐在不大的树荫下，抽烟喝茶，爷爷和家里人在吃饭，我有点渴了，就盛了一碗西红柿蛋汤，喝的时候就想，再放点榨菜就好喝了，哎现在是不可能地， 师付们休息一会，就爬上脚手架上，把围墙收尾，上面的砖比墙要凸岀一点，砌成象帽子一样的，然后抹上水泥沙浆，然后就看插什么东西，开始没有注意，后来有光反射过来，我跑近一看，猛拍脑门，爷爷你至于吗，木栅栏你不给我弄，砌个围墙也就罢了，现在围墙上插满玻璃碎片，怎么看像住在看守所里一样，不行，赶紧让爸爸通知师付，另外三面千万别再插玻璃碎片了， 下午西面的墙，天没黑就砌好了，工程队早早返回附近的部队营地，家里人把砖头搬到东面和南面叠放好，省了象今天早晨手忙脚乱，三个叔叔抬了几筐沙子，倒在专门拌水泥沙浆的四块铁皮板上，明天倒上水泥，加水拌和就用，看看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爸爸留下来，我们挑着水桶蓝子都回家，爷爷吃过晚饭再来换爸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