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丰收的喜悦
回到家，三个婶婶都在家剥玉米粒子，用尖的工具把玉米棒开条口子，然后两个玉米棒对搓，一会就搓完， 现在种蔬菜最忙的就是早晨，收蔬菜，浇水，中午和下午都不能浇水，不然水带着热气就把菜的根给烫死，其他时间除了自己家要整地，都到队里干活， 外面太热了，我没有去找爸爸，就和大家一起剥玉米粒子，我叫爷爷找大钉子，在走廊墙上钉一排，挂上玉米棒肯定好看，奶奶不肯，说好好的墙上钉那么多的窟窿，太难看了，我说这样才能看到丰收的喜庆啊，然后，专门挑大个的挂，挂好了，我拉奶奶到台阶下面去看，问奶奶是不是很漂亮，奶奶直点头， 我和奶奶说“以后大蒜，洋葱收了，辫成辫子一样挂在走廊下，再把红辣椒窜起来，也挂在走廊下，要吃揪一个，多好啊，” 奶奶乐了，“我孙女就喜欢吃，” 结果大家都笑了，把我笑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爷爷说，“你们笑啊，笑饱了中午你们都别吃了，就我和晨曦吃，”结果大家笑的更欢， 爷爷问我，“院子里准备种些什么，” 我和他说，“现在就先种蔬菜吧，其他要种明年再说吧，” 和爷爷商量，把我原来的房子给扒掉，把地给整理出来，现在还能种点蔬菜，明年如果大家都把房子盖过来，队里就会统一调整，爷爷说扒房子容易，一会就去，不要一小时就扒了，房料还能用，墙扒下来的土种菜最好，我叫爷爷不着急，下午太阳下山再去，反正到七点多天才黑， 爸爸到要吃午饭时才回来，看到我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连着问，“病好了没有，” 告诉他，“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现在都好了，” 回到自己家，爸爸让我上床躺着，他就坐在旁边， 高兴的告诉我，“今年玉米亩产达到八百斤，就这里面还有可能出点头，玉米掰下来，去了大皮子，留两三张里面的皮子，晒的干干的，然后按五折计算，分到各个队员家也是按五折计算，” “要缴公粮了，集体剥玉米粒子时间，你二狗叔偷偷把玉米棒称了，让人专门剥玉米粒子，后来一称达到六成还多，分玉米棒的时候，让各个队员自己到玉米堆里挑，反正剩余的都当饲料了，这事情就我们四个人知道，没有敢和队里人说，你会计叔，二狗叔都不敢和家里人说，万一走了风声，到处伸手的就来了，那可吃不消了，” “在农具站买了一个粉碎机，把整个玉米棒打成粉，搅拌在水葫芦里喂养鱼，鸭子和猪，现在鱼，鸭子和猪长的一天一个样，” “马上种麦子的种子一定要到农科所去买，好种子就是好，以前大丰收也就四百多斤，” “现在部队的钱也还清了，以后再供应蔬菜，就能拿到现金了，田科长说以后十天来结一次帐，我和他说一个月结一次帐，队员的帐队里先垫付，” “信用社来人，让我们生产队去存款，我说我们钱都在地里和塘里，现在没有钱，等明年再说吧，” “年底把公鸭子卖了，鱼塘的鱼起了，猪卖了，明年春天日子比今年好过多了，” “猪圈我又叫人盖了一溜子，现在能养两百只，你二狗叔，一下进了一百头猪，都是五十斤以上的，趁现在水葫芦多的时候，养五个月，天冷了估计水葫芦也不肯长了，正好大猪也卖了，” “你二狗叔，现在每天晚上都在仓库睡觉，就怕粮食给人偷了，白天就在鸭子棚，鱼塘，猪圈转，” “现在安排一个人专门管理小钢磨和粉碎机，白天还能照应一下队房，” “你会计叔现在对蔬菜，可精通了，什么时间种什么，安排的头头是道，玉米刚收马上叫人耕地，种上蔬菜，等到蔬菜收了，马上种麦子，” “整天把装钱的包背着，谁要领钱当场就发，每天就在地里转圈，” “不过我每天也在地里转圈，有时候转着转着就有个新的想法，有的今年来不及，就明年实现，我现在都带个本子，有什么马上就记录下来，就怕一转脸忘记了，” “那二十五亩旱稻子，长的真不错，地里一根草都没有，两个老人真负责，下大雨水涨上来，再退下去，一点问题都没有，要是麦子早完了，不知道亩产能收多少，” 看爸爸讲的差不多了，我就睡觉了， 起来看家里就奶奶在家，问奶奶，爷爷他们呢，奶奶说扒房子去了，我看已经快五点了，就一个人慢慢的朝老房子走去，路上看到有十几家已经开始动工盖房子了， 奶奶留下的房子真舍不得拆除，如果我不提出，爷爷和爸爸绝对不会拆除，迟早要拆，不如现在就拆， 离的很远，我看到房子还好好的在那，我纳闷爷爷和爸爸，三个叔叔没有来吗，我从小路转到前面，看到爷爷和爸爸，三个叔叔都蹲在那里， 我问“爷爷你们都蹲在干什么啊，”小叔说“你爷爷在家没什么，到这里就不肯拆了，说是你奶奶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我告诉爷爷，“没事拆吧，我告诉过我奶奶，我已经盖新房子了，爷爷拆吧，” 开始慢一点把房子上面的草，行条，房梁，门窗子下下来，墙用拆下来的行条一抵就倒了，用牛车把东西拖回去，原来的家就这样没有了，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晚上，我特别高兴的把李爷爷奖励我的事情告诉爸爸，把存折给爸爸，告诉他我爷爷把材料钱给付了，把我在爷爷那里的做的事情和爸爸说了， 爸爸问我，“弄那么多的桌子和凳子干什么，” 我告诉爸爸，“我在家办一个小学校，让队里的孩子都来上学，免费让他们学习，把大的房间做教室，桌子和凳子整齐的放好，墙上挂着黑板，每天教他们学习，我们的学校就叫沭水小店希望小学，爸爸怎么样，好不好，” “好，好，好，办小学校好，我那时候上学校，每天要跑十几里路，中午就带点干粮啃，遇到下雨下雪天，就更困难，上完三年级就回家种地，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后来就十分想念学校，渴望上学，现在我们就办小学，我们的学校就叫沭水小店希望小学，” 现在我住前面房间，爸爸住后面房间，大的房间做教室，小叔来帮助把黑板挂在北面墙上，窗户比黑板大，也用窗帘给挡着，以免光线刺激眼睛，桌子和凳子都整齐的放好，墙上粘贴了一些图画，剪了一些拉花，扎了一些纸花朵，在小叔的帮助下都弄好，让爷爷编织了两个字纸篓，放在墙角，弄了一块长木板，白底黑字，沭水小店希望小学，我亲自用黑色油漆写的，现在放在家里， 我到爷爷那里住了三天，奶奶骑着自行车带我到百货公司，买了许多本子，铅笔，橡皮，买了一些粉笔，黑板擦子，钢笔，又买了几亇皮球，一亇篮球， 奶奶还要给我买新衣服，我赶紧和奶奶说，“别买了，象我现在长的速度，估计有的衣服还没有穿就小了，”奶奶才罢休， 到子弟小学，找到张老师和李老师把定的课本拿了，在那里和小朋友玩了半天， 我把我们队里的事情也和爷爷说了，马上，鱼，鸭子，猪都能供应了，爷爷笑了，说田叔叔现在蔬菜不愁了，就愁这些副食品，我问爷爷，你们豆制品是那里供应，爷爷告诉我，豆制品现在是定量的，只能供应大院大小两个餐厅的，下面部队供应不了，我和爷爷说，现在蔬菜还能供应上，马上到了冬季，蔬菜品种就少了，回去我问一下，队里应该有人会做豆腐的，今年队里种了不少豆子，如果可以做豆腐，到了冬季就让队里做吧，那叫我们生产队是你们部队的基地呢， 我问爷爷玉米面好吃吗，爷爷说他就吃了两顿，别的都被他们抢走了，都说好吃，我说回去再带点来，告诉爷爷马上就有新大米吃了，到时候多带点，每家一口袋，保证没有人再来抢您的了， 临走的时候，我和爷爷说，“下星期就不过来了，九月一日开学，以后正常每个星期来两天，如果有事情来不了，我会提前告诉爷爷奶奶的，” 大包小包的回家，到了家，我叫奶奶赶紧装玉米面，给我爷爷带去，告诉奶奶，我爷爷的玉米面都被别人抢走了，奶奶把家里的玉米面，都倒在口袋里，有大半口袋，爷爷给扛到汽车上，让他们带给我爷爷， 奶奶问我，“你爷爷他们粮食不够吃的，” 我告诉奶奶，“粮食够吃的，就是都是陈粮，是去年或者是前年的粮食，新粮食收了放在粮库里，把去年的粮食再从粮库里拿出来吃，城里人都吃不到新粮食，” 奶奶乐和了，“还是我们农村人能吃到新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