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 硬钻进圈套的人
“你们欺负我们生产队几十年了，你们一直接是狗眼望人低，你们不是一直财大气粗吗，拿钱来啊，把人打了，把人家的锅台扒了，拿两百块钱就想带人走了，你们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我们生产队现在你招呼一声，谁家拿不出两千块钱，我眼睛珠抠给你，告诉你们，我们不惹事，但是我们不怕事，下次再有人来挑衅，打断他的狗腿，叫他有来无回，限你们正月十五之前，把钱送过来，不然不怪我们打上门，” 爸爸把钱给了小花家，他们家死活不要，叫爸爸把钱给队里为他家受伤的人，爸爸默默的点头，把钱收起来，这也使我非常满意，没有考虑自己的损失，先考虑受伤的别人，这就是我们农村人的朴实性格， 大年三十晚上，我们家八点开始放鞭炮，接着大家就一起放，然后就放烟花，生产队的人，从来就没有看过，个个惊奇的看着，大家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我和爸爸到退伍军人那里，和他们一起玩，现在没有电视，没有娱乐生活很难受，我就叫小叔买了二十副扑克牌，教他们打掼蛋，八十分，跑的快，斗地主，把我们生产队的人都吸引过去了，正在好饭店有大方桌子，晚上就变成男子汉的俱乐部了， 今天晚上，我和他们玩新的扑克牌游戏，把大方桌子排成两排，大家围着桌子，之间一个人转圈放牌，每个人放两张，最后比大小，谁的牌最小，谁就唱歌，因为人太多，就十个人开始，唱过歌的人下去，再上一个人，没有唱歌的人永远在上面，最后没有一逃掉的，大家一直玩到天亮，才散场回家， 到了家，生产队的干部，趁大家还没有出去收割蔬菜，组织了拜年活动，挨家挨户的拜年，对上次受伤的人，发了红包，然后大家都去收割蔬菜了，我拿九个红包，爷爷奶奶，爸爸，三个叔叔，二狗叔，会计叔，来顺叔，还有一个受伤慰问红包， 初五早晨我跟汽车到了爷爷家，刚给爷爷奶奶拜了年，红包还没有拿到，就被爷爷拉着，问我身上怎么有药酒的味道，我说自己不小心碰的，奶奶把我的头发扒开，看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我问爷爷怎么知道的，爷爷告诉我，他们在战争年代受伤，就靠这药酒治疗，所以我一进门他就闻到了， 拿到红包我开心的逗小孩叔叔玩，现在都能咿咿呀呀了，八个小牙长的象小老鼠的嘴巴一样，我抱着他挺重的，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是我裁剪的，三个婶婶做的，我正在玩的开心时候，爷爷问我，“不去苦压岁钱了，” “不去了，大年初一都过了，” “他们把钱可是准备好了，等着你去拜年了，你不去就便宜了他们了，” 我一想，就是没有压岁钱，也应该去拜年啊， 到了李爷爷家还没有说话，就被李爷爷拉去检查，李奶奶直呼幸亏碰在头上，有头发保护着没有破，要是在脸上肯定要破，我当时就有点后怕，当时幸亏打在头上，如果那一铁锹拍在脸上，我真的就要破相了， 李奶奶直夸我，“这小脸长的有红是白的，你看我们家李嵩李山长的黑不溜秋的，比两个儿子都要黑，” 我心里想，你们家是品种问题，李爷爷是个黑大汉子，李奶奶也不白，您要生个白的出来，李爷爷不和您拼命才怪呢， 拿到了红包，我又到其他爷爷家，结果头发又被扒拉六次，都说幸亏没有把脸伤了，要不然老李家就有一个疤拉脸的儿媳妇，一副我没有破相，他们挺后悔的样子，最后我是拿着红包逃跑回家，爷爷问我怎么那么快回来，我一说在七家的事情，把奶奶笑的前仰后倒的， 田叔叔知道我来了，把我拉的小食堂，让我教炊事员做五彩汤圆和八宝饭，我看炊事员当中有个是新面孔，就那一个人眼睛斜着看我，嘴巴里很不客气的说“有什么了不起，” 当时我的心里就直冒火，又是个一瓶不满，半瓶咣荡的家伙， “这位炊事员师傅，你会做五彩汤圆吗，” “不要说五彩汤圆，十彩我都能做出来，” “噢，你能在不加任何色素的情况下做出来吗，” “你做的就没有色素吗，” “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没有，难道你不相信吗，”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呵，说的还真的一套一套的，我要真的做出来，你总要有个说法吧，” “你要做出来，我随便你怎么办，” “那我叫你去打扫厕所和喂猪你去不去，” “只要你做出来，我就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行，走着瞧吧，” 我把几个老的炊事员叫到旁边，和他们讲了怎么弄五彩汤圆，不到二十分钟就弄好了，那小子面红耳赤尴尬的在那里，我理都不想理他，我和一边几个炊事员包汤圆，一边指导他们弄八宝饭， 我和他们说，“做炊事员是你们现在的职业，以后你们离开部队，还可以做厨师，不管现在和将来，做一行爱一行，在工作中不断的探索和创新， 我们就说这土豆，炒菜烧菜都可以，那么其他的呢，还可以做薯片，把土豆切成片，或者切成条，用开水捞一下，凉干了用油炸两次，就是薯条和薯片了， 做薯泥，把土豆皮去了，放在锅里煮熟，捣成泥状，放油在锅里炒，差不多的时候加糖，加炒熟的芝麻，岀锅了就是土豆泥了， 有个炊事员马上跑去弄土豆了。 “就说这个猪rou吧，炒的烧的不说，就说这炸rou圆，知道斩rou除了用刀，还用什么吗，把精rou放在斩板上，用坚硬的木棍敲打成rou泥，不管是油炸还是清水窜岀来的，那口感和味道，和用刀斩岀来都不一样，” 又跑出去一个炊事员， “鸡蛋吗，煎荷包蛋，鸡蛋打开后，用筷子把蛋清搅打一会，再煎岀的荷包蛋，又大又好看，还可以做蛋饺，做蛋糕，” “总之，你们在小食堂，就是要变着花样，弄可口的饭菜给首长吃，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田叔叔，你安排一个人，到我们饭店去学习几天吧，” 晚上李爷爷他们吃到rou圆子都叫好吃，我告诉他们这叫清宫rou圆，是以前皇帝吃的，小孩特别喜欢吃土豆泥，香香甜甜的，冬瓜汤里的蛋饺个个吃的鼻塌嘴歪的， 八宝饭里的甜汤，把桔子皮斩碎，用桂花糖打汤，加一些水果丁，大家都说比前几天的好吃， 大家都吃差不多了，我和李爷爷说，“李爷爷您看每次吃不完的东西，倒了多可惜啊，我从家里抓几只小猪来，送给你们饲养着，食堂的残羹剩饭就能喂饱了，您盖个猪圈就行了，饲养员我都给您找好了，” “晨曦啊，你怎么这边说养猪，那里饲养员就找好了，你什么时候变成后勤处的人了，” “李爷爷，您说错了，我是先找到了饲养员，后来才想起养猪的，” “哦，告诉李爷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小田又上你什么当了，” “李爷爷，什么田叔叔上当了，您问田叔叔吧，我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田叔叔就把我和哪个城市兵的赌约说了， 李爷爷哈，哈大笑，“是他自己弄了个圈套，硬钻进圈套的，怨不得别人了，小田就安排他喂猪吧，” 李南现在和我也不斗了，知道斗到最后他没有好果子吃，我们俩就商量上街玩，和大人说好了中午不回家，腰包鼓鼓的，我和李南就带一帮小孩逛街，街上不说没有汽车，连自行车都没有，安全的很， 先带他们到慈云寺烧香，然后顺着十里长街走，到草市口，他们象小老鼠一样，小街小巷乱窜，现在沒有人贩子，随便他们跑，要走了大声一叫就都回来了， 遇见买麦芽糖的每人买二分钱的，用铁刀敲一条，吃的粘牙， 揑糖人的在棍子上面扎一个草圈，揑好的各样小人粘到麦杆上，再插到草圈上，一分钱揑一个烟袋锅，粘在麦杆上，在锅子里加上糖稀，一吸就到嘴里， 糖葫芦，枣子茶，蟹黄包，杠子面，孩儿糕，各种小吃都尝遍了，转到牛行街臭气冲天，赶紧跑掉，到慈恩寺去烧了香， 从闸口到里运河北边，把他们带到娃娃井，叫他们看里面的娃娃，岁数小的说看见了，岁数大的说没有看见，我和他们说，有个传说，以前有一对娃娃在井里，每天到晚上都会唱歌，后来被日本鬼子的炮弹吓跑了，大家嘻嘻哈哈笑那几个说看到娃娃的人， 我带他们从农村的小路走回去，在路上有个小孩在哭，要找mama，问他又不知道家在那里，看看前后左右都没有人，没有办法就把他带回去了，大家一边走一边唱歌，一会就到大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