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到了建设的训练场地，我看见两堵墙已经砌好了，两米长，四米宽，三米的深的坑已经挖好，有瓦工在砌砖头，我赶紧叫停下来，把里面的砖头扒走，不能留坚硬的东西在里面，万一就有人不长眼掉下去，非摔伤不可， 我用脚踹了踹攀登的墙，叫瓦工从后面砌了一个三角抵抗墙，万一碰巧有人攀登墙的时候，力量一大，就有可能把墙给踹倒， 看到后勤负责搞建设的人，我和他说，“铁丝网做成带刺的那种，谁的头和股翘的高，谁就倒霉吧，” 回来以后，王科长告诉我，下午要到下面去，叫我回家准备，临走的时候和我说，“以后上班，红皮鞋不能穿了，要穿就穿其他颜色的，下连队就穿解放鞋吧，”我道了谢就回家了， 到了家我就把帽子给摘了，戴在头上不习惯的， 中午我就找爷爷和算帐了，“爷爷，你们明明知道上班不能穿红皮鞋，干什么不告诉我呀，结果第一天就出洋相，” 笑着说，“我们都注意你穿军装漂亮了，谁还注意你的脚了，” 也难怪我自己没有发现，现在连大镜子都没有，不然怎么能没有发现呢， 我告诉爷爷下午要下连队，问爷爷要准备什么， 爷爷说“也没有什么准备的，就是背包和衣服。脸盆，脚盆，碗和筷子连队都有” 中午把昨天领的被子衣服打好背包，挎包里面装上毛巾，牙刷，牙膏，肥皂，梳子，茶杯，雪花膏，还有武装带，水壶， 爷爷看我忙活，在旁边就笑着说，“晨曦啊，还是带你原来的旧被子，新被子不好叠，” “爷爷。您怎么不早说呢，让我多打了一次，” “就是要你多打一次的，晨曦啊，你的辫子可是要剪了，” 当兵就要有当兵的样子，纵然是舍不得，还是一咬牙，到军人服务社给剪了，提着自己剪下来的辫子，回到房间，把辫子用纸包好，放在抽屉里， 让张叔叔下午送封信给大军，再带点钱过去，告诉他把钱放在姜丰收他们手里，千万别带到学校，我最近去不了他们那里了， 我又到李爷爷家，把李南叫出来，告诉他，“注意李嵩班级那个小变态，如果他还欺负李嵩，先警告他一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打架，你照顾一下我们生产队的孩子，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晨曦，你对他们比对我们都好，你太偏心了，” “李南，你不懂得我和他们的感，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他们的父辈伸出温暖的手，安抚我这孤苦伶仃的孤儿，你不懂得啊，我走了，” 临走的时候，把她的手表给我了，我问，“战士可以带手表吗，” 把爷爷和笑的象花一样开了， “晨曦啊，你现在是干部了，” “爷爷，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们又没有告诉我啊，爷爷，现在干部和战士怎么区分啊，” “现在战士的服装，下面没有口袋，干部下面有口袋，” “那干部的大小怎么区分呢，” “在服装上没有办法区分，只有证件上能区分，晨曦你的证件呢，” “我也不知道放那里了，” “赶紧找啊，你下去一定要带证件的，” 我和在我的抽屉里把证件找出来，我看上面的级别是少尉，哎，大的人就有了这大的官了， 跟后勤送供应的车下连队，上车以后我问到什么地方，王科长告诉我到夏家湖，我一楞，我猜想着是不是我前世去学军的地方，等到了地方我肯定了我的猜想，就是这个地方，当年辛辛苦苦的瞄准了一个星期的靶子，结果下了几天大雨，一枪都没有打上，白忙活了一场， 看着这里况，现在还是很艰苦的，但是和周围的农村比较还是不错的， 把上级下达的命令文件交给向营长，向营长安排了我的住宿问题，我问王科长，“怎么没有看到教导员和副营长人，” “副营长回去探亲有两个月了，假期到了，寄来了医院的病假条，现在打了转业报告，教导员上个月急胆囊穿孔，现在还在医院住院，” “我们要在这里几天，” 结果他告诉我，他马上就跟车回去，我在这里安排他们训练，我一听傻了眼， “王叔叔，您看我就是一个小孩，您把我扔在这里，您放心吗，您忍心吗，您要么在这里多待几天，好不好啊，” “怎么了，不叫王科长了，改叫王叔叔了，” “以前不是在工作吗，现在您要走了，不就工作完了吗，就叫叔叔了，要不以后都叫您王叔叔行吗，” “行，就冲着你的良好态度，就告诉你吧，是你爷爷和你黄爷爷，让我这样安排的，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吧，就当在这里休假的，” 我真正是哭笑不得，要是休假，我跑到这鸟不垃屎的地方来吗， 我真的是眼泪汪汪的，看着王叔叔走了， 不管了，反正他们营长接到命令了，他们自己会训练的， 我把军装和帽子脱了，我就在他们的营地转转，不愧这个地方名字里面有湖的，到处都是水，营部和一个连队在水渠的西面，两个连队在水渠的东面，中间有座桥，水渠向旁边分流的有闸门和涵洞，涵洞有三十多米长， 在营区有许多的不规则的水塘，我看见里面有菱角，还有鸡头米，我就到处寻找长竹竿和镰刀，找到以后，就把镰刀绑在竹竿上，捞了许多的菱角和鸡头米，菱角咬开就吃，鸡头米外面有一层刺，用树叶子包着，拿到食堂，让炊事员帮助把上面的刺给扒了，里面一个一个比黄豆还要大的粒子，咬开来里面的米子，又香又甜，我吃的好开心啊， 炊事员问我，“你是那家的家属，” 我才醒悟，我还是个兵，不知道刚才的举动，会不会造成坏影响，赶紧抓起东西跑掉了， 晚饭和大家一起吃的，没有象以前看电影上面那样，大家都坐在桌子旁边，就一个班打两盆菜，一个蔬菜，一个荤菜，放在地上，大家蹲在那里吃饭，菜就那么多，饭你吃完了可以再盛，看到两个盆里的菜，就是加点油煮出来的，看到战士们吃的香的，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晚上我看见战士们洗脸洗脚都是在河里洗的，我也到河边洗了脸和脚，房间的盆，我用肥皂清洗了专门用水， 没有娱乐活动，九点熄灯号一吹就睡觉了，早晨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没有动静，我到外面看太阳刚刚升起，梳洗完了，我就到食堂，看到炊事员在忙着做吃饭，看到水缸里的水，我就知道是河水，下面有沉淀的泥巴， 起号响了，我赶紧回到营部，过了好长时间才吹集合号，我不知道应该站在那里，干脆就站在营长的通讯员旁边，然后大家都出cāo)， 我跟着队伍后面跑着，前面的人跑的慢的，估计也就有两公里，前面的人已经跑回来了，等跑回去的时候，我都没有出汗， 回来的时候，我注意了路旁边的电线杆，跑了二十一根，就这样有许多战士，还出汗了，可见平时的训练了， 向营长把我安排在一连一排一班蹲点，看到大家上午完成正常的训练，就在单杠和双杠上锻炼，器材又太少了，许多战士在摔交，也有的战士在玩两人拔力的游戏，还有的干脆在cāo)场聊天，我无奈啊， 我转到营部，看到姓林的勤务兵在发楞， 我问，“向营长人呢，” “跟汽车到团部了，” “团里有事吗，” “团里没有事，是跑他自己的事，马上干部转业，老战士退伍，向营长准备转业，” “干的好好的，干什么要转业啊，到地方上他又能干什么呢，” “我们向营长在其他营是副营长，这个营的营长犯了错误，被开除军籍回家了，下面的干部都不服气，向营长来了以后，他们就阳奉违的，向营长来了两年，也受了两年的罪，这不是灰心丧气的要走了吗，” “你们原来的营长，犯了什么错误啊，” “听说是得罪了军长的女儿了，说他是什么南郭先生，” 我这时候想到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我现在有点明白黄爷爷把我弄来的目的了，可能我就是一个导火索，我自己现在也觉得有点意思，你们不是不服气吗，我爷爷他们抓不住你们的把柄，我就试试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就冲我来吧，我还就不服输，估计营长的转业的事没戏，他要走了，戏就唱不下去了， 晚上向营长回来了，我问他到团跑转业的事怎么样，他一楞，摇了摇头，“团长说了，上面的人叫他带个话，让我死了这条心了，” 我扑哧的笑了起来，向营长朝我翻白眼， “向营长，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下来是干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