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准备了医药费

    赵秋华冷哼一声,“吃不到葡萄就看葡萄酸呗。”

    孙小琴一听怒了,“关你屁事。”

    “人家吃肉,关你的事儿了?”赵秋华就看不过眼了,前两天自己的麦乳精罐子忘记收起来了,整个少了三分之一,大宿舍以前怎么没有这样的事儿,就这个孙小琴来了后才出现,谁喝的还用说嘛?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孙小琴做的。

    “资本家的做派还不让人说了?天天想吃肉就别下乡啊,上村里享福来了,还不让人说出口了?”孙小琴一横,也忘了之前的巴掌。

    谢圆圆刚要起身,安以南就按下了她。

    而她自己却走出了屋门,都骂到门口了,她要是忍了,她就不是安以南。

    把门打开,一脸微笑,“说我呢?”

    孙小琴一双眼睛通红,直直瞪向安以南,就是因为她,每天她都饿肚子,吃不饱饭还要闻肉香,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而且上次谢圆圆挑明了自己不拿粮食的事儿,现在每个人盯着粮食袋子,让自己一点手脚都不能做,都怨他们两个。

    安以南慢慢走到孙小琴的身前,说话声音淡淡的,只有孙小琴自己听到,“你好像忘记了一些事。”

    话音落,巴掌就抽了上来,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动作,一天居然要做两次。

    原本大家都在看热闹,以为是口角纷争,大家都没太在意。

    巴掌的一声脆响,直接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谢圆圆和安向北也赶紧出屋,走到了安以南的身后。

    安以南木着一张脸,紧紧地盯着孙小琴,“你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可记得了?”

    孙小琴满目的狰狞,而赵江这时候冲了上来,“安以南,你太过分了,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赵江心疼地看向孙小琴,而孙小琴的狰狞退去,只余下柔弱,一半的脸肿着,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下来,声音小声的凝噎着。

    “赵知青,我没事,是我多嘴了,不该说话的,我以后不说话了,呜呜呜呜。”

    孙小琴那柔弱的话和淡淡的胆怯模样,刺激得赵江眼睛通红。

    “安以南,你打了小琴一巴掌,我还你一巴掌,两清了。”赵江说这话,手已经伸了出来。

    只是安以南的反应更加迅速,脚丫子向外一踹,赵江以一个飞翔的姿势起飞,却没想到身后还有一个护着的孙小琴,飞翔路程太短,后背直接和孙小琴的前胸接触……

    两个人以赵江上,孙小琴下的姿势,孙小琴的前胸传来剧烈的疼痛,这次是真的哭了,没看到眼睛都红彤彤的了吗?

    而赵江弓着身子,腹部一抽一抽的疼,脸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了。

    “起,快,起来。”孙小琴的力气不大,根本推不开身上的赵江,只能断断续续地提醒。

    赵江已经缓过来一些,立刻起身,一边心疼地扶着孙小琴起身。

    孙小琴疼得浑身发抖,赵江足有一百四十斤,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小琴,你怎么样,哪里疼?”赵江看着孙小琴捂着胸口,手下意识地伸了过去。

    刚刚缓过神来的人,此刻又一次目瞪口呆。

    孙小琴感受到一个大手,附上了胸口,她猛然一僵,“啊”一声喊声,震破了喉咙。

    安以南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那个……,剧情发展得有些意外呀。

    “对不起,小琴,我没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会负责的。”谁都不知道赵江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这个答案只能在他自己心里了。

    孙小琴跑了,赵江追去了。

    安以南揉了揉额头,“我准备了医药费的,怎么都走了呢?”

    她的话,在这安静的院子里,让所有人一抖。

    “那个,安知青。”赵秋华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此刻不说点话,好像有点不合适。

    不过反应过来,自己反正没说过她的坏话,也就没什么害怕的了。

    “资本主义这几个字,就不要往我头上扣了,我要不起。”

    “还有我一天赚八十个工分,我有这个能力吃肉,我有这个能力天天吃,你们要是能一天赚八十个工分,我想你们也可以,有那个眼红别人的劲儿,还不如下地多干点活,大家觉得呢?”

    现在大家都不敢直视安以南温和的笑,看到那笑,就想起了孙小琴的脸,还有赵江捂着肚子的青筋,哦,还有那乌龙的抚x事件。(意会就好)

    大家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尖直到头顶,狠!软硬兼施。

    张志和被大队长叫去了,等回到知青点才知道这些事情,对孙小琴的印象更差了,以前觉得很老实的赵江,此刻也改变了态度。

    从第一天他就知道安以南不好惹,而她一直都是单独开火,对他们集体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也没多费心,现在他又有了一次认识,看来以后还要多注意知青所了,可不能出事。

    安以南带谢圆圆和安向北回屋,洗干净手后,坐在桌子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谢圆圆和安向北此刻也格外安静,只有嗦面声,在这个略微拥挤的厨房。

    饭后,谢圆圆继续躺尸,她说过了,今天除了吃饭上厕所,绝对不下床。

    而安向北洗碗后,走到安以南的身边。

    “你说朋友是牛棚的孩子,你怎么看?”姐弟俩的谈话,终究还是来了。

    安向北想了有十多分钟,才抬头坚定地看向安以南,“他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他很好很善良,找到野果子会分给我吃,会教我认识毒蘑菇,会教我不会的题,姐姐,我想和他交朋友。”

    安以南听到弟弟的话,有一些意外,很多淋过雨的人,想打破别人的伞,也有人淋过雨后,想帮别人遮雨。

    她很欣慰,弟弟是后面一种人。

    他不在意朋友的身份,只在意他们之间的友情。

    “我很欣慰。”安以南先说了自己的感受,有时候亲人之间表达,他们不看别人怎么看,更注重亲人的感受。

    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不理解我,为什么你不理解。

    很简单的感受,也许会变成压死骆驼最后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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