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章 限期
院落整个有一层阵法保护,处在被封住的状态。 闻讯赶过来的护卫,在王伦身后聚集,可能是怕王伦强闯刘起宗的住处,一个个全神戒备,然而又畏惧王伦之前释放出的气息,连兵器都不敢亮出来。 见王伦站在老大的住处前一动不动,这些人心中更是没底,最后还是一名年纪较大的护卫站了出来。 “前辈,您来这儿是?” 他大着胆子问道。 自从首领大人以及黑潜军都离开了这儿后,这儿就谈不上什么实力了,修为最强的修士也仅仅只达到了结丹境中期,而且还就那么一人。 要命的是,这个人还没有赶过来。 他们现在这些人,就更加群龙无首了。 王伦转过身,看向这名护卫,问道:“刘起宗人呢?” 用神识探查过了,事实上进来时候起就使用神识了,王伦却发现这里面没有蛰伏的强大气息,甚至连稍微强大的修士都没有,好生疑惑。 按理,这儿既然是黑潜台的老巢,就算刘起宗有事离开了,这儿总不能连个结丹境中期或者后期的修士都没有吧。 “前辈,我们首领不在这儿,您能说说来这儿的目的吗?” 护卫仍然不敢轻易惹怒了王伦。 毕竟王伦显露出的气息非常强大,多半是元婴修士。这样的强者硬闯进来,首先就是冒犯黑潜台了,肯定对黑潜台毫无好感,首领不在,他们没勇气面对这样的强者时显露出强硬的一面。 只有等周铨过来了,周铨是结丹境中期修士,目前统领着总部这儿的事情。所以他需要既不惹怒对方,又拖住对方,不让对方对黑潜台出手。 王伦没有回答这名护卫,手心一翻,凝聚法力后的一枚手心雷,径直轰向了空中。 砰的一声巨响。 如同晴天霹雳,爆炸声响彻四周,震得周围人的耳膜都在颤动。 “这是要出手了吗?”年纪较大的那名护卫心中颤巍巍的了。 王伦发出掌心雷后,没有了后续的动作。他就只弄出大的动静,好让管事的人出来。 几秒钟后,一道人影飞快飞掠过来,是一名穿着青色衣服的老者,远看上去,还能发现有两名修士被老者抛远了,在后方飞掠着。 王伦盯着对方。 这老者在王伦旁边停下,面无表情问道:“道友无缘无故在我黑潜台制造爆炸,是何道理?” 话中有质问的意思,但又留了余地,没有一上来就怒声质问。 实在是周铨此刻也不敢这么做。得到了属下的汇报,说是一名疑似元婴境的强者硬闯入了这儿,他当即就赶了过来,此刻不敢以神识硬探对方的修为深浅,但感知对方释放出的气息,对方确实很可能是元婴境修士。 试问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敢一上来就怒声发问。 尽管,换成修为一般的修士,硬闯了黑潜台总部,他们发现后,肯定是立即就会展现强硬手段的,毕竟,强闯黑潜台就是挑衅,不将黑潜台放在眼里。 “你是这儿能管事的人了吧?”王伦淡淡地问道,威压只是不经意间释放。 周铨立即感觉周身上下都不适,像是空气稀薄了几十倍,胸闷难受,心中大骇,知道眼前这位绝对是元婴修士了,立即点头道:“是的。” “我问你,刘起宗人呢?”王伦询问道。 周铨再不知道来者是谁,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拱手道:“原来是王伦前辈来了,前辈大驾光临,还请入雅舍一坐。” 王伦有些意外。 刘起宗这是在干嘛,唱空城计么? “不必了,”王伦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周铨被委派负责这儿,自然是得到过刘起宗授意的,既然王伦出现了,他会将刘起宗授意的东西说出来。 “首领大人不在这儿,十几天前就出去访友,现在还没有回来。”周铨答道。 周铨其实也不知道刘起宗干什么去了,更不清楚刘起宗去了哪儿,只是按照刘起宗的交待在回答。 “你们黑潜台不是有三王么,另外一人呢?”王伦再问。 那个段鸣已经被云铁堡击杀,黑潜台除了刘起宗,还有一个叫赵勇的。按理刘起宗不在,赵勇就应该留在这儿管事了。
当然,现在王伦知道面前这人会回答什么。黑潜台总部并非在正常运转。 “前辈说的是地王大人吧?”周铨答道,“他也不在,您应该知道,地王大人主要负责黑潜台的生意拓展,经常在外面cao持生意,极少回总部的。” “是么,”王伦淡淡地问道,“这两人都不在,那平常护卫总部的黑潜军呢?几十号人,一个人都不在?”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周铨摇头道,“黑潜军直接受首领大人管辖,他们的去向,我们是无权过问的。”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刘起宗留你在这儿干什么?”王伦又问。 刘起宗倒是狡猾,猜到他会上门发难,竟然将总部的一干精锐都撤走了,只留下眼前这批人。他很清楚,周铨说的是真话,刘起宗不会透露过多信息给周铨知道。 换言之,刘起宗的意思很明确,你王伦要怎么处置周铨,怎么对付黑潜台总部,是你王伦的事。 而王伦实在是没兴趣对付周铨这批人。这些人毫不知情,问是问不出任何有用东西的,又不能为了发泄将这批人杀光。 “我……我只是受首领大人的委派,负责总部这儿的事务,保证总部的正常运转。”周铨身体绷紧,害怕王伦会因为愤怒而杀死他。 “转告刘起宗,限他一天之内,回到这儿,当面向我解释清楚邋遢道人、冷面师太袭击我的事。” 王伦盯着周铨,慢慢说道。 周铨浑身不自在,冷汗直冒,机械地点了点头。 王伦直接激活飞剑,站在千灭灵剑上,飞了出去。 这次前来黑潜台总部,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刘起宗避而不见,看起来心虚了,但又留了一套合理的说法,说明为什么不在总部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