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拍即合
“掌柜的，你听过白方？！”姜韵闻言一惊，暗暗想道：“难道还有别家卖白方的？” “听闻夏平镇最近出了一种新鲜的吃食，叫做白方和青方，只有镇上的运来酒楼和一家杂货铺子出售呢，传闻白方吃起来咸香满口，青方闻着虽臭吃起来极香，都是下饭的好东西啊。”掌柜的摇摇头道：“可惜我只是听过却没见过，看你挑出来的这一块外形和味道都跟传闻中的白方极像，所以我才这么问的。” 原来是这样，姜韵不由松了一口气道：“没错，这就是白方，我家就是夏平镇的，运来酒楼和那家杂货铺的白方和青方也是我家供应的。” “真的？！”掌柜的大喜，赶忙上前问道：“不知这做白方和青方的方子你们卖不卖？” 姜韵和姜良对视一眼，示意姜良开口道：“这···，掌柜的，我们这是祖传秘方，一般是不卖的·，而且我们还指着做这个糊口呢·····” “别叫我掌柜的，老弟你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洪大哥就好了。”洪掌柜摆摆手说，招呼两人坐下，吩咐店小二给二人端了茶水。 姜韵暗笑，这都开始套近乎了，但是醉仙居的生意兴隆和风满楼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别是这风满楼最近出了什么事吧，这样想着便开口问道：“洪大伯，刚刚我们去醉仙居，看到他们那生意好的很呐，你们两家酒楼就隔了一条街，为啥这么冷清啊。” “你们还去过醉仙居了？！”洪掌柜不由紧张道：“也是去卖白方青方吗？” “对啊，可是那家的人实在太狗眼看人低了，我们还没进门呢，就被轰出来了。”姜韵气鼓鼓的说道。 洪掌柜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心中窃喜，这醉仙居可是把一直想找的财神爷给轰了出去，过后那孙老头知道了会不会气得睡不着觉啊，这样一想心中原本因生意惨淡而有些阴郁的心情倒好了很多。“那家的东家就是个混不吝的人，更何况是给他干活的？实不相瞒，我们风满楼之所以这么冷清也是拜醉仙居所赐，前几天醉仙居从外地请了一个大厨，新出了不少花样，而且故意将价钱压低挤兑我们，不少顾客都被抢了去，现在来的这几个都是多少年的老顾客了，唉，不知道这风满楼还能撑多久呐。”洪掌柜说着就叹了口气。 一旁的店小二插嘴道：“掌柜的您还叹什么气啊，醉仙居不是一直在打听谁家做的白方吗，如今做白方的人家找上咱家了，也合该咱们风满楼东山再起了！” “也是，要是醉仙居知道是他们自己赶走了你们，还不知道得多懊恼呢哈哈。”洪掌柜笑了两声又一脸希冀的望着姜良道：“老弟，你们的方子真的不卖吗？” “洪掌柜您别那么客气，直接叫我姜良就行。”姜良接口道：“其实也不是不能卖，但是······” “但是什么？价钱你们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姜老弟你开个价吧。”洪掌柜接口道。 “卖给你们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以后你们做了白方青方不可在夏平镇出售。”姜良说道，这是一家人早就商量好的说辞，毕竟方子可以卖但是也不能断了以后的财路。 “这是自然。”洪掌柜颔首：“不知姜老弟这方子想以什么价格卖给我？” “每个方子五十两。”姜良干脆的说道。 “五十两？！老弟你在开玩笑吧，五十两两个方子还差不多。”洪掌柜摇摇头道。 “洪掌柜，我们只从夏平镇卖一年就能赚个七八两，您这么大的酒楼，一百两银子还不是几天的事啊，除了我们这个李朝就只有您这个酒楼会做白方青方，您可是赚了呢。”姜韵帮腔道。 “不行，一百两银子就只买两张方子，太不值了。”洪掌柜摇摇头道。 “那我爹挑来的这一坛白方一坛青方免费送您，而且我额外再送洪大伯几个用白方和青方做的菜谱怎么样？”姜韵狡黠的笑笑。 “哦？什么菜谱？说来听听。”洪掌柜感兴趣道。 “白方我送您一个白方炝虾、乳香猪蹄，青方我就送您一个黄金搭档、怪味豆腐怎么样，这些用坛子里剩下的汁做调味料，既好吃又节约成本呢。”姜韵说道。 “名字听起来倒是挺别致。”洪掌柜以手抚须道：“但是一百两银子还是有点太贵。” “那我们再去醉仙居看看吧，那边生意好，应该不会计较的。”姜韵作势拉起姜良来就要走，急的一旁的店小二一个劲的拽洪掌柜衣袖。 “姜老弟且慢，唉，小丫头，价钱好商量嘛，既然进了我风满楼，也算咱们有缘分不是吗？“洪掌柜也怕父女俩真走了，忙出声阻止。 姜良捋了捋袖子道：“洪掌柜，我们乡下人实在，您就直接给个价格吧。” “两张方子七十两，但是你们除了刚刚那四个菜谱外还要额外再多送一个，如果这个价格你们还不能接受，那你们就去醉仙居看看吧。”洪掌柜略一沉思说道。 “好，成交！”比预计的价钱还多了十两，姜韵扯扯姜良的衣襟，姜良明白女儿的意思，直接应了下来。 洪掌柜赶紧让店小二准备笔墨，写下合约，列明各方姓名及条件，姜韵也是跟前次与李峰签字据一样，让洪掌柜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让姜良按了手印，姜韵又将五个菜谱口述了一遍，洪掌柜拿笔写下后掏出两张银票来递给姜良道：“七十两银子你们拿着上路有点太招眼，这是宝通钱行的银票，到哪都有分号可以兑银子，给你们六十两的银票，剩下十两我换成散碎银子你们拿着，好不容易来趟县城，你们一会买东西的时候可能会用到” “多谢洪掌柜了，还是洪掌柜想得周到。”姜良道了谢接过银票看了两眼，连同银子塞进怀里后拉着姜韵就要告辞。合约一签洪掌柜心里松快了不少，眼看着临近正午，便极力挽留父女两人留下，并吩咐厨房按照姜韵给的菜谱做了五道菜，顺便尝尝味道如何，姜良拗不过，只好同姜韵留下在风满楼吃午饭。 一顿饭可以说吃的宾主尽欢，这五道菜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令洪掌柜十分满意，姜韵也因为难得吃了一顿rou而分外高兴，吃过饭姜良父女俩告辞的时候洪掌柜坚持包了两个猪蹄让姜韵带着，乐得姜韵见牙不见眼。 出了酒楼，姜韵对姜良说道：“爹，难得来一趟县城，咱们去逛逛街给娘、大姐和小栋子买点东西去呗？” 今天赚的这七十两多亏了姜韵，所以对于姜韵的提议姜良满口答应，两人沿着街道一边逛着一边往城门集合的方向慢慢走着，姜良似是想起什么来问道：“韵儿，那几道菜谱是谁教你的啊？你在家可没做过几次饭呢。” 姜韵早就想好了说辞，不假思索道：“上次去齐宇风家送白方，他家有个婆婆做饭特好吃，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的。”姜良本来就没那么多心眼，姜韵这么说姜良也就相信了。 姜韵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走着，看到什么都想买，但想想口袋里的钱，唉，七十两也不是很多，只能挑几样买了，于是姜韵给姜诗买了一盒胭脂一盒水粉，给姜栋买了两本启蒙书，在路过一个首饰店的时候，姜韵拉着姜良进去给柳氏挑了一支二两重的银簪子，当然她也没忘了自己和姜良，扯了几尺棉布，给一家人做身衣服，衣食住行，衣可是排在第一位，她还提醒姜良给姜全发和曹氏一人扯几尺，省得到时候自家都穿上了新衣服两个老人却没有被人背后说道。这些东西看着不多，却将洪掌柜给的十两碎银花的七七八八了。 唉，银子不禁花啊。离赵老头规定的集合时间差不多了，父女俩将这些东西都包到一个包袱里，慢悠悠的往城门方向走去，在快走到早上那个茶摊的时候，姜韵随意向一个卖花的摊子一撇，一下子愣住了，随即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快步朝花摊跑去，没错，找寻了很久的辣椒终于被姜韵给发现了，虽然只是几株幼苗，但姜韵肯定那就是辣椒。 姜韵跑到花摊前，仔细的看了看，再次确认了一下，指着一盆月季假装漫不经心的朝摊主问道：“大叔，这盆花要多少钱啊？” “五文钱。”摊主扫了一眼道。 “那这一盆呢？这是什么花啊，以前没怎么见过呢？”姜韵指着辣椒继续问道。 “这是番椒花，要一两银子。”摊主说道：“这种花只能活一季，结的果好看但不能吃，一般都是有钱人家买回去观赏，你买太浪费了，想买花的话不如买盆月季，这盆菊花也行。” “可是我喜欢这个番椒花，大叔你能便宜一点吗？”姜韵可怜兮兮的看着摊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