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更多的问题(补5.6)
太子虽然从自己老婆这里得到一些了启示,可是却陷入更大的迷惘之中。 又加上他这个人有点完美主义,觉得自己不想清楚,就不好去问人。于是一连几天,就见太子坐在案几前,对着一堆资料想事情。都快赶上和尚入定了。 而他的状态也被他父皇看在眼里,只好某天笑着对他说:“那王梁被用就这么让你作难?” 太子自然顺势拍拍他爹的马屁:“皇阿玛用人像水,无常势,也无迹可寻。儿子虽是知道王梁被选中的原因,但是却不知道皇阿玛究竟是什么时候选的他,又怎样刚刚好卡在这个时间让他把问题发出来?” 其实这也是太子确实思考的问题,怎么那么巧呢?就刚好卡在两次对外战争中间,将漕粮的问题提出来。 皇帝的表情比较奇特,他只说:“没有一件事是小事。”其实在他心里想的是,确实弄巧了。漕粮的问题,若是其他时候闹出来,恐怕就是他用人不当的评价了。 没错,皇帝自己也没有想的这般深远,只是恰好罢了,但是皇帝是不会告诉太子的,以免毁坏他高大的父亲形象。 而太子还在苦苦思索漕运改革之事。 但接下来就是葛尔丹异动,看起来他似乎在试探清军的薄弱之处,而且还继续上书,要求领导天山南北路。 而这一次理藩院侍郎满丕已经先期前往归化,和费扬古一起备战。 而后就是七月末的茶马交易。 康熙初年开始裁减各省营马驿马,故而在顺治初年定好的,在甘肃几处举行的茶马交易逐渐萎缩。可是现在马不够用了,只能大幅度用茶换马。 满丕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坐在蒙古大中心,敦促蒙古各部去甘肃边界换马。这次要换一万匹,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太子还是跟太子妃谈起这件事。太子妃大多时候只是一个静静听的状态。 满丕是太子这边一党的人,可是太子一党的核心人物不是太子而是索额图。而索额图跟费扬古有仇。 有仇的原因也很简单,费扬古和国舅佟国纲关系很好。而索额图觉得自己外戚的身份被佟家占去了,故而就“有仇”。 要说这也很奇怪,费扬古的jiejie就是大名鼎鼎的董鄂妃,而佟国纲的同胞meimei就是皇帝的生母。 家里的女人在宫里斗得死去活来,到最后都早早死了。两家男人反而在多年后很对脾气,来往密切,尤其是在一起领兵,更是配合默契。 但佟国纲死了,佟国纲这样一个角色必须要有其他人代替,简言之:要和费扬古合作,又要对他又牵制。 战时的话,皇帝可以充当这个角色,但是非战时,索额图一系充当这个角色完全不够看。这里面对太子造成的损害就是军队的力量,尤其是有才华的武官对太子一系的观感越来越差。 太子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太子还没有意识到是最高主帅间的矛盾扩大化影响的。 可是华善懂,石家的男人大多都懂,这个消息也就静静传到太子妃手里。 而太子妃也知道必须让太子知道这个讯息。 而太子的诉说,显然透漏的信息就是“满丕前方备战不利”。 当然,太子对于满丕传回来的信息还是信任的。于是渐渐责怪到费扬古身上。
“费扬古将军不想赢吗?”太子妃静静问。 太子闻言只能顿住了:“不想赢,才怪!他在蒙古吃沙子也有10年了。” “那他为什么不配合?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大军可以顺利赢吗?” 太子沉默了。 “他偏向大哥吗?”太子妃继续问。 “怎么可能?!他和裕亲王对大哥贪功冒进毁了捉拿葛尔丹恨的不行。” “那究竟是为什么?再者,自古只有后勤配合领军的,为什么要统帅大将配合他?” 太子这次彻底沉默了。 好几天,太子和太子妃的对话都不多。连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也淡云也有隐隐的担心。但太子妃对他们这些从石家出来的奴仆来说,积威甚重,故而她们只能把自己的脚步放轻再放轻。 而太子除了漕运的问题在思考,还有军中关系也要思考。这一思考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打完葛尔丹,兵丁好安排,茶马交易还要不要继续,对天山北路的蒙古要怎么处理。葛尔丹和西藏的拉藏汗是师兄弟,如果那边也反了,怎么办?军中还有什么大将可用? 数来数去,可用的统帅除了几个宗室王爷,就没有太多了。而宗室王爷一旦领兵,八旗力量对比,会不会又回到宗主王爷和起来能大过大汗的地步? 而现阶段最重要的是,索额图究竟为什么和费扬古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