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长安初雪
他们玩球的规则我完全没看懂,也许他们玩的这个球本身就没什么规则。 除了用脚踢之外,头、肩、臀、胸、腹、膝等部位均可接球;虽然说是最早的足球,但是并没有规定不可以用手碰——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不行。 玩球的规则和足球也不大一样,他们这个游戏好像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也都可以玩似的。 只见李白把球用脚踢了起来,用肩部接住,开始用肩膀和胸前颠球。 一个球被他玩儿跟活了一样,无论他怎么颠那个球,那个球就是不离开他的身边。 颠了没有两分钟,他们就开始玩儿五个人追逐这个球的游戏。 在空地的东北角上,有一个大大的竹筐;竹筐被放倒在墙角,开口的这一边对着他们。 我看到他们五个人彼此追逐,好像是在比谁先把球抢到,然后踢进那个筐子里。 李白毕竟比那几个孩子大一些,他轻而易举的抢到了球,正要往筐子里踢的时候,被半路上杀出来的颜真卿抢走了。 颜清臣同学刚要S门,又被另一个少年把球抢走了。 他们彼此追逐着。 作为一个在现实不怎么看球的人,我忽然发现竞技运动也蛮好玩儿的。 他们五个人玩儿得正起劲,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是难得有这么的机会可以玩个痛快,我也没有喊。 我看着边上灯火通明的街道。 街上人来人往,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自己的“战利品”。 街上依旧是摩肩接踵,我甚至怀疑整个长安的人都出来玩了。 花灯点缀夜空里,映照的天空一片火红,仿佛天边的火烧云。 我忽然感觉有点儿饿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我在的街道对面就有一份卖吃食的;我走过去发现是卖饼的,卖饼的是一位大娘。 “尝尝大娘的饼吧,十里八乡没有不说好吃的!”看到我走近,她说。 她的摊子是一个跟胡麻饼小哥差不多的小车,不同的是她的车子上没有炉子,只有一大筐饼。 饼很小,也很平,每一个直径也就在三公分左右,也就有半厘米厚。 外皮看着很酥脆,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她的摊子上放着一个小陶罐,里面能看到都是满满当当的开元通宝;陶罐就放在筐子的旁边。 我看到筐子沿儿上还靠着一个木夹子。 “大娘,您这饼怎么卖啊?”我问。 “一个通宝两个。”她说,“都是一个馅儿的。” 这个饼居然还有馅儿的?看着那么薄。 “那先来六个尝尝。”我从钱袋里掏出三个通宝递给她。 “嗯。”她应声,伸手拿起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用右手拿起夹子,夹起了六个饼放在上面。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她左手的袖子是空的。 “大娘,您的左手……” “小郎君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那个大娘还没说话,旁边卖面皮的大叔C话道,“这可是咱们这儿有名的独臂大娘!” 独臂大娘? 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武侠小说呢? “你又胡说。”大娘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把夹子放下,右手把纸包起来递给我,“只不过是街坊邻居给起的诨名,我也就是个做饼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饼!”旁边的大叔又凑了过来,说,“这可是至尊陛下亲自吃过的!” 这个饼还给皇室提供过? “别跟他乱说,那个时候陛下还是临淄王呢。”大娘尴尬地笑,“碰巧在我的摊子上吃过饼。” “但是现在他已经成为至尊陛下了,老朽这样说也并无不妥。”大叔说,哈哈大笑,“小郎君,我打赌你吃完这些还会再来的。” 我轻笑,捏起起一个饼丢进嘴里,转身往杜甫他们玩的那边走。 那个饼外皮吃起来脆脆的,一口咬下去,里面居然还有馅儿,仔细品味了一下,发现是R馅;R馅儿分量很足,但肥而不腻,入口唇齿留香。 这跟后世吃的黄山烧饼差不多呀,只不过里面没有梅干菜,只是单纯的R馅儿;R也不只是猪R,像是JR和猪R的混合物。 我拿起一个饼干端详着,实在是不能理解她是怎么把饼做的这么薄的。 我又折回去。 隔壁大叔露出了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大娘您这个饼是怎么做到这么薄的。”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刚问完,我的脑海里就想起来当初和卖胡麻饼小哥的对话;估计这个大娘也会跟我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其实很简单。”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娘并没有拒绝,“先把豚R和JR按一定的数量和面粉混合,做成馅儿。” “然后和面,把面拽成一个个的小面团。”她接着说,“把面团擀成很薄的面皮,然后把馅儿放到面皮上,包起来压扁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么做成的。 “擀的时候可能不是很容易擀,这个时候需要借助面板。”她说,比划着,“我有两块专门用来压几个馅儿饼的薄木板,把团好的面饼放在两个木板之间,用重物压一下就好。” “多谢大娘赐教。”我说,挠了挠头,“我还想买点儿。” “好嘞,大娘这边管够。”她轻笑。 我这次买了三十个,准备带点回去跟杜煜他们尝一尝。 走到杜甫他们玩儿的空地上,一个冰凉的小东西忽然砸到了我的脑门儿上。 我伸手摸了一下,像是一小搓雪花。 我抬头,接着一点白色落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等我不再眨眼的时候,发现雪已经下了起来。 “下雪了!”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大声的喊,她拽拽身旁女子的衣服,“阿娘家还是今年第一次下雪呢!” “嗯。”女子应声,也抬头看向天空。 最开始还是星星点点的,渐渐地成簇成簇坠落了下来。 有些孩子兴奋不已,他们伸手去接那些雪花。 他们身上有的穿着厚厚的裘皮,有的穿着 这居然是长安的第一场雪,那这下的太晚了,都年后了;关外已经下雪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受灾? “子美,该回去了!”我喊了一下玩儿地起劲的杜甫,“雪越下越大了。” 听到我喊他之后,他恋恋不舍跟其他人道别,临了还在跟李白确认:“李兄,明天我还能来和你们一起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