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从此柳英在他们村子就有了一个滚刀rou的外号，她也不以为杵，只要没有人欺负她们母女就好。而她的父亲，也失望了。因为女儿把钱给存上了，而且还设了个密码，他根本就拿不到钱，有心要揍她一顿，可是想到她要砍人时的样子，他也害怕啊！ 柳英和mama的生活从此也有了改善，只是贫穷还是如影随形，她和母亲还是没有吃上rou。 想到这些，柳英帮助mama干活的心思都淡了。不能总这么一成不变啊？要想个什么方法呢？看着院子里溜达的老母鸡，养鸡？本钱太大。扣大棚？没有劳动力。嗨！这个家还真的没有希望啊？难道真的要读书？可是想想那个梦，似乎读书的前景也不是很愉快啊？ “英子，你妈在家吗？”院门口，来的是柳英的奶奶。一个打扮的很干净利落的老太太，一个满脸横rou的老太太。 “干活去了，你有事？”对于这个奶奶，柳英没有一点好感，说话都跟吃了枪子似的。 “这孩子，见人不会叫长辈啊？你妈怎么教的？”老太太自说自话的进来院子，看到了院里溜达的老母鸡，眼红的说：“我来是告诉你妈，我地里的草都快有苗高了，让她赶紧去给拔了。这两天你爷爷正馋鸡rou呢？这个老母鸡我就抓走了。” 说着老太太就要抓鸡，没想到那么肥的一只鸡，竟然这么灵巧，她一看自己抓不住，就喊柳英：“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帮奶奶抓鸡？” 柳英冷笑的坐在凳子上，根本就没有理她的样子。看着老太太弄得满身满脸的鸡毛，也抓不到鸡，看老母鸡锻炼的差不多了，柳英开口道：“奶奶，这只鸡是别人订好的，答应给我一百元呢？你要抓走，我怎么和别人交代啊？我可是收了五十元定金呢？” 老太太抓鸡的动作停下了，生气的说：“你这孩子怎么竟胡说呢？什么鸡要卖一百元？你当你这是下金蛋的鸡呀？不想给我们吃，就直说，还什么定金的。你妈就教你撒谎的？” “奶奶，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怎么可以把我妈挂在嘴边上呢？怎么平时有好处了，没见你这么挂着她呀？现在要劳力了知道来找她了？你怎么不找你那两个没有残疾的儿子呀？要知道，我妈给你养着一个残疾的儿子，还有一个幼小的孙女，怎么不见你帮帮她呢？怎么我那个爹不是你的亲儿子？这事我爷爷知道吗？”柳英最恨别人把自己的错处都归结到mama身上，最恨别人明明是来占便宜的，却要摆出一副施舍的样子。 老太太被柳英气得手指着她说不出话，干脆就坐到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骂着柳英和她mama。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孝的媳妇和孙女呀？我不要活了，我六十多岁的人，被个小孩子给抢白了，我今后还怎么活啊？我含辛茹苦的养大了儿子，虽说是有些残疾，可也不是不能干活，这两个女人竟然骂他是残废。我……”随着老太太大喊大叫，很快就吸引了村里的那些正无聊的三姑六婆，柳英家的院门口很快就围满了人。 柳母还要从人群中挤着过来，柳父也听到动静往回赶呢。 “你这臭女人，你都怎么教的孩子？我们老柳家可没有这样的种，你说你是从哪生出来的这个杂种？”柳奶奶一看见大儿媳，就上来抓她的头发。而且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埋汰她，让围观的人听了她的话，哄堂大笑，并用有色的眼光看着柳母。尤其是那些嫉妒她的女人们，更是添油加醋的编起来瞎话，仿佛她们亲眼见过似得。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有证据么？”柳英这时，又拿起了她的武器，右手举着菜刀，左手则拉回了mama。 柳老太太看着孙女手里的菜刀，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奶奶，你不能这样比划我？” “哦？你是我奶奶？我刚才听你那话的意思，我很有可能不是你们老柳家的种啊？怎么这会又说是我的奶奶了？既然这样你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我妈陪个不是，我就放下菜刀。不然的话，我可要考虑考虑了，你和我的关系可是决定着我菜刀的走向的。”赤裸裸的威胁，可是柳英的眼里没有任何妥协，看来这个老太太不给她母亲道歉，她是不会罢休了。 刚才还议论起劲的三姑六婆们，这会也不敢开口了。要知道这个主可是六亲不认的，谁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议论呢？要是听到了可是要命的。 这时柳父也挤进了自己的院子，看到了女儿拿着菜刀威胁母亲的样子。他微笑着说：“妈诶，你还是赶紧给你孙女道个歉吧？不然的话，后果很难预料的。那可是个石猴子，六亲不认的主。再说你那话不是埋汰你儿子吗？我会要一个破烂货么？这个黑丫头的的确确是我的种，是老柳家的种。看她拿刀的样子多有你当年的风采啊？” 柳英怎么听着这话有些意思啊？抬头看看那个魔鬼般的男人，他真的很瘦，瘦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刮跑，脸上也没有什么rou，感觉就像是骷髅披着人皮，还真的很吓人。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难道他真的要不久于人世了？看来他和他mama之间也是有矛盾的吧？ “你这个不孝子，你一回来就向着你老婆孩子，眼里还有我这个妈么？”柳老太太看到自己最不待见的儿子回来了，而且开口就向着他的老婆孩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看那个站在女儿身后，不敢抬头的女人，更是纳闷他们平时不是总打仗吗？这会怎么又和谐了？ “妈？你说的是你吗？你对我有当妈的自觉吗？你欺负我残疾，不但不帮我们，还看到我这有好东西就拿，你又考虑过我吗？妈，你也配我叫你妈？真是可笑，你不是眼里只有你那两个好儿子吗？那你今天到我这有什么事啊？而且一来了就往你儿子头上戴绿帽子，这是当妈的该说的话？你让大家给评评理。”男人越说，老太太的脸色也差，而且额头上还有汗流下来。 周围看卖呆的人，也都小声议论着。大家也都是看到老太太平时的为人作风的，这会还很是赞成她那瘸腿儿子的话。如果不是一个村子的，根本就看不出他们是一家人，是母子俩。 柳英也诧异今天男人的表现，这是刮得那股风啊？怎么平时都不闻不问的样子，今天就爆发了？良心发现？关键是他有良心这个东西吗？ “你你……”老太太被自己的大儿子给气得你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话来，手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您老可别气的脑出血了？要不您先回家休息一下？等着缓过劲来，再过来接着骂？”柳英还不怕死的看着老太太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老太太还真的晕过去了。 柳母忙挣脱女儿的手，跑到老太太的身边，用大拇指压着她的人中。周围看热闹的人，看着老太太晕过去了，都想走了，别到时候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也跟着吃瓜落。 “怎么见出事就要走了？那可不行，在场的各位还要给我们做个见证呢？万一老太太过去了，你们也好给我们打个证实，她的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说是吗？不然的话，我会对警察叔叔说，她是因为被围观，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才耽误的病情，你们说警察会信谁？我的那两个叔叔可是正愁没有钱呢？”柳英看着被她的话又气晕的老太太，无辜的对mama耸耸肩，她真的不是想要气死她的。 要离开的人，也因为她的话停下了脚步。这个柳家就没有一个良民，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看个卖呆也要被讹？看来今后柳家的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可是八卦的心告诉他们，全村的人家加一起，也没有一个柳家来的八卦多。哎！还真是难以取舍。 过了一会老太太被柳母给掐人中给掐了过来。长长出了口气，才缓过来神儿。看着眼前的儿子和孙女，她感到自己遇到了对手。 “怎么还要我家的鸡不？如果还要，只要你给一百元，我马上就给你抓去。”柳英还不怕老太太死似的，继续刺激她。 老太太在柳母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看看满脸不屑的孙女，再看看一脸不在乎的大儿子，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真的不应该来。也不搭柳英的茬，就要往院外走。 “还要我妈去帮你除草吗？我妈的劳动力可是要钱的。一亩地五十元，只要能给钱，我和我妈一起帮您去。怎么样？给句答复啊？”柳英看着奶奶走路的动作一顿，马上就是一路小跑，恨不得有双翅膀帮助她跑快点。看着跑远的奶奶，柳英开怀大笑起来。男人也难得的和她一起笑了起来，柳母没好气的瞪了眼前的女儿一眼，无奈的转身回屋做饭去了。 看热闹的人，这会也散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对柳英重新做出了评价。这是个有头脑的滚刀rou，是个不吃亏的黑丫头，不但人黑，心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