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离开受阻
郑天工说：“下一部分，着重于势与利。物理学，说的是势能与动能。围棋说的是势与地。由于前一部分终止，所以我需要简单地说明一下。 “末世了，要生存就得有实力。最初，是个人战斗实力。然后，个人实力不足以应付日益险恶的形势，就需要组建队伍，以团体的实力谋求起码的安全。关于这一点，通常没人会有误解。有误解的，只是纵向和横向的比较。一般来说，弱小的时候重视纵比，强大的时候重视横比。我们现在应该算相对弱小的状态，因而我们只要今天比昨天好，每一天都有进步，就行了。 “这里我想强调的，是独善其身，退隐田园的想法。旧时，目睹官场黑暗，不为五斗米折腰，退隐田园，那是气节。末世了，就没地方退隐了。无论我们在什么地方，面对丧尸，都需要实力。而只要我们有实力，就会被其它同样有实力的团体所重视，我们就做不到真正的退隐。 “这也就是说，当我们这支队伍壮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别的团体不攻击我们的话，他们会睡不着觉。当然那个时间比较遥远，应该是我们的远期目标。具体地讲，又有两条路。一是推翻原有某个基地统治者，二是建立自己的基地。总而言之，是要自己做自己的主人，开创另一种崭新的局面。 “相对于远期，也就是短期目标了。毫无疑问，短期是队伍的建设。就拿现在来说，林老板和陈刘二位够强了，但人数少，而且还没有对外呈现出组织性，因而实际力量并不大。有人说，林老板和陈刘二位已经站在了通丘基地的顶峰，但那只是谣言而不是事实。因为基地官方仍然有很多办法，置我们于死地。譬如向我们这儿发射一颗导弹，就能完事。 “所以，不强大不行，太强大也不行，在强大的道路上停下脚步更不行。要知道末世来临，只是重新洗牌，而不是人人重头来过。末世之前的强大组织，会在末世里存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们要避免他们的敌视，不要让他们把我们掐死在摇篮中。 “通丘基地目前的状况，可以当作样本。在这儿，林老板的名声，有了。吸引人才加盟队伍，没问题了。但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具体来说，屈兄加入了，我加入了，如果林老板有人选的话，再收进两三个人，就到顶点了。我们应该就在最近几天，离开基地。否则，很可能引起基地官方的警惕，遭到本来不应有的镇压。 “是的，组建队伍，要有势。队伍壮大了，就是我们的利。我相信，只要我们走出去，每到一个地方，应该都能够像通丘这样，打出名声，吸收队员。经过十几个基地之后，我们的队伍有可能会扩张到一个临界点，然后我们有可能将工作的重心，由建设转移到锤炼上去。这就是我们这支队伍短时期的行动方案。” —— 待郑天工说完坐下之后，屈良骏又站上起来，说：“我感觉郑兄后面这部分，虽然讲述的条理性较差，但实质内容不错。尤其是短期目标，与我不谋而合。至于长期目标是建立基地还是推翻政权，有了自己的基地之后，又怎么攻防，还有，除了丧尸之外，动植物会不会变异，自然界会不会有什么我们没注意的灾害，反正时间还早，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郑兄认为，做什么首先取决于想什么。我则认为，想什么又取决于能做什么。能力小，目标就小，能力大，目标就大。不过还好，至少就短期行动方案的论述，我跟郑兄是殊途同归的。尤其具体到离开通丘，打出名声，吸收队员的具体行动方案，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因而这方面，我没有更好的补充。” —— “很好，别的不说，请到你们二位加入我们队伍，至少不是亏本生意，”林笑说，“最后的结论是，今天下去准备一下，明天离开通丘基地。离开基地之后，主要有三类事情。一是我们自身的战斗能力，二是在新基地打出名声，三是吸收新队员。 “我们自身的战斗能力，现阶段主要靠自己。在我忙得过来的时候，在你们体现出自己的重要性，并且取得我信任的时候，我再酌情相帮。加入新基地打出名声，现在并没有新队员，肯定由我和陈刘二位去做。吸收新队员，又分为两类。一是有实力的，二是人品过关但可能没有实力的。前者，由屈良骏负责。后者，由我亲自负责。另外，队伍内部的物资管理，由郑天工负责。同时，郑天工还要写个简单的内部管理办法。 “对了，郑天工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亲朋也在通丘基地的？”林笑又问。 “有一个。但只是我有点舍不利，对方肯定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就算是没有吧。” “哦？是暗恋的目标？”“不是。我表白过，没成功。被呵呵了。” “你和她，分别是什么异能？”“我是水异能，她是火异能。水火不容。” “下来后我去找她。能拉就拉，拉不到就算了。”“谢谢。” “走吧，我们先到任务厅。” 五人到了任务厅，注册了个临时队伍。小队的名称叫做火云。听上去，好像队长是火异能。 接了一个任务，寻找大米和面粉，期限、数量不定，每二十斤大米或三十斤面粉奖励一颗晶核。 上次三吉镇任务，林笑三人斩杀一千五百多丧尸，有三千多颗晶核奖励，还有六十颗参与奖。孙勇的欠条也有一千三百颗晶核，加起来接近三千颗晶核。林笑一直没领，这会儿就一并领了。 —— 屈良骏离开，跟家属沟通去了。 郑天工带林笑等人去找那个水异能女神苏婷玉。即将到达，郑天工说：“呆会我躲在一旁，你们单独上前，可能更容易拉她进队。” 郑天工刚说到这儿，旁边就响声一声招呼：“郑天工，你怎么在这儿晃荡？” 郑天工回头一看，立即露出苦笑。 “呵呵，这三位，咳，”咳这一声，是因为发现刘妈。刘妈原本五十许，觉醒异能之后年轻了点，但看上去仍然有四十许。苏婷玉急问“这三位”名字，是吃醋的行为。再怎么吃醋，也不该吃到刘妈头上去。但这会儿又不方便改“三位”为“两位”了，就咳了一声，接着说“这三位龙行虎步，功力非凡，但不知高姓大名？”说完，又发觉那是说男人的。不由得脸上一热。 林笑是郑天工的老板，郑天工只向林笑介绍：“林老板，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的苏婷玉，初级水异能者。为人豪爽大方，热情善良，曾经杀过不少丧尸。”话语中，还是透露了林笑的姓。 “哟！林老板，难不成还敢冒充林笑来唬我？”苏婷玉。 林笑懒得解释，直接摘了身份牌递给苏婷玉。苏婷玉不解对方意思，接了身份牌并没看，说：“郑天工，怎么只介绍我、不介绍她们呀？” 郑天工说：“人家把牌子都拿给你了，你不会自己看呀。” 苏婷玉这才想起，一看，林笑。林笑？真是林笑！手一松，牌子落下，急忙一抄，空中抓住了牌子。连咳了几声，这回是真的咳了。水异能，就是水多，很容易被呛着。半天才说：“那什么林……老板，那什么我这个不是有意的……” 林笑没有安慰对方什么的，直接问：“邀请你组队，是长期组队，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呃……”苏婷玉抢答了，然后再确定一下，“是组队吧，不是要我嫁给这个家伙吧？”林笑没笑，旁边陈刘二人笑了。 “嘿，你一定就是陈夏云，你一定是刘眉！我猜得对不对？”苏婷玉还真是热情。热情的人，总是显得话多。陈夏云回应：“猜对了，加减乘除。”“什么加减乘除？”“难道你还想加拿大？”“不，我加点工资就可以了。”“工资由老板确定。” 林笑插言说：“郑天工负责草拟内部管理办法，所以由郑天工确定。办法出台之前，按需分配。不过，你先别急着答应。因为我还要了解一点情况，同时告知你一点事情。我要了解的是，你有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亲朋，他们在什么地方？” 苏婷玉脸色变了几变，扭捏了几十秒后说：“没有。” 林笑猜测，这应该是爱情方面的目标，在心里权衡取舍。林笑对此不关心，只关心结果。林笑说：“我要告诉你的是，队伍里，我是老板，得听我的。大家并不是平等关系。” “嗯，这个我明白。就算你说是平等的，你那么强，谁又敢跟你平等？”这回苏婷玉的回答很快。 “最后告知一条：我们明天将离开通丘。” “啊？怎么……也行！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补充告知一件事。你很活泼，但我不活泼。以后我不理你的话，并不代表我生你的气。我如果对你有所不满，我会直接说出；如果你犯了死罪，我会直接杀；不会客气。对了，内部管理办法郑天工还没写，所以除非你想杀害自己人，眼下还没有死罪。” 随后，郑天工和苏婷玉离开，准备行装。 林笑三人真出了基地，从五公里外的民居开始搜索，搜集了一百多斤大米。这一趟，主要的目的是找车。因为明显将有九个人离开。以前那辆越野车坐不下了。 —— 8月9日，林笑三人，郑天工两人，屈良骏四人，重新到任务厅注册成一个队伍。名称依旧：火云。仍然领的是昨天那种任务。 登记，出门，一切都很顺利，并且在意料之中。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屈良骏的一娘二老婆居然很安静。她们不是应该闹腾的吗？ 屈良俊驾驶，林笑副驾，一娘二老婆坐后面。这辆车开在前面。转过山弯，刚好看不见基地快道大门，屈良骏就把车停了。后面另一辆车自然也只好停下。 林笑诧异地望了一眼。屈良骏说：“你们昨天领取那三千晶核，咳，也算正常。但出了一个没油水的任务，不正常。郑天工那两人又是异能者。所以，基地应该猜到了我们的离开。今天凌晨四点，有三个团的兵力开出去了。应该是在前面设下了埋伏。” “凌晨四点？三个团？消息可靠吗？”林笑问。 后排老婆之一答道：“是我亲眼所见。”屈良骏解释说：“是我让他们轮流监视的。” 嗯？莫非一娘二老婆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只是装疯卖傻的假相？这问题以后再想。林笑说：“好像我们跟基地没有明确是敌对的关系吧？他们怎么上来就下杀手？” 屈良骏说：“杀了我们，对基地并没有损失。但我们并不是那么好杀的，尤其是老板你。假如伤了你，抓住你之后，他们可以说是歹徒袭击，他们出手相救的。他们还可以仿造你的录音，让陈夏云、刘眉为基地效力。”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刘笑问。 屈良骏说：“关键是林老板想要怎么办。” 刘笑明白了，老板选择员工，员工也要选择老板。相当于古时候的师择徒、徒也择师；君择臣、臣亦择主。并且此时屈良骏（说不定郑天工也有份）还是把自己及家属的性命也赌上了，已经诚意十足。如果自己拿不出合格的决策，大家就全部死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