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又是
果然,张雯喊话之后,那些叫骂的人都不骂了。一个个都收拾东西去了。 接下来,张雯、王亚、冯姨就在坝子里等待。这中间,只‘射’来了一支箭。箭‘射’得飘飘‘荡’‘荡’,软弱无力。冯姨接了。王亚还了一颗石子。张雯过去一看,原来就是当初端茶水的那名童子。 应该有一炷香时间了,但还没有人出来。里面的房屋,还传出争吵的声音。张雯从箩筐里抄了一把菜刀,再递给冯姨一把,说:“走,我们娘俩也去沾点血。” 循声走去,原来是几个人想要瓜分一个箱子里的东西,另有两人拼命护住不让。张雯和冯姨就慢慢地走。走到了,就听清了。箱子里面的东西是庄园主人的。 “闪开!”张雯喊了一声。挡住去路的几个人一看,哇,手里有刀;尖叫着闪开了。张雯和冯姨走了上去。那两个保护箱子的人想跑。张雯急上一步,左手抓住了,一扯,然后右手菜刀就往这人颈子侧面砍去。噗的一下,鲜血喷出,足有半人来高。必死无疑了。张雯就把手松了。 再看另一人。却见冯姨正挥刀往那人‘胸’口猛‘插’。还没注意,自己这把刀是没有尖的,而递给冯姨的那把刀有尖。 杀了这两人后,张雯对其余人喝道:“动作快点。马上就要点火了。”然后出了房间。 …… 再出来,见到王亚。张雯说:“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我和冯姨能够压得住了。师傅,你先回去。就在宝坪村村长家养‘精’蓄锐。三更一过,如果我们没到,你就动手。”王亚说:“也好。我正闲得没什么事做。” 王亚离去后,不久,有人出来了。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人一挤,前面的就只好跨上一步。张雯见这些人越站越近。考虑到自身的安全,就和冯姨一起,拖着那个箩筐,先转到准备放火的东面去了。 再等了一会儿。眼见着庄园前面的坝子都不够站了。张雯就喊了一声:“出庄,往左走。”往右通往三岔。这边还要打埋伏。往左,通往尹家湾。 那些‘妇’孺立即照办,还很听话。过了一会儿,张雯看见院坝已经不再拥挤了。就点了火。 火是腊天‘春’。煌烨火映天。灼辉火树乐天真,烈火张天照月闲。日出江‘花’红胜火,晚来新火起新烟。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很快,星星之火就燎原了。火一成势,张雯就放心了。这些‘妇’孺,往后的生活没着落了,只能靠自己。因此,不会反抗了。 张雯、冯姨向着栅栏‘门’走去。沿途‘妇’孺都害怕地让开道路。二人上了马。张雯说:“各位姐妹不要怕!以后大家跟着我,将会比你们从前吃得更好。穿得更暖。仅仅是最近两三天要辛苦一下。”停了一下,见众人反应不错。便说:“现在,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最前面的,往左走。目标:尹家湾。” 走到岔路口,张雯拉住了马,对冯姨说:“我跟尹家湾的尹‘春’公子曾有婚约。出嫁的时候我反悔了,最后我强迫尹家湾退了婚。估计尹家湾的尹老爷对我印象极坏,但是尹‘春’没有。所以,你去了之后,只找尹‘春’。那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见着了之后。你再提我的名字。让他帮个忙,临时把这三百‘妇’孺安置一下。” “姑娘,”冯姨有点低气不足地道,“万一这些人不听我的呢?” 张雯笑了一下。然后提高了声音,道:“各位,这位冯姨,是我的长辈。我临时有事要离开一下,请各位听从冯姨的吩咐。听冯姨的,就有饭吃;不听冯姨的。就没有饭吃。大家听不听啊?”近处听到张雯说话的近百名‘妇’孺立即应道:“听!” —— 山,未施粉黛;水,不染烟尘。山水无言,清风有意,岁月流金,润物沐情。秋寒离殇,惆怅如飘零的落叶;思绪无限,萦‘乱’了梦幻的风月。 就在这暮‘色’被秋风吹冷的时候,就在这繁英被斜阳苍凉的时刻,一位少年自山中走出。 但见他削肩细腰,素衣纨雅;纤行细步,莲步蹑丝。不,这不成姑娘了? 应该说他魁梧‘挺’拔,轻装利索;龙行虎步,大步向前。还不,这样就变成大侠了! 实际上他既不是姑娘、伪娘,也不是成熟持重的大侠。他就只是一名少年,带着青涩、带着懵懂的少年。 少年名叫方天康,身高一七八,体重五十八,年龄一十八。都带了八字;注意,可不是算八卦那个八字哦。 不言而喻,方天康是从二零一二的华夏穿越这个修仙世界来的。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了。因而,有关方天康因为穿越而产生的惊讶、及其对前世的怀念,在此省略。 穿越至今,已有一年半了。只不过,方天康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因为他一穿过来,就被人抓了,现在才首次获得自由。关于两个世界的时间不一致的问题,不解释。 那人抓方天康,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让方天康学习?切! 那人名叫南宫尘仁,应该说是个怪胎。‘射’雕神雕里面的东邪黄‘药’师,大家都知道吧?黄‘药’师医卜星象无所不‘精’、诗词歌赋无所不晓,兴趣之广泛,钻研之‘精’通,简直让人发指!到南宫尘仁这儿呢,就简化为丹器符阵四样了,不过其‘精’通的程度,较之黄‘药’师,亦不遑多让。 只不过黄‘药’师在过多涉猎的同时,还武功了得,位列四大巨头。南宫尘仁就不行了,因为丹器符阵影响了‘精’力,修来修去,最终也只是那个境界。哪个境界?暂时还是不说的好。 很多人修炼是为了延长寿命,南宫尘仁延长寿命则只是为了钻研爱好。眼看寿命终结,一身所学并无传人,心中郁闷可想而知。就在那个时候,方天康穿越了,并且还穿到了人迹罕至的、南宫尘仁隐居地的附近。 就这样,方天康度过了一年的强制学习期。好在方天康拥有前世题海的经历,好歹总算是‘挺’了过来。而南宫尘仁,则在完成了生命中最后的举动之后。死了、成仁了。方天康则在埋葬了南宫尘仁之后,开始了自己的征程。 这样一走,已经半年了。 上个月开始,遇见人烟。后来又经过了一些小城镇。前世经历告诉方天康。要想活得好,就到大城市。因而自己所订的目标是乾元城。 如今,乾元城已经在望。 …… 今天是个好天气。傍晚的天空,秋风送爽,一望无际的高大城墙托起五彩缤纷的晚霞。辉映出无数斑斑点点的碎光。在方天康眼里,那些光亮又演绎成一串淡淡的文字:我要找个好工作! 不,在这个世界应该换个说法,应该说,我要找个发财的事情做。 常识告诉方天康:城里住宿昂贵。傍晚入城,时间不是很合适,需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不过,方天康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光‘阴’。方天康觉得,哪怕是走马观‘花’看看,熟悉一下城市的道路。对自己也有帮助。 就这样,方天康进了城。 时至今日,方天康已经不是一贫如洗。当然,也不富裕。具体地说:身有白银八两。哈,又是八! 转来转去,除了熟悉道路之外,还询问了一些东西的价格。常人所需的生活物资都非常便宜,但是丹器符阵的材料却是天文数据。方天康那八两银子,最多就只能买得起一张符纸或者一味草‘药’。 看样子,自己还得在常人世界里‘混’一段时光。从南宫老儿那儿学的本事。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的了。 …… 由于方天康准备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因而走得比较快。走着走着,啪哪一声,就踩烂了一件东西。 “找死!”一人飞奔上前。一脚把方天康踢出八尺。方天康刚刚起身,那人又‘逼’上前来,迅速打出两拳。 “飞哥且慢!”听到这个声音,那个叫飞哥的人这才住了手。
一名身材较瘦的人走上前来,说:“飞哥,丹‘药’毁了。罪过非小。打死这人,并不能减罪。不如抓他回去,还可以稍减一二。” “嗯,好,”飞哥说,“我来扛人,你收拾一下,看看有没有未被踩烂的。” …… 方天康跟南宫老儿学习一年,除了丹器符阵,当然也是修了仙的。不过,由于丹器符阵的功课太重,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用于修炼。所以一年下来,就只是个炼气一层。 如今飞哥和另外那个较瘦的人,层次明显高于方天康。在级别压制之下,方天康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不一会儿,地面收拾完毕。较瘦的人说:“妈的,只捡到二十二颗好的。”“走罢!”飞哥扛起方天康就走,较瘦的人紧跟其后。扛着方天康,是为了不让其走路,保留鞋上的痕迹。 不久,到了一家丹‘药’店。进店之后,直接去了后间。较瘦的人找人去了。飞哥则看着方天康。当然把方天康放了下来,但是却只是让方天康坐在地上,亮出脚底板。 稍停,人来了。走在较瘦的人前面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二叔,就是他!踩烂了丹‘药’的就是他!”飞哥一见到那个中年人,立即喊道。方天康一听,好嘛,原来人家还是亲戚。这下子有理也说不清了。 “德飞住口!”那个二叔喝斥道,“今天的事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没有拿稳,若不是丹‘药’掉在了地上,怎么会叫别人踩烂?”停了停,又转头严肃地看着方天康,语气有些放缓地说道:“这位小哥,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解释?你都分出主次了,我还解释什么解释?”方天康委屈得眼睛发痒、喉咙发咸,气愤地说道,“掉在地上的不重要,无意中踩了才重要;谁重要谁不重要,不是全凭你一张嘴嘛?” “哈哈,照小哥这么说来,却是老夫强词夺理了?”那个二叔说,“无论是把丹‘药’掉在地上,还是踩了丹‘药’,老夫相信都是无意的,两种行为都是不重要的。小哥,我这样说,你是否同意?” 方天康不料居然有如此转机,忙说:“同意。既然如此,那还不把我放了?” “年轻人莫要急躁嘛,我话还没说完哪,”那个二叔说,“两种行为的本身,的确都不重要;但两种行为的结果,却是一轻一重的。掉在地上,瓷瓶并未损坏,丹‘药’亦未破损;直到小哥重重的一脚踏上去,这才酿成了悲剧。是不是这样,小哥?” 这番话言之成理,方天康为之语塞。这些老‘jian’巨滑的大叔真是讨厌,凡事从自己的立场出发。无论什么事实,到了这样的大叔嘴里,总是言之成理。前世,方天康就知道,与天斗、与地斗,莫与大叔斗。 “好!罪人已无辩解,”那个二叔的眼神一片冰寒,淡淡地说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送刑堂法办。” 立刻从‘门’外冲进两个人,将方天康拉了起来,双手反绑在身后。方天康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是那对面那个二叔猛然释放了威压,将方天康紧紧地压制住,根本不能够挪动分毫。 正气愤间,只见那个飞哥猛地窜到自己的身前,一个耳光‘抽’在自己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人渣,哪儿不能去,偏偏跑来连累于我?!” 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方天康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吴德飞,嘴角处渗出一丝鲜血。 吴世允冷冷地说道:“算了阿飞,莫要再生事端。赶紧把他送往刑堂是正经。” …… “什么事情要惊动家族的刑堂啊?”随着声音,一个蓝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笑呵呵地望着那个二叔。 “五弟,您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呵呵,没事,路过你这里,进来看看。” “拜见五叔。”那个飞哥怯怯地行礼。前面那个身材较瘦的人也过来同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