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进攻
“殿下，这，这女真人似乎前去救援的想法？” 锦阳关那边的大战明显已经打起来了，赵乾可是在山坡上等着眼前的女真骑兵前去支援，然后在屁股上面给他们来上一下呢。谁想到这些女真人除了纷纷小心戒备之外，还是该干嘛干嘛。只是派出了小股部队出去，除此之外，丝毫没有一点救援的样子。 “若是女真人一直呆在这里不救援，那我们怎么办？” “此时女真铁骑在我们前面，若是清兵没有支援而是就此退走的话，恐怕会白白丢掉这次的机会。女真人是远道而来，明显经过长期长途跋涉，士卒疲惫不堪。我军虽然也是长途跋涉而来，但早已休息了一段时间，而且士气旺盛。殿下，此时正是出手的好机会！” 正如戚镇所说，远处的女真人，此时一个个的虽然一直在小心戒备。但明显可以看出来，他们也是在趁这个机会休息。在大明的地盘上，他们必须时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虽然明军在他们的眼中除了有限几支队伍之外，其余的好像都是不堪一击。但架不住明军人多势众，又加上各地的兵卒不断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钻出一支军队来，突然就给他们一下，搅得他们根本没法睡眠。 而且他们来抢劫烧杀的，这是个技术活，那也是需要打量精力的。这一道走下来，又要抵抗明军突袭，还要研究哪里富裕哪里钱多粮多，然后还要布置兵力亲自动手去抢。 时不时的，还要应对各地普通乡绅自己组织的团丁乡勇，压力大，工作量也大。照这样的工作量，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所以他们必须抓住每一分钟去休息，去养精蓄锐。 “殿下！”小声凑到赵乾旁边，戚镇低声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女真人并未发现我们，末将建议迅速攻击，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皱着眉头看向山坡下的清兵，虽然现在突然进攻的话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女真人饱经战火，反应极快，很快就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如此的进攻效果，恐怕远远没有将女真人引入伏击之中，然后前后夹击来的大。 但看现在女真人的样子，似乎是没有丝毫救援的想法。若是因为他的优柔寡断就此放走立刻数千女真铁骑，那可真就是追悔莫及了。 咬了咬牙，赵乾只能大声的说道“好，时不我待。既然女真人不上套，那我们不妨进攻。李定国！” “末将在！” “你立刻率领骑兵饶到女真人身后，在戚将军大举进攻之际，给他们突然一击。同时尽力拖住女真骑兵，切不可让他们轻易逃脱” “末将领命！” “戚将军！”转头看向早已有些急切的戚镇，赵乾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道“我初上战场，不熟悉战阵争锋，这场大战由你指挥，将军可切莫要让我失望啊！” “殿下！”立刻跪了下来，戚镇大声说道“殿下大恩末将没齿难忘，就算末将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再冲赵乾拜了三拜之后，戚镇立刻转身组织对战。首先进攻的自然是火炮，在戚镇的命令之下，数十门火炮顷刻之间怒射而出。数十枚炮弹落入到了清兵阵地之中，转瞬之间无数的清兵就死在了炮火之中。 “怎么回事？”正优哉游哉的在休息呢，一下听到火炮的声音。猝不及防之下，着实令清兵损失惨重。当年宁远锦州等大战，他们可是吃够了大炮的苦，现在听到大炮的声音，大部分人也是浑身发憷，清兵阵型瞬间出现混乱。 这清兵将领此时正在观看地图，他早就认为前面可能有明军埋伏。果不其然，先锋部队过着就是被明军给埋伏了。除了派出小股部队前去接应之外，大部人马并没有动。他们人困马乏，着实不能跟以逸待劳明军硬碰硬。 等到他们休息好了，一定让这些不开眼的明军知道知道厉害。可就在大军休息的时候，身边竟然传来大炮的声音。紧接着，无数火铳从山坡两边出现，噼啪的声响之中伴随着无数女真精锐倒下。 如此突然的袭击，让女真人一下就懵了。这明军不是在前面伏击么，怎么从自家后面出现了。不过女真人不愧是百战精锐，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立刻由各军长官组织起来，小心应对着四处的攻击。 “杀！”山坡之上的明军借助有利地形，火铳手分成几排轮流射击。火铳不间断的，不断地造成大量精锐的死亡。而且山上的大炮不断地轰击，不知道会落到哪里的炮火着实让女真勇士心里发寒。 而且他们所骑的马匹更实在震耳欲聋的炮火之中焦躁不安，就算是精于骑射的他们，也渐渐难以控制战马，已经有不少人被发疯的马匹踩踏。混乱，慌乱，滋扰着每一个人的心神。 “此地不宜久留，撤！”清军统领也是百战之将，在分析敌我双方力量对比之后，并没有选择死磕，而是颇为不甘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不是他认为自己打不过，而是这里的地形是在不利于自己了，对方的火器又太强大，局势对自己不利。 只要到了开阔的地方，等自己的骑兵优势发挥出来之后，保证一个冲锋就让对面的明军溃不成军。到时候，什么仇也能报了。 “杀！”可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身前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奔腾之声，地面都在这股骑兵冲锋的撞击之下开始震颤了起来。 “骑兵，明军的骑兵？”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清兵将领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有明军的骑兵敢直冲他们而来。女真铁骑天下无敌，岂是明军可以匹敌的！ 后面突然出现的明军骑兵摆明了就是来拖住他们去路，好让山上的火器尽情射杀自己的勇士的。后路被封，清军将领自然不可能淡然，不过却也没有多少慌张。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他看来，明军骑兵这是自寻死路，只要他们女真铁骑一阵冲锋，绝对就能让对面的骑兵溃败，然后在杀败明军骑兵之后，从容离去！ 自己要给明军一个深刻的教训，教育教育他们，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乱惹的。在你们自己地盘上欺负欺负流寇也就罢了，想跟他们女真铁骑叫板，还得多练两年。 “杀！”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刀，清兵将领一马当先，率领数千骑兵就冲着李定国而去。女真骑兵不愧是百战精锐，一上马冲锋整个人的气势都大为不同了。 对面的李定国，也是突然感觉到了这股庞大的压力。不过这压力并没有让他感到畏惧，而是让他兴奋。自从执掌太子军骑兵这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的军队之外，他还从来没有真正尽情发泄过。 现在的李定国已经忍不住要见识一下，自己麾下太子军究竟能爆发出多大的战力。当然，还想会一会对面那被吹上天的女真骑兵。 “诸将听令，依托战车阵，缓慢前行，杀！”山坡之上的戚镇，在看到立定国的骑兵出现拖住满清骑兵之后，立刻下达了命令。 随后戚家营除留守两千保护赵乾之外，其余八千大军全部依托车阵，慢慢向前推进。一路之上，火铳压根就没有停下过。女真骑兵被李定国拖住之后，收到的打击更大。 不同于阎应元所领的大军，阎应元的大军之中车阵也不是没有，但并不是太多。而戚镇的戚家营军中，则是有大量车阵存在的。车阵，本就是戚家军的一部分。 当年的戚家军在北方跟蒙古交战的时候，就是依托车阵这一利器才得以全胜。这一次北上迎敌，对付的是更强大的女真铁骑，哪怕是车阵再笨重，戚镇在行军的时候也带上了。 此时进攻，戚家营依托车阵慢慢前行。火铳手则是躲在车阵之后，不断的向前向前再向前。前路被拦，后路又被该死的火铳火炮不断地袭扰，清军可谓是损失惨重。 清军将领也是震惊，他原本以为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将这支骑兵打垮的。可是来回冲了好几次，最后连自己都陷进去了，这支骑兵纵然是损失惨重，也是雷打不动，死也不肯松口。什么时候，明廷竟然有了这样精锐的一支骑兵了？ 后面的步兵越来越近，明军火铳的子弹也让越来越多的勇士无辜死去。清军将领明白，要么就冲过眼前骑兵的纠缠，要么就碾压后面只知放冷箭的步兵，让他们可以完全放下心来与明军骑兵一决雌雄。 比对来比对去，眼前的明军骑兵就像是狗皮膏药，实在是太顽强了。相对而说，明军的步兵简直就是软柿子。只要一个冲锋，不，只要他们放开手脚啊，用不着冲到步兵的眼前。只凭他们的骑兵威势，还有那铺天盖地的箭矢，就能让明军自行崩溃了。 在理清战场形势之后，清兵将领立刻下令，一部分骑兵迅速从纠缠之中脱离出来，向着后方不断靠近的步兵冲锋而去。骑兵路过，地面不断的震颤着，就好像正在发生一场很微小的地震一般。 戚家营在看到满清骑兵向这边冲过来之后，立刻停止了车阵，就地开始防御。车阵在前，火铳手在后，阵型丝毫不乱，依旧不要钱的倾泻着手中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