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气走梅开芳
许青一行人到达城西的董惜君的家时，只见一个长相英俊，身体高大壮实的青年男子倒在血泊之中，董惜君不知去向。许青找来董惜君的邻居，一问知道下，确认这是董惜君的家，死者正是她丈夫。 许青让董惜君的邻居报案，令赵拓志、聂护、贾全三人追查凶手和董惜君下落，许青则与赵梦尘前往城东的名剑山庄报讯。名剑山庄庄主董远山亲自接见许青和赵梦尘，听到未获他承认的大女婿被人杀死在家中，大女儿失踪，他很着急，派人四处寻访大女儿和凶手下落，并让长子去官府，向官府施压，要求官府全力破案。 许青与赵梦尘在名剑山庄没有多耽，报完讯后迅速返回龙门镖局。之后许青下令手中掌握的秘密情报机构，对董惜君失踪，其夫被杀一案展开秘密调查。 方帮消息非常灵通，方兴很快就查出许青的下落。在许青刚从名剑山庄回到龙门镖局，派人调查董惜君失踪、其夫被杀一案不久，方兴率领两千手下到龙门镖局聚齐，要求龙门镖局交出许青。龙门镖局总局在闹市中心，也就千余人。在许青来到幽州之前许青让赵拓志在城外的燕山荒无人烟的山区以种植人参、木耳、蔬菜、水果、养马为名，买了十几平方公里大片土地，将从凉州带过来的第一、二、三镖师团四千人及其家属安置在那里，严加训练。 唐朝鼓励开恳荒地，土地卖得很便宜，通过行贿朝廷官员买的土地，价格就更便宜了。许青一半时间呆在燕山基地，一半时间呆在龙门镖局总局，他已学会轻功，来去如风，在相隔二百里的两地之间飞驰，也就个把小时，不觉辛苦。 龙门镖局的人与方帮帮众言语发生冲突，很快引起混战。许青起初还犹豫，不想对有官方帮景的方帮下辣手，见己方人员一个个血溅当场，才下定决心，下达格杀令。许青作为指挥，没有参战，赵梦尘一个小姑娘，从未杀过人，也不忍心杀人，也没有参战，赵拓志从来没想过反朝廷，追随许青是因为当初受许青蒙骗，跟许青去兰州行宫带出孙婕妤和金池公主，在无意之中触犯王法，后来见许青只反武则天，不反朝廷，训练军队不是为了个人私利，而是为了将来夺回唐朝被武则天丢失的大片领土，被许青大公无私，为爱国而收编旧隋军队，令其停止反唐行动，被唐朝朝廷误认为是隋朝反贼，准备加以围剿，也无怨无悔的高尚爱国情cao感动，才坚定地追随许青。这也是赵梦尘愿意追随许青，能容忍许青干涉她的婚姻自由的原因。赵拓志也没有参加战斗。以聂护、贾全为首的许青的十多个亲兵护卫都参加了战斗，他们原本是隋朝残余势力，杀起唐朝朝廷支持的方帮帮众毫无顾忌。 混战持续了约盏茶工夫，方帮折损三分之一，龙门镖局也折损了四分之一，由此可见混战的激烈程度。方帮虽是江湖帮会，却得到燕王、范阳节度使的支持，武器精良，训练有素，一切比照朝廷正规军，因此战斗力极强。 方兴见敌人实力强劲，打到后来胜负难料，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想使自己身陷险境，在胜负未分时忽然下令结束战斗，率众离去。 许青从来没想过杀死杀伤数以百计的人，呆呆望着遍地的伏尸，没有下令追敌。 此后方载荣、方兴兄弟指使方帮所谓的“十大金刚”和“十三太保”及从各地网罗的江湖高手共五十余人，包括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剑客“剑四”之徒“剑五”在内，在许青晚上从龙门镖局回燕山基地的路上，布署对许青的暗杀。 “十大金刚”、“十三太保”平日横行幽州，但在许青、赵拓志、聂护、贾全手底下也算不了什么，没有人能接他们十招，连赵梦尘的一招都接不了。但是“剑五”是方载荣重金礼聘的江湖顶尖高手，是方帮第一高手，“剑五”是他的江湖名号，因为名头响亮，他的真名反而被人忘记了。据说“剑五”曾经发过誓，与人对敌时出剑不超过五招，若使了五招还杀不了对手，就不再出招，放对手逃生，这也是他的名号的由来。虽然“剑五”号称“剑五”，比“剑四”多了一招，但是“剑四”失踪江湖二十年，他如果还活着，差不多八十岁，而“剑五”才四十岁，正当盛年，“剑五”的武功或许还在“剑四”之上，他之所以称“剑五”，而不称“剑三”，是礼让其师。 许青、赵拓志、聂护、贾全都不是“剑五”的对手。赵梦尘看出“剑五”的强大实力，担心其父、许青、聂护、贾全有失，就主动找上“剑五”，与“剑五”单打独斗。“剑五”不过是后天大宗师状态，一百二十年功力，与拥有一百八十年功力的先天高手赵梦尘相比中间还隔了一个后天大圆满状态，差了两个等级，内功的差距很大。在武功的招式方面，赵梦尘祖父赵曾益是雪上派弟子，赵梦尘父亲赵拓志，娶了天山派女弟子为妻，因此赵梦尘学兼天山派、雪山派两派之长，与许青相识后，还跟许青学了不少后世的精妙武功，不会输给“剑五”。不过“剑五”混迹江湖多年，打斗经验丰富，杀人无数，出招深得“快、准、狠”三字要领，而赵梦尘行走江湖才几个月，打斗经验很少，与人生死相搏还是第一次，于是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高手寂寞，对手难寻，“剑五”多年未遇对手，就不遵守多年前立下的誓言，不只过五招没停手，就是过了一百手，还与赵梦尘在打斗。打到二百招开外，赵梦尘先天高手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她的内力取之不尽，用之竭，没有疲态，而“剑五”一直用十成内力与赵梦尘对阵，内力损耗过度，无以为继，感到已是强弩之末，突然剑芒大涨，使出绝招“四季剑诀”威力最大的“冬”，将赵梦尘逼退丈许，然后逃走。 方帮这次截杀许青的行动以“剑五”为首，“剑五”当先逃走，方帮余众就跟着逃走。 许青有赵梦尘、赵拓志、聂护、贾全四大高手和从新军中抽调的一个排高手护卫，在没有开枪的情况下，挺过了这场截杀。许青一方死了两人，伤了七人，而方帮一方死了八人，重伤十人，轻伤十三人。 许青一方只抓了十个重伤的蒙面人，没有追敌，经过审问才知是方帮尽出帮中高手伏击自己。 这一幕被对许青感兴趣，并盯着许青的梅家大小姐梅开芳看见，梅开芳现身与许青相见，她不知道龙门镖局背后还有许青的第一、第二、第三镖师团共四千精锐力量，其中还有两千新军，以为许青与燕王、范阳节度使李雍的女婿方载荣及其堂弟方兴结怨，方载荣动不了许青，一定会说服李雍调动朝廷大军，灭掉龙门镖局。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方帮帮主方载荣是燕王、范阳节度使李雍的女婿，方载荣与你的仇怨越结越深，他灭不了龙门镖局，一定会让燕王调集重兵，以‘聚众械斗’的罪名令龙门镖局解散，如果你不解散龙门镖局，他就下令军队强攻。你在龙门镖局不仅没有希望，还会坐以待毙。如今能救你的只有我梅家。我姑妈是燕王宠妃，我叔叔是朝廷封的四品将军，在燕王府当侍卫长，我梅家开的飞云镖局，有五千多人，在幽州总局有一千多人。燕王在我梅家与方家之间不会偏向哪一方，你如果投靠我梅家，就有生机，如果还呆在龙门镖局，就只有等着被官兵抓捕。”梅开芳以拯救者自居，开门见山地道。 “可是在下与梅姑娘不过一面之缘，方载荣算起来与你有亲戚关系，在下不明白梅姑娘为何为了一个外人，而与方载荣翻脸？”许青道。 “方载荣娶的是燕王正妃的女儿，而我姑妈是燕王侧妃，我姑妈与燕王正妃关系一向不好，我梅家与方家不仅不是亲戚，还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方帮极力打击的人，我们梅家就要极力保护和拉拢，这样说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梅开芳解释道。 许青“哦”道，“原来如此。谢谢梅姑娘的好意，梅姑娘的好意在下会永远铭记于心。不过在下自认不一偷，二不抢，行事光明正大，方帮就算与燕王联合起来攻打我，我也不怕。” 梅开芳难以置信地道：“龙门镖局总局不过区区千余人，燕王的数万精兵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龙门镖局夷为平地。你还敢说不怕，你是不相信燕王会派大军围剿龙门镖局，还是自以为实力强大，不怕官兵围剿？” 许青道：“龙门镖局是正当经商，又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我就不信李雍敢随便捏造一个罪名就将一个正当商业组织灭掉。如果是这样，幽州就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许青只是嘴上这样说，不想连累梅家，也不想投靠梅家，寻求女人的保护，实际上他是相信梅开芳所说的。 梅开芳很生气，道：“我看你武功高强，长得也不错，万万没想到你脑袋里装的全是草！早知如此，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走了，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展开轻功离去。 许青连夜从燕山基地调第一镖师团和新军一个团男兵到龙门镖局总局，加强龙门镖局防卫，并将擅长行军打仗的杨紫嫣、杨义、崔镇海三人也调了过来。在这段危险的时间内，许青一直坐镇龙门镖局，不敢离开。龙门镖局如今是许青的主要财路，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