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徒被囚

    梅开芳对许青深情的告白仍然难以置信，如梦中呓语一样呢喃道：“这是真的吗？我曾经伤透了你的心，你真的肯原谅我？你是不是安慰我？我现在情绪很坏，你担心我再次寻死，所以就想办法安慰我？等我情绪好转，你就会离开我，让我一个人孤伶伶的，自生自灭，是不是？”

    许青摇了摇头，道：“不是，你太多心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梅开芳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许青深情地吟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梅开芳感动得喜悦的眼泪夺眶而出，扑入许青怀中。

    许青与梅开芳谈了很久，纯子终按捺不住好奇心，故意从许、梅二人谈话的的院子的走廊经过，正好见到许、梅二人深情相拥的一幕。纯子对梅开芳抱有同情，见状安静地走开了。

    许青看见纯子从走廊一闪而逝，但没有做声，与梅开芳热拥了一阵子，把梅开芳拉回到严峻的现实，道：“‘武皇岛’孤悬海上，我们要回中土只有乘朗源的船。要乘他的船只有先打败他。可是我和赵姑娘都不是他对手，我和赵姑娘的武功与他相比还有很大差距。我想赵姑娘要闭关半年到一年，内功更上一层楼，或者将‘天山剑法’练全才有希望打败他。‘天山剑法’最后三招赵姑娘只得其形，未得其神，这最后三招是‘天山剑法’的精华，也是最深奥难懂的，威力也最大，她练了很多年都没练好，要是她在绝境之中能发挥潜能，在半年之内练成‘天山剑法’最后的三招绝招就好了。”

    梅开芳不想见到许青沮丧的样子，鼓励道：“赵姑娘年纪这么小就能当你师父，我相信她一定有能力带我们离开这里。”

    许青点头道：“是的，我也相信赵姑娘有能力带我们离开这里。你是我妻子，我不会让你在海外长期受苦。”

    梅开芳再度投进许青宽广的怀抱，贴着许青的俊脸道：“芳儿对夫君的能力深信不疑。夫君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在夫君面前不会有真正的难事。”

    许青故意曲解梅开芳的话，笑道：“我没有难事，你可能有点困难，我要你给我生十个儿子，十个女儿。”梅开芳俏脸微现红晕，在她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更添娇媚，白了许青一眼，啐道：“我又不是母猪，生那么多干什么。”许青看得呆了，目光中闪动着异彩。

    梅开芳知道许青想干什么，温柔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那一刻她期待已久。许青先吻梅开芳酡红的脸颊，然后吻她有着优美弧线的丰润红唇。梅开芳起初还矜持着，但她迅速上升的体温将她的尊严轰击得体无完肤，很快梅开芳就热情地回吻许青。

    许青与梅开芳旧情复燃，纯子倒没什么，朗源则感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越来越棘手。朗源决定使出强硬手段，逼许青就范。晚膳过后，朗源直截了当地对许青道：“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当纯子和梅姑娘的共同丈夫，在东瀛过逍遥似神仙的日子，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把你师父包括进来；要么你跟你师父一起进湖底水晶宫，做一不见天日的囚徒。这两条路随你选。”

    纯子深知其父独断专行的作风，对其父的话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紧张地望着许青。纯子希望许青屈从其父的“yin威”，与她一情三好或四好，只要能得许青为夫，其它的都不重要。梅开芳既不愿丈夫被软禁在东瀛的小岛上，也不愿丈夫被囚禁在湖底水晶宫，心中愁肠百结。

    许青在这个两难的选择面前显得很从容，镇定地道：“如果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我选择第二条路。”目光转向纯子道：“纯子，你替我好好照顾梅开芳，我要潜心修练武功，武功大成后就会出来，你们等着我。”纯子木然地答应许青。

    朗源站起身，对许青和赵梦尘道：“我们不用再动手吧，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湖底水晶宫。”说罢当先而行，许青低声对梅开芳说了声“芳妹，保重”，默默地跟在朗源身后，保持约一丈距离，赵梦尘则紧跟在许青身边。

    朗源把许青和赵梦尘领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手一扳墙壁上的铜灯座，一块地板翻转九十度，露出一个洞口，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一截石阶向下延伸。

    朗源对许青和赵梦尘道：“你们走前面。”许青和赵梦尘便走在前面，顺阶而下。前进约三十余丈，下到石级另一端，一道铁门挡在面前，铁门的每一根铁柱都有手腕粗。许青根据石级的坡度和长度估计自己已下到地面以下十多丈的深度。朗源在墙壁微凸处一按，铁门升起，展、朗二人通过铁门后，铁门又降下。这是一段长约二十丈的水平甬道，很快就走到尽头。朗源如前法开了第二道铁门。

    朗源让许青和赵梦尘进去，自己就不进去了。铁门关严后，朗源在壁上微凹处一按，取消了从里面开门的机关的开启功能，做完了这一切后，朗源对许青道：“你在这里好好反省，每天三餐我会派人给你送来，洗漱、洗澡、大小便的时候，就敲铁门，我的徒弟就守在外面，他们会带你们出去。这不是监禁，但可以说是面壁思过。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跟我徒弟讲，他们懂汉语。”

    对赵梦尘道：“赵姑娘，你要是不想过这种沉闷的日子，就好好劝劝你徒弟。我看得出来，你们师徒感情非同一般，除了师徒之情，一定还有男女之情，我对你非常仁慈，允许你、梅开芳与我女儿共侍一夫，你应该感激我。”说完离去。

    这是一个黑牢房，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许青与赵梦尘都有强烈的受挫感和屈辱感，两人没有卿卿我我，而是各自盘起双膝，放松身体，集中意念，五心（手心、脚心和头顶心）向天，舌抵上腭，双目微闭，气走百xue，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闭关修练内功，希望能在短期内内功更上一重楼。

    当许青睁开眼时已是翌日早晨。许青先醒，游目四顾，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三丈见方的砖砌圆顶建筑里，顶部透明，可清晰地看见鱼儿在顶上游动，疑为水晶所造。阳光穿透很深的水和水晶被大大削弱，牢笼内的光线只相当于比较明朗的月光。圆顶高四丈有余，轻功再高也无法破顶而出。许青试着全力一跃，离顶还差丈许。笼内靠墙摆着一张石床，石床对面是一道铁门。

    从铁门的逢隙望去，可以看见一条斜甬道，甬道的出口是另一条甬道，许青估计是昨天晚上通过的甬道，因为黑暗没有看清岔道口。

    许青弄出的动静吵醒了赵梦尘。赵梦尘内功比许青深厚，昨天晚上打坐练功一整晚，一下都没睡，不仅不困，还感到神清气爽。就这一晚的专心修炼，赵梦尘就收获了普通武林中人苦练一年内功才能练得的内力。

    而许青打坐练功到半夜就收功靠着墙睡觉。

    许青让看门的人打开门，与赵梦尘出去痛痛快快地放了水，然后洗漱，之后便回到“笼”中。不久，一位娇俏可人的小婢提着竹篮，送来许青和赵梦尘的早餐。

    许青用新学的一句简单的日语说了声“谢谢”，就老实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赵梦尘则吃的很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