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子的青牡丹
第二章太子的青牡丹 第一节牡丹花园 在一个偌大的花园内，各中各样的牡丹花在尽情的开放，硕大的花瓣想一张张灿烂的笑脸，迎着艳丽的太阳放肆的随风摇摆。勤劳的蜜蜂也在花丛中上下翻飞，成双成对的蝴蝶也在相互的追逐，还有黄鹂在树枝上不时的叽叽喳喳，好像在叫唤的主人来欣赏如此美景，这真的算的上是秀色可餐——作为为精神食粮，真的可以直接“下饭”。 虽然园中的生命力是如此的勃发和旺盛，但是，却是花自开，鸟空鸣。此花园的主人离开已经好几个月了。然而，近几天，此花园迎来了一位贵客——太子建成。 在此花园的中心建有一个凉亭，在凉亭的里面有一方石桌，在石桌上面有一壶已经喝了好几天而还未喝完地小酒，小酒壶的旁边还有一个小酒杯。小酒杯被一只右手轻轻的握着。 正在喝酒的主人，身着一袭儒雅的锦衣青衫。闲情款款的做在石凳上，慢慢的喝着小酒，而他的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身体没有离开过石凳，右手没有离开过小酒杯。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那一株牡丹花，开在凉亭入口的一朵小牡丹花，即使在黑夜中，他的眼神也未曾飘离过。在他看来，这朵牡丹花的颜色不是这个花园中最鲜艳的，花瓣也不是这个花园中最大的，当然也不是最小的。因此，喜欢它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这朵牡丹花离自己最近，自己也能最能欣赏她的卓越风姿。更为重要的是，这朵牡丹花像极了他心中的那个爱牡丹花的姑娘——自在而高贵。 对于牡丹花，在太子建成看来，不仅仅代表着富贵，更代表着一种高贵。 牡丹花寓意富贵，自古皆有定论，太子建成未认识这个爱牡丹花的姑娘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自从那一天，看到一身青色轻纱的她在牡丹花丛的悠闲自在的护理着整个花园，人在花中，胜于人在画中。虽然整园整园的牡丹花充斥着雍容华贵的氛围，却也难以遮掩她的清纯与高贵。 就在那一刻，建成虽然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可是在建成心里，她的名字叫“青牡丹”。 那一天上午，建成永远也忘不了的那一天上午。建成的心里从此有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的名字叫杨青，他叫她为“青牡丹”。同时，建成也知道，这个姑娘的姓氏同前朝帝王一个姓氏，换言之，这位青牡丹的身份是前朝的一位“彻头彻尾”的公主。即使如此，他迷她依然无可救药，无法自拔。因为建成认为，他遇到了传说中的爱情，而且是一见钟情的爱情。 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在接下来的烽火狼烟的日子中，在接下来征战天下的日子中，他和她不得不面对战争的摧残，江山的诱惑以及君臣父子，兄弟手足的重重考验。在建成看来，他和她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也会有一个完美的未来，一个美丽的结局。建成也一直在为此进行不懈的努力中。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建成在一个又一个充满希望的期许中，在一个有一个美好的期待中，亲自看到和体会到它们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破碎再破碎。到了最后，建成除了自己的生命，也没什么再可让命运破碎的时候，他来到个这个与“青牡丹”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的前夕，在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他来到此地。为了几年前的的一个约定，他带着一壶小酒，前来赴约。 可是，面对着眼前这大好美景，被约之人已经等了三天三夜，爽约之人也倩影无踪。 在这几天不眠不休中，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酒中，他的脑海中全都是他的青牡丹。 看着眼前这朵小牡丹花，从最开始肆意的怒放，到灿烂的开放，再到艳丽的舒展，最后到凄美的凋零。这犹如他和他的青牡丹的爱情。也许没有牡丹花这么从容淡定的生命过程，却也同样的经历了暴风骤雨的打击，雷电交加的恐惧。在建成心中，经历过这些事之后，他想，如果爱情的结局注定悲剧，那我也要让我的爱情完成最后华丽而高贵的谢幕，就像眼前的这一株精致的小牡丹花。即使这一株小牡丹花在这座花园中毫不起眼，我也要让它在这个牡丹花园中完成最为璀璨的谢幕，让天地为之一惊，让鬼神为之一泣，让历史为之一墨笔。 第二节白色锦帕 有人说，喜欢喝酒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建成对此非常赞同，自从他心里有了个青牡丹之后，他也就喜欢了慢慢的喝酒，满满的一小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大约要用掉半盏茶的时间。 在这等人都三天三夜中，建成在喝酒的过程中，每隔一个时辰，他都会用左手，拿出一方小的白色的锦帕打开来看看。这方白色的锦帕在外人看来也许什么都没有，因为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或图画，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可是在建成看来，在那一小方白色的锦帕上什么都有，有牡丹的淡淡的花香，有青牡丹的音容笑貌，有第一次与青牡丹在这里相遇的种种回忆。 还记得，几年前，太子建成所率领的一支军队攻破了前朝的一座帝王都城。 破城之后，其他将士都在打扫战场，清理城中的战具器械，安抚城中的百姓。而太子建成这信步城中。在攻城之前，太子就听说，城中有一座宫殿般大的牡丹花园。太子爱花，尤其是牡丹花。于是，他在城中一边安抚百姓也一边在寻找这那座牡丹花园。询问了几个百姓，建成才知道，那座牡丹花园在这座城的最东边的那座最大的宫殿里。知道目标以后，建成便直奔城东的牡丹花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太子徒步来到了传说中的牡丹花园。 太子刚到花园门口，就被一阵迎面而来的浓郁的牡丹花香而震退。太子定了定神，慢慢的走进去。刚一进去，眼前又是一阵眩晕。他目之所及的不是一个小的花园，而是一片大的牡丹花的花海，其颜色之绚烂，花香之浓郁，花浪之强，是他平生之所未见。 正当太子沉浸在这花海之中的时候，他的眼光聚集在花园中心的一个小点上，那是一个移动的小点，是一个非常醒目的小点，也是一个非常吸引能够人的小点。于是，太子的步伐被这个小点所迁移，慢慢的向它靠近。在渐渐靠近的这个小点的过程中，这个小点的原形也越来越清晰，而太子的心跳也渐渐地加速。当太子的心跳逐渐保持在一个值的时候。这个小点在建成的瞳孔中逐渐放缩成了一清新脱俗的倩影。在这个偌大的花海中，这道倩影有着一道特别的风景。 建成在慢慢靠近的过程中，发现这个飘逸的倩影原来是一位身着青色轻纱的妙龄少女，或者称之为姑娘。只见这位姑娘低弯着腰且右手持这一个竹制的小水瓢，左手提着一个竹制的小水桶，正在来回给牡丹花浇水。她的额头和两鬓已经出现了些许细小的汗珠，不一会儿，她停下手中的活。她用右手从左手的衣袖中轻轻的掏出了一方白色的小锦帕拭拭汗珠，完后，她又把那方白色的小手帕轻轻的放回了左手的衣袖中。她又继续浇水。 建成呆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幅只应天上有的画面。或者说这幅画面已经印在了建成的心中了。在这个安静，宁静以及静谧的牡丹花园中，太子建成好像忘了城里面的流血受伤的将士和需要安抚的百姓了，以及城中的各种的哭声，哀号声，各种颜色的鲜血血和各种的眼泪。在这个花园中，太子建成好像忘记了自己还在人间，还在过着四处征战的日子，自己觉地这就是个世外桃源，可以让人忘了所有的事情，没有杀戮，没有分离，没有血泪，没有战争，只有美丽和充满蓬勃生命力的生机。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世界——美好，安宁，以及平和。 当太子眼中的倩影不再移动时，他才醒过神来。他发现，那位姑娘也正在注视着他。此时，两人对视中。在这位姑娘眼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将军，是一位身着深褐色的战甲的将军，这位将军脸廓棱角分明，嵌在头盔中两双眼睛特别精神，一身有些破损的铠甲配这一把长剑，呆呆的站在离自己的不远处，乍看起来，真的是英姿飒爽。两人大约对视了十分之一 炷香的时间。 “你是什么人？”，那位姑娘问道。 “姑娘，你别害怕，我是一位刚进城的将军。”太子赶快的答道。 “城池被攻破了？”，姑娘问道。 “你别害怕，我们不杀百姓。姑娘，叫什么名字？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建成急忙的辩解道。 “还好，这里的牡丹花都浇完了。”姑娘舒了一口气，极目望去，看着这个牡丹园的花，同时，在她那娇弱的脸庞上，露出了疲倦的笑容。 那一笑，在太子建成看来，真的是倾国倾城。 建成看着那位姑娘把左手的竹瓢放入了竹桶中，借着桶里的水，洗洗了洗手，然后甩了甩手。最后把水倒在园中的青石路上。 “姑娘，我送你回家吧”建成再一次说道。 “回家，城池没破之前。这就是我的家。既然城池被攻破了，我也该回家了。但是不用你送！”姑娘提高了声音说道。 当这位姑娘，走过太子建成身边时，听来下了，说道,“请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不杀百姓，请善待他们。上天有好生之德”，说完，便继续走了。建成看这她从身边一步一步的轻轻地缓缓走过。 当这位姑娘走到，花园门口时，她又听来下来，慢慢的转身，缓缓的扫视了这个花园，眼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建成看在眼里，心中为之一怔。 姑娘的背影在夕阳的拉扯下越来越长，越来越长。直到成为一个小点，最后在建成的眼中渐渐消失。 在夕阳下，整个牡丹花园显得特别的幽暗，同时也显得特别的阴冷。建成在这个花园中放眼望去，黄昏心下的牡丹花在这环境中依旧鲜活灿烂。突然，建成的眼光停留在了一个白色的物体上。 建成定睛一看，那白色的物体原来是那位姑娘的锦帕，这锦帕可能是刚才那位姑娘甩手时从袖口中被甩出来的。建成走进去，缓缓的弯腰捡起，托在手中端详这。他发现，这一方白色的小锦帕上没有任何东西，出来白色还是白色。唯一让鼻子有感觉的是，上面有淡淡的牡丹花香，但是不知道是园中的牡丹花香还是这锦帕上的香。 就这样，他和他的青牡丹的第一次相遇，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姓名，但是在他心中，他叫她青牡丹。建成也一直收藏这那块锦帕，那时，他不奢望自己能够在和她相遇。然而，命运却安排他们在以后的颠沛流离的战争岁月中再相遇，接下来相知，最后相爱。建成在这个过程中，他知道青牡丹不仅仅是盛开在花园中的牡丹花，更加是盛开在战争中的军医之花。 在建成心中，自己救天下，而他的青牡丹救天下人。 第三节倾城之盟 孤独的建成坐在牡丹园中的凉亭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牡丹酒，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那一方小锦帕，同是也在等待的已经爽约之人。他看着手中的锦帕，脑海中不断地闪现这他和青牡丹的过去种种。其中最让他感到甜蜜并且痛苦的是他和青牡丹的“青成之盟”——倾城之盟。 在青牡丹离开之前，就在几个月之前，同样在这个凉亭中。 同样的一个石桌，同样的一壶小酒，同样的一个小酒杯，同样的盛开着牡丹花的牡丹园，同样的一条石凳，不同的是那时石凳上坐着的是两个相依相偎的恋人——他和他的青牡丹。 在那样的花前月下，在那样的微醺的氛围中，两个人在进行着甜言蜜语。 “你爱我吗？” “我爱你，就像你爱牡丹花。” “这算是一个承诺吗？” “不是，这算一个约定！” “约定？” “对，约定，我们的约定。这个约期有你定” “但是，我希望我们的约期是一辈子。” “想得美” “不好吗？” “好啊，约期我先定三年！” “好啊” “你觉得牡丹花怎样？” “很美，很高贵，就像你。” “牡丹花不是富贵吗？在你口中怎么成了高贵了？” “在我看来，富贵者霸，高贵者清，就像你。” “胡说，那你将来吧牡丹花作为国花怎么样？” “好啊，如果你愿意成为国母。” “国母？就是皇后？” “对” “如果我成为皇后，我要将整个长安城都种满牡丹花。” “好啊” “将来你成为皇帝，你觉得人重要，还是天下重要？” “都没你重要。” “又胡说” “你成为皇帝，你去救你的天下，我种我的牡丹花。” “那我宁愿不要天下，我愿意和你一起去种牡丹花。” “……” 建成想着想着，不禁觉得有两行冰冷的液体从脸庞滑落。为了那个一辈子的“青成之盟”，建成早已将整个太子府都种满了牡丹花。但可惜的是，赏花人已经爽约了三天。建成想，如果自己还有时间，他愿意一直等下去。他和他的青牡丹说好的，即使不是一辈子，至少有三年。太子只求他的青牡丹能够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