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上一章讲到强子从于姐的豪宅里出来，碰到了东北女。他们一起在街上走，路过一家咖啡店，强子便领她一起走进去，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边聊边消费着饮品和快乐同时也消磨或享受着时光的美好。结账的时候却因付不起帐而备受店家羞辱，他们可怜的忍耐着。 正在相持不下时，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笃笃笃”。这是强子非常熟悉了的脚步声。强子想：自己实在太丢人，怎么让她知道了？怎么惊动了她呢？他马上意识到一定是东北女“作祟”。但他突然又一想，管他呢，爱咋咋地，这样想着心里反倒热呼呼起来。跪着的身姿放轻松下来，脸上出现了神秘的笑，这神秘中透着嫉恨，透着仇怨，透着难以形容的一丝“酷”，这样的情态强子自己怎么也描述不出的，但按当下的用语——就如出入娱乐城KTV时正所谓主题量贩或主题词之类——强子此时情态正是可用“笑”、”酷“、“神秘”这样一些主题词的，因为这时的强子从被羞辱中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言说的自信，也许这自信源于他的梦境，源于牧人神；这自信也往往与自卑与骄傲与人的原罪相融合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强子当时的确在听到那样的脚步声从楼下一步一步响上来的时候，心理由羞惭，恐惧，紧张不自在而渐渐地放松，无所谓，抑或一丝丝的温暖起来。 跪着的强子终于看到了她，当那个脚步声终于停止在强子面前的时候，强子由不希望到希望看到的她，是那样令强子惊异：她那肥硕身躯恰是她滂沱的气势，她那一身名贵的服饰着装配以金饰宝石的物件令在场的人不敢大口放肆的呼吸。 于姐此时的富豪气概，令强子格外欣慰并生出自怜与傲慢。他本想就此心理站起来，但他没有站。强子此时对站与跪哪个更有尊严已毫不在意，反倒跪着更能显出他的傲慢。 这时，那个让强子跪下的女声说：“没钱跑我们这里来消费，长得倒挺像样，去烤鸭店逛逛还说得过去。” 另一女声说：“我看他就是一只烤鸭，你看那熊样。” 强子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眼里是怒恨交加的神态。强子想：有你们好看的。 于姐问主管男孩说：“怎么回事？” 主管男孩说：“穷鬼，就得这样对待他，要不到处想去吃白食。” 于姐又问东北女：“是这样吗？” 东北女说：“我刚给你打电话时不说了吗？她们太欺负人。” 于姐这时才很认真的看了正跪着的强子，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说滋味，表面却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彰显着高贵，她说：“把你们老板叫来。” 那个女声指着主管摸样的男孩说，这就是我们老板。于姐这时也才又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生出的是轻鄙揶揄的神情。但也不无赞赏的说：“呵，这么年轻，就做这么大的事业。”于姐边说边打量着这店的大概全貌，装修很时尚也颇雅致，实在是做生意人的精心设计。于姐接着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你这个店盘下，你再到别的地方去做生意怎么样？” 老板有点不明就里的说：”咋个意思？“ 于姐说：”你找个地方，我跟你慢慢说。“ 老板说：”好。“就领着于姐进了一个较为封闭的包间里去了。 强子这时已经站立起来，心里还有点莫名其妙，这于姐是来拯救来我们了，还是谈生意来了。 东北女早已站起来狠狠地瞪了刚才欺负他们的那些人，尤其对着说她不能跟强子跪在一起的那个女声 时，东北女的眼里瞪得要冒出了火。 可是那些人并不在意，轻蔑地看着强子和东北女忽而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当于姐和这家咖啡店的老板出来的时候，看到这情形也不禁乐了。于姐示意老板说几句。 老板说：”大家站好了。“接着又来一句：”都给我站好了，把手放在前面。“老板示范了一下。大家双手在腹部位置轻轻交叠着很显出服贴规矩来。 那个女声突然插话说：”老板，不是背着手的吗？“ 老板瞪了她一眼：”废话，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规矩要随着老板，老板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听，老板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那个女声又插话了：”老板让吃屎我们也得吃呀？“ ”对，让吃屎也得吃，否则滚蛋。“老板坚决的说：”好了别废话。“老板瞪了那个女声一眼说：”把你给惯坏了。好了，以后我不是你们老板了。你们的老板是——“老板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回头看了一眼于姐，于姐给了他一个眼色，老板继续说：”以后你们的老板——他。是他们。“老板指了指强子和东北女。这时，大家的脸色陡变。老板接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好了，我走了，再见。“ 大家看着老板走向楼梯口又听着嗵嗵嗵下楼的声音，似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情怀涌上来。 于姐心里说：这群傻孩子够可恨也够可怜的，什么是非，什么善恶，钱、物已经模糊了人的心灵。但同时她也会心的笑了。她跟大家说了一些话又向强子交代了该怎么做已后就先离开了。 咖啡店该咋样还咋样地继续经营着，强子想至少暂时先这么着。经营理念，服务方式等等以后再说。这一晚强子还是回到了出租屋东北女却留在了咖啡店。 强子躺在出租屋的大床上，做了个梦，梦见东北女在咖啡店里报复性的惩罚了他们。他们一个个都在求饶，强子突然在梦里产生一个强烈的恻隐之心，这恻隐之心仿佛在告诫自己：当爱世人。这像是《圣经故事》中的话，被强子在梦中突然想起，强子的心突然在梦里也平静了许多。他在梦里头还隐隐约约听到牧人神的声音也许是大爷的声音，他们说着他听不懂得话：什么仁者无忧了，什么梵我同一了，什么道在屎溺了，什么万物皆有佛性了，什么天人合一了等等等等，但那声音是那样的模糊，强子辨不出这声音的真实来源。仿佛很杂的说着同一种话，同一种意思，同一种-------。强子在梦里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不是自己了。 强子突然在梦里高声唱了一句：”我要飞得更高。“远处传来回声：”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仿佛又是在------